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杀了仲秋,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可偏偏仲秋,是她爱不得也杀不得人!
朝堂上
“窦丞相不愧为百官表率,府中养病也不忘为朕分忧,今日还带病上朝,朕倍感欣慰。”
窦净佯装带病上朝,皇帝做戏褒奖后,便对朝中大臣一阵怒喝:“丞相不在朝中这段时日,你看你们都做懒惰成什么样?朝廷俸禄且是你们这些草率从事的人臣所得,朕今日让你们谨记玩忽职守的官员是什么下场,来人,带温盛!”
他话中隐含的意思窦净清楚,百官更明白,暗指朝中有相无帝,纷纷惶恐不安,跪拜齐声:“臣知罪,皇上息怒!”
片刻后,温盛身着脏乱囚服虚弱被侍卫压了上来,窦净早知晓皇帝要要削弱他的势力,可看到蓬头垢面的温盛也有些惊讶与安心了。
温盛跪在殿中,七皇子公冶澈得皇帝命令,宣判他的罪状:“温盛身兼禁军副将,值日当日酣然大睡,有失职责,念在舍身救丞相之情,除官罢免以儆效尤!”
温盛救了窦净后负伤带责,夜夜上岗,自是吃不消,那酣然大睡应是体虚休息才是。
皇帝分明是要折了丞相的羽翼。
审判中,窦净也未出言相助,温盛今日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只能对他更加忠心,以后的重要之事他也放心交与他做。
待温盛被待下去后,窦净上前拱手一拜,道出之言震惊四座。
“皇上,臣年事已高,请准回家颐养天年。”
“哦~”皇帝眯眼看着下面的老狐狸,假意一说:“丞相若是伤病未愈,朕准你修养一段时日。”
“皇上,自从上次受刺后,老臣便体虚多病,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
“既然如此,朕赐丞相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安你一生。”
窦净叩恩谢拜后,百官都在想谁是下一任丞相候选人,众人看向意气风发的五皇子公冶宾心中多有定数。公冶宾也是一脸的胜券在握,这段时日,他没在公冶澄的相助下也将皇帝交予他的事情做得井然有序,这丞相之名他一个皇子不好冠上,至少朝中重要之事会让他决策才是。
|“柳开源你暂带丞相一职,七郎,你在一旁协助。”
众人惊愕,公冶宾更是难以置信,这样一来,朝中势力且不是又落到了太子的手中!
走出朝堂,李扬在侧好生安慰,正与窦净从旁路过,李扬扯了扯他的袖口,以示朝他朝窦净看去。
公冶宾见窦净脸色难看,并非像朝堂上那般云淡风轻,李扬在他耳侧别有深意道:“看来窦呈现辞官也非自愿,五皇子可过府安慰一番。”
公冶宾明白他的意思,眼光闪过一抹精光。
二月杏月,杏花闹枝头。
公冶卿梦与公冶澄各却所需越走越近,今日两人同时会见柳云嫣留下来的暗臣,交代一些事情后便各自回府。
进了寝殿,见小雅歌坐在垫的高高软垫上,趴在书桌上,认真提笔在那儿磨练。
“娘亲~”小雅歌看见公冶卿梦进来,甜糯糯的一声喊。
芸儿,果儿对她辐身一拜。
公冶卿梦拿出丝巾擦一擦她沾了墨汁的小手,看着她在宣纸上不成形的图画,“雅儿在练字还是画画?”
“画画~画爹爹。”小人儿说话顺畅后口中出现最多的字眼儿便是‘爹爹’‘画画’。
公冶卿梦闻言再次看向那团墨汁,想到某人曾经的‘旷世惊作’开始忍俊不禁。
“爹爹去哪儿了?”
小雅歌脑袋一歪:“爹爹在画廊。”
见公冶卿梦有转身之迹,她有些怯然的拉着公冶卿梦的手:“雅儿也想爹爹了”
即使她与公冶卿梦相处两年有余,可公冶卿梦的天生的冷清让她在两人独自相处时还是不如与木凡乐相处自在。
公冶卿梦低眉看她,有些想要从新审视下小雅歌对木凡乐的粘劲了。
果儿恰时哄道:“小姐,等你画完爹爹,果儿带你去,好不好。”
“多上些明珠,别伤了她的眼睛。”
公冶卿梦吩咐完后便离开,小雅歌只得嘟嘴又重现趴在桌上作画。
推开画廊的门,公冶卿梦便见木凡乐聚精会神的在用以休息的床榻上···休息。
现在她抽走了多名木凡乐的暗卫去完成另一些事,木凡乐每隔一段时日送上些画纸皇宫求得自保,看着满桌的厚叠叠的动画纸张,公冶卿梦眼底一片心疼和歉然,若当初她没有逼迫木凡乐做这个‘卖身’驸马,或许木凡乐会有另一番际遇,至少不会有杀身之祸。
她坐在床榻边上,还没来的及静静观赏某人的睡颜,便见某人的嘴角弯了弯。
“什么时候醒的?”
“公主大人进来的那一刻。”
木凡乐搓了搓迷糊的双眼,嘴角上扬起来,朝床榻里面一挪轻轻一拍,公冶卿梦浅笑瞅她一眼,会意的躺了上去。
木凡乐手指灵活的在她双肩拿捏,讨好道:“公主大人,我手艺算的上是大晋数一数二的,打点赏吧。”
说话,脸上前一凑。
这老把戏公冶卿梦难得不接招,惬意将眼微阖,投入身后柔软怀抱,悠悠道:“先记着。”
“啊!?还赊账啊?小店小本经营只为糊口饭吃,赊不起。”
“妾身饿了你吗?”公冶卿梦螓首微侧,挑眉一问。
“没,养的我是保重状态!当然,是保持过去的体重状态,嘿嘿”
“贫嘴,你平日就是这样逗雅儿的玩的?”公冶卿梦饱含歪腻的嗔她一眼
木凡乐大呼冤枉:“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很正经教她一些礼节,你看她现在多乖,我的小雅歌最棒了,我最喜欢她了。”最后,满满的笑意。
公冶卿梦颔首轻点,忽而对她眸光流转,顾盼生辉,木凡乐却对这突然起来的盈盈一笑产生一股恶寒。
“最喜欢雅儿?那妾身呢?夫君心中如今可只有雅儿?”
木凡乐一愣,继而,毫无形象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一把公主大人抱在环中,好不得意的道:“公主大人,原来你也会吃醋啊?”
吃的还是小雅歌的醋。
公冶卿梦被她直白拆穿顿时玉面烧霞,即使这样她依旧从容不迫,镇定非常。
“这是夫君的福分!”
在她看来,能让她吃味的确是某人的傻福,也是某人某种能力,可后一句话,她才不会说,以免某人更是洋洋得意。
“是是是,是我福分。公主大人,给你传点福气吧。”
四片柔软紧密贴合,相互取悦,当木凡乐再加输给练武之人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方的樱唇,公冶卿梦望着她媚眼如丝,微微娇喘:“今日该与你讲兵权上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还是3。4章就完结了~
好开森啊~
O(∩_∩)O哈哈~
☆、第 117 章
丞相府外
温盛随着窦净送走了五皇子公冶宾;看那汇聚成点的背影,低声道;“与五皇子结盟可是丞相的权宜之计,”
窦净捋胡;“温都尉真是老夫的知己,知晓老夫心中所想。”
“丞相,我已不是都尉了。”
“老夫也不是丞相。”
两声相对一笑,便朝府中走去。窦净道,“我有心成大事,却不愿让我窦氏蒙羞。”
温盛明白其意;皇帝现在朝中的部署;无疑还是将皇位传于太子;五皇子怎会心甘,窦净答应暗中帮五皇子登上大位,实则是想将来拿出五皇子谋反之罪逼其退位,这样一来,窦净就不会背上窃国奸臣的骂名。
走进书房,温盛蓦然单膝下跪:“温盛誓死效忠君上,君上信的过温盛,温盛愿意为君上行大义之事。”
窦净连忙将他扶起,拍着他的手背俨然是待如亲信:“老夫自是信得过你,你救了老夫两次,连官也丢了,这份恩情老夫铭记于心,将来成事老夫会让你享异姓王之尊。”
他做事小心翼翼滴水不漏,当初温盛救下他,他也怀疑他别有所图,当心是他人细作也处处防范与他,相处数十年,温盛对他忠心耿耿他也看的清楚。
“谢君上,对了,我儿知晓我无辜被免,心有怨恨,君上不计曾经在军中暗助与他,我父子二人受恩与君上,愿侍奉与君上左右。”
窦净心中大喜,虽说他本就想将温耀祖做囊肿之物,可年轻人却不善变通,有股愚忠,要招降与他需废时日甚多,皇帝所作的一切无疑是帮他一把,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军中事务,老夫定会倾力相助。”
他要挥剑舞兵,他得先拿下温耀祖这把利剑才是。
另一边
李扬与公冶宾风道扬镳之后,策马挥鞭朝醉春楼跑去,那白衣男子又在召见与他,除了将今日之事据实以报外,他终于如愿能见其身后之人。
来到二楼靠里的一间雅阁,推门而入,未见白衣男子,朝里一走,见一挺拔身影立于临窗,他转身对李扬一笑,惊的李扬福身一拜:“参见太子。”
公冶轩折扇‘啪’的展开,好不风流俊俏道:“天下储君怎会出现在腌臜之地!?在下柳轩。”
李扬连连点头,公冶轩邀他入座,亲自为他斟茶,笑道:“李大人为我做的事,我心中有数,他日,少不了为你加官进爵。”
李扬受宠若惊,佯装谦虚:“少主高赞让下官惶恐,下官只做了良臣本分。”
自听命与那白衣男子之后,他也在猜测白衣男子身后之人是众皇子中其中一人,尤其是太子可能性更大,只是当公冶轩真实站在他面前时,他是有点难以相信一个曾垂死之人竟还能扭转牛坤之力,他也暗自庆幸跟对了人。
李扬不忘来此的目的,将丞相之事全盘吐出:“少主,今夜窦丞相与五皇子结盟,已辈举兵谋反之事”
“举兵谋反?他们手中可有兵权?”公冶轩把玩着茶杯,好整以暇的问道
“他们看中温耀祖,想在他身上做文章。”
“温耀祖做事慎密,确实不错”公冶轩未将他作为将来的反臣来看,反而毫不吝啬的表扬他一番:“所以父皇在罢免温盛后找不出借口连他一并降级。”
“少主说的是。”李扬讨好附应,再道:“五皇子还打算成事之后将窦丞相秘密处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五皇弟还未登上大位,便存这门心思!”公冶轩冷笑一声。
“五皇子知晓窦净不会真心臣服与他才这般打算的。他现在手中只有一些守卫之兵,五皇子需要窦净门下的文臣拥护。”
“是不想被天下人议论弑君杀父的暴君吧。”
许久后
李扬巨细无遗的将事道出,公冶轩便遣退与他。须臾,公冶卿梦一身男子装扮走进来,这雅阁还有一间密小的暗格,她在里面将对话全数听出,立身于公冶轩身旁,看着轩窗下李扬骑马离开,道:“和我们想象中一样,窦净最后果然与五皇兄结谋了。”
公冶轩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削道:“因为老五这里没脑子,与虎狼谋皮还自以为能将驭虎杀之,殊不知自己才是老虎爪下的猫崽。”
他眼珠一转,忽而问道:“卿儿,你说父皇可知晓他们的暗动作吗?”
公冶卿梦口吻虽轻,说的却是笃定:“至少是一直防范,他一直想要除掉窦净,苦于出师无名。只能慢慢削弱他势力。”
“所以将温盛罢免,也逼了温耀祖将要做不忠之事。”
他说在说到‘温耀祖’三字时别有深意的故意朝公冶卿梦一看,公冶卿梦明白其意,顿时黛眉微蹙,冷了脸,声似不悦:“我的凡乐胜他千万倍。”
哎哟哟~
除了丹青异于常人,她到底哪里胜了温耀祖啊~我的好妹妹,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阿嚏~”公主府的木凡乐泡在公主大人汤池中冷不冷丁的打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哪个坏蛋在背后说我坏话!”
公冶轩不过是玩笑一句,见自家妹子脸越来越冷,心头不禁一颤,连忙赔笑道:“为兄玩笑话;别当真。你的凡乐面如冠玉,远胜潘安,丹青问鼎,名震京师。挥剑御敌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竖起大拇指:“旷世奇才,顶呱呱!”
公冶卿梦瞅他一眼,脸色才放了晴。
公冶轩暗自松口气,这妹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护短:“李扬如何处理?
“不留,但不是现在。”
“想利用他对付长公主?”
“嗯。”
“温耀祖那里怎么办?”
“从长计议。”
温耀祖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需要重新布局。公冶卿梦与他交代几句便准备回公主府,公冶轩看向她的背影:“为兄将温耀祖之事交给你处理,暗部之事你就莫管,可以的话,我想听听凡乐的意见。”
停驻脚步,公冶卿梦询问的眼神投过去,见公冶轩笑的意味深长:“妹夫的驸马之位可不能白捡,她好歹也未这件事上出些力,毕竟,若她没出现,为兄相信温耀祖才是真正的九驸马。”
“时不予他待,他迟了。”
公冶卿梦话落转身离去,对于他的话她也未否认。
如他所说,她二八即使拖得两年,十八的她再纵观朝野,温耀祖便是她一个不得已又不得不选的选择。
可如她所说,温耀祖迟了。
一个意外之选成了她今生唯一合乎心意的选择。
初夏已至,星空斑斓
寝殿内沐浴完的木凡乐正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公冶卿梦回到公主府瞧见便是这个意外的选择正接二连三打喷嚏,那瞬间迟缓动作和呆凝表情像极打喷嚏打蒙的孩童,憨厚可爱。她不忍莞尔至她身后拿起锦布给她擦干头发,摸着干亮柔顺及肩的黑发,笑了笑,似憾若戏道:“为妻日后是看不到夫君睡醒的一头软刺了。”
木凡乐喜出望外的看着铜镜里的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身后,正乐滋滋的享受着公主大人的伺候,可听到自己公主大人对自己曾经短发起床时头发七翘八龏的打笑,咧开的嘴角顿时一撇:“待我长发及腰···”
“少年娶我可好?”
“公主大人,这句台词是我的。”
木凡乐转身过去,双手圈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翘不满的控诉。本想趁机对那媚惑蛊然的樱唇好好惩戒,可见公冶卿梦雅致含笑的面容带着丝丝疲倦,她忍下心中的渴望,蜻蜓点水的在她眉心一点,笑道:“公主大人,我自创了一个新型按摩方式,你来试试。”
公冶卿梦看着她露出惯有坏笑,本以为会迎来一个熟悉名为惩戒纠正,实为轻薄浪子的亲吻,没想到这人倒是突然转了性子,一个浅吻就结束该有的惯例,随她半坐在躺在床榻上。
不管是在欢愉之乐还是就像现在频繁的拿捏,木凡乐都熟知怎么样让公主大人获得愉悦与轻松:“公主大人,你感觉怎么样?”
公冶卿梦明眸微阖,靠在她柔软的怀中,感受她均匀有力的心跳和隐隐期待的声音,卸下众人面前的那张孤傲冷清,傲视群芳之态,足足一个温婉的妻子再由衷的赞美自己的丈夫:“夫君手法神妙。”
其实,她能感受的出木凡乐的手法与往日无异,只是在在节奏上微微有所变动。
但作为一个顺从贤淑的妻子,应该在需要得到肯定的夫君耳畔说些理所应当的妙赞。
木凡乐得到夸奖扬起一笑,现在每日都在作画或听听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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