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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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奇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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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e说没必要这样她可以付,我觉得多说了显得俗气,只瞪着她说了一个“no”,她缴械投降。
  出来到了停车场准备分道扬镳,心里一万个不舍,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再多过一天,只好讷讷地问她下午做什么。“想你。”她甜甜地说。
  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这还是我的家吗?那个和Chris一起经营起来的家…走上台阶就看见门上贴着一张字条,扯下一看是Chris的父亲George贴的,边进门边读他的留言:
  亲爱的Tong,
  这两天我和Maggie一直找不到你,你的手机一直关机,家里也一直没人,我们都很担心你,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请给我们回个电话。
  我们知道Chris现在不能和你见面,但是我很想跟你谈谈,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永远爱你的George,
  日期是周日。
    我机械地打开手机;一时间闪出了好多信息;大多数都是未接来电通知;有Chris的,公婆的,也有办公室的,又看了看短信,有问我身体怎么样的,也有问我在哪里的,还有想找我谈谈的……心里面很乱,就像手里的这部机器,想了想还是给George回拨了过去。
  “Hey!Tong!谢天谢地,你还好吗?”那头传来George担忧的声音。
  “我还好,谢谢。在朋友家住了几天…我看到你贴在门上的字条了。”
  “那就好,听我说,Tong,我想跟你谈一谈,关于你和Chris,你愿意吗?”
  我踌躇了一下,“好吧,什么时候?”
  “我刚刚从你那儿回来,明天好吗?明天午饭时我去学校找你?”
  “好吧…明天中午11:30可以吗?我在门口等你。”
  “恩…这个时间可以,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保重。”
  “谢谢…Chris,他还好吗?”
  “说实话,他很不好…明天我会跟你谈。”
  “…那好吧。明天见,跟Maggie问好。”
  “谢谢,明天见,保重。”
  放下电话,我环视了一下屋子,一切还跟那晚我离开时一模一样,仿佛过去的这两天,我只是跳到第四维空间暂时避了一避,现在回来,一切照旧。
  我开始动手整理,散落的书归回原处,打碎的杯子给扫起来,我伤心地发现,Chris送给我的那个满是心的红杯子碎了,那个我专用了一年的杯子,现在只有Chris的绿杯子孤零零地立在桌子上…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号码,是Luise,盯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我接通电话。
  “Hi。”说不出更多的话。
   那边顿了一秒钟,“Hey sweetie,你到家了吗?你还好吗?”
  “我还好,在打扫房间…你呢?到家了吗?”
  “我也到家了…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样…那你继续打扫吧,今天早点休息。”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放下电话,我拎着碎瓦片准备投到门口一个专用的大垃圾桶里,手机又清脆地响起了来短信的声音,一只手掏出手机,又是Luise,“miss u”只这么短短的一句。
  我合上手机,艰难地往大门走去。
  第二天上午到办公室,把Luise准备的病假证明交了上去,那么一瞬间心里不厚道地想,跟医生约会也挺不错,不想去学校了就让她开个条子…
  中午在门口准时见到了George,跟他去一家兼卖午餐的咖啡馆,随便点了个吃的,也没什么胃口。
  “我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George看了看表,“不过我想这也够了。”
  “我和Maggie一直想要个女儿,可上帝没有让我们如愿,直到你加入了我们的家庭,你就是那个我们一直期待的女儿,所以,下面的话请记住,我是在对我的女儿说。”George总是这样,他说话不追求那些虚伪的绅士礼仪,却总是那样直白真诚,短短两句话,我的喉咙已经被感动得卡住,说不出话来。
  “所以,Tong,如果你真的对Chris没有了感觉,如果你们俩在一起已经没有幸福可言,那么我觉得你们应该分开,人生苦短,你们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有些诧异,半张着嘴巴看着我的公公,“George…”踌躇了半天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对我摆了一下手,表示我什么都不用说,“但是,Tong,如果你们只是一些夫妻常有的矛盾,那么,我建议你们都不要冲动,认真给对方一个机会。”
  “我不知道,George,我是说我也拿不准Chris对我的感觉了,他变了,George,这大半年来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他不再陪我逛街,不再粘着我说话,他的热情全部转移给了他的网络游戏。”
  “网络游戏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谈了,他已经跟我保证戒掉那个愚蠢的游戏。不瞒你说,Tong,我年轻时也犯过同样的错误,我是一个战舰模型爱好者,跟Maggie结婚后的几年,我曾经一度沉迷在我的砌模型世界中,残忍地把Maggie拒绝在我的世界之外,直到我们狠狠地大吵几次,几欲离婚,我才认识到自己的过错,这个我也跟Chris谈过了,我不想他重蹈我的覆辙。”
  “谢谢你,George。”
  他又对我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至于Chris对你的心,现在请允许我站在他父亲的角度上跟你谈谈。Chris自小就是一个不懂得表达感情的孩子,甚至对表达感情有一种抵触的态度,这也是他一直交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你知道他是家里的老二,我们后来才意识到,也许我们对他哥哥和弟弟的关怀多了些,忽视了中间的这一个。他从家里搬出去后,很少主动来看望我们,母亲节也不对Maggie有任何的表示,Maggie曾经很伤心,但我安慰她,Chris不是不爱我们,只是他不愿意表达。”
  “但是遇到你之后,他却着着实实变了个人!他会给我和Maggie打电话嘘寒问暖,母亲节你们会送鲜花给Maggie,他会跟我们描述给你准备的惊喜,我们都能感受到他从心底里发出的快乐,以及这些快乐带给他性格的变化。你觉得,如果不是很深的爱,他会改变吗?”
  “可是,George,我觉得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不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依然如此。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来敲门,我们打开门,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居然大哭起来!你敢想象吗?一个七尺男儿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大哭起来!他说他完了,伤害了你,说他要失去你了。”
  “也许一个人只有在要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
  “你有充分的理由这样想,事实上我和Maggie一开始也这样想。于是我们跟他谈,他说他也不想每天回去玩那些游戏,他也想跟你有商有量地过日子,但是自从你们安定下来后,他越来越觉得你不需要他了,你知道他不是一个很会主动跟别人袒露内心的人,于是他也刻意回避着你,怕自己自讨没趣。”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在我看来是他不需要我了,我们的生活再没激情了。”
  “所以说我认为这是一个沟通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情谊,如果分手会更幸福,那么就分手,但如果不是这样…看看你们共同建立起的这一切…自私地说我和Maggie是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女儿的,如果你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他不会再去碰网游了——那么不妨再试一试。”
  和George分开后我一个下午都在思索着,我将过去的种种换一种角度再思考一遍,那些婚姻中的冷漠和无趣,是吗?我该再给我们的婚姻一次机会吗?毕竟那才是一条让大家都满意的康庄大道?
    Luise自从周日晚上给我发了那条短信后就再没找过我,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想法,但是却又懒得去猜,她和Chris的事情都告诉我,人心是世界上最难猜的迷,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你没看到的又未必不是真实的,总之很累。
  Chris确实努力地在改变,但我也没怎么当回事,不是我不在乎,而是我知道,这也许只是狂风暴雨后的波澜,也许有一天,压力不在了,悔意消失了,一切又会归于平静和冷淡。
  一直到周三的晚上,Chris都在做着他的模范丈夫,网游是一刻也不碰了,一连两天,回来后就跟我一起做饭、吃饭、聊天、看电视。这天吃完晚饭收拾完厨房,Chris陪我躺在沙发上,
  “周末我们出去吧?”他温柔地问我。
  “去哪儿?”我想了想,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堵住的结,但又不知在哪里,只好顺势问他。
  “你说去哪里。记得上次…就是之前…你说过想一起出去度周末的。”
  是啊,那时候我是想跟他出去度周末的。
  “我不确定,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有一个主意,你看喜不喜欢,只是我的一点想法而已,不喜欢再想别的。我想周六我们可以去密歇根湖搭帆船,然后晚上我们可以去码头那边的SPA疗养中心过一晚,你不是一直很想去那个温泉会馆的吗?”
  我听着还行,只不过夏天已经过去了,去湖上帆船会不会太冷?
  “多穿点衣服,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再想想。”
  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主意,于是就一起在网上预订帆船行程和温泉会馆,帆船有几种规模的,Chris坚持订那种私人的小组的,一个船上最多让上6个人,价格也是很贵,温泉会馆也是一个字贵,一个套系选下来grand bucks就算没了,就为了一个周末,我觉得很没必要,但Chris坚持,说为了我们的爱情很值。
  晚上上了床Chris从后面抱着我,手摸索到我的胸前,我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一把扯住他的那只手。他顿了一下,然后把头窝在我颈后,温柔地问:“你没有兴趣?”
  “今天很累。而且…请给我一些时间。”我轻声说。
  是的,我需要时间,我可以忍受和他一起吃饭,一起说笑,一起过日子,但,请不要碰我的身体,好吗?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Luise的脸,那张高潮时杏眼半睁朱唇微启的脸,那张脸是那样的享受那样的投入…还有那销魂的动人的低吟…仅仅让我看着听着就能再次达到高潮……
  周四我又心神不宁地等待着,其实我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又不愿意把这个想法理清楚,我就这么魂不守舍地又挨过了一天,平静而又不平静的一天、一天……
  一直到傍晚回了家,那声清脆的短信提示越过一切背景声传到我的心里,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
  果然是她。“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她发来这样一句话。
  我想也没想就直接拨回去,那边响了一声接通了。
  “Hi…”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疏。
  但那是她的声音不是么?那把我朝思暮想的声音,我的心渐渐融化着。
  “Hi…”一时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我知道应该给你时间…但…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几天还好吗?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还有…我想你。”
  我想哭,我又何尝不想你?
  可是,我的事情?我该怎么告诉她我的处理结果?告诉她我和Chris要共度浪漫周末吗?那么一刹那,我生平头一遭理解了当年的R,原来,我也可以这样龌龊!
  可是,可是我不要这样龌龊!
  “我们决定再试试…”我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起码它是一句实话,不是吗?
  “噢,…很高兴知道它…很高兴知道它…”她呢喃着,然后这种呢喃又逐渐变成一种坚定的语气,一种程式化的语气。
  “对不起,Luise…”我知道,此刻这是世界上最混账的一句话。
  “不!不!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事实上我很高兴你告诉我…我也…我也祝福你们。那么,保重。”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挂断了电话,却仿佛,断不了那一腔爱与牵挂,但是,我没有资格,不是么。
    周末的密歇根湖碧波涟涟帆影攒动,掩映着身后那一片辉煌的天际线,尽管天开始变冷,风开始变凛冽,却阻挡不住人们要享受这自然与人工交接之美的兴趣。我和Chris来到码头,报上预约姓名,那只小组帆船人不多,只有我们和另外一对情侣,应该是情侣,手上没有戒指。
  两个半小时的行程让我完全被这大自然的宽广折服了,天很蓝,云很白,湖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原谅我的言辞枯槁),融于景中,着实让人心醉。那一对小情侣甜蜜地抱着,不时缠绵地吻着,用手摩挲着对方的后背、手臂,我达不到那境界,兀自坐在楼梯上,Chris从后面抱着我,时而在我耳边说几句话;我躲在太阳镜后面;看着这眼前的风景;想着心里那道风景。
  游毕回到码头;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吃完饭去温泉馆登记;登记完了去周围走走;消消食;然后回到房间换泳衣,准备先泡温泉,我带了以前的那套泳衣,Luise买的那套被我压在了箱底,就让她永远住在我的心底,成为那抹美丽而又哀伤的回忆吧。
  温泉泡了一会儿,换了几个按摩池子,心情也确实放松了一些,然后我的巧克力按摩时间到了,Chris把我送了过去,然后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在房间等你,按摩愉快~”他微笑着说。
  一个半小时的按摩,鼻子里满是巧克力那浓浓的醇香,据说巧克力里有一种叫多芬胺的元素,能够让人产生愉悦的心情,甚至产生情欲,想起朱丽叶比诺什的《浓情巧克力》。按摩师的手指和手掌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慢慢地、时轻时重地游移着,我随着她的手指感受着自己皮肤的浓滑,闭上眼睛,竟有些慵懒的放纵感。
  按摩结束,我被安排洗了一下身体,裹上浴袍,身上散发着巧克力的香醇,或是多芬胺的气息,梦游似的回到房间,轻轻扣了扣门,门立即被打开,Chris裹着浴袍微笑着打量着我,走进门,倚在门上,怔怔地看着他。
  “你的眼睛真美…”他靠近我,“真香…”
  他伸出手拉开我的浴袍,我没有动,任它滑落在地上。
  芙蓉帐暖,玉烛生烟,只是我的脑海中一幕幕浮现着那双迷醉的琥珀色眼睛,那抹半启的朱唇,那动人的喘息,那婉转的低吟…让我如何挥得去?一阵战栗传来,我竟然有了和Chris在一起后的第一次高潮……
  我空虚地紧闭着眼睛,身体的兴奋过去,只留下心底无限的自责和惆怅,Chris幸福地抱着我,说我今晚很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对不起亲爱的,那不是因为你。
    早晨在馆里用了早餐,然后Chris坚持要带我去市中心买东西,我没有什么可买的,也没有那个心情,但想他也是一番好意,于是随便在几个商场和专卖店里逛了逛,我说服他买了一副手套,就在Luise送我围巾的那家店,再然后我就实在逛不下去了,心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揪着我,让我一刻不能安神,好像刚生下来的孩子被别人抱走了,我一定要去找到它才能缓解这骨肉相离的痛苦。
  吃完午餐回到家,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物,我对Chris说让他在家歇一歇,我跟朋友约了下午茶,然后顾不得他不舍便匆匆出了门,我觉得自己当时脑子混乱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想偷偷看看她,哪怕就看那么一眼,我就满足了。
  又一次往她家这片森林驶来,我什么也不愿去想,多想一个字我便会退缩!又看到了那座红砖房、那片碧绿的草坪、那个白色的车库门…我在森林入口的小径停下,希望又不希望被她看到。
  在座位上坐了大概五分钟,她再没有像上次那样打开门走到我身边温柔地问我怎么了,那扇门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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