“哦”司马墨儿看着凌霄的表情,见其中透着古怪,又问道:“可是瓶子看出了什么?”
“是一个宋瓷的瓶子。”
“宋瓷?”凌霄的话让司马墨儿抽了口凉气,在宫里呆久了,司马墨儿不是不知道宋瓷的价值,谁会用一个宋瓷的瓷瓶来装毒药呢?
“墨姨在宫里久居,可知道宋瓷的价值?”
“金银易得,宋瓷难求啊!”
“不错”凌霄站起身,在火炉钱烤了烤手,像是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才又道:“拥有这样东西的人,定是大富大贵之家,举目望眼整个京城,能有这样东西的人家也不多。拿这个宋瓷来装毒药,要么就是不知道它的价值,要么就是故意而为之。”
“我到是属意第一个,肯定是装毒药之人不晓得这瓷瓶的价值。而之后又为了毁灭证据,随手一扔,却不知道这个东西不仅仅珍贵而且难得。”
“嗯,墨姨和我的想法一样”凌霄点头同意司马墨儿的说法,“只是现在我们有了大致的方向,但是要细查下去,却也困难重重啊!”
“慢慢来,这种事情可急不来。”司马墨儿给凌霄倒上一杯水,“只要你不急,对方总归会露出马脚来,我们只需万事小心些便可。”
90
90、入V篇 。。。
信州;春秋战国时期为吴越楚之地。秦属九江、会稽、丹阳3郡;大部分属九江郡番阳、余汗两县,小部分分属鄣郡歙县,闽中郡东冶县;会稽郡太末县。西汉为豫章、会稽、丹阳3郡……凌霄翻阅《信州志》;见信州志中的介绍也不过流于表面;并没有介绍到根本点上。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凌霄决定去信州碰碰运气。
涵曵正如所说的那样,在第二天的夜晚时分来到了睿郡王府。没有平日里皇太后出行的浩浩荡荡,涵曵只带了贴身的丫头翡翠。如此的行头,让凌霄也吃了一惊,同时也明白司马墨儿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凌霄引涵曵去了司马墨儿的春花馆,春花馆在郡王府的一隅,并非像凌霄她们三个人的小院是连在一起,而是单独的一个院子在郡王府里。郡王府不大,没有九曲十三弯,很快便到了司马墨儿的院子里。
冬天,一副萧条的景象;没有花花草草;也没有青葱翠绿;只有已经干枯的树枝上挂着残雪。眼前的景象看得让涵曵心中一抽,她的墨儿居然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回身白了一眼凌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凌霄到也不在意涵曵的白眼,快步走进了屋里。
“来啦!”司马墨儿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看到凌霄身后的人;想都没想就转身,却被一股力道往后一扯,随后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凌霄识相,让丫鬟们一并退下,自己也关上门,走了出去。
也许是才进屋的关系,涵曵脸上还带着外面的寒冷,贴在脖子上,司马墨儿感觉到了那丝清冷。那不太温暖的手,划过自己的手背也有些僵。司马墨儿有些不自然的被涵曵抱在怀里,依旧是那熟悉的味道,在鼻腔里扩展开来,让涵曵的心慢慢舒展开来,多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
见涵曵迟迟不语,司马墨儿不知道涵曵是怎么想的,才想挖苦,却见涵曵的手似乎有些不自然的耷拉下来,再一看,居然发现那个人什么时候靠着自己已然睡着。这时,司马墨儿才注意到涵曵那浓浓脂粉下掩盖不了的黑眼圈。
“涵曵,涵曵”司马墨儿连连喊了好几声,才听到浓重的鼻音“嗯”了一下,司马墨儿没有办法,只得轻声呼来丫鬟,手忙脚乱的把涵曵弄到了床上,只是自己的手却被涵曵一直死死抓在手里。无奈之下,司马墨儿也只得和衣睡到了一旁。
屋外白雪飘飘,屋内春光无限。凌霄浑身被汗湿透,拥着柔若无骨的白凝语,迎来了又一个黎明。
凌霄醒来,怀里的人儿还在睡,一夜缠绵累坏了白凝语,胸口那点点碎花像是在抗诉着凌霄昨夜的不断索取。偷偷在白凝语唇上一吻,却惊醒了梦中的人儿。
“唔”白凝语似乎不满凌霄的打扰,眯着眼睛看到是凌霄,才道:“醒了啊?”
“累坏了吧!”凌霄在白凝语的耳边说着,细细的气流打在白凝语的耳朵上,让她别扭的扭动了□子,整个人干脆转过来面对着凌霄。
“整天没个正经”原本在被子里就红彤彤的脸蛋此刻更加红起来,就像一只美味的苹果,让凌霄忍不住又想吃起来,只是苹果还没到口,却被一只手拦住了,“你想干嘛,大白天的?”
“没想做什么,咱们起来去看看墨姨她们。”凌霄知道白凝语脸皮子薄,也不勉强,照顾着白凝语穿戴梳洗好之后,两个人就牵着手往春花馆走去。
一如往常的安静,凌霄踏进屋有种入错地的感觉,她朝着白凝语看了看,却见白凝语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这小小的笑声,却惹来了司马墨儿“嘘”的一声。凌霄瞪大了眼,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低低问道:“怎么了?”
“她还睡着。”
“啊!久别重逢也不该这样放纵啊!”凌霄话才说话,头上便被敲了一下,“乱说话,你以为是你啊!”司马墨儿没好气的说着凌霄。
凌霄只得自己会错意了,连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司马墨儿便把昨儿的经过一一对凌霄说了,凌霄心生纳闷,就算是涵曵记挂司马墨儿,却也不该这样吧!何况明知道住在自己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姨娘没有说什么?”
“来了到现在都没和我说上一句话,把这里当客栈了,一来就睡着了。”司马墨儿话里有些哀怨,似乎就算在这里等着涵曵上门一般。
“哦,那我和凝语先回去了,等姨娘醒了我们再过来。”
凌霄若有所思,连台阶都没看清楚,幸亏白凝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凌霄,不然凌霄肯定要摔个狗吃屎。白凝语不满凌霄从司马墨儿那里出来就这种呆呆的样子,愤愤看了眼凌霄,凌霄似乎还是没有收到白凝语不满的意思,依旧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
“喂”白凝语拿手在凌霄眼前晃了晃,凌霄这才回神,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问你呢?你是怎么了,一出来就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呐?”
“有件事情想不通,也许是我想多了。”凌霄急急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自己思虑过度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白凝语追问凌霄,凌霄却只是摇摇头,说道:“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对了,过完年了,你有想过回家看看父母没有?”
说到自己的父母,白凝语眼神一暗,现在自己如此尴尬的身份回去,不知道自己的爹娘会怎么看自己。一个弃妇,如何还有脸面回去。
凌霄看到变了脸色的白凝语,知道她所担心,牵起她的手说道:“如果不便,咱们等皇帝赐婚了再一起回去拜望可好?”
白凝语面有尴尬,凌霄是堂堂的郡王爷,自己却是一名弃妇,又如何得到她的垂爱,而且还要皇帝赐婚。再想想每次欢爱,凌霄却只是……白凝语不说,心中却明白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凌霄的爱。
看着脸色忽明忽暗的白凝语,凌霄即使猜不到全部也猜到一二了,霸道的搂住白凝语,“不许乱想,也不许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即使翻遍全国也定会找到你。”
像是恐吓又像是许诺,终究白凝语还是笑了,虽然有些勉强,但是心却是暖暖的。
只是白凝语却没看到凌霄脸那不安的神色,只觉得凌霄抱的太紧了,自己的骨头被压的生生的疼,还以为是凌霄紧张自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去。
凌霄前脚才走,涵曵后脚就醒了。对于眼前一切,涵曵似乎还没有适应,差点喊出“护驾”二字,直到看到在一旁看书的司马墨儿,才想起来现在在郡王府里。
“墨儿”涵曵低低的呼唤,唤回了司马墨儿责怪的眼神,涵曵不语,只是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了司马墨儿的手,“对不起,墨儿。”
“嗯”不咸不淡,司马墨儿算是回应了涵曵。
“墨儿”涵曵一拉一拽,硬是把司马墨儿拉到了床上,张嘴就是深深一吻,直到司马墨儿的呼吸有些不顺才放开。
“你这是干什么,给人看到了。”司马墨儿来不及生气,赶紧朝四周看了看,见丫鬟们都在外屋,心里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墨儿,我好想你。”涵曵死皮赖脸的趴在司马墨儿的胸口,像只小狗一般,在司马墨儿的身上这里蹭蹭,那里闻闻,弄得司马墨儿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赶紧去梳洗一下,你饿不饿?”
“饿了”说着拉扯着司马墨儿的衣裳欲行不轨之意,却被司马墨儿一个凌厉的眼神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去让丫头们准备水”司马墨儿也不理会涵曵哀怨的眼神,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两个丫头就端着各种梳洗的东西走了进来。
凌霄一向不赞成铺张浪费,所以郡王府里的饭菜和平常百姓家没有多大的区别,涵曵在皇宫里生活习惯了,偶尔看到郡王府里的菜不免新鲜,一下就吃了三碗饭,还闹着没吃饱,司马墨儿怕她吃坏了肚子,硬是把第四碗饭夺了过来。
“郡王府还不让客人吃饭了?”涵曵不满,拿筷子敲着桌子表示自己的愤怒。
“胡闹”司马墨儿看着涵曵那样子,心中不快起来,涵曵只得放下筷子,说道:“大不了我不吃了,墨儿别生气。”
看着涵曵那副讨好的样子,司马墨儿也不忍再生气,“自己的身子自己也不爱惜,这样吃下去肯定胃又要不舒服了。”
“嗯,不吃了不吃了。不是觉得郡王府的饭菜好吃嘛,一下子贪嘴,就多吃了两碗。”
“你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司马墨儿怀疑涵曵一下子能吃这么多,是因为自己走了,涵曵没人看着,自恃为皇太后没人能管,就又不定时定量的吃饭了。
眼看被戳穿,涵曵只得干笑了两声,“不是过年嘛,年饱年饱,年饱而已。”
“真的?”司马墨儿可不相信涵曵这套说词。“当然是真的,不然你回去问问她们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猪医生这几日病了,所以昨儿个没有更新
嗷,没有详细写下床上运动,乃们不会不满吧~~~~
入V篇
过了正月十五;转眼就来到了二月二。“二月二,龙抬头”,春季来临,万物复苏,蛰龙开始活动,预示一年的农事活动即将开始。凌霄也就选择了这天出发去信州;原本只是一人出行;等到出发的时候;却发现装了满满三车子人。
事情源于涵曵来的第二天,凌霄把去信州的想法告诉了涵曵,原打算着涵曵能给自己出出主意什么的,没想到涵曵却坚持自己也要去。涵曵这么一闹,司马墨儿也说要跟着去。之后事态的发展就变成了整个睿郡王府几乎全部出动了。
凌霄有些不快,又不好发作,一个人靠着马车的一角,假寐着不说话。林慕青和白凝语知道凌霄不高兴;也不去理她,两个女儿家自顾自的在一旁低声细语着。
涵曵和司马墨儿另外乘了一辆车,一路你侬我侬,自不在话下。第三辆马车上,坐了两个丫鬟以及一些随身的行李。三个保镖则一人驾着一架马车,坐在车外,自不在话下。
信州离京城路途遥远,走走停停,到信州,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的事情了。日子往四月里去,天气也暖和起来,大家卸下冬装,换上春装,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特别是凌霄,一身湖蓝色的长袍,头发拿发带松松的扎起来,活脱脱一个公子哥的样子。
才到信州,就发生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大家受了惊吓,却没受伤,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凌霄却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大家子,主仆一共有十个人,住客栈也不是很方便,凌霄便在城内找了一间看上去还算雅致的房子,租住了下来。
安顿好大家,凌霄准备去找林慕青聊一聊,没想才走出房门,就看到林慕青也朝着这边走来。林慕青看到凌霄,会心一笑,两人心照不宣,进了房里。
“找我有事?”凌霄倒了一杯水给林慕青,才开口。
林慕青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看来你原本也想是来找我的,只是我似乎是来早了些。”
“哈哈,还是慕青了解我。你对于我们在城外翻车的事情怎么看?”
说到翻车,林慕青还心有余悸,因为翻的那辆车正好是她和凌霄还有白凝语坐的那辆。很平坦的路上,马不知道为什么受了惊,疯狂的跑了起来,保镖兼车夫的冯嘉良虽然努力控制着缰绳,无奈马的力道太大,在下坡的时候撞到了路边的大石,车毁人伤。所幸的是,大家都是皮肉擦伤,只是凌霄,因为保护林慕青和白凝语不被撞在大石头上脑门磕在了掉下来的车轮上,鼓了小小一个包在后脑勺。
“马受惊很正常,只是,只是这次看来,却大有文章在,我觉得你还是去问问张嘉良的好。看看在翻车之前,马儿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凌霄琢磨着林慕青的话,却是有机分道理。如果马儿出事,那么第一个察觉马有问题的肯定是马夫,在这一点上凌霄承认她失察了,要不是林慕青提醒,她还真忘记了。
“我居然疏忽了这一点,呵呵,慕青,我是不是安逸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凌霄苦笑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会忘记,实在是不应该。
“凌霄,你不是圣人,一个人要操心那么多的事情,有遗漏很正常。”林慕青安慰着凌霄,只是凌霄却陷进深深的自责中。凌霄不是没有她的道理,这些事情原本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却因为自己,她们个个都跑过来,万一谁有个三长两短,凌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慕青,你们本不该来。”
“你看你这话说的,就算我们不来,我们在京城里,你觉得就一点危险都没有?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的饭菜里下毒,难道就不会在我们的饭菜里下毒?你以为我们不跟着你来就百分之百的安全?凌霄,你错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么全胜,要么全灭。一切全看我们的计谋和运气,无关其他。”林慕青不换一口气,说完了她心中一直想说的。凌霄再怎么保护,也不可能保护的密不透风。
“慕青,谢谢你,谢谢你总在关键的时候让我可以冷静下来思考。”这话是凌霄最由衷的心声。
“好了,我还要去整理整理东西。”林慕青起身告辞,聪明的女人就是这点好,说话、做事进退尺寸把握的好。
*************************************************************************************************************************************************************司马墨儿换上了一身薄纱衣衫,胸前露出大把的□,长长的丹凤眼勾起了翘翘的眼角,淡色的胭脂把原本就精致的脸蛋勾勒的更加的动人。涵曳不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