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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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女丞相gl-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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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娘垂泪点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站在门口望着二人身影半晌。
  天边将将有些灰色的光,宋也扶她回了榻上,海娘歪着头窝在榻上呆坐:“这怎的像要换个天了?”
  。。。。。。。。。。。。。。。。。。。。。。。。。。。。
  整整一日,整个天空雾气缭绕,便是正午那会儿,依旧满眼灰沉。
  这样的天却迎来了张家军的凯旋班师,一路上大军沿途铺陈,正全速开往京城,远远望去尽是一派威严!
  傍晚时候,密报方送到府上,张辰打开一看,上面几个字:弟远战大捷,明日午时班师回朝,兄勿念。
  张府不止张辰几夜不得睡好,海娘与宋也亦整日没吃没喝等着这将军消息。唯今之计,只望着将军在巧儿进宫前有个决断,许是便不必送进去了。
  只海娘与宋也却不知这密报,兰儿一会一趟出门,街头巷尾都道是张家军打了胜仗,想是以后不用缴税了。一个个乐得直龇牙。倒把巧儿急得个甩袖摇头的。
  眼见着将是要事发,却找不出一丁点儿蛛丝马迹。海娘心知叫兰儿去打听不如自己走一趟,只千万叮嘱宋也:“你且在园子里,我去去就回。”
  宋也见她穿戴好了便独自往出走,急道:“我跟你去,再不叫兰姐姐和你一起。”
  海娘倒是望着有个人一起照应,却不放心宋也。宋也见状皱眉道:“大丈夫说了在这等你的,便不会走。你怕我一见阳光便出了乱子,好歹叫兰姐姐跟着,就这么自己去我并不放心。”
  海娘听闻他如此说,便点头学他的话:“大丈夫说了在这等我的,便是不会走。也儿从此要记得这句话。”说罢携了兰儿出得门。
  宋也看得一时呆傻,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方才好似说了许诺一样的话!
  海娘与兰儿出得园门便顿在那,心里算计着,若是这时候去后院,娘亲虽是个心底澄明的却也是位大晋的公主,叫她听闻这谋反的事头,怕是办法没想出来,倒招了祸端,随即狠心朝前院偏堂走去。到底还是要问问这个爹,他心里是个怎样谋划,各个人皆安排在何处,是生路还是死路?便这么想着,一路已是到了偏堂门口。只在门口却又是一个转身:去问魏先生,他定是知道此事如何办。一时懊恼,怎的早没去?
  西院由于刚搬进宋也爷俩,并未安排什么人把守,平常也只得个使唤得来的小厮传饭传话。如今海娘便直奔了里屋。本该静默的里屋此刻传来张辰的声音,海娘一顿,停在门口仔细听着。
  此前张辰正纳闷,这密报倒是个什么意思?不得已便抬步去了西院找找魏如。
  魏如听完却并不疑惑,只抱着老拳道:“恭贺老爷,大事得成。”虽是如此激昂的语句,他倒说了个愁眉苦脸。其实如何不苦,捯饬了这么大的事,江山都要异主了,原却是自己一句话。要说他没私心却也不是,只他那点私心,不过是老有所归,不至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谁来坐江山此后皆与他无关,只是这一注下在张辰身上,着实有些不甚放心,筹码便是整个大晋子民不是!
  张辰见他如此说,心下还不明白:“先生意思是,将军是要反么?”
  魏如点头:“正是。”
  “先生如何得知?”
  魏如沉吟道:“边关的战事并非是个短战,除去张家军,哪个堪守?若说战胜倒不稀奇,只恐怕是个小胜罢了。皇上必定是对将军有所旨意招他回朝方做计较,将军思及老爷家书,一比较便会明了。哪有这般巧的?如今将军班师回朝,光明正大逼宫是也。”
  张辰眯眼道:“若是皇上与他通了气儿,吾弟张梁谎称明日午时回朝,那又待如何?”
  魏如一笑:“将军运筹帷幄堪称绝代,若说朝堂的事老爷该是放心。将军志在沙场,万不会拿整个张家军冒险,断然是不会放了这兵权。善丰皇帝最是个狭隘多变的,将军岂肯信他而不就自己兄弟之情?”
  张辰白惨惨的脸,此时才放了些红光出来,笑道:“张家军!祖宗传下的基业,我这弟弟倒没给埋没了。”
  魏如心说你国都快没了,还家不家的,只嘴上仍是鼓舞着道:“老爷掌了这天下,天下人定是有福了。老朽感于天下将诞明君。待得事成,老爷急需请将军把守边关,以稳江山。”说罢躬身跪倒。心内却兀自感叹:边关百姓怕是要苦了!
  张辰心中虽是祈望多年,如今乍听到得以成真,心内真正高兴,那笑便掩也掩不住,直点头道:“托先生吉言!”
  海娘听得心内大惊,若不是兰儿生生把她拉走,仿似便快要站成木桩子了。
  回了园子亦是一副心神不宁,只交代了宋也:“明日午时将军便回朝,巧儿方得救。”可自个心中明白,救不救得却也两说,如此大事面前,爹爹定然把别个放在脑后,又何况一女子?一时心火升腾,自是呼吸不畅,只嚷道:“药,拿药来。”
  兰儿扶着小姐大惊:“药呢,药可是叫二小姐都拿走了。”
  宋也心疼道:“兰姐姐去把大夫开的药熬了。”随即自兰儿手中接过海娘,扶至榻上,替她扶着胸口:“你别急,凡事有办法,你别急!”他倒安慰起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 有所改动




巨变

  第二日,一干人的期盼,越期盼时间仿佛是停止不动,可正午依旧是来了。
  为不叫善丰起疑,张辰仍是一早便打点了府里最华贵的马车,又给巧儿依礼打扮好,便眼睁睁望着送出了门。
  巧儿直到给人抬上马车亦是半眼也没再看张辰,只闭目道:“若是能再见哥哥一面,多好啊!”跟着的丫头看不过眼,直劝道:“姑娘大喜,何苦说这些,倒是想些开心事才好!”低头见巧儿一味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眼眶也是红了,心说多俊巧的姑娘,怎的命就如此苦呢!
  兰儿片刻也打听到,立即回了园子禀报。宋也手足无措看着海娘:“我该去看看巧儿,我不知她情形怎样了。。。”
  海娘忍下心中不安,硬是做个从容样子对宋也道:“你这时候出去算什么?巧儿伴驾乃是圣旨。且等叔叔回朝再来救下巧儿。我自看着,爹也是舍不下巧儿的。不然何必等到如今才送?”她自己说着这话自己也不信。可是她却要宋也信,自私也好,不义也罢。万不能叫宋也去无谓牺牲。只是,巧儿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宋也第一恨的恐怕倒是自个儿!
  想到这心再难安,搜肠刮肚寻思起一个话头问道:“也儿且说有事骗我,却是何事?”
  宋也心中忐忑:“且容后再说吧,午时就到了,你那叔叔怎的还不回来?”一时在屋子里只是踱步。
  
  此刻张家军已大模大样进了皇城,因是打着班师回朝的旗号,城门自然大开。善丰依旧做着美梦,等着他新进的宠妾到来。只宠妾迎来了,亦迎来全副武装的张家军!
  龙轩殿前大军整齐列队,为首的张梁亦不再行跪拜大礼,只一个手势,全军弓箭手齐齐对准善丰。善丰大怒:“张梁,你敢造反?”
  张梁一笑:“我张家军在外风餐露宿,舍身报国,你却在此胡作非为只道个寡人好色。想那齐宣王且知道羞愧,对孟老夫子称一句寡人有疾。你却理所应当说什么满把江山做夜壶!你可知你这一句夜壶乃是我全军将士的血换来的?”他声音洪亮,气息绵长,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善丰被他顶得一时无言,环视殿下心中胆怯顿生,只结巴着喊:“来人,来人,把这逆臣给朕拿了,朕重重有赏!”
  他这一呼哨,果然打斜刺里窜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乃是严宽的侄儿严硕。
  严宽自迈着老步来到善丰面前:“微臣救驾来迟,吾皇受惊!”
  善丰感动得大呼:“好!好!爱卿把这一干人全给朕拿了,朕给你封侯。”
  张梁一听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倒狂笑出声,那气势着实大将之风。
  严硕怒喝:“张梁逆贼,还不快快投降,你可是要背千古骂名?”
  张梁亦是不以为然:“这大晋江山便是我张家打下的,若说骂名要背早也背了。尔等小辈,吾不与你纠缠,且叫严宽出来说话。”弓箭手闻声便分出一半人齐齐对准严家护卫。
  严宽自听到张家有反意的风声起,便筹划着是保驾亦或放手不理。回神思及自己曾对善丰告密,那张家若当真得了天下,万没有自己的好。被逼无奈,立刻整顿了严家军周密布置在龙轩殿前后。试想若张家不反,便是个有备无患,若当真反了,不外鱼死网破罢了。
  听闻张梁叫阵,严宽向前几步道:“张将军好气魄,老夫定不叫将军失望。”
  张梁一听却笑了:“严大人可是要试我百战百胜的张家军?”
  严宽亦笑道:“忠君救主,责无旁贷!”
  张梁一听又是一阵狂笑:“好个忠君救主。”遂大声呼道:“严家众将士听了,愿归顺者,免死。愿追随我张某的,封功。。。”
  还未等说完,严硕一箭射来,只听那箭带着劲风嗖然而至,张梁眼疾手快辉盾挡开。身旁护卫即刻一箭射出,正中严硕右臂。见此情景,大军哗然~
  张梁却又道:“都道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张家军并无意为难各将士。众家皆为大晋子民,我张家军不打自己人!”
  严宽怒道:“你敢乱我军心!”
  张梁却挑眉道:“严大人不过是担心日后日子过不消停,我便答应你,若你投降,我便保你那独子严谨周全。若再放这冷箭,无怪我血洗严家军。”
  严宽万没想到张梁拿严谨来威胁,正中自己软肋。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养尊处优的队伍,怎能比战场上常年磨练的张家将士,如今张梁既当着全军将士如此说,自己再挣扎当真是赔了儿子又折兵了。遂冲着受伤的言硕微微点头。
  
  善丰十二年冬,张家军造反,不费一兵一卒占领皇城。与此同时,善丰皇帝被软禁,原宰相严宽被囚,子严谨下落不明。
  
  张府终是守得云开。张辰为防有个万一,倒一早把平时府里养的护卫召集起来,备不时之需!
  探子方打听到张将军事已是成了,张辰真个高兴得仿佛年轻了十岁。可此刻却也未曾解散了护卫。反是一时间却忽喜忽悲起来。喜的自然是张家终于得坐天下,悲的是这天下乃是张家军拿下的,大位如何到得自己手中?自古外战打完便是内战,内战打完没准还有暗战!他那运筹帷幄的心,一刻也不肯停歇蹦在胸腔里。若非气量忒小,他倒也是个人才。
  外头霎时间街头巷尾已是传遍,当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本听闻有人造反,皆关门闭户的百姓此刻都兴高采烈出得门来,街上乌央乌央站了一大片。
  兰儿一口气奔回,大夫没找来,却一脸喜气直嚷嚷:“胜了,张家军胜了。”
  按说她家小姐都是个不爱虚名的,她就更谈不上了。只是若老爷得偿所愿,在她心里,张府很是有望回了早前的平静。便是屋里这两位且也不必病得病,慌得慌!
  宋也一听,忙问道:“可是善丰死了?”
  兰儿呸道:“这我可不知,只知道张家军得胜了,大伙都议论着改朝换代呢!”
  宋也甚是高兴,说话间已抬脚奔出门外,心里惦记着巧儿终是有救了。想及此这几日郁闷顿扫,脚步轻快如飞。
  到得前院,却见张老爷立于院落中央,四方弓箭手整齐列队,宋也缓了脚步走过去道:“老爷可知巧儿在何处?”
  张辰一怔,心说这时候说起她?谁还顾得上?可燕子死时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便是再狠得人亦禁不得太多失去。回身冲着给自己磨墨的书童道:“你带两个人,去把宋姑娘马车牵回来。”
  书童领命去办。只宋也对着这说不上熟悉也说不上陌生的老爷着实没什么话,只躬身一礼便告退离去。心知巧儿定是无碍了,可这老爷怎的摆了一院子兵?难不成还要打仗?
  心里琢磨着便往园子走来。
  海娘听了这个信儿,心内正是舒畅,什么大夫,便是下地溜达几圈亦使得了。看来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果真不假。待得宋也回来,便笑道:“可见着你那宝贝妹妹了?”
  宋也皱眉道:“你爹爹叫人去接了,只是你说说,院子里怎站了一大堆的弓箭手?”
  海娘一怔:“我爹爹在何处?”
  “前院正当中,怎的还像跟谁要打仗似地?”
  听了这话,海娘一时摇头,想了一想仍是摇头,抬头对着宋也道:“这我不知,按说爹若叫人去接你妹妹,那定是善丰倒台了。可这。。”
  想到这外头却来了人,大喊道:“宋公子可在里间呢?”
  宋也大声应着:“可是小印子?进来回话。”
  小印子几步走来:“给几位主子道安。”
  宋也心内有些燥,便打断道:“不用见礼了,你倒跑这来作甚?”
  小印子噗通跪下:“小的原不知宋姑娘乃是公子嫡亲妹妹。”
  宋也却笑了:“就为这个?又没怪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倒听谁乱嚼的舌头?”
  小印子哭丧脸道:“哪个也没和我说,宋姑娘已是回府了,却。。。。”
  “却什么?”
  “却死了多时了!”
  宋也大惊:“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已更完 呼呼~




号外号外!!!!!!!

  各位看文的大大:
  因为以上章节看起来有些乱,我自己整理了一下,但内容不变。这个行为写在“作者有话说”里担心各位或是没看到,就另起个章节声明。还望见谅。
  
  再者:以下剧情的发展,小的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数,所以再写个一两章的样子,可能速度会慢下来。喜欢看的捧个点击场,有意见的捧个回复场,对剧情质疑的捧个砖头场,统统欢迎之。
  
  大拜并感谢。。。我的废话说完了群抱~~~~~~~~~




离府

  宋也听闻巧儿已死了多时,着实惊得自己真真不敢相信。海娘与兰儿面面相窥,双双无措。便问道:“你自己来报的还是老爷叫你来?”
  小印子小声道:“是小的自作主张,公子平日待小的好,如此大事万不能不来告诉一声。倒叫公子好生送送姑娘!”
  宋也再不听他,脚酥腿软却也是奔了出去。海娘大惊:“小印子,你速去刘府叫三公子来,骑马去!”
  小印子知道事急,便是礼也不回连爬带滚往外冲去。兰儿与海娘亦是紧跟着去了前院,只脚上慢些却也是紧赶慢赶!
  宋也到得前院时,那华丽马车却停在门口偏西角。张辰再是不忍看最后一眼,只望着那马车愣愣出神。宋也奔将过去,一把掀开帘子惨声道:“小妹,小妹。”喊罢已是满喉哽咽!
  巧儿身上一丝伤也无,静静躺在那却倒像活着一般无二。马车里宽敞明黄,倒衬得那金钗喜服甚是艳丽,宋也爬上马车,只抓着巧儿肩膀:“巧儿,妹妹。”直唤了半晌,那眼泪已是噼啪的砸在喜服上,可闭眼之人却再也是听不见看不见。
  马车里坐了个陪嫁 ,便是送巧儿上车时说宽慰话的那个。宋也已是又悲又怒,额上青筋早已蹦了老高,见了她只厉声吼道:“给我滚下去!”
  那丫头瑟缩着方要下车,宋也急急问起:“回来,你可是一直在车上?她是如何死的?”
  陪嫁丫头听他问及,却是眼睛也红了:“回公子,并不曾有人害姑娘,马车再稳却也是一路摇晃,路途未行至一半姑娘便。。。。去了。”
  宋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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