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笨贼
司马迁提着毛笔边记录边询问:“浅寂,你说那里真的是堆积如山的珍宝?”
我吃着他“孝敬”的香蕉,含糊不清地说:“是啊,估计以后杂家便是最富有的帮派了。”
没想到司马迁否认道:“那不一定,这最富有的,应该还是号称江南首富的张盖茨。”
听到这个名字我吃不下香蕉了:“你确定不是比尔盖茨?”
司马迁边写边说:“是张盖茨。”
我说:“江南首富而已嘛,那宝藏。。。。。。”
司马迁打断我:“财不可外漏,张家富可敌国,表面上却很低调。他们的财力,朝廷都要忌惮几分。”
说完,司马迁停止了记录,抬起头憧憬道:“说起来,张府的一只狗,都过得比我们好啊。”
我不满地用香蕉皮砸他:“去去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羡慕人家狗你自己羡慕去。”
司马迁见我不信,也不再强求,只是叫了我逛街去。
那杭州城的街道很豪华,人声鼎沸。
司马迁笑着对我说:“叔叔带你去花都楼看看,哪里可是杭州最有名的窑子,你涨涨见识,就不会觉得钱是钱了,话说回来,那里新来了个姑娘,那叫一个美啊。。。。。。”
这些天被司马迁她们普及了很多某方面的只是,我也有些坏脑筋了。加上上次在画舫里也却是没占到什么便宜,便不由自主地跟了去。
隐约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徐芷卉。所以我一边假惺惺地说不去了不去了,一边脚步却未停下。
司马迁说:“花都楼晚上被富人们包满了,像我们这些穷人只有白天去碰碰运气看进得去不。”
说道青楼,我想起了藏龙镇的留香苑,我就是从哪里来到这个世界的。不知道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商家吆喝不停,人群络绎不绝。眼看都要到了那花都楼,偏偏有人出来煞风景。
一个长得挺水灵的女孩,从街道尽头跑过来,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绪,激动地抓住我的双臂,一次比一次难以自制地重复:“六少爷,你回来啦?你终于回来啦!!!”
无视我N句:“小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眼看那街边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我只好运足内力,气沉丹田:“你——认——错——人——了——吧!”声波足以把周围酒家的招牌给震下来。
那姑娘终于稳定了情绪,认认真真盯着我看了好久,我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她复而哇哇大哭:“六少爷啊!你终于回来啦,我们找你找的好惨啊!!!”
她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我很没面子地成了人群焦点。。。
我很恨地说:“司马迁,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司马迁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问了那大哭的妹纸一句:“姑娘,你是哪家丫鬟啊?你们老爷是?”
那女孩抽抽搭搭,竟然不像假哭:“小女子雪碧,是张盖茨家丫鬟。”
我顿时被这个名字雷翻了。
不过。。。张府?
天,不是吧,这不是司马迁的梦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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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大厅。
张老爷已被通报少爷回府的消息。一家人坐在大厅等候。
我一进去就觉得气氛有异,开口道:“我不是。。。。。。”
“趴下。”张老爷指着长凳。
我不依不饶:“我。。。。。”
“趴下。”他重复。
好吧,趴就趴吧。。。。。。
我趴在长凳上。。。。。。
“打。”
纳尼?我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就遭到了重创。。。。。。
疼死我了!我捂着屁股无语凝咽。张老爷开始训话:“你越做越过份了啊!这次居然半年不回家,我要你去考个功名回来就这么难么?不帮家里做事就罢了,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你看你大哥们。。。。。。”
完全插不进话。。。。。
“阿富阿贵,把这个逆子给我关到书房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开门。”
“是!”
等等。。。。。。我挣扎不得,就这样被抬到了书房。。。。。。
次奥。。。。。。我只是抵御不了雪碧的眼泪攻势才会回来解释一下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早知道是这样哭死我也不来。。。。。
与此同时,司马迁通知了莫离她们,正火速赶来。。。
张府大厅。
张盖茨很有气势地饮一口茶,稳重道:“我张盖茨向来与武林人士相交甚浅,不知哪里得罪了二位姑娘?”
莫离也喝茶,很是淡定:“我们是来讨一个人的。他今天被你们府上一个丫鬟带走了。”
张盖茨悱恻,这个混小子果然又给老子窗户了,但依然面不改色:“犬子有所不教,得罪了今毒窟实是不应该,有什么损失我张盖茨愿一律承担,赔偿。还请两位女侠放过源信,日后我定会多家管教。”
莫离莫醒对视一言,莫醒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张家老爷:“姐姐,不要和他罗嗦了,说都说不清,抢吧!”
张盖茨见她这样不礼貌,也翻了脸:“张府也不是你们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
一旁的一个青年扶他坐下:“爹,您别动怒,此事交由孩儿处理吧!”
双方交战。
莫离莫醒衣诀飞扬,时不时放出一些毒粉,青年男子持剑周旋,游刃有余。
莫离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张府卧虎藏龙,深不可测,居然又此等高手。”遂向莫醒使了个颜色。
莫醒知道不可轻敌,两人双手合十,衣袖里飞出五彩彩带,很快缠绕住青年的剑,在青年身边织出成一片紧密的网。
莫离说:“我今毒窟不杀人,你还是交出人来吧。否则,彩带一旦缠上,你便会皮肤溃烂,武功尽废,生不如死。”
那青年知彩带上有剧毒,无奈动弹不得,正僵直着,门开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由远及近,到门口时停方才止。
只见一个长须道士揪着长须,背着一个很大的酒壶,看似懒散却让人不敢轻敌。
长须道士笑道:“老四,你连女人都打不过,真是丢你师父我的脸啊。”
莫醒觉得被轻视了,喝到:“臭道士,少罗嗦,小心我把你也一起废了。”
那道士夸张地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没有啊,明明很香。”
青年无奈一笑——师父还是这么童心未泯。不过,师父来了事情就好办了。
青年大声说道:“师父,这些认识今毒窟的,不知六弟哪里得罪了她们,来要六弟的。”
长须道士惊喜道:“小和尚回来了?”
青年应:“刚回。”
长须道士暗忖:“这小子一直不肯跟我去修炼。这次我救了他,他就欠我个人情,我定要收他为徒。”
莫醒此时已有些不耐烦了,施法的力道又厉害了些:“快交人,否则我不客气了。”
长须老道双手比了个手势:“女孩子家家,还是温柔点好。”话毕,他背上的葫芦飞到大厅上空。
“破。”长须老道声落,彩带竟四分五裂了。
莫离莫醒被巨大的冲击力弹开,随着破碎的彩带纷纷落下,竟有一种意外的美感。
莫醒捂住脸:“姐,不好了,我好像中了自己的毒了。”
莫醒只得咬牙:“这老道修为深不可测,我们不是对手,现在解毒最重要,我们再从长计议。”
说罢,抓起莫醒,伸出右手,右手袖口凌空伸出一根彩带,冲上云霄,莫离口中念道:“收。”
那彩带便带着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张府。
“妖孽那里跑!”那老道倒是颇为爱演,拿着葫芦对着门口装模做样地嚷嚷了两声,转身扶起青年,“那女子生的那样狐媚,竟似乎不是狐狸精,小和尚呢?”
那被唤作老四的青年吐了吐舌头,指了指一直不语的张盖茨:“被爹锁到书房了。”
张盖茨板着脸:“哼,这个逆子是该多加管教了,居然惹上杂家。”
站在张盖茨身边的一个稚脸少年忍不住捂嘴偷笑:“六弟生性风流,定是看中了这窟主的美貌,才得罪了人家。。。”
张盖茨瞪他一眼,他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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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雪碧说:“六少,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我扶着额头抓狂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呐?我不是你们六少爷!”
雪碧还是不信:“那好,你有本事说出自己的家,我差人去求证一下。”
这下我还真说不出来了。我要是说我来自你们的异世,那里跟着里很不同,我穿越过来的,这对于雪碧来说还是太天马行空了。
雪碧见我语塞,满足地笑了:“承认了吧,放心,你这么久没回来,其实老爷心里也想的紧,要不是你闯祸,人家妖女都找上门来了,老爷也不会这样关你,他不会太责难你的。”
我:“。。。。。。”
夜晚,我点了一盏灯,坐在桌旁看书。
张府的藏书果然很多。书架都要用楼梯才能拿到最上面的书。
我想起雪碧临走前说过:“六少爷要是觉得无聊,第二排最上面的那一格有你之前藏的最喜欢看的书,你之前被禁闭时都会去用那些打发时间,这次回来怎么不看了?”
第二排,最上面那格。
封面很破的黄色书页。
我凑到灯光下一看,才发现还真是黄书。。。。。。
汗,这个张六少,真的是。。。。。。
书房里很安静,以至于屋顶瓦片松动的身影都清晰传来。我料到有人,便放下书道:“来者何人?何不进屋一叙?为何偏偏要坐着梁上君子?”
书房门被锁,心想那贼人也不敢贸然进来谋财害命,所以我才敢这么说。
没想到那声音悉悉索索,一个身着黑衣的贼人竟轻而易举松下那笨重的银锁,随手往里头一扔,坐在书房的睡榻上,很大爷地说:“久闻张府家财万贯,我只是来借点钱花花。”
听声音是个女声,我便说道:“这不是我家,我也是个客人。”
女贼听闻,直接把面纱给撤了,竟是个妙龄少女。大有喧宾夺主之势。把我的夜宵给狼吞虎咽了。看来是饿地紧。
我说:“你偷东西怎么偷到书房来了,莫不是信那书中自有黄金屋的歪理?”
女贼长的小巧机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迷路了嘛。。。。。。”
汗颜。。。。。。我说:“我不是这家的人,也没什么钱,你看样子很饿,我身上还有些银两,你拿去买些东西吃吧。”
女贼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南宫诗是江湖名贼,又不是乞丐。会饿?会瞧得上你那几个小钱?我是来偷大钱的!”
然后,她绕过来,我躲开。
紧接着她就看见了桌子上我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春宫图。。。
她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装什么君子。”我百口莫辩。
南宫诗说:“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混进来,本大贼累了,借你睡榻一眠,你给我放风,要是敢动什么歪脑筋,小心本大贼不客气!”
说罢,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比划了下,竟是抱着睡了。
看她倒在睡榻上很快就呼呼大睡。状态超好。看来真的是很累了。
不过,这还真是个笨贼呢,歪打正着进了张府,居然迷了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可以睡地这么安稳。竟是毫无防范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拍案
天微亮,雪碧推门进来,看我伏在案上睡,觉得很奇怪。
她走到我旁边推醒我。
我伸了个懒腰,发现床榻上空空如也,而书桌上多了一张纸。上面糟糕的毛笔字歪歪斜斜写着:“昨晚表现不错,值得奖励。本大贼亲笔签名送上。不用谢^血^可是我翻遍了整张纸都没翻到所谓的签名。”
这时候雪碧从惊愕中挣脱出来:“六少爷,你脸上。。。。。。”
把脸洗干净,我跟着雪碧来到大厅。
张府很大,但并算不上富丽堂皇。
质朴的建筑,人工湖,溪水,亭子,石桌,假山,奇花异草比比皆是。给人一种心旷怡情之感。
生活在这里其实也是一种很惬意的享受。
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我好久没有吃这么好了,迫不及待地坐下,张老爷冷着张脸:“谁说让你出来的?”
我原本动起来的筷子悬在半空中。。。。。。
“是我,怎么啦?!”张夫人叉着腰,不满道,“我的宝贝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这当娘的不忍心他再受苦。”
说完,给我夹了个鸡腿。
张夫人很漂亮,人到中年皮肤依然很好,风韵犹存。有贵妇人之相。
那表情温柔宠溺,竟有些像我生母:“老六,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张老爷不说话,自顾自生闷气。餐桌上还有另外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和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看好戏似得看着两夫妻。
还有一个道士,一直毫不遮掩地朝我打量,弄的我浑身不自在。。。
吃完饭,我想是解释清楚的时候来。
于是,又重现了书房里我跟雪碧解释时的一幕。。。
我百口莫辩,一切都那么吻合,六少半年前离家出走,我又说不出自己来路,偏偏那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只有真正的“六少”回来我才能解脱么。。。
“六少”的房间奢华地夸张,却很舒适。
里面有很多新奇的发明和好玩的东西,让我觉得这个“六少”某方面来说跟我还是挺志同道合的。
这些发明充分体现了“六少”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让我对这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少年产生了好奇。
雪碧服服帖帖地靠过来:“六少爷,该沐浴了。”
我说:“哦。”
然后雪碧就过来脱我的衣服。。。。。。
我反射性后跳:“你要干嘛?”
雪碧不解:“帮你更衣啊。。。”
我恶寒:“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雪碧说:“哦。”
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动。
我说:“雪碧,那个,我要脱衣服了,你可以不可以回避一下?”
雪碧大感不解:“我还要帮你洗澡啊,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么?”
。。。。。。
我满脸黑线:“以前一直是这样么?”
雪碧点头。
六少,你还真是邪恶啊,未成年少女你也不放过。。。。。。
我不好意思地说:“那个,雪碧,你先出去吧!以后我都自己洗,不麻烦你了。”
雪碧说:“不行。”
WHY?
“因为老爷叮嘱过我们要看紧你,不能让你乱跑。”
擦,难道我会裸奔吗?。。。。。。
隔着一道屏风,我向雪碧了解了一些“六少”的讯息。
江南首富张盖茨最小的儿子,排行老六。张源信。
六岁时调皮捣蛋的天性毕露无疑让父母伤透脑筋。
几位哥哥被送往道家武当山学艺,由于源信老欺负大他一岁的哥哥源智,所以张盖茨刻意将二人分开。
源信被送往仏教少林寺。
青灯古佛隔绝人间烟火六年,直接导致了源信回府后并未如设想中的“阿弥头仏”。
而是变本加厉,游手好闲,毛都没长齐便顶着个光头流连烟花之地,花钱大手大脚,一掷千金。活脱一败家子。
加之脸皮超厚,擅长耍嘴皮子,父母也拿他没办法。。。
六个月前,他绳秘失踪,六个月后,他们找到了我。
张盖茨有六个儿子。名字从小到大分别是源常,源仁,源义,源礼,源智,源信。
取“三纲五常”中的“五常”。
源常子承父业,经商方面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由于工作原因,游历四海,常年不在家。
源仁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