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杀气”额角冒着冷汗,宗政珋云心惊胆战的看着一见血。
对于无聊的相视游戏,杀手不会愚蠢到的陪着玩,“唰”的一声,黑色身影快速移动。
“不好”在一旁观战的香辰惊得大叫,随后被身旁嫌吵的李芮馨狠狠的赏了个爆栗,并警告安静。摸着疼痛的头,香辰可怜兮兮的缩着头,乖乖闭嘴。
陆羽雪虽然行医,但那身武功可不是用来打绣腿,在一见血稍微有些身体动作时,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用相同的神速,再次缠住了对方的黑剑。没有过多的停留,一见血提起内力,一旋转手中的剑,把飘带切的四分五裂。没有理会纷飞在空中的飘带屑,一见血提剑劈向坐在地上的目标。
“哐啷啷~”剑与剑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与几点火花。
“喂,发生什么事了”正在围着后山跑的学生,注意了前方的不寻常,都跑过去。
“危险,别过去”宗政珋云冷静的阻止了要过去的学生。
“可是…”陈谦担心的看着远处的老师。
“别去当后腿,你们谁受了伤,她可是会很自责的”宗政珋云面无表情道,老大毕竟是女人,有谁能比女人更能了解女人。
弹开剑,二人退出十尺之远,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将剑指着对方。强大的气流压迫着周围,围观者都担忧的看着这场剑斗,唯独陆羽雪一脸平淡的退出打斗范围。
“十招”习惯在杀人时给对方留的话,一见血毫不客气的提剑攻向对方。
闪电般的身影,神速的剑术,再配上独特的步法,一见血的每一攻击都是剑剑致命。做为最有实力派的杀手,可不是吹得,一见血的剑法,快的让人用肉眼根本看不到他手中的黑剑。当然,对于现在的古亦贤,虽然对方是个高手,强到让人畏惧,可是,作为拥有百年功力和绝世武功秘籍,在接住一见血的每一狠招,都是游刃而余。
金黄的剑光与青色的剑光在不断的交织着,火花与碰撞声成了战斗的证据,看不清两者的身影,学生们个个都是惊木口呆的观看着。
“好强…”泰效臣忽感背后一阵冷风徐徐。
“砰~”不协调的撞击声,打斗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看着对方,一见血收起剑插入剑鞘,冷道:“你很强,超过十招。”
“你也不赖,可以告诉我吗,谁要杀我”古亦贤见对方没有再打的意思,也收剑。
“无可奉告”坚定的一句,一见血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去。
看着离开的陌生杀手,古亦贤抬头望天,苦涩的心里难受,左手紧紧抓着心口出的衣块,脸色复杂的让人难以猜透。
“祯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的转折啊,代表开始了坎坷,乱世时代,不可能如此安安稳稳的一直谈着恋爱。儿女情长,纷纷扰扰,在现实的打压,都显得那么脆弱,各位,开始虐了,做好迎接承受的准备吧!
趁病假,多努力点,不然不晓得哪天又来忙碌。
☆、第 60 章
坐在床角,抱着膝盖蜷缩一团,无助、空洞与痛苦的表情,让人忍不住疼惜,玄黄的内衫,在微微的抖动。宗政玉祯的思绪,飘到了五年前,那个秋日蝉鸣的夜晚。
床上,一位穿着玄黄中衣的美丽艳妇,脸色苍白而憔悴,虽然是病央央的模样,但床上的艳妇,表情温柔的抚摸着跪在床边的一名豆寇少女。少女与艳妇有着七分相似的外貌,长长的青丝,在烛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内。脸上的泪水,不断的无声滑落,撕心裂肺的痛,使她想大声哀号的做不到。跪在床边的这位少女,就是才年满十八的长公主,而床上的艳妇,就是她的生母,当今的端仁皇后。然而,这位端仁皇后,过了今晚,生命也将走到了尽头。
“祯儿”一如既往的温柔,端仁皇后虚弱的唤道,从语气中,可以感受到那份吃力。
“母后”握着母亲的左手,贴在脸颊上,宗政玉祯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但,在身为母亲面前,怎么不可能了解自己的女儿在害怕,尽量的挤出一抹给她安心的笑容,左右摸着这张与自己相似的容颜,端仁皇后的目光有些迷离,似是自言自语:“母后从未爱过你父皇,对于宗政延这个男人,母后除了了感激还是感激,以及愧疚。哪怕母后曾明确的告诉他,可他却依然义无反顾的爱着母后,给予了至高的权利和物质,但是…”
宗政延是宗政玉祯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当今的正和帝。莫不吭声,宗政玉祯静静的听着,她知道,母后肯定是想说很多很多。
端仁皇后落寞的垂下眼帘,道:“即便如此,破碎的心,已经是千苍百孔,母后终是无法再学着去爱,这点…你父皇清楚的很。”
“母后”将头埋在被褥中,宗政玉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难过,替谁?替母后千苍百孔的爱?还是替傻父皇痴情到底的爱?
怜惜的的看着女儿,端仁皇后抽出手,费力的从枕头下,拿出一对玉佩,上面刻着龙与凤,如果把两块玉拼在一起,就是一块栩栩如生的龙凤戏珠腾图。
“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送给他…咳…一块,那是你喜欢的代表”一直克制着的端仁皇后,开始呼吸有些急促,她拉起女儿的手,把玉放在她手心里。
握着手心里的两块玉,宗政玉祯抬起头,看见的,是母亲对自己温柔的笑,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阵抽痛。
“祯儿,能帮母后完成一件事吗”端仁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儿。
“嗯”用力点点头,宗政玉祯破涕一笑,她不想让母后看到
自己一直流下的眼泪。
“替母后杀了持无双剑的人…如果那个人还活着的话…”一向待人温柔尔雅的端仁皇后,此刻露出的是那不协调的恨意。
错愕的看着母亲,这是宗政玉祯头一次看到温柔的母亲,露出对一个人的恨,到底是什么呢,母后那么恨持无双剑的人。
抬手轻轻的拭去女儿脸颊上的泪水,端仁皇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恨意,疼惜道:“记住,祯儿的眼泪只能留给自己爱的人,所以…咳咳咳…祯儿不要随便的…咳咳咳…”
宗政玉祯见母亲剧烈咳嗽,忙拿起床头边的一块白色手帕,端仁皇后接受手帕捂着嘴,任由女儿轻拍自己的后背,咳嗽一直停不住。
待咳了一阵子,吃止住,拿下手帕,看着刺红的血,在白色的手帕上散开,相反的,端仁皇后倒是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母后!”宗政玉祯却吓愣了,手帕上的血,就像一把利刃刺在自己的心口,还有母后嘴角边的血渍。
“容儿!”破门而进,正和帝此刻不顾形象的冲了进来,与五年后相比,现在的正和帝,看上去比较年轻许多,但脸上却很憔悴消瘦。
容儿是端仁皇后的小名,她的全名叫李容絮,江南浙郡人士,出身在富贾世家,二十岁嫁于大自己四岁而且刚登基的新皇帝,册封端仁,封苑养心殿。直到十二年后,才生了个长公主,正和帝赐于名“玉祯”二字,后因未再生育,一国不可无储君,虽然正和帝坚持不纳妃,但在种种劝说下,无奈的纳了侧妃。
宗政延握住自己的爱妻,几日的不眠不休,双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消瘦的轮廊,失去了平日的英俊潇洒,让人看得都心酸。
“延,恨我吗”端仁皇后问的很轻很轻,大概是没多少力气了。
“没有,此生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不是帝王,现在的正和帝,俨然是个丈夫。
端仁皇后眼角噙泪,笑道:“当年清儿…咳咳…临死前把我交给了…咳咳…咳咳…交给了你,看来,青儿绝对没看错人…我…虽然…不爱你,但…我过得…咳咳咳咳…很幸福…”
“容儿”丈夫终于落下了眼泪,听到妻子说很幸福,丈夫有了自豪感。
“延,好好的照顾祯儿…我…咳咳…不要…让她成为政治…牺牲者,不想…咳…看到祯儿悲伤…的眼神…”抓着丈夫的衣袖,端仁皇后用恳求的语气。
“放心,我绝不会让祯儿悲伤,哪怕不惜一切代价毁掉那个男人”丈夫保证的对妻子道。
“谢谢…”虚弱的一笑,端仁皇后脱离丈夫的手,举起白的不像话的手,想要最后再牵一次女儿的手。
“终于…可以与你相见了…清儿…”用着他人听不清的音量,端仁皇后满足的笑着,眼皮忽然变得很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最后一丝意念,在手指刚碰到女儿的手指后,苍白无力的落下…终是肖香玉散。
“母后?”宗政玉祯看着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啊,就能握住母后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一点点的距离,居然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母后…
端仁皇后病逝,大钟寺敲起丧钟,随着大内邓总管的一声“皇后驾崩”,各处传话太监,一个接一个的把这个消息宣布到皇宫各处,余生乃至蔓延整个京城。后妃、百官、太监、宫女,纷纷跪在养心殿外,守卫士兵也全都在自己的岗位上跪下,对于这位仁慈的皇后的离世,每个人都显得很难过。包括皇宫外,那一排排整齐的跪在京城道上的百姓,每个人都默默的流泪哀伤。
皇后的丧礼办的及其隆重,据说,一身孝服的长公主,连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直跪在灵柩前,直到皇后遗体下葬,也没流过一滴眼泪,始终都是呆滞的表情,任是皇帝,也劝说不了对于失去母亲的女儿…
桃儿看着桌上的从未动的饭菜,一脸凝重的看向玄黄帘里,那抹孤独悲伤的身影。从国学府回来后,皇上已经连续两天滴米未进,连水也没喝过一口,朝也不上,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龙床里。朝廷上下,顿时进入恐慌,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了。
疲惫的慢慢走进寝宫,古亦贤止住了那些要出声的侍女,用眼神恳求她们,懂事的四位侍女,默契的走了出去。看着古亦贤疲惫消瘦的样子,看来皇上的失常肯定跟她有关,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看着桌上的饭菜,古亦贤立即明白了祯儿的状况与自己相同,疼惜的泪水,打在脸上,心口痛的她无法呼吸。她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变就变,到底中间是出了什么错,竟要两个人如此的受折磨。坚持两天的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跑来找她,她需要方面问清楚事件的原因,如果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她愿意改。只求求你,不要如此的折磨自己,自己却什么也不明不白。
“祯儿”掀开玄黄帘,干涩的声音让古亦贤忍不住想哭,她看到了祯儿那落寞与悲伤的无助,到底该要怎么办才好。
坐下去,一把狠狠的抱住她,古亦贤再也控制不了情绪,眼泪直流,“好好的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们要如此的互相折磨自己。”
熟悉的体味,让空洞的宗政玉祯不由的全身一颤,她在哭,可我也好想哭啊,母后说,眼泪只能给喜欢的人,所以…我要哭。
“贤…”哽咽的叫了一声,宗政玉祯也抱住她,泪水伴着泣声滚落下来。
“为什么,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什么,祯儿可以告诉你,我可以改。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这个世间。除了祯儿你,再也没有让我活下去的理由”呜咽的哭着,古亦贤紧紧的抱着她。
为什么会是这样,宗政玉祯也这样反复的问着自己,杀了她?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母后,我该如何回应你的遗嘱,我下不了手啊,贤,是我生命的全部啊。
两人紧紧相抱的哭着,哭声有无助,有悲伤,有深深的痛,命运的作弄吗?她们不知道,只想在此刻抱着对方,一直一直的抱着对方,不想放手…
过了许久,推开对方,宗政玉祯垂下双眸,带着颤微微的音调道:“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离开京城,无论哪里都行。”
“你在说什么!”古亦贤生气的扶着她的双肩,愤愤的看着她,“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
面对贤的指责与疑问,宗政玉祯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双受伤的眼睛,她做不到,紧紧咬着下唇,血顺着嘴角溢出,也没有心中的痛来到强烈。
“告诉我,我求求你祯儿,到底怎么了”沉默不言的祯儿,让古亦贤恐慌,一个劲儿的哀求,想知道理由。
把眼一闭,下定决心,狠狠推开古亦贤,宗政玉祯再也受不了的怒吼:“要我杀了你,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所有的痛,全部喊了出来,宗政玉祯抱住自己的身体,趴在膝盖上再次痛哭起来。
杀自己?祯儿要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古亦贤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埋头痛哭的祯儿。
很久很久,哭声已经没有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就这么僵着身体,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变得慢慢冷却起来。
“开什么玩笑”怒吼一声,古亦贤一把粗鲁的扯过宗政玉祯,把她压在身上,狠狠的吻住那张柔软带着血腥味的唇。
挣扎着的宗政玉祯,最后也放弃了挣扎,干固的脸庞,再次流出两滴泪。最后一次让自己放纵吧,这么想着,宗政玉祯的身体软化下来,搂住古亦贤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狂野的回应着,甚至带着深深的痛回应着。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衣服在缠绵中被慢慢退去,一片坦诚的与对方慢慢陷入温柔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给正和帝算下年龄,二十四岁登基,执政三十五年,到了与古亦贤相遇时,是用花甲(到了六十以上的老人,一般都是用花甲)。那么在正和帝禅位前应该是五十九岁,而我用的是“五旬”这个词,不知道这么用,会不会用词错误?
这个…我在想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把古亦贤“赶”出京城…
☆、第 61 章
“到底…发生什么事”古亦贤捂着余痛的头,慢慢坐起,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摇晃。等等,摇晃?不详的预感让古亦贤没有多余的思考,猛地倾上前,一把扯开帘布。
马车?看一头马正快速的奔跑着,陌生的年轻马夫正用力的抽着马鞭,还时不时的大声吆喝着。
开什么国际玩笑,睡一觉醒来,尽是这样的结果,身上明明还残有先前的余温,却突然变成了刺骨的冰冷。祯儿…居然把我送出皇城,为什么为什么,委屈蓄满在胸腔,眼泪不受约束的直流而下。因为不忍心杀我吗?可是…可是…你连要杀我的理由为什么也不肯给一个,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我送出皇城。
“可恶!”一拳打穿可怜的木板,古亦贤心头满满是气。
“公子,你怎么了”身后突然的声响,吓了马夫一跳,一边赶马车,一边回头关心的问。
“掉头回去”不带一丝感情,古亦贤冷冷的命令。
“抱歉”马夫转回头,“主子有命,必须送你离开京城。”
一屁股瘫坐回马车里,古亦贤呆呆的坐着,这就是激情后的结果?祯儿,你这是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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