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岚上回在梁氏的商店街尽可能的买了不少,因此也就大方的把抽屉里自己饮用的一包甩给了他。张铮笑嘻嘻的道谢。陈清岚看见他伸过来的青筋暴露的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要。。。。。。休假?”
张铮耸了耸肩。
陈清岚便不再问了。待张铮走后,她给周正打电话:让公司派两个熟悉文书工作的副手来。
周正惊讶:“大小姐要用?”
“给张铮用。”
周正明白了。所以说大小姐还是相当有良心的,看见人累坏了,也懂得抚恤,不像别的boss,恨不得加分加秒压削,就为了省几个钱。他提出建议:“我们这边的工程已经上轨道,虽然忙了点,但也不必从公司申请派人,要不然从这边直接请?成本低点。”
陈清岚坚决拒绝:“不行。我打算放张铮假期。”
也就是说需要一个就算不是立刻、马上至起码也能尽快进入状况的人吗?张铮表示了解。然后又疑惑:这种时候不是大小姐你应该站出来勇敢地承担一切努力工作好好加油的时候吗?为什么要总公司派人?
陈清岚沉默。
周正在她的沉默中了悟:大小姐这分明是“体恤下属是一回事,可是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做派啊!
陈清岚幽幽叹息:“我也很忙啊!”
张铮:“。。。。。。”你每天就签签字看看公文,地盘也只去过那么一次好吗?你忙什么?!!!摔!怒摔!然后他想起一件事:“大小姐你最近时不时谈恋爱了?”他想起同事们私下的议论,一到中午就往外跑得飞快,然后整天春风得意、春风得意、春风得意。。。。。。
陈清岚斟酌着开口,“张同志。。。。。。”
“到!”
“我不管你们私下怎么说,我不希望我家里听到一丁半点这种消息。”
周正刚想分辨:悠悠众口,我不能保证啊。。。。。。结果她大小姐已经挂断了。周正:。。。。。。他叹气。给总公司申请去了。其实陈清岚是对的,他也觉得张铮不妥,要不然知道他为人,他真怀疑他是不是吸毒了。
晚上周正她们要去酒吧嗨皮,必然要拉上陈清岚的。陈清岚想着好久没与同事们联络感情了,也就去了。
先吃饭、吃完饭去唱k,然后去酒吧。陈清岚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想念着阮小姐,真恨阮小姐没手机,要不然发几条短信说说话也是好的。她思索着要不要试着劝阮小姐弄个手机,临睡觉前用来说句晚安也很不错啊。她这样想着,跃跃欲试,随着张铮她们在酒吧灯光昏迷的走廊行走,目光触及一片一闪而过的华丽裙裾,她愣了一下,几乎下意识的就追了过去,阮碧纱怎么在这里?酒吧里道理迷宫似的错综复杂,灯光又昏暗,她拐了个弯追过去就没影子了,可是陈清岚相信自己没看错。
既然追不着,陈清岚只好转回去找周正他们了。她倒是分毫不担心阮碧纱的,就是好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实在不像文雅的阮小姐喜欢来的地方。走到一处电梯前,刚好电梯打开,一个打扮相当俗丽妖艳的女子扶着一个大腹便便醉醺醺的男人出来,陈清岚自然不会单纯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忙让开了,那妖艳女子眼角轻飘飘瞟了她一眼,扶着男人走开了,然后又回头看了犹不自知的陈清岚一眼——
陈清岚回到了大厅,四下寻找周正他们。有几桌男人见着她落单,纷纷搭讪或是邀请她来玩,陈清岚一概不理。来得这里玩的,一般也不敢太放肆,见人不搭理就算了,鲜少有太出格的,因为怕惹事,所以陈清岚虽然遭到搭讪,也没出什么意外。她站在一个无人角落里给周正发短信问在哪里,不打电话是因为太嘈了怕听不到。周正秒速回了她,她一路找去,却不想就在快要到张铮给的那个房号时跟罗辉擦肩而过,陈清岚慌忙叫他,罗辉却似乎无暇顾及,箭似的追逐着什么东西离开了。陈清岚无奈,只想着今晚是无缘见阮小姐了。便认命的向周正他们的包厢走去。
恰这时候,面前的门打开了。阮小姐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看似不是善类的男人,但态度客气。有个保镖模样的看到陈清岚看到他们竟然还不识趣的避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阮碧纱看她,“我友人,何故无力。”那人一愣,慌忙唯唯诺诺的道歉。阮碧纱上前拉着陈清岚手腕离开,“何故在这里?”
大厅的震天的音乐传过来,陈清岚听得不是很清楚,待走到某处相对较安静的她才听闻,解释了是跟同事来玩,阮碧纱微微蹙秀眉,显出些许不乐的模样,“那你去玩耍,我且回家。”
陈清岚自然不愿意她自个儿回去的——罗辉不知道干嘛去了,说:“那我送你回去。”阮碧纱这才笑了笑,“你送我回去,何人送你回来?我再送你回来?且罢了吧。”
陈清岚送我自己回来就好,不用你送。阮碧纱奇怪的一笑,“那你何故送我?我倒弱于你?”陈清岚心里表示怎么可能,虽然没亲眼见过阮小姐动手,但在酒店客厅凌厉的一幕已经给她印象深刻,她不好意思说我只是想见你、想跟你多待一起,就说:“我送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一定需要什么理由?”
阮碧纱轻轻柔柔的笑了笑,在走廊昏暗的灯光里特别蛊惑人,她挽着她的手往电梯方向走,“是这道理。所以,毋与他们玩,陪我回家困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永夜消金兽
陈清岚心中又惊又慌;只感觉心田万马奔腾,溅起泥泞一片;哪里还有半丝干净规整?
偏偏阮小姐还柔若无骨的偎过来,含娇发痴,真个又折磨又*——陈清岚猜想阮小姐在折腾她逗他戏弄她;可她明知也不能推开;只要暗咬牙;深呼吸;故作淡定的将她拉开一点别黏那么紧——
“别这样,电梯里有监视器。”
阮碧纱笑得更欢;玉手轻巧一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或是动了什么手脚,“这些东西对我能管用?嗯?”她声音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挑逗的尾音,让人不禁一颤。
陈清岚低头看她,四目相对,“你是不是喝醉了?”
“毋喝酒,何来醉。醉我亦是清岚而已。”阮碧纱笑语盈盈。
陈清岚:!!!
陈清岚微微笑了笑,“当真?”
“自然。”
陈清岚微笑得很动人,她觉得报复阮小姐的时机到了。
她们下到了一楼,途中陈清岚还记得给张铮周正他们发了一条信息表示有事先走,张铮回了她三个点点表示无语。陈清岚自然不在意的,她现在一心一意就跟阮小姐“解相思”,出了大厦,往前不到二十米,就是一间四星酒店。陈清岚把阮碧纱带了过去。
阮碧纱惊诧,“去那处作甚?”
陈清岚认真,肚子快憋笑死了:“你不是要跟我共正枕、解相思。你家里有‘人’,不方便。”
阮碧纱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没说,只点头,“亦可。”
陈清岚:“。。。。。。”
怎么办,她感觉阮小姐又要赢了。
阮碧纱笑盈盈的看着她,陈清岚:。。。。。。
一咬牙,去开了间套房。然后拿到了房卡,她问阮碧纱:“真要来?”为什么感觉这句话这么怪?为什么啊为什么?来什么啊?来实战还是来睡觉啊?陈清岚想哭了,能不能把舌头挖掉重来?
阮碧纱附在她耳边,唇几乎就贴着她耳朵了,声音猫爪子似的轻轻的挠她神经:“清岚不想?”
陈清岚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脚趾。她。。。。。。她真没这种意思,就是想逗一下阮小姐,别说得她好像多饥渴似的好吗?陈清岚再次想哭了。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不想?阮小姐大概会怒你鄙视我魅力?想?她真不是登徒子啊!她真是纯品善良又纯情的好人啊!
可是如果阮小姐就是看穿了她有色厉内荏故意,你跟我玩我就跟你玩到底呢?反正房都开好了,就算。。。。。。真是。。。。。。那个。。。。。。她也不吃亏。。。。。。不是?这样想好像有点那个啊。。。。。。可是。。。。。。
陈清岚把阮小姐拉入了电梯,一路上升,然后寻到了房间,开了门,进去。陈清岚关上门了,关门的时候手都颤的,甚至脑子里还胡思乱想:不关门比较好吧。。。。。。神经病。。。。。。这是酒店。。。。。。又不是你家。。。。。。还带打开门好说话的?
阮小姐懒洋洋的走进去就坐沙发手托香腮含笑看她不动了。陈清岚有一种“不如直接打开门走了吧”的冲动,她脸皮绷得很紧,声音也发冷似的颤着:“要。。。。。。喝点什么吗?”阮小姐维持不变姿势笑盈盈的看她,笑盈盈的看她,笑盈盈的看她。。。。。。。
陈清岚:。。。。。。
别这样看我好吗?她心里咆哮,却硬是挤不出一丝声音。
阮碧纱抬手解开了一颗胸襟上的一颗玉石纽扣、两颗。。。。。。
陈清岚呆滞了。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不是应该阮小姐各自调戏反击。。。。。。——可是内心那种邪恶的“这样好像也不错啊”的念头是怎么回事?
“我去洗澡。清岚一道吗?”阮碧纱问得云淡风轻、云淡风轻。。。。。。陈清岚听得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她脸红耳赤地摇头,打开冰箱假装找喝的掩饰慌乱的情绪。
阮碧纱的旗袍是没有拉链这种便利东西的,是纯手工打磨的玉石纽扣,一颗一颗开到大腿中部,穿要有耐心,脱更要耐心,这么个美人,玉手纤纤,还是做脱衣这么香艳的事情。。。。。。
陈清岚觉得,真的看不下去了,要不就撕了,要不就全扣上,这样慢腾腾的解,好折磨!她吞口水,努力的假装视而不见,然而太难,她终于忍无可忍难以再忍的放下了用来做道具的矿泉水大步走过去,拔开她的手,自己替她解了。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她莫名松了一口气。然而又魔怔了。阮碧纱的旗袍都是极致艳丽华美的类型,就连素色的,也透着一股奢华的风尚,原本合身的旗袍因为纽扣的解开变得松松垮垮,褂子似的挂在华美的身体上,从胸口到大腿“裂开”一条雪白的“缝”,酥雪香溶,奇峰初现,美不胜收,尤其是圆润的大腿部处,那本就是最诱人的地方,加上散落的纽扣、华丽的面料,比雪还要晶莹美丽的肌肤,无意中营造了一种奢华颓靡感,让人有一种目难移视的吸引力,偏偏阮小姐还装模作样的手拢着胸下衣衫,娇声软语:“我去洗澡。”
陈清岚真的怒了,你勾引人勾引得那么彻底,这个时候还洗什么澡?她咬牙切齿,一狠心,捉着她手腕把刚站起的阮碧纱扯回来,阮碧纱娇笑着跌坐回沙发任由她欺身上前□□——
陈清岚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手还捉着阮碧纱的手腕,一手撑在沙发边沿的她身侧旁,就从大腿一路吻了上去,小小的拥挤空间因为两人而变得更逼仄,本就暧昧的气氛因为她的情不自禁亲吻而更香艳,阮碧纱喘息,声音软成了一滩春水,“清岚。。。。。。”
陈清岚抬头笑了笑,“怎么了?”
她的笑容很温和,甚至温和得有些甜美,眼神却是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像是说:不敢玩到底了?阮碧纱笑了笑,此刻的陈清岚让她想起已经消失的某小国曾经着名一时的黑罂粟:香甜诱人,宛如美梦般使人迷醉,人一旦吸食,即迷失心性,难以自控——她微微弓起身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一阵迷醉的深吻,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阮碧纱玉手划在她衣领,气息娇浓,眼波流春:“何以着衣衫碍我们相亲?”纤纤玉指轻轻划落,那些纽扣全作了废,只衣衫不整、春光乍泄,陈清岚还没从脸红中回神,那作刀锋使的玉手又化成了无骨软掌缠上她腰肢温柔摩挲,使人腿脚发软,无力站稳,陈清岚不由娇喘一声,阮碧纱咬着她耳尖轻笑,“如此方好,是也不是?”
那小舌尖滑过耳垂还有热气蹿入耳里让陈清岚一阵颤栗,身体不由自主的绷劲、弓起,她咬牙,按着那作乱的双手吻上去,声音带着刀锋般的尖利,还有兴奋——
“是!”
作者有话要说:陈清岚:
别看我这样,可是也是跟作者君一样是个神攻呢!
楼下:噢噢,作者君好厉害好葱白好喜欢,求嫁!
作者君:
O(∩_∩)O哈哈~O(∩_∩)O哈哈~
☆、第三十九章 意兴
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未静;正是火热似酒;香汗湿透的时候;那一声声或重或轻的娇喘呻_吟让整个房间的气温飙升至火炉,四面墙之间;唯一活动的、存在的好像就只剩下了那小小的沙发;呼吸,喘息;□□;每一下,都好像要把那稀薄的空气抽走,让人目眩、头晕、心跳;肌肤的相亲带来腻滑冰凉的质感,饥渴、炽热的感觉却在不断攀升、加剧,两人心跳都有些失衡,陈清岚跪在阮碧纱两腿间,两手撑在她身侧,急速的喘息着;阮碧纱半躺沙发上,表情迷蒙,眼内一片氤氲,她喘着气,手娇软的攀附上陈清岚脖子,轻轻拉低,两人的唇很快又吻到了一处去——
软玉灯前拥,回眸入抱总合情。
…
……
……
陈清岚是被忽然响起的电话声惊醒的。她有些模糊,但下意识的拿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把甜美女音:你好,这是前台。我们酒店是12点退房的,请问你要续订吗?陈清岚扇了扇睫毛,清醒了些,竟然快中午了?“好。”
“好的。那我帮你办理续订手续。”前台小姐说完放下了电话。陈清岚愣了一下,也放下了。阮碧纱软软的偎了过来,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神态娇憨,特别可爱,“怎么了?”
“没事。前台打电话问要不要续订。你睡。”脑海自动浮现起昨晚从沙发到床的过程,脸不由得有些羞红,好像为了弥补昨晚没不好意思似的,今天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阮碧纱像是没发觉她的羞赧似的,亲昵的用脸蛋摩挲着她的脖项,唇角含笑,“那你呢?”
陈清岚有些羞涩无措,“我。。。我去洗个澡。”她想扯起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站起,却尴尬的发现辈子只有一张,要是她带走了,阮碧纱就玉体横陈了。她慌忙尴尬的把被子给阮碧纱盖上。阮碧纱看她不知所措的傻样,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她埋在她脖项里,唇轻轻绵绵吻着她脖子,带笑轻呢,“清岚,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的声音含着一种捏得出水似的柔软,陈清岚被晓得脸上红晕飞布,那唇柔软温热,更是叫人心里一阵酥麻。
“你饿不饿?我给你叫吃的。”她面红耳赤错开话题,眼睛注视着床头边上的酒店拔打号码。阮碧纱娇媚的偎在她胸前,手在她滑韧的腰肢摩挲着,声音挑逗,“饿。吃清岚可好?”
“好”字拉得又长又软,软绵绵里又带着一个软勾子,像要刺到人心里勾起一块心头肉,陈清岚捉着她那乱来的手,恨得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好瞪她,薄薄的空调被滑落到腰间春光乍泄而不自知,阮碧纱自然不会提醒她,就柔柔软软的看着她笑,小兔子似乎温驯柔软,那还有先前半分妖冶放荡?陈清岚简直被她迷惑了,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后来想起,也只能在心里气呼呼的加一句:真是个妖精!
被捉着的手的大拇指软软的摩挲着她手掌,轻柔的温存的带着一点点讨好的小以为,她低头看她,她轻轻浅浅的笑了笑,那笑羽毛似的拂过心田,叫人心软得都要流蜜了,陈清岚情不自禁,低头在她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阮碧纱表情像是微愣了一下,低下头,脸上像是闪过一丝可疑的害羞的红晕,她低语:“我让人送吃的来。你去洗澡,其他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