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牧染闻讯,总是会恨铁不成钢地狠拍我受伤的脑门(那时的人打人为什么都爱打头。。。。。。)骂一声懦夫,然后拽着我去找范拓算账。
有事我甚至觉得,牧染有点像我妈。。。。。。
范拓也曾因为这个愈发看不起我。
他说,老子这辈子最恨打小报告的人,有本事你跟我单挑!
他那会是一人高马大的混世魔王,我肯定不会傻到去应战。
结果牧染上前两步啪啪就是两下。
范拓一下子就懵了。
他说了声靠:“老子不打女人!”
话是这样说,一转身气不过,觉得不能白挨了这两下,就对他的兄弟们说:“你们打!”
牧染用她那华丽的跆拳道放倒了N个人,潇洒地回眸一笑:“怎么样,帅吧?”
我猛点头。
那时候比我还高的牧染锢着我的肩说:“很好,以后周末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学这个,老是要个女的帮你打架也太丢人了。”
事实证明在跆拳道方面我是没什么天赋的。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至今也只混了个六级水平。
难道范拓是个受虐狂?不懂就问,我偷偷对范拓说:“初中的时候,我一直把牧染当男人来看的。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妖人?”
人妖是男的像女的,妖人是女的像男的。
范拓咬着勺子,很满足地望着高谈论阔的牧染:“你不觉得,她张扬起来的样子很让人心动么?”
情人眼里男变女,我鄙视地看着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SB:“我看你是被他打蠢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肯承认牧染的魅力,现在也是。不然怎么可能朝夕相处都不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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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他们在门口蹲守很久了。
我们一行人一出来,他就冲过来,往我小腹捅来。
我握住他的拳头一个侧身避过,试图用手肘顶住他的胸口,他居然也躲过了。
我见招拆招,很无语——这个人是疯子吗?我又不认识他,在大街上打架真丢人,还要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
不知谁带起了头,竟然有人拍手叫好起来。
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江湖卖艺的。。。
想到这里我就郁闷,他的手从我脖子前面掠过,我反手扣住他:“喂,你谁呀?”
扎着小马尾的潘安取下口罩,全场人倒吸了一口气。
纪函域说:“哗,我决定了,我要做个GAY。”
他眨了眨迷死万千少女的纪氏桃花眼,对风华绝代的潘安说:“帅哥,认识一下好吗?”
潘安友好地勾起嘴角,就把纪函域电死了。
人群一阵倒吸气。
传说中国古代历史上的潘安是被看死的。
我愤恨地看着面前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配角。
所以我没好气地问他:“我认识你吗,为什么吃饱了撑的找我打架?”
他手腕一翻,挣脱开来,我摆好架势准备再战,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挪动性感的唇线:“想知道的话,跟我来啊。”
我晃了晃脑袋:“去你的,我不喜欢男人,你少勾引我。”
他蛊惑地笑:“那这个你也不想要了吗?”
潘安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用银项链串起的戒指在烈日中熠熠生辉。
“还我!”他早有预防,我抓空。
潘安一笑,转身,只一瞬,就跳上了一边商店的二楼的太阳伞,再跳上三楼屋顶,向前跑去。
人群一阵惊呼,很多人拿出手机拍照。
我只好也跳了上去,跟着他追去。。。。。。
于是,那天的H市,上演了一幕绝佳好戏——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在井川众多高楼大厦的屋顶跳来跳去。
我觉得这个潘安真的是在玩我。。。。。。
他取走我的项坠时完全可以杀了我,可是他却只是抢走了我的项坠,耍猴是的引着我满屋顶地跑。。。。。。
狮鹫抬起头仰望那两个飞来飞去的身影,对身边的人说:“我们走吧。”
他身边的人不解地问:“我们不用帮忙吗?”
狮鹫看着他:“你以为你能跳那么高吗?”
那个魔徒低下了头。
狮鹫说:“我们回去通知左护法,随便留两个人看着就可以了。”
西诺听完狮鹫的回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面的笼子里,关着一只凶残的野兽。
西诺小声地对那只想要挣脱牢笼而嘶吼着的野兽说:“放心吧,马上,你就不是地界可悲的野兽了,你会成为魔兽,尊贵强悍,拥有魔族血统的魔兽!”
可是,半个小时后,蹲点的那两个魔徒匆匆来报:“左护法,不好了,潘安他,他被打败了!”
“你说什么?!”潘安是魔界武士,堕落修罗泣。
仅次于南莽的高手,平时特立独行,对万事都不关心。
从前魔王在的时候,他万事效忠于魔王一人,深得魔王信任。
魔王失踪后,他的职位虽次于二护法,但丝毫不把二护法放在眼里。
有传言,潘安上次闭关,已练成了“魂狱”,成为魔界第一高手。
但传言毕竟是传言,难道潘安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
西诺割伤左手食指,在半空中凝空划出“潘安”两个字。
紫色的血液散发着阴冷的幽光,下一个瞬间迸裂。
“他。。。难道他真的死了?”西诺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
那两个汇报的魔徒唯唯诺诺地说:“我们亲眼看见堕落修罗泣大人,被那个少年一掌拍下隆茂大厦,空气割伤了他的皮肤,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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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天降少年也不过如此嘛。”
H市最高的大厦,直入云霄。
我有些缺氧:“喂,你是谁呀?在屋顶跑来跑去有什么意思啊!”
我的白色衬衫已被汗湿,潘安坐在栏杆上看着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我:“我是一个魔族人。”
我愣了一下,笑地像朵迎春花一样:“呵呵,什么事魔族啊?”
潘安很配合地向装傻的我解释:“你的身份魔界已经查出来了,他们叫我来抓你。”
我觉得没有装傻的必要了,就说:“那你倒是抓啊,干嘛不抓,带着我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看风景啊?”
潘安绳秘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的黑T…shirt被屋顶的风吹得鼓鼓的,更帅了:“因为我要你打死我啊。”
找死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废话了!”我把他手上的项坠夺过来,一掌拍了过去......
“慢!”潘安用手指抵住我的手掌,“华丽点,要那种一看就是很NB的掌法。”
我满足了他,一个金光闪闪的巴掌拍了下去......
潘安一个重心不稳向楼下堕落......
我趴在栏杆上看见他的身影急剧缩成一个小黑点,拍了拍胸口,转过身来差点从楼顶摔下去......
刚刚明明被我从推下去了的潘安居然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他把我往里拉了一把,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
蓝色的鲜血迸射出来,我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坏了,进退两难。
潘安用那只流血的手松开了自己销魂的小马尾,他的头发,突然以惊人的速度生长起来。
然后,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
从里面掏出一把蓝色剪刀,庄重地递给我:“尊敬的天降少年,请为我,魔族堕落修罗泣十九世,解除这诅咒般的禁令,让我自由地...”
我吓个半死,机械性地抄起剪刀:“剪哪里啊?”
他只是笑,并不回答。
我只好往他的头发剪去......
因为再不剪整个天台都差不多遮满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握剪刀的右手,在剪刀碰到他头发的那一秒,上面消停了很久的蔚蓝色的印记徒然光芒大盛。
然后,他的头发停止了生长,我的手心似乎从哪个印记里流淌出银白色的粉末,洒在他满地堆积的头发上,之后,那些头发断裂开来,变成一条条绷带,缠上了潘安的左手,包裹住潘安受伤的左手。
我听见自己身上不知道哪里发出声音说:“我决定宽恕你,把你的力量封存。等待[魂狱]的觉醒。”
潘安把剩下的头发扎成一个小马尾,跟初见时无异。
对惊魂未定的我说:“好了,我么走吧。”
“去哪里?”我回过绳来。
潘安说:“我也不知道,先下去再说吧。”
我说:“那好吧,你先跳。”
他眨眨眼睛:“你不知道吗?我已经没有魔力了。”
“啊?”我跳开。
他眨眨眼睛:“就在刚刚,你亲手封印了我的魔力,从今以后我就是个普通人了。在我觉醒之前,你要保护我。”
哈?
我叉着腰说:“我干嘛要保护你!射精病!一个大男人,要别人保护,你也好意思!”
他挽住我的手,撒娇:“我不管,我跟定你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你走开,你干嘛...”
他说:“我是魔王的忠将,誓死追随魔王,可是魔王在一亿年前失踪了,一直以来我都在找他。他失踪前说过,他要去找星耀石。于是这块石头在魔界穿得绳乎其绳,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我说:“那你是找我要星耀石的咯,不好意思,我想给也给不了你。”
潘安摇摇头:“我对星耀石没兴趣,我只是想找魔王而已,一亿年了,我寻遍天涯海角,也没再见过他。我只记得,我们在一起时,他无数次跟我描述这块石头有无穷的力量,他说,只有找到这块石头,他才能回家。”
我说:“你记错了吧,他说的是五彩石吧?”
然后我开始吹:“此石质地均匀,质地上乘,据权威认证可在特定情况下穿越时空......”
潘安打断我:“魔王曾经也提到过,星耀石是可以解除魔约的,,我想秘密寻找魔王,所以来找你,你身上有星耀石,你是最有可能见到魔王的人。我被派来杀你,可是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寻找魔王的最后线索也就断了。”
潘安叹了口气,“魔族内部四分五裂,争权夺利,我在西诺的研究室看见了他对你的研究结论——你的基因,可以激发生物的潜力。他抓你恐怕是要你的血。只有让他们以为,连我都打不过你,才能高估你的实力。更何况现在他们忙着扩充自己的势力,这样一来就更不会轻举妄动了。毕竟,谁都想保存实力嘛。”
“所以说,我们是相互利用了?”我说。
潘安说:“或者可以这么说吧,等到魔王一出现,你就安全了,他不会让魔族因为贪婪毁灭世界的。”
毁灭世界...是不是太夸张了?
抱着一个人的肩膀飞起来是很多电影里的浪漫情节,可惜我抱的不是白衣飘飘的美女,是个比我帅的男人......
我收起翅膀然后说:“你可以滚了、”
潘安微微笑道:“星期六我来接你。”
我“哦”了一声往学校方向走去。
唉,又要收一个白吃白住的人了。
每一个魔族,在出生的那一刻便被签订魔约——始终终于魔界,方才可拥有魔界的力量。
有了魔约,任何魔族都可以轻易用血契查处这个魔族的魔气气数,魔气气数越高,血光越盛,反之相反。
潘安解除了魔约,在魔界就会失去他的信息。
而解除了魔约的潘安,同时也失去了魔力。
他的左手被封印,左手绷带解开的时候,魔约就会重启,他又会变回一个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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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治航整理着社团资料,扶了扶眼镜,抬起头问在看邱添玩游戏的我:“浅寂,你是新生,有没有想好入什么社团?下星期你们编了班就有学籍了,可以考虑报名参加了。”
程书科立马说:“当然是篮球社了。”
邱添一遍狂按技能一百年打击他:“他要是加了篮球社,你就不是队长了。”
纪函域呵呵一笑:“跟我一起来插花社吧,万花丛中过。。。”
我们集体鄙视地看他一眼。。。。。。
叶治航说:“其实你也可以想想文学社。”
我做了一个字的评价:“烦。”
方平抬了抬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
邱添一瓶子扔过去:“闭嘴。”
转而又对我说:“要不去第一大社团,牧染的跆拳道社?要知道那里超高人气,但是你们那么熟,说不定可以开个后门。”
我想了想说:“有足球社么?”
我有凌波微步。。。。。。
他们看了我一眼,纪函域说:“在中国,你是个男的,还去踢足球,会破坏名声的。而且,足球社只有一些老弱残兵,成不了气候的。最重要的是,那里没美女。”
叶治航收起资料:“其实挂个名也可以,加社团是可以加学分的,学校规定最少也要加三个社团。”
我纠结了很久,决定加入剑道社,足球社,网球社。
因为我对光剑的驾驭不够,喜欢踢足球,从来没玩过网球。
星期五下午,我和邱添往体育馆走去。他一路拍打着篮球,我受伤拿着几厅饮料。
我们和程书科约好了一起打篮球。
邱添问我:“明天你去公寓么?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我说:“我要回家处理点事,后台你过生日,我抽点时间去一下。”
潘安那个瘟疫,我居然要把他安排在我家,至今我仍有些担心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会不会勾引我们家的那些女的们。。。。。。
萧落我是可以放心了,苏浅浅那个花痴肯定会毫不矜持地倒贴。。。。。。
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
还有一个人,绳秘莫测的夏亦凉美女,她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吧,不会太骚动吧。。。。。。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体育馆。
程书科他们正在训练,看台上围满了女生,尖叫着喝彩。
我问邱添:“纪函域干嘛不来打篮球?这么多女生。”
邱添转着篮球:“他说他追求的是美女,这里的女生缺少'美'这个修饰词。最重要的是,那家伙其实体质弱,打什么都输。”
怪不得去插花社。。。。。。
程书科看见了我们,暂停了训练抱着篮球跑过来。
我把那一堆饮料递过去,他选了一厅乐事,咕噜咕噜合起来,另一只手用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来,我们打篮球!〃
我很久没有遇见这么强悍的对手了。
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我没有使用凌波微步。
但我投篮几乎百发百中,这也得益于游戏厅的投篮机。
那日黄昏的体育馆,尖叫声一声响过一声。
邱添从对方手里抢来球,扔过来,我纵身跃起,灌篮。
一场比赛下来,我们30:35输了。
程书科忙着给我评价:“大包,你很有潜力,爆发性强,但是反应迟钝了些,运球运不过三步,这是个重大缺陷啊。”
我惊讶于他的一针见血,这确实是我的弱项。
他们的教练走过来对我说:“我们可以训练你,加入篮球队吧。”
我摇摇头。
他们不知道,现在这个缺陷对于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
我只要运起凌波微步,那就没人能快过我了。
我说:“我打篮球打腻了。”
我说的是实话,初三那年,张浅寞把握拖到篮球场,他说:“弟弟,你实在是太矮了,我们站在一起都不像兄弟。”
他说,打篮球可以长个。
那年,我在他和张跃的胁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