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排除交往的可能。”她说。
“咩?”
“那么惊讶干嘛,莫染,你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一心要找到Mr。Right人吧。”
“额,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你是那种感觉不对不要的人。”
“那是你,莫染,我可从没说过这种话。谈恋爱和结婚是两件不同的事,恋爱的时候你需要浪漫,需要小惊喜,需要很多小触动,可涉及到婚姻,涉及到生活,你就会知道,找一个喜欢你的,能对你温柔的最靠谱。我这个年龄,已经学会甄别什么样的人让我动心,什么样的人只会为我动心了。”柳逸笑着。
“可……那样有意义吗,为了结婚而结婚?或许你根本没那么爱那个人。”
“意义对于每个人来讲是不同的,再者,还没到结婚那么远的地步。结婚必然是因为有爱,但多少不能确定,决定结婚的人,肯定是有那么一两个瞬间让人触动的,但更多的是这个人让你觉得放心,踏实。林竺会是个好的结婚人选,所以和他交往不是不可能。”柳逸又给我夹了点吃的。
“我一直觉得我挺了解你的。”我看着柳逸,“不过好像并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姐姐在你面前从来没这么严肃过,怕你太崇拜我。”柳逸冲我眨了眨眼睛。
“切……”
“哈哈哈,快吃吧。”
吃完了饭,柳逸送我回了学校,临下车,我跟她说,“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适合结婚,适合跟谁结婚,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或是做什么你不想做的事,如果有困难,你记得我的号码的,我随叫随到。”
柳逸笑着,冲我挥挥手,开车走了。
洗过澡,躺在床上。
“生活是什么。”我传简讯给艾净亭。
“Life such as a dream,it is the icing on the cake,it is nothing。”她回道。
“你在国内吗。”我问她。
“没。”
“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翻墙过去找你。”
艾净亭没理我,我只好打上晚安,然后给她传过去。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一条未读短信,“可以走正门,晚安。”
阳光明媚,又是新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文章里的问题是真的可以回答的哦~~~不是在开玩笑哦~~~~☆、倒在血泊中的刀子一个月没看到艾净亭,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语气幽怨的问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艾净亭那边则是淡淡的讲,不确定。唔,我哼哼了几声,然后不讲话,艾净亭则是听着我哼哼,然后轻轻笑了一下,不讲话。大约静了一分钟,“早点回来……”我轻声说。
“恩。”艾净亭回答。
然后又是上课,吃饭睡觉的生活,北京的天气依旧干燥,春天的弊端一点点显露,漫天的柳絮,藏匿于街头树梢的“吊死鬼”(一种类似于毛毛虫的生物……奇怪,我为什么要做注释,又不是专业性书籍),每一个细胞都跃跃欲试的呼应着阳光,我坐在秋千上拿着书,微闭着眼睛,无意识的摇晃着。
“叮~”简讯。
“回来了。”简短有力。
我站起身,往艾净亭家那边看看,可惜海拔不够,于是跑出院子,看看她家大门,门紧闭着,她的车也不在。
“不在家?”
“在会馆。”
“什么时候回家。”
“没办法确定,莫染。”
好吧,目前看来,艾净亭被不知道事情缠住了无法脱身,我依旧见不到她。俗话讲的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拿上车钥匙,脚踩上油门才想起来,我不记得路。
“哈哈哈,莫染,你这样还追净亭姐……”柳逸告诉了我路,并且冷嘲热讽的笑话了我十分钟。“汪!”
“恩?”怎么还有汪星人,“柳逸,你养狗了?”
“ 不是我的狗,哎,说来话长,回头跟你说,你先找净亭姐去吧,慢点开车哈。”柳逸那边吵吵闹闹的。
挂了电话,点开导航,出发。下午三点半,我到达了艾净亭的会馆,停了车,往里面走,之前放置展品的大厅变成了一些沙发和书柜,或者说,是恢复成了这个样子。沙发上坐了几个人,喝着茶在聊着些什么,角落的地方仍然有几个保留下来的展品,却似故意隐蔽似的。我还在打量这个并不算熟悉的地方,“您好,我们这里是私人会馆,请问您有邀请函或是会员卡吗。”面带笑容的侍者看着我说。
“我来找人。”我笑着说。
“那麻烦您在此等候,又我们代您传达 。”嘶,这还真是不是熟悉的脸,不放进来啊。
“我找艾净亭。”我说。
“好的,请稍等。”那个侍者看了我一眼,离开了大概两分钟,“您这边请。”接着带着我绕过大厅,穿过走廊。这是我认识的地方。“请。”侍者做了个手势,就转身离开了。
“叩,叩叩。”轻轻敲了几下门,屋里静静的没有声音,只有我的呼吸声回荡在走廊上。
“咔……”门开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脸,他像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打开门,让我进去,然后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示意我坐过去。得承认我迟疑了一秒,这气氛挺诡异的。不过当我看到艾净亭的时候,任何迟疑都不见了,我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我想念的人。
艾净亭的衣服外面系了个藏蓝色的围裙似的东西,头发挽起,露出颈脖,袖子同样是挽起的,那抹细腕上沾了点点泥。地上放着一个小水桶,旁边的转盘运转着,上面放着已经差不多成型的泥坯。艾净亭看着手里的泥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她纤巧的指尖触碰泥坯,小心的塑造着。看着她的侧脸,她的专注让我也屏住了呼吸,呼吸都放缓了频率。
屋子里仿佛只剩下了心跳的声音,那个陌生男子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似乎也在看着艾净亭。我看看他,他笑笑,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有戒指,右手捏着一沓白纸,和一只钢笔。
“莫染?”他在纸上写。
这是……传小纸条?我看看那个男人,他还是温和的笑笑,我点点头。
“我听她提起过。”这个男人写字的依旧保持着安静,连那种刷刷声都没有。
我看看纸,又点点头。他盖上笔盖,然后做出要把钢笔递给我的姿势,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写的,也没什么好奇的。他笑笑,在纸上写着,“大概还要一小时左右。”
我点点头,回头看着艾净亭,她依旧没有注意我们。其实我是好奇的,好奇这个男人,好奇他为什么在这里,好奇他为什么知道艾净亭还有多久会完成,但好奇不意味着问出口,我一向是这么纠结,如果不是艾净亭讲给我的,我宁愿选择不问不听。我注视着艾净亭,也看着那越来越精致的泥坯,尽管还是泥巴的颜色,但亦然是一副出色的泥巴的样子。
那双柔软的,带着些许凉意的双手,是那么神奇。转轮慢慢停止,艾净亭小心的把它取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过身,看着我,“莫染。”
“恩。”我笑着看着她。她笑笑,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回来时已经洗净了手,也摘取了围裙。她走过来,我和旁边的人都站起身,她看看我,又看了眼旁边的人。
“莫染,这是楚律。”
“你好。”我笑着冲他点点头。
“你好。”那男人始终是彬彬有礼的态度,他也冲我点点头,“你有客人,工作的事就明天再谈吧,我先走了。”那男人对艾净亭说。
“好。”
那男人看了下我,又看了下艾净亭,笑了一下,然后走了。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恩,诡异。
“莫染。”艾净亭叫我。
“恩?”
“为什么没讲你要过来。”
“额,因为……本来是想着来见你一下就回去……”我看看她,“那个……我见到你了,要不……我就回去了。”偷瞄。
艾净亭没什么反应,环抱着双臂看着我,唇角是上扬的。
“我……就是很久没见你,有点想你。”咳,我没害羞,绝对没有。
“恩。”艾净亭笑着。
“所以……咳,你不要笑。”
艾净亭还是微笑着看着我,我呆呆的看了她几秒,然后走过去抱住她,呼吸着。
“好久不见……”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莫染……”艾净亭轻声唤着我,手轻轻在我后背拍了拍。
我放开她,眼神交汇时我发现我俩之间的距离有点……近,所以稍稍后退了一点,“很多事情要忙吗?”
“恩。”她点点头。
“那我可以做点什么?”我问她。
“可以帮我清洗下水桶和工具吗。”她说。
我以为艾净亭只是为了让我不伤自尊才特地给了我这样的活儿,因为其他的方面我都帮不了她,后来才知道,艾净亭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己清洗那些工具,因为她讲说,她的老师告诉她,工具也是有感情和记忆的。虽然有些幼稚和过分浪漫,但她始终保持着这个习惯,也就是说,我是除她以外碰到这套工具的人。
不过由于对于它们的不熟悉,以及近视眼偶尔出现的模糊现象,在清洗的最后关头,我错把刀锋当成了刀背然后摸了上去,接着就是血流不止,只好默默地问艾净亭有没有创可贴。她走过来,看到池子里的血和倒在血泊中的刀子。
“等我一下。”她说。
过了大概几分钟,她回来了,手里拿着药箱,打开,里面各色药物,好吧,我没看清。拿出一瓶不知道什么和棉花团,倒好,艾净亭握着我的手,“忍着点。”她说。
我刚要说好,棉花就擦上了伤口,于是出口就变成了,“嘶……”
艾净亭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一闪而过,然后似乎咬了咬牙,又擦了擦。我死死咬住嘴唇,没出声,是谁说的十指连心,太他妈对了。消完毒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艾净亭是怎么帮我包扎的我完全记不清,白色的绷带缠好,艾净亭又检查了下。
“额,其实给我个创可贴就好了的,不用这么紧张。”我说。
“伤口再深一点,就要缝针了。”艾净亭抬起头看着我,看了几秒,然后转身收拾药箱。药箱旁边的水池里触目惊心的红色,呀,流了好多血。艾净亭的目光似乎也落在那,我眼疾手快,嘶……换只手,打开了水龙头。
“嘿嘿,没事了。”
她看看我,转身把药箱拿走了。我看看水池里那把刀,右手拎着刀柄,左手顺着刀面洗了洗,唔,干净了~“莫染。”
“好了~洗完了~”我说。
她没讲话,一直看着我,眼睛里什么情绪在转啊转,我读不出。
“怎么了?”我笑着。
她轻轻的摇了下头,然后似乎叹了口气,“走吧。”她过来想拎着装着工具的小桶,我抢在她前面拎起来,冲她吐了个舌头。小桶放在桌子上,里面的工具被一件件擦干,摆好,那把刀木制的刀柄现在带了点粉色,擦不掉。
“虽然流了血,但是留下点印记还是挺欣慰的。”我脑子一抽。
艾净亭手顿了一下,看看我,“莫染,你知道,这样讲挺奇怪的。”
额,我点点头,“听上去有点……变态?”
这次换艾净亭点点头。
“你不会扔了它吧……”我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
她笑笑,把刀放回工具盒里。“好了。”她说,然后看了看时间,“饿吗。”
唔,已经……六点多了哎,“有一点点饿。”
“吃肉?”她说。
“ 恩恩~”我点头。
艾净亭看了看我的手,然后又说,“我开车。”
结果艾净亭带我吃了饭之后又开车把我送回了家,跟我爹妈打了招呼,之后回家住了。我站在窗户边看着对面,想想,拿起手机拨过去,“莫染。”
“恩。”
“怎么了么。”
“突然想起来,你没有车怎么去会馆……”
“会有人来接我。”艾净亭出现在对面窗口,她似乎直到我在这,看着我这边,我冲她挥挥手,“伤口别沾水。”她说。
“恩……”看来是没法送她回去了,有人接她,难道是,“今天见到的那个人?”
“恩?”
“来接你?”
“恩。”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点点头,然后想起来我站在窗边,抬头看看,艾净亭看到了。
“早点睡,莫染。”她声音带着笑意,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好,晚安,艾净亭。”
“晚安。”
挂了电话,又挥了挥手,看到那边窗帘慢慢闭合才倒在床上。不问的原因,放心的原因有很多,今天失血过多没办法一一讲给你们,回头再说吧。 希望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手上的伤能痊愈,这样就能开车了~☆、写着号码的字条气温慢慢上升,穿短袖也不觉得突兀了,掰着手指头算算,已经五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北京难得的蓝天,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伸出手,捏一朵,放进嘴里嚼嚼。
“都多大人了,还干这事儿……”嫌弃的语气。
“我这叫童心未泯。”我懒洋洋的回答,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 切……”
面前的阳光被阴影替代,伴随着呼呼的喘气声,我睁开眼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我上方,黑黑的小鼻子凑过来嗅嗅,然后趴在了我手边。伸出手摸摸它的头,挠挠它的肚皮,它也像我似的闭上眼睛。
“啧啧,莫染,你跟英镑什么关系啊,它怎么这么听你的。”
“不知道啊,可能是我看上去人畜无害,不像你那么……”
“恩?”胁迫……
“那么倾倒众生……你太好看了,英镑喜欢天真无邪的。”我看了眼英镑,它也抬起眼睛看看我。
“天真无邪?这四个字你就占了个邪,你说莫小染,你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啊,自打遇见净亭姐,你这行事作风都诡异了,不问,不解释,不传简讯,不通电话,不见面,不亲密接触,你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啊。人年轻人都热情如火,一遇到喜欢的人就展开猛烈地攻势,今送花,明看电影,偶尔牵手,时不时偷吻,怎么到你这懂得跟黄昏恋一样,罗曼蒂克不玩,直接柏拉图啊,思想觉悟够高的啊。”
听了这话,我一个翻身坐起来,旁边的英镑也跟着起来,我转过去看着柳逸,盘腿坐好,“我还到真希望是黄昏恋,我和艾净亭都一把年纪了,很容易就相守白头了。”
“……”柳逸看着我半天,然后使劲翻了个白眼,“啧,莫染,真酸,这情话说的跟私塾先生似的,怎么都透着一股迂腐味。”
“那是你浅薄,你就没听出我们读书人的清高?”我反问她。
“你好意思跟我提读书吗,从初中开始你不会的都是我当家教给你讲明白的,还读书人,尊师重道,叫声师傅来听听。”柳逸扬着下巴。
“汪!”英镑冲着柳逸叫了一声。
“哈哈哈,好样的英镑。”我伸手揉了揉它耳朵。
“嘿,你说我照顾你,结果你还帮着她,真是,哎莫染,要不你把英镑带回家去得了。”柳逸眯着眼睛看了看英镑,小家伙耳朵动了动,歪着小脑袋看着柳逸。
“我倒是想呢,可我娘你也知道,她养宠物投入的心力太大,所以我跟我爹一致觉得家里不养活物比较好。英镑这么可爱,带回去了我娘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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