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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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丞相gl-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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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荷尴尬一笑:“我不饿。”随即呼出一口气:“公子没事就好。”
  宋也回了榻边的椅子复又坐下,听了这话身子一顿:“我没事,张梁。。。没下杀心。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苏荷不觉脸往一边转,心中不平一时一时的鼓起来再压回去。说什么,说自己以命相博,换他看自己一眼。说自己对他有多敬仰,拍他马屁,以解释如此挑衅所为何来。说愿意以身相许,以色事他。
  可这话怎么和宋也说,她本心不愿意,她本心是什么,宋也懂还是不懂?
  宋也见她不想说,便就换了话头道:“寂姑娘吩咐了丫头伺候,见你总也没醒丫头想是去睡了。我反正没什么事,你哪不舒服就与我说吧。”
  苏荷并未答言,只管盯盯看着宋也。眼神渐渐迷蒙,越来越深。这样的时候当真是不多,以前没有,以后恐怕也不可能再有!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笑,怕轻轻一个举动惊走了此刻的美好!
  眼见苏荷如此,宋也此刻的心情却很复杂,说是一点不动心那是虚伪。可是这种感觉却与和海娘之间的感情不一样。和海娘之间他不自觉的付出自己的关心和喜欢,就算在海娘给自己和兰儿牵线时,自己对海娘的情意仍是止也止不住的往出冒,只觉得怎样都不够,还想多一些,再近一些。
  可是对着面前苏荷,宋也心中有不忍,有怜悯,有理解,有心疼。却总觉得不管是什么,放在心里时正好,若要付出一分,便觉得多了,便想把那一分拽回来。这不是小气,而是有些感情一旦付出了,所折射回来的东西他承受不起。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动心,可是心却要区分着对待。这种区别对待说白了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喜欢就是一种感觉,爱却想着担负上责任。
  空气里有些暧昧,宋也干咳一声道:“既然你醒了,我去叫丫头来伺候吧。再有,张梁恐怕要问你话,你自己斟酌些儿。”
  说罢站起身往外走去再是没有回头。
  苏荷无声的叫着宋也的名字,却把手沉在被中紧紧攥成拳,强自忍着去伸手拉他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




取信张梁

  苏荷的心里不好过,一个女儿家因是孤儿出身,没了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的机会,也没有在花前月下对自己喜欢的人一诉衷肠的立场。甚至连最普通的闺中好友,这样最低的生命需求也是一种奢望。
  自小过得孤苦的日子,被秦妃捡回去接茬过着如山中修炼的日子。她敢相信谁?甚至对于秦妃也不能说是相信,而是一种敬畏,一种报答。
  如今面对自己不由自主敞开心扉的宋也,苏荷的心中真正恍惚起来,这样的一种情感,与自己的使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她很困惑。
  外面的月色皎洁,一如自己初初遇到宋也那天。想到这,嘴角边不禁勾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门口一声响动,苏荷抬眼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心中的困惑立马被一根绳子拉扯清明。事已至此,以她接受训练这么久的习惯性理性判断,她终于明白,有些心思,不放也得放了!
  张梁迈着阔步走进屋来,低头看了苏荷一眼,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宋也方才坐的椅子上,恐怕上面的温度还未全失。
  苏荷挣着起身:“拜见将军。”
  张梁单手一伸,声音沉而稳的响起:“你有重伤,无须多礼。”
  苏荷眼见张梁这个架势好像不是谈公事,也就缓缓收起了毕恭毕敬的气势,缓声问道:“将军深夜来访,可是有话要问?”
  张梁,眼皮儿一眨:“你一身好本事,来我军营究竟是何居心?”
  苏荷脸色有些泛青,她知道,面前这人虽是轻描淡写的一问,可若是一句答不慎,小命就容易撂在这。
  张梁的眼仿佛无意的扫过苏荷,苏荷温柔回视:“实不相瞒,小女子师承山野,家师多年前过世。可他老人家生前满腹报国之心,深知匈奴强悍。只无奈身子骨不济事,心有余而力不足。家师过世后,苏荷不敢忘家师遗志,故多方打听,方知原丞相之子严谨有意归顺大将军。久仰将军大名,苏荷实是慕名而来。”
  张梁一声嗤笑:“难能你一女子,一腔报国热诚。”
  眼见张梁不甚相信,苏荷忙低下头:“将军睿智,苏荷也有私心。”
  “哦?”
  苏荷换出一口气道:“在这乱世,苏荷已然无依无靠。我一个女子虽有些拳脚功夫傍身,却也不是长久之计。故。。。”说着这话,脸却红了下去。
  张梁什么样女人没见过,眼见苏荷如此,心中却也明白了:这女子是想找一棵大树依靠。
  对自己委身的女子,和有此想法的女子张梁见得多了去了,苏荷这样的出场,到底也有些新意。且这女子身上有一种凉薄之气,这种气质对看惯了各式女子的张梁来说,隐约牵扯一丝吸引力。便是先前存了半分疑心,却终归不舍得下杀手。
  苏荷又道:“比武场对将军不敬,实在想起恩师生前志向。苏荷自小孤苦,家师收养之恩如同再造,便是为此死于将军手下,苏荷求仁得仁,亦是无憾了。只是将军若对苏荷有半分疑心。杀了苏荷就是,还望将军莫要牵连了严家一干将士报国之心,和对将军效忠的诚意。”
  张梁哈哈一声大笑:“严家效忠我?你不知道的就不用说了。严家的兵是否效忠我,本将军并不放在眼内。放眼大晋,除了我,谁守得住这边关?人皆说我功高震主,我也不否认。只是换个人来守边关,你去问问,谁肯来?我就算把帅印交给那小皇帝,他亦不敢收矣。” 
  张梁目光炯炯,闪着野心和自信。
  苏荷的心咚咚在胸腔内跳起,那声音仿佛越出胸腔,直叫张梁也要听了去。
  直至此刻,苏荷真正害怕。比之前在比武场奄奄一息,此刻却更叫她觉得惊恐。她原想着自己任务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取信于张梁,那么离取他人头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如今张梁这么一说,此人还如何能轻易杀得?杀了他,秦妃是会欣喜还是震怒?边关若因此失守,杀张梁,便是第一大罪。
  想及此背脊冷汗直流。人生最难是抉择,苏荷这才明白,秦妃为何委派了这许多人对付一个张梁。待到那时过境迁,杀与不杀皆是错。
  不过还好,听张梁方才语气,苏荷虽然不知道张梁时不时信她。可那意思隐隐流露着愿意信她的意思!
  正想着,一小兵来报“秉将军,城内发现突厥人,怕是突厥久攻不克,派了探子来。”
  张梁拢须一笑:“哼,就会使这等鸡鸣狗盗的伎俩。”随即问道:“可抓到了?”
  小兵答:“并未打草惊蛇。“
  张梁沉声吼道:“好!”
  随即眼光看向苏荷:“还要劳烦姑娘陪着本将军演一出好戏,给那突厥蛮子看。”
  苏荷用力点头:“苏荷定当尽力。”
  张梁潇洒一笑,抬起屁股别的废话也没说便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门口,王贺民守在那。张梁撇了他一眼:“有事?”
  王贺民噗通跪在地上:“末将来请罚,今儿比武叫我张家军丢了脸。”
  张梁摆摆手:“这等小事,算不上什么罚不罚的。你跟我这么久。。。不是我说你,怎的被几个。。。被几个小子就挑拨起来斗上狠了?”他本想说被几个孩子,可是转念想到苏荷,孩子二字就在口中盘旋刹那咽了回去。随即抬脚进了屋里,一边道:“好了,你也起来吧。不说这些,近日有场硬仗要打,你去给我好好准备,这场仗若我没料错,打完了可有回朝清静的日子。三五年内,突厥必无力来犯。”说完嘿的一笑:“你也好回去看看,不是说醉红楼还有个相好的姑娘么?”
  王贺民傻傻一笑:“将军说笑了。末将这便去筹备。”
  
  浮越城的百姓近来都传起这么一个事。说咱们百战百胜的张大将军,最近好起美色。军事也不大管了,连门口的侍卫都是一副懒散的架势。更有甚者,连连发生偷盗和强抢百姓牲畜的事情,直到说起哪家闺女叫那醉酒的兵硬给霸占欺凌。大伙觉得,不对劲了。
  按说这等消息,都是从军营里面传出去的,直绕了一大圈,又从外面传进来,方才进了宋也几人的耳朵。这几人反映倒也怪哉。
  寂辉听了这话,脸上一副若有所思。随后倒是卷起一层笑意。
  严谨蒙着神儿的支着脑袋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只张罗着要不要回去看看自己的部队,终究是未得到宋也与寂辉的响应,这个想法也就没实行。
  宋也听了这话,本想问问寂辉是个怎么回事,碍于严谨在场又是怕说话当中露了什么马脚,别倒害了严谨的命。
  其实就算严谨当真知道了真相,寂辉也不见得立刻就会动手取了严谨脑袋,碍于一干严家军,碍于小皇帝还未成事。可这些若解释起来当真也是麻烦。
  于是宋也坐了片刻,就起身出了将军府,去街上转了一圈。
  这一圈转的可倒是大,走访了被偷的人家,被欺负的人家,问了一大圈回来又问了一些个喝高的守门将士。
  这一翻察访且知百姓所传不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美人不用问也知道,不是苏荷是谁?
  宋也好几次有心去问苏荷,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他从苏荷房里出来他就知道,这一出来,再进去就难了。两个人已经是两个世界。况且,苏荷如今是不是还在那个房间,宋也亦不确定。
  张梁明着没说什么,可是那日比武场上苏荷自己个说的,想要效忠张梁,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这样明显的归顺,如一条直路,毫无疑问的把苏荷送到了张梁麾下。于宋也的上下级关系与暧昧的感情,已是昨日之事了。
  一连五日,寂辉与严谨一个若有所思,一个行色沉郁。
  宋也时不时出去晃一圈,回来时候带了些新消息,谁家牛叫张家军宰了,谁家闺女又叫人抢了。
  在别人眼里,这三个人仿佛是都有些本事,在将军府吃好喝好玩好,可看做将军府的备用贤将。一切行动也倒自由,本不该有什么不乐意或者非分之想。就算那张梁喝酒好色玩女人,也还没亏待了这几个宾客。可是这几个人不能这样想。他们干嘛来的?参军打仗,报仇的报国的,别有居心的,杀之后快的。就在几个人精神面临崩溃的节骨眼,将军府传出另一个震撼性新闻。
  说张梁要废原配,改扶苏荷为正室。全城帖了布告,时不时的,张梁还带着病怏怏的苏荷出去吃个饭赏个花,好不热闹!
  老百姓见了苏荷真面目,说什么的也有。有良心的,开始暗自骂张梁见色忘义。没良心的,开始羡慕张梁好艳福。其实苏荷的长相,本就是一张王牌。
  按照大晋祖制,无故不能废原配,老百姓也不许,何况你是将军呢?
  总的来说,骂声一片。
  当然,这话也让突厥派来的探子给听明白了。
  探子出城去了。
  这一日夜里,张梁秘密找了宋也来。
  宋也已然睡了一觉,模糊间听见有人敲门。
  随着小兵一路来了一个房间。小兵带完路便利索退了出去掩好门。屋里只有张梁苏荷与那王贺民。
  夜静凉,苏荷不言声的坐在张梁身侧,王贺民立于左手边。苏荷打宋也进来后,一眼也没有看他,只把一双眼痴痴望向张梁。
  宋也心中暗暗敲鼓,缓缓走近前笑着道:“见过将军。”
  张梁唔了一声,慢慢道:“几日不见,公子在我府中不知过得且还安逸?”
  宋也纳闷,深更半夜啊!您老叫了我来,不是就为了问我吃好喝好没吧?
  “多谢将军挂怀,府中一切很好。”
  张梁笑:“不知公子可愿给我做个亲随?”
  宋也一愣,遂拿眼不住的看向苏荷。
  好在苏荷这时候没摆他一道,不着痕迹眨了下眼,旁人看着仿佛就是随意闭了下眼。
  正这时,张梁又道:“可是嫌官职小?且闻你在严家任督军参谋。”
  宋也立时拱手:“将军近身的差事,怎还会小?只是宋也对这军事毫无经验可谈。还望将军教诲。”
  张梁嗤笑:“经验,战场上得。空口白说不顶事。明日你且叫他二人回去整顿严加军前来吧。”
  宋也又是一愣,老半天才明白过来。张梁这是同意联盟了。可是把自己留在这,算是人质么?就算是留人质,该留严谨吧?想及此抬头看向张梁,张梁一脸的雷打不动,任是谁也看不出到底想什么。随即扫眼看见另一样东西,宋也明白了。
  张梁手边放着那封海茵写来的家书。
  原来张梁并不愿意面对严谨,这个自己嫡亲的女婿。这个对着自己千头万绪,不管是有报仇的心,还是有报国的心。这么一个不知算不算亲人的立场。
  他叫宋也去说,八成是有诚意联盟。可是此刻急巴巴的叫严家军来浮越,难道是要打仗?
  宋也躬身称是。
  张梁点头道:“很晚了,不扰公子安歇。”
  宋也回身往外走的光火,对于这是不是要打仗,到底是没弄明白。回了头想去再问些什么,却见苏荷捻了一杯茶递到张梁嘴边,前身贴着张梁的肩膀缓缓滑进张梁怀里柔声道:“将军,夜已深沉。。。。”
  后面的话宋也再没听得进去,他只觉得脸色微微发烫,便急忙仓惶向外走去。
  夜已深沉,这四个字让宋也心中很不舒服。他总是记得那个在马车旁和自己一起晒太阳的苏荷。说着几分心事,有几分真诚。
  还有在比武场对自己表衷肠的苏荷,那样至情至性,让宋也心里隐隐恻动的女子。
  虽然心里知道苏荷如今是一个什么角色,可是亲眼看到,还是叫他难过。
  




易守难攻

  苏荷的苦笑沉在心底,眼见宋也快步走出门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怏怏的倒升腾出一丝甜来。
  其实她与张梁,真真枉担了这个虚名。稍微用心一想也知道,苏荷重伤在身,且是极重的内伤。平时撑起个精神抖擞给外人看。行房,根本就不可能。宋也那精细的心思,若不是乱了心,怎会想不到这茬?
  说到底苏荷还是在帮宋也,张梁的秉性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也有几分摸索。张梁心中对着严家几人并未去疑,便是宋也有半分不谨慎,岂不招祸?
  严谨在听到张梁愿意联盟时,大大松了一口气。欢喜着收拾了片刻便要折返自己军中。
  寂辉略微思索,便也起身告辞。寂辉没有和严谨同路,此时不宜多做解释,况且,她心心念念惦记着刘三,若是开战的话,再想见面也不知得不得空呢。
  只是,严谨走出门口的那一步,宋也有句话如鲠在喉。终归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心里终归是放心不下徐香这个人,恐怕严谨如何也要有负于海茵了吧。
  次日,突厥出乎意料提早来攻。
  张梁整装上阵。张家军多日外松内紧,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时候。
  眼看着严谨与寂辉未回来,宋也心中着急,却也多是观望。他想看看,打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张梁可不等他,派人叫了他来说这就要上阵。宋也来不及慌神,披上一身戎装。叱咤疆场的日子,平地一声雷,开始了。
  前来攻城的是突厥一位有名的万户侯斯格拉,带领二十万将士,几乎是突厥所有的兵力前来攻城。看来突厥这次真正急眼了,简直破釜沉舟!
  这位万户侯在突厥家喻户晓,是响当当的一位开疆拓土的勇士。他在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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