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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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亲爱的-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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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逸和艾净亭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看我,笑着点点头,“一会儿饭就好了,你们在客厅看看电视吧。”

    “好。”

    柳逸说着出了厨房,我拿了杯子给她倒水,出门之前到艾净亭身边抱了她一下,“辛苦了。”

    她笑着拍了下我环在她腰上的手,“去陪柳逸吧。”

    我点点头。把水放在茶几上,一抬头,柳逸一脸坏笑,“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是几个意思啊。”我问她。

    “听净亭姐刚才的话,莫小染,希望就在前方啊。”

    “啊?”

    “‘都是莫染弄的,我没做什么,’这么给你面子的话哎,莫小染,可以啊。”柳逸拍拍我肩膀,“不过话说回来,净亭姐喜欢你,你呢,是得把那些顽劣的性子收收,别动不动就孩子脾气,净亭姐跟你在一起顶了多大压力,你比我清楚,别让她太辛苦。”柳逸看着我。

    “恩。”我点点头,柳逸伸出手揉了揉我头发。

    “这样我就放心了,啧啧,莫染居然也有人要了。”这是什么语气啊喂。

    “你呢,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最近指明找我当律师的不少,最近还接了一个地产公司,希望我去当法律顾问,钞票大大的有。”柳逸喝了口水,“别那个表情,我不像你似的绕弯子,说完经济再说感情,林竺在追我,我还没答应和他在一起,不过那个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最近也在约我。”

    “企业小开啊,什么人啊,你答应了?”

    “没有,一个二世祖,姐姐我能答应这种人吗,降低品位不是。”柳逸一副我最美的表情。

    “是是是,姐姐你不能答应这样的人,掉价。”我附和着。

    “对了,你让我给林筗的手机号,我给他了,他说给你存了电话,你怎么不直接发短信给他,还让我费遍事。”

    “跟他本来也不熟,短信这事儿,有来有往的,麻烦,我一直不太喜欢他。”我想了想。

    “哦?为什么啊,那孩子长得挺精神的,人也懂礼貌,不错啊。”柳逸似乎很感兴趣,眼睛都冒光了。

    “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看艾净亭的眼神不太对,反正就是不喜欢。”想想他那灿烂的笑脸,啧啧,摇摇头,“不过人是好人,就是脑子不好。”

    “净亭姐?哈哈哈。”柳逸笑的特别欢脱,“那还真是可惜了。”

    “你不至于吧。”小白眼。

    “柳逸,莫染,可以吃饭了。”厨房的门开了,艾净亭走过来,“在笑什么。”她问。

    “没什么,她犯抽呢。”我瞥了柳逸一眼,过去帮艾净亭解开围裙。

    “谢谢。”她笑着。

    桌子上摆着四盘菜,粉丝扇贝,白灼芥蓝,糖醋排骨,和……这是……唔。“这是什么……”我指指第四道菜。

    “烤虾。”艾净亭不知从哪拿来的红酒,倒在三个杯子里,“你不是说,换个做法。”

    “烤的很漂亮哎,净亭姐,没想到你做饭手艺这么好。”柳逸坐在桌前,我把酒杯在她面前摆好。艾净亭笑笑,也坐好。“敬净亭姐。”柳逸举起杯子。

    “额,她不喝……”我刚想说艾净亭不喝酒,只见艾净亭已经优雅的喝了一口,我的手只能尴尬的摸向杯子,也喝了一口。

    “净亭姐,不喝酒吗?”柳逸瞬间领会了我的话,看我的时候让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这女人智商太高,太恐怖。

    “平时不喝,酒量不好。”艾净亭笑着。

    “这样啊,那净亭姐少喝些,以后喝酒可以带着莫染,她能喝。”柳逸讲完话,两个人同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伸出去夹菜的手愣在半空,呜呜,你们智商高,别欺负我啊。

    “可以……吃吗。”我弱弱的问。

    对方点点头,我夹了个扇贝放进艾净亭盘子,然后是柳逸,最后是我自己,再看看两人,哎,等着她俩吃东西,我就饿死了。嚼,啊嚼,啊嚼,“好吃哎!”

    “是么。”艾净亭尝了尝,“多吃点。”

    “恩恩。”点点头。看看柳逸,她也一脸惊奇,“净亭姐,这是怎么做的啊。”

    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着菜的做法,然后就跑偏到最近的社会局势,我依旧默默地吃着饭,嚼,啊嚼,啊嚼,啊嚼。吃过饭,我自觉地承包了洗碗的任务,在厨房洗洗涮涮,艾净亭做饭有很好的习惯,菜做好,菜板收好,调料放好,锅洗好,连台面都会擦好,我娘之前教我做饭的时候就讲过,这是做饭的基本素养。所以我能做的,其实也就把那几个碗和盘子收拾好。

    家务这件事,不在于会不会干,能不能干,更多时候是一种对待生活的认真态度,我曾经问老爷子,为什么不请个保姆做饭洗衣服,老爷子讲,连这点小事都不动手,生活就少了一部分柴米油盐的踏实劲儿,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容易飘儿,再说,没事儿买买菜,做做饭,一起收拾收拾屋子,是我和你妈在年轻时就养成的习惯,哪能因为你就破坏了。

    我觉得老爷子说的挺对,金钱的确能给我们带来更好地服务,更舒适的享受,但也会让人们丢失了一些本来纯朴自然的东西,但老爷子又跟我说,“这话也就我讲,你听,是因为你有了物质保障,才拥有选择淳朴或是享受的权力,才能谈到精神追求,食不果腹的人,悟不出道,这就是社会现实的地方。”

    我那时候年龄不大,听不大懂,现在倒是通透了,老爷子看上去总是玄而又玄的状态,不是不懂,而是返璞归真了。这让我看他目光又多了一重尊敬,当然,老爷子完全不在意。

    收拾好,往客厅走,柳逸和艾净亭相处的还挺融洽,依旧在说着我弄不明白的话,抱着靠背垫,看着她俩,头开始有些发晕,可能是太久没喝酒的缘故,猛地碰了酒精有些上头?视线越来越模糊。

    “莫染!莫染!”耳边有人喊着我的名字,唔,是柳逸和艾净亭,眼睛为什么睁不开,身上好像有小虫子在咬,好难受。

    再醒过来的时候,恩,这地方我不认识,刺鼻的消毒水味告诉我,这地儿我很不喜欢。动动手指,发现输着液,看看外面变黑的天色,屋子里只有我一个,滴答,滴答的点滴声。我不知道现在几点,感觉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

    “莫染,你醒了?”门开了,走进来个人,走到我窗边坐下,“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看着她,艾净亭眼睛里满是担心,她握住我的手,“别这样,笑笑嘛。”

    她看着我,点点头,却没有笑容。

    “我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啊。”我问她。

    “过敏反应。”艾净亭说。

    “过敏?什么过敏啊……”我还有这个病?

    “下午喝的橙汁,晚上的虾和扇贝,过敏。”艾净亭始终看着我,“你不知道自己会过敏么。”

    我摇摇头,“那东西不是吃一斤虾一斤高维c才过敏吗?额……好像是中毒,我不知道哎。”

    艾净亭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

    这语气让我有些心疼她,拉过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她手背,“让你担心了。”

    她笑笑,摇摇头。

    “叩,叩叩。”有人敲门。

    “请进。”门打开了,是我爹娘,比较囧的是,我还握着艾净亭的手,她的手僵了一下,却依旧被我握住,她看着我,我冲她笑笑,我确定我爹娘都看到我握着她的手了,才松开。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俩。

    “净亭跟我说你在医院,我们能不来吗,你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不知道自己过敏吗?”我娘又心疼又生气的看着我,我摇摇头。

    “净亭啊,住院手续你都办好了?”我爹问着艾净亭,边问边笑眯眯的往外走,艾净亭跟过去,这……什么情况,别关门啊!我还是病人啊喂……

    “你8岁那年带你去海南,吃晚饭前你非要吃芒果,一个大芒果下去,晚上又吃海鲜,后来浑身起小红点,整个人近乎休克,我跟你爸吓坏了,给你送到医院,所以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咱家海鲜和水果同时出现过,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娘看着我。

    “唔,下回知道了,绝不一起吃。”我点点头说到,“我没事啦,娘~”

    我娘看看我,“你没事,我有事。”

    唔……爸爸……你在哪……我咽了下口水,“那个,妈妈,伦家还在生病呢。”

    “别装,你这病虽然当时挺吓人,但是输过液就没事了。”我娘面对我的机智,总是寄予毁灭性打击,“我问你,你和艾净亭,什么关系。”

    这问题一出,我也就知道我娘的严肃性,敛起了笑意,看着她,“妈,我……喜欢她。”

    我娘眼睛里闪过一丝情绪,“我不同意呢。”

    “妈……”

    “你有一千万个喜欢她的理由,我只有一条拒绝的,她是个女孩,你知道你们这样会有多大压力吗。”我娘看着我,表情严肃。

    “我知道,我也纠结过,挣扎过,可我有一千万条理由支持我,没理由被一条打败。”我笑着。

    “莫染,这不是随随便便的决定,你明白吗。”

    “我从来不随便做决定,她值得我这样做。”我看着我娘。

    “她呢,她喜欢你吗。”我娘话锋转了一下。

    “妈,艾净亭的性子跟你应该有点像,这种性子的人,若不是喜欢,怎么可能让我握着她的手,怎么会见你们时紧张,她喜欢我,就像我喜欢她一样。”

    我娘还想要说什么,我说,“妈,你所有的顾虑我在之前都想过,但我还是决定去做,因为我知道有的事值得。你关心我,我知道,但有的事情是我一个人才能感受到的,你没办法代替我,不是么。”

    我娘看着我,点了下头,叹了口气,“这事,我不反对,也不支持,你若是执着,便自己坚持吧。压力,流言蜚语,扛得了,扛不了的,都得扛着,作为母亲,我只能做这么多了。”我娘说完,起了身。

    “妈……”她摆摆手,开门走了。

    病房又变成我一个人,和滴滴答答的点滴声,门开了,是艾净亭,我冲她笑笑,“我爸妈回去了?”

    “恩,他们让我照顾你。”艾净亭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莫染……”

    “恩。”我看着她,她眼睛里是复杂的情绪,她说,“莫染,你有很爱你的父母。”

    “艾净亭……”那一瞬间艾净亭的语气和表情仿佛要下什么决定,又仿佛是种石头落地的释怀,我慌了,坐起身抱住她,针从手背上滑落,血从针眼里流出来,我感觉不到疼,只是抱着她。她没讲后面的话,或许她本来也没想讲什么,血从手背落到地上,发出滴答声,艾净亭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许久才发现我挣脱了输液针。

    护士过来帮我重新输液,擦净了地上的血迹,艾净亭责怪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我,我握着她的手,“我妈,刚才说什么?”

    艾净亭愣了一下,看着我,“她说,‘莫染,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何必担心下半生

    那天晚上对于艾净亭来讲,心理波动很大,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这让我很愧疚。因为无论从什么层面来讲,这些压力都是我带给她的。她讲,她当时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坏人,我说,是我先喜欢你的,你是被动的,最多算个从犯,她嗔了我一眼。艾净亭很多事情都不讲,总是默默地,安安静静的做一些会让人感动的事。

    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那个追求她的男人,据楚律讲(你们想不起来就不用使劲想是谁了,不太重要),这是他认识艾净亭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她那么严肃。我一直没问过关于那个人的事儿,也就无从得知,一次偶然在商场看到那个男人拉着别的女人才知道,哦,是这样啊。柳逸因为这个给我竖了大拇指,并挖苦道,不关心的情敌的人,才是真英雄啊。

    我想说,我相信艾净亭,但是似乎有些单薄,只能坦白讲,我在意艾净亭胜过那个男人,对于这件事,我最关心的是艾净亭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或遇到尴尬的境况。但是这话,依旧是没法问出口。建立在伤害基础上的坦白简单,建立在爱上的却很困难。

    另外一件让我觉得惊讶的事,大概是艾净亭清楚地知道柳逸曾经喜欢我,我住院的当晚,艾净亭坚持陪着我,好再病房里有张空床,让她不至于坐着整夜,否则我立马拔针头拉她回家。她讲说,莫染,给柳逸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

    电话拨通了,艾净亭出了病房,柳逸的声音传出来,听上去也是沙哑和疲惫,我说,柳逸,我没事了,别担心。她讲,恩,知道了,接着就挂断了。我听着忙音,却实在理不出个头绪,艾净亭开门进来,坐在我床边,静静的看了我几秒。

    “怎么了吗?还有小红点?”我问她。

    “柳逸,还好吗。”她却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很在乎你,莫染。”艾净亭说。

    我点点头,然后看着艾净亭的眸子。诚然,艾净亭是聪明的,是敏感的,柳逸的反应似乎让她确定了之前某一时刻的判断,于是她看向我的眼睛有些情绪。

    “在想什么。”看她眉头微微蹙起,就知道她在思考一些纠结的问题。

    “我只是在自责,我对你的在乎,不够。”艾净亭看着我,眨了下眼睛,目光静静的。

    摇摇头,想抱住她,无奈输着液的手不敢乱动,只能坚定的摇摇头,面对这样的事情,艾净亭没有选择嫉妒,质问,或是其他什么情绪,她在自责,责备自己对我关心的不够。似乎一下子击碎了我心里柔软的部分,眼前的女人好的不能更好,她明明也在担心我,一直陪着我,却仍觉得歉疚,“艾净亭,就像你对我讲的,你很好,没办法更好了。”

    “莫染……”我笑着看着她,她看着我,微笑着。

    之后我们没再提过这件事,而柳逸和艾净亭的关系突然变得要好起来,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似的,总之,她俩一起对着我微笑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怕怕,但事实永远是,我想的太多了。

    大三马上就要结束了,教授的热情却空前高涨,他讲,学习心理学,不仅要会理论知识,会和别人聊天,更重要的是了解大脑,要清楚的知道,那一部分发育不全面会引起的后果,以及给病患造成的影响,于是,我们的一部分课就变成了去医学课。大部分时间不是泡在实验室对小动物进行群体行为引导,就是趴在医院,弄得我看到核桃心里就不舒服。

    在对医学生的生活深表同情之后,终于度过了期末考试。背着小书包一蹦一跳的回了家,本来以为能见到艾净亭,结果她又因为作品的事飞走了。艾净亭在她专业领域的造诣,我从来没有仔细了解过,后来查了一下,才知道她是个这么了不起的人,想想只会雕木头的我,哎,我是个木匠,人家是艺术家,差距啊。

    于是乎,我专心宅在家,偶尔雕雕木头,看看书,做做饭,虽然是我学业生涯最后一个暑假,也并有想象的激动。我爹娘一副视我于无物的架势,该工作工作,该见朋友见朋友,一次晚上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妈,“妈妈,我饿了……”

    “自己煮面条,我跟你爸约了朋友。”我娘带上闪闪发亮的首饰。

    “能带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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