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说桦迟疑了一秒。
与此同时,赛利亚冗长的咒语终于念完,天空中悬浮的血液猝然会聚在一起,“砰”地一声,从我左手的伤口里流进去,冲进我身体里。。。。。。
我艰难地支起身,撕裂般的痛苦让我使出浑身解数痛苦地咆哮起来:“啊~~~~~~~~!”
体内的内力激发下,识出了狂龙之吼第七层。
这是法家极致的一套威力很大的技能,我只练到第六层瓶颈,但我强迫自己使出第七层的威力。
欲速则不达,我很快便皮开肉绽,体力透支,
只是那声波像利器一样,直指步说桦。
他被震地连连败退,我再也使不上力气,身体如鸿毛一般轻飘飘地倒下去。。。。。。
步说桦似乎是清醒下来了。
扔出一个烟雾弹,就没了踪影。
韩信负手而立,看我们遭遇重创,不能乐观:“恐怕南朝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大概局势,步说桦回去一说伤了我们那么多人,南朝也许就马上带兵来袭了。之前他们可能还有点忌惮我们的修为,现在。。。哎。。。。。。”
铁佚沮丧地说:“恐怕不止这些,步说桦手里的天陨剑,被浅寂意外血祭,已经不再是成长型剑了,只怕那步说桦日后恐怕要被魔剑控制,失去理智。”
这次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我一直昏迷了十多天。
似梦似幻中,只感觉赛利亚一直在跟我说话:“小树,我的记忆似乎也恢复地差不多了,我是天街守护星耀石的NPC(。。。。。。),有一天星耀石意外落入地界,我寻到时星耀石已经被铸成剑,我只好化身剑魂守护星耀石,等天界来人把我们带回去。可是星耀石意外被藏在千年灵泉的密室,吸收千年灵泉之灵气,力量更加不可控制。我也意外被催眠,使天界人失去我的消息。。。。”
我明明感觉身体动弹不得,可是还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意志力吐槽:“你被催眠??被星耀石???”
赛利亚点头:“星耀石自古以来便是天界圣石,天界子民只知道它力量无穷,却不知道怎么使用,恐怕,星耀石也是有灵性的东西,我已经无法掌握它、”
“掌握么。。。。”我逆着光伸出手,光圈迷妄了我的双眼,“我似乎多了一种力量,不知道算不算掌握。。。。。。”
等到我醒来。姜子牙郑重地宣布:“这下由不得你不反了。南国的军队一道鵺业,还有十天,他们就会包围望修谷。”
南国的兵已经逼上望修了吗?既然如此,我们出兵吧。
姜子牙布阵,秦侩用兵,岳飞挂帅,廉颇领头,孙膑指挥,老子等人出招扑朔迷离各有千秋。
天陨剑的噬魂剑法让我的血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之后,我体内那一半的星耀石终于觉醒。
我雷人地发现,我像个魔法师一样,可以控制元素了。
金木水火土光与我的心意相通,目前我已经可以自由运用。
金,金枪在手,坚韧无比,所向披靡。
木,永远拆不断,因为无限生长的木棍,让敌人头痛至极、
水,水晶般透明的弓箭箭矢嚣张。
火,各式各样的枪,子弹威力无穷,敌人闻风丧胆。
土,大地裂开,山川迸射,无穷无尽的飞沙走石,无疑是最强的暗器,让敌人无处可逃。
风,可灵活地转化为折扇,风吹起飞沙走石,无疑是土最好的搭档。
光,锋利的光剑,闪闪夺目,炫气十足,配合华丽的剑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这些元素都是从大自然中召唤出来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应用自如。
我想,赛利亚所说的力量,应该就是这个了。
操纵元素都可以,岂不是无敌了?
望修谷下一片血海,染红了半边天。
残阳如血日落时分,我们浑身浴血,杀红了眼。
屹立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面,我收起武器,空气中弥漫着残酷而又浓郁的血腥味。
那一仗,腥风血雨,血洒望修谷。
但这只是个开始。
以后的战争将更加激烈,也会死更多的人。
南国的皇帝想要我的命,他要杀我,首先从哪里下手呢?
我下意识地望向杭州的方向。
隐隐地,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发光,从微弱到盛大。
望修谷离杭州并不远,只是地处隐蔽,位于丛山之中,不易让人发现。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想了很久,还是对站在我旁边的莫茗说:“我想去趟杭州。”
莫茗了然:“好,我陪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蛊病
其实我们都猜到张府肯定凶多吉少,但张家几十年来积累出的富可敌国的财富加上各条道上的关系,皇帝应该暂时不敢动他们。
但我还是很担心,握住莫茗的手,我轻轻念到:“风。”背后多出一对透明的翅膀,扑扇两下,飞下悬崖,冲上云霄,山河在我们较小化为小小的点,不含杂质的风呼啸而过。
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去杭州。
我们赶到时张府门外守着很多官兵。
我支配着风元素吹了几朵云过来藏住轨迹,落到屋顶上,掀开房瓦,看见客厅里有一干官兵在和张家人理论着什么。
张盖茨面容憔悴:“张府素来谨言慎行,自问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知为何各位禁闭我们?”
为首的那个官兵笑道:“要怪就怪你们张家出了个逆子吧!”
张源礼有些气不过:“我六弟不是已经被皇上凌迟了吗?怎么,还是说我六弟犯下的罪行实在滔天,皇上他老人家想了想,张家一家人都不打算放过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难掩不服的意味,恨极了皇帝的昏庸无道。
张盖茨喝止他:“源礼,不得无礼。”
那官差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哼,你还真以为你还是春风得意的张四少啊,老实告诉你吧,张源信他没死,不仅没死,昨天还在这杭州城千里之外的望峰群山造反了,不知道从哪里鼓捣了一群江湖隐士,个个厉害的紧呀,狼子野心,肯定他早就想反了!我们守在这里等皇上的旨意,你以为皇上会给你们好果子吃么?五万精兵围剿呐,死伤无数,你说皇上能不忌惮张源信么?你们张家人想脱离关系?没门!”
莫茗轻声说:“恐怕南皇真会借这个罪名狠挫张家,张家百年基业有危险。”
我无可奈何,张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我没把握能救几个,静观其变吧。
很明显张家人听了官差的话有些惊讶却不敢相信。
我趴在屋顶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莫茗也一筹莫展地四处环视,突然她说了一声:“不好。”
我发现她有些紧张:“浅寂,你有没有发现张府有些不同了?”
我环顾四周,肯定地说:“是布。”
多了很多布,以诡异的排列方式挂在诡异的地方——树枝屋檐路灯。。。。。。
“天罗地网,”莫茗吐出四个字,“浅寂,看来我们有进无出了。”
这个阵法自古至今,鲜为人知,诡异至极。
莫茗博古通今,我自然是信她说的没差,但还是打算试一下飞出去。
飞到一半,忽然天色一暗,四面八方窜出许多条布,拦截了我们的去路。
我暗道不妙,半空中传来熟悉的阴柔笑声,酥骨至极。
我放弃抵抗,落定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葵,故作镇定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葵一甩衣袖:“古毒窟一别,人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可让人家找到了,来,小坏蛋,乖,把天外陨石交出来吧!”
我装傻:“什么天外陨石?我不知道啊。”
哪想到这个臭人妖说变脸就变脸:“废话少说,你是交还是不交?”
我叹口气——就是我想交也不在我这儿呀,这块破石头还真把我害得够呛。
此时屋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了。
我搓着手对葵说:“你要天外陨石做什么,你们杂家不是已经控制君主,得到半个天下了吗?”
葵狭长的丹凤眼眯了起来:“儒家不也掌握一大部分政权么?还有蠢蠢欲动的江湖人,加之虎视眈眈的北国人,还要防着你这样的看似平凡的愣头青,一下子搬出那么多武林高手出来,人家想要的是天下,仅有南朝皇帝这一个傀儡是不够饿。人家需要力量,小坏蛋,要不你帮哥哥一把,入了我杂家,以后得了天下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的声音嗲地我浑身鸡皮疙瘩:“别别别。。。。我还要生儿育女呢!”
葵怒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的手也搓地差不多了,伸出温热的掌心,我喊到:“火”
手里多出一把手枪,瞄准葵,“砰”的一声射过去。
葵一时没反应过来,机械地侧身一躲,子弹擦过他的身边,飞到他身后一个随从身上,那随从浑身起火,烫得满地打滚,哀号连连。随着一声惨叫,半空中火光一闪,原本密不可分的网似乎松了些,我若有所思:“看来这天罗地网也不是很厉害嘛,”话音未落,我跳起来对准葵比划了一下,他侧身一避,我找到机会,射中他身后另一个随从。又是一块布应声而落。
我知道附近火元素并不多,所以远程攻击的枪不能发挥太大威力了,于是收起枪,手指一划:“土”
葵地下的土地裂开来,他身后又有几个随从躲闪不及,掉到裂缝里。
趁着这个间隙,飞速召唤风元素,手里的扇子飞速地煽动满地灰尘铺面而去,葵咬牙切齿:“真阴险,什么歪门邪道!”
我笑道:“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葵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扇动着双手,身边出现一圈蠕动的虫子,悬浮在半空中,越来越多,吞噬着尘土沙石。
我一阵恶心,加快力道,没想到这些虫子并不畏惧强风,反而越吃越大,飞速成长起来。
我无计可施,只得让风土静止。
葵心满意足地停止动作。伸出手,虫子们便从他的十指争先恐后爬了进去。。。。。。
莫茗忍不住一阵干呕。。。。。。
葵合上手:“真听话,没白养这些乖宝宝。”
真是伤风败俗低级趣味。。。。
我呼唤了一下金,便金枪在手,踩俩风火轮就是哪吒了。
指着葵道:“我这金枪可是削铁如泥哦,你自己走吧,别逼我动手!”
葵显然不怕我,一甩衣袖挑衅道:“这句话应该我说吧,老实点,交出陨石来!你也免收皮肉之苦了!”
我知道多说无益,一抖金枪,先发制人。
葵的招数诡异之极,还好我有金身防御,纯粹的法家内力与金枪配合,虽是威力无穷,但过了几招我因为不擅用枪,还是处于下风。偏偏以柔克刚的道家武技与猛锐的金枪融合不起来,加之真正实战起来我根本静不下心提息运气。
手忙脚乱之际,我冲门口嚷嚷:“喂,你们不要干站着啊,快来帮我!”
毒舌南宫诗幽幽地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你这不是还没死吗?”
靠,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还担心你们千里迢迢飞了过来。。。
此时葵已经玩脱了,不停地用带子拍我。。。。
我不会这么惨吧。。。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带子拍死的人。。。。。
一直巨大的毛笔挡住带子,随之缠斗起来。穆卜落到我身边,空释双手合十:“施主,苦海无语,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离地成仏。。”
葵和穆卜斗法中,无暇顾及空释,我跑到空释旁边问:“你们两个怎么会来?”
空释暂停对葵的“谆谆教导”,转过头来对我说:“我们才到你不会放心这里,所以来帮忙。穆卜算到杂家家主葵在这里,所以我们两个对付就够了,孔圣人他们出山了,皇帝手收到捷报定然会出兵平剿,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扩充实力,招兵买马。”
葵听我们这么说,就算跟穆卜斗了个你死我活都要插上一句:“别妄想了,这天下事我们杂家的!”
说罢,回过头呵斥:“还愣着干嘛,上啊!”
那些蓄势待发的娘娘腔冲进来一下子包围了我们,蹲下来,齐呼:“天罗地网!”
四面八方弥漫着诡异的黑烟。
“散!”黑棋笼罩了张府的半空。
空释一掀袈裟,念起心经来,金钵在半空中金光大盛,照在葵身上,一副降妖除魔的样子。。。
葵表情痛苦,一副将要现原形的样子。。。
那金钵旋转着吸收无尽的黑烟,穆卜从衣襟里拿出三个骰子,扔了过去,葵被击中,摔倒在地,雌雄莫辨的脸上全是不甘。
空释大师对着他一指,金钵化为绳索,绑住了他。
杂家下手见情况不妙想要逃,我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狂龙之吼震地一个个跌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南宫诗跑过来大喊:“快叫他们把源智交回来!”
他抓走了源智?我拽起其中一个杂兵,还没等我出手他就求饶了:“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那官差胆小如鼠,连忙磕头:“是他要我们抓的!说源智和你关系最好,一定知道你躲在哪里,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我不明白这个官兵为什么这么害怕,但是在看到源智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源智是坐在轮椅上被推过来的,他的眼睛毫无光泽,但是在看见我之后,露出来一如既往温柔的笑:“源信,你回来了啊,真好,我最近身子不舒服,就不多陪你了,阿福阿贵,你们快送我回房,快!”
他的语气焦急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源智一声闷哼,死命捂住胸口,终于,随着他爆发出来的惨叫,他的指缝,钻出几条蛆出来,接着是腿,头,肚子。。。。。。
他一声盖过一声犀利的惨叫让每一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莫茗向来承受力低,看到这样的场景,竟是吐了:“对不起。。。。。。”
我只觉得心痛万分,想靠近源智,却被穆卜强行拉开:“他中的是淬了毒的苗蛊,而且看他的样子葵下的似乎不只是一种毒,每当蛊饿的时候,源智就会轮流承受各种毒素的袭击,痛不欲生,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些毒中有无传染性,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可是,源智一声疼过一声的惨叫像针扎在我心上,他的身体一阵白一阵青,越来越多的蛆虫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争先恐后吞噬他。。。。。。
终于,伴随着一身钻心的惨叫,源智晕了过去,满身的蛆虫回到他的身体里,一切似乎回归原样,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最先哭出来的是南宫诗。
她扑在源智的轮椅边,肩膀一耸一耸地啜泣着:“源智,你快些好起来,我们说过要成亲的,源信回来了。你快些好起来啊。。。。。。”
我走过去拥住她的肩膀,扶她站起来,她用力推开我,满脸泪痕地斥问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吗?你只要再快一点,源智就不会有事了。。。。。。”
都是我的错,我回来的晚了,源智才会被葵抓去逼供我的下落。。。。。。
如果我能早些来,葵就不会在听到我起兵的消息后才确定源智真的不知道我的下落。。。。。。
在南宫诗的斥责声中,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
“葵在哪里?他一定知道怎么解毒!”我几乎是夺路而逃,跑到关葵的门口,只是守门的家丁已经尸横遍地,一个苟延残喘的痛苦来报:“那妖人身体里跑出很多虫子,咬断了绳子。。。。。。”
作者有话要说:
☆、驯虎
我几乎气绝,跑回源智的卧房,只看见空释蹲下身子,观察着源智的脸色:“恐怕是黑玉断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