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从她将人绑至此,就一直有公主府的两个小侍卫如影随影,莫不是真的傻人有傻福这句话。
公冶卿梦将衣服搭在她身上,伸手用手背探着她的额头,刚刚哭泣而稍微发烫外其余很正常,搭脉见到红色勒痕,不自主的蹙了蹙柳眉,暴道姑见状却撇嘴不以为然道:“连皮外伤也算不上,你别把她娇惯的太厉害,她若连这不算苦的苦也吃不下,如何与你并肩齐驱。”
公冶卿梦摇头浅笑,伸出素手,轻声道:“我带她回去!”
暴道姑截住搭在木凡乐身上的手,笑着商议道:“留她在我身边三日,我保她无事!”
“留她作何?”
“教她一些必须的事情!”比如说如何为人夫。
公冶卿梦摇头不同意,暴道姑继续争取道;“我知道你担心她和我在一起会遇刺,但你可以让现在一直躲在墙后两个小侍卫跟着我们,有些事她必须要学会,何况她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处,想来这几日也不会很痛快,我得让她转移注意力!”
公冶卿梦听到中间‘木凡乐的未来’几个字眼,抿了抿樱唇,心中上有疑问,半响才道:“师傅早就知道她来与异世,她···当真不能回去?”
暴道姑转了转眼珠才反应她说的是何事,伸手把玩着木凡乐的短发,嘴角一翘,故作神秘:“想知道的话,就留她在我身旁三日!”
公冶卿梦摇头否决:“不必,我信她会留在我身旁!”带着内力将木凡乐扶起,转身又对暴道姑道:“师傅,随我一起回府,你在此处不安全!”
暴道姑腿上一松,闻言愣了愣,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道:“好!只要小根儿在我身旁就可以了!”
公主府内西苑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外公外婆~我想你了~“
“姐姐~你在哪里!”
“我想回去~”
木凡乐睡在床上哼哼啼啼的在梦中哭泣了许久,终于渐渐清醒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慢慢的睁开沉重的双眼,眼中还一片白色模糊时,突然一张放大笑脸孔出现在她脸上方,吓得她哭都不敢哭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后面床栏,惊魂未定看着眼前人,道:“道姑阿姨,你怎么老是爱吓人啊!?”
暴带姑见她一直红肿的双眼,反而开始翘出兰花指,蹙着木凡乐的额头,做出一副更加身心欲绝的样子,委屈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娘亲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带回府中,你就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对的起我吗?”
木凡乐听见她的话环视了四周,这里的陈设都很熟悉,但不是她和公主大人的寝殿,暴道姑看出她的疑惑,坐在床沿边上,解释道:“不用看了,这是府中西苑,你睡在客房里!我说小根儿啊~你也太能睡了,足足睡了一日,你还真有才啊~”
“哦~”原来睡了一天啊~难怪脑袋那么沉重,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禁想起那日之事,眼睛又储满泪珠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掀开身上的被褥下床,一抹泪,有气无力道:“我回殿了,你早点休息,别半夜吓人了!”
暴道姑一把拉住她:“回去干什么?你现在这样子让卿儿看了还不难过啊~再说了,你们又不行房事睡在一张床上做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啊?”还在感伤的木凡乐听见她最后一句那么直白的话,脸一下像是充满血一样,面颊通红,顾不得伤心扭头怒瞪她
“哟哟哟,还害羞啊?你别告诉我说,你和卿儿之间是纯纯的友谊啊~我那晚可是看见你们两个···”暴道姑先用暧昧眼神的上下打量她,坏笑着用自己双手的大拇指对着比划比划
“你···”木凡乐怒指她,气的话也不想说,没一会又无力托着脚步慢慢坐回床上,软身倒了下去,缩成一团将被子抱在怀中。这道姑阿姨说话口无遮拦,可她也说的对,她这样回去,只是徒增两人伤悲,还不如留在这里面对残酷的事实。
☆、不放弃
“公主;驸马爷今日用膳依旧甚少!”书房内,芸儿如是禀报从西苑那里传来的消息。
这几日公主和这驸马爷很异常,公主殿外的宫灯已经三日没点亮了;这驸马爷也是三日未出西苑,一直和道姑阿姨同榻,这已是异状了;可更异样的是这三日两人在一个府邸居然没有过一个照面,尤其是驸马爷;前些日子还随时关心公主的任何事情;这几日就像是闭关一样对公主不闻不问的。一向不八卦的她担心这两人莫不是感情出现了危机。试探性的问道:“公主;驸马爷的身子是不是不适,要不要···找御医来看看!?”
“不必;她身子无碍!”公冶卿梦眸中带丝疲倦的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轻轻摇头,顿了顿补道:“在她膳食里多加些补气养身的食材便可。”
见公主缄口不言,芸儿无奈的回道:“···是~”
公冶淡然自若看着木凡乐以往丹青,心却完全没在画中翩翩起舞的红衣女子身上。
内心千思万绪···忧从中来。
其一是暴道姑虽当时断了木凡乐归家的思念,可照她师傅含糊不清的态度和似有后续的话语推测木凡乐回到异世也不是没有回去的可能,也就是说她的一切还未知。其二就是师傅入住公主府她父皇肯定会知晓也必然会有所为。容嬷嬷来报,这次她师傅归来除了要找她母后留下的遗物之外还想彻查谁在幕后追杀她。若是她师傅知道是她父皇所为,照她的性子,定会将皇宫搅个天翻地覆。
芸儿看见自家公主出神的样子心中更是摸不透这两人之间的事,想要对症下药又不知病因在何处,只好继续旁敲侧击的说出一些木凡乐近日的状况:“公主,驸马爷这三日都在房里作画练字,偶尔红着眼,让人觉得···挺奇怪的!”
一个大男人居然在房里哭哭啼啼的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想到木凡乐的事情,公冶卿梦眉头深锁,她现在几乎肯定木凡乐身子停止正常生长应该是源于她来自异世,想要恢复,或许只能让她回去。若真的让她回去,那···想到此处,抬起柔荑揉了揉隐隐作痛太阳穴,忽而觉得最近事情繁多竟有些喘不过气。
芸儿看着自己公主这样无声的叹气,除去担忧之外,更加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想到这驸马爷这三日的不闻不问,她独自的在心中胡乱推测,推测来推测去,就是···这驸马爷失宠了!想到这儿她立刻讶然了!不可能啊!自己公主此刻烦忧是因为驸马爷,那就说明了这驸马爷在公主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啊~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很是着急,虽然这驸马爷不咋地!但这公主近一年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啊~她不得不承认这多多少少都是这位驸马爷的功劳···所以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公主!”此时一婢女端着一盘银盘在门口等着被喧,芸儿见她便招了进来,看见她盘中托着一汤药,奇道:“这是什么?”
婢女恭敬的回道:“这是驸马爷让奴婢为公主送来的!”
“放下吧!”
看着汤色,便知道是月事期间多食用的膳食。面带倦色的公冶卿梦看在眼里心中却一股股暖流滑过心田,不觉舒展柳眉。想到木凡乐此时也不忘照料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温柔的抚过,嘴角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她静静的看了汤碗,想到那张独自黯然神伤的脸和本是清澈但此刻却蕴满哀伤的双眸,片刻之后,便动身去了西苑。
“啪”一声脆响,还在画着全家福的木凡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本边角破损面皮泛黄的书,看了看上面张力十足的书名,木凡乐心沉寂的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动。她抬头看着双眼冒光一脸期待的暴道姑,平淡道:“道姑阿姨,你收起来吧,我没兴趣。”
“啊?”兴致勃勃的暴道姑像是被铺了一份冷水诧异看着她,没一会儿心中万分不甘拾起这本名为《磨镜九十六势》的春宫书在木凡乐面前快速的翻阅,急道:“哎别啊,小根儿,你倒是仔细看看啊!你看着这里面画的多传神啊!多艳丽多彩啊!这可是我跑遍全京城的青楼才给你盗来的一本历史悠久~色,色俱全~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刻画入微~力透纸背~淋漓尽致~让人热血沸腾狼性崛起的一本珍藏啊~”
“嗯,的确是笔酣墨饱~出神入化,可我现在没那个心思欣赏。”木凡乐随意瞥了上面女女交缠的画面,又埋首提笔作画。
“欣赏?谁叫你欣赏了?”暴道姑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冒出不曾有过的挫败感,瞪着眼睛盯着她指着书中的香艳画面气结道:“我是叫你学,好好地学!学如何为人夫!”
“学?我学那干嘛!?这种画工师傅的底子至少有二十年以上,何况我不喜欢画这些东西!”声音极其平淡的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画面继续作画!
见她一副面瘫的模样,暴道姑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想要拍死这死木头的冲动!
盗书给她学教程,她居然学的是画工!
古人云:金子总会发光!
可她发现事实总是背道而驰,这小根儿不是金子是镜子!只会反光!!!!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不,这不是孺子!是傻子!呆子!
她在木凡乐身旁转悠,一手扶着干净饱满不长胡须的下颚沉思半响,陡然站在木凡乐一旁腰扭过她的脸,先是一脸的愕然转而变成双眼微眯,怀疑道:“小根儿啊~你和卿儿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今年也有双十又一,正是床笫之事气血方刚的年龄,但却在此事上愚钝!难不成你挂了个‘夫’的头衔其实是‘妻’的身份吧!?或者你嗜好独特,喜欢在下面?”
木凡乐这段时间是比较颓废,但还不至于受的了她这么直白的戏谑,她张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出这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红脸结巴道:“你你说什么呢你?我和公主大人···”话还没说完,她眼角撇过那本《磨镜九十六势》恍然过来,惊讶道:“你给我看着书是因为···”那种事!?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暴道姑放开她的脸坦然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当之处,继续道:“你还真给你学上面的画技?”
“你···”木凡乐顿时羞红了脸的看着她,她没想到在她思念家人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在担心她的这种事情。
她觉得囧,非常的囧!!
囧!囧!囧!囧····囧!!!!她居然沦落到一个古代人教她这种事情!
老天!赐她三尺白绫算了!她愧对岛国艺术!
木凡乐看着那本书幽幽的叹口气,这不过是古代二维静态的画面,怎能赶上她在现代看的岛国成人动画,再说她现在没心思深究这些东西。
在她叹息之间,暴道姑又从旁莫名的插一句:“小根儿,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眼前人?
听着她突如起来的话语,脑中一闪而过的那抹白色倩影和清秀绝伦的容颜!
公主大人?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她这几日在这里自顾自的写一些寄情的字画!
木凡乐低头看着已干的画迹,指腹摩挲了上面的七个人。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姐姐,自己还有公主大人。他们像是合影一般站在一起,两两相互偎依,外公外婆庄重沉稳的笑,爸爸妈妈不正经的乱笑,姐姐贼兮兮的笑,她阳光灿烂的笑和公主大人淡然恬静的笑,每个人的笑迥然不同但都洋溢着道不尽的幸福。木凡乐想到这种画面顷刻温暖心脾,可她了解,现在这对她来说只是个奢侈的期望。
闭眼深吸一口气,她突然的站起身来,这一蓦然的举动吓了身旁的暴道姑一跳:“小根儿,你怎么了?顿悟啦?”
“道姑阿姨!谢谢你!”木凡乐猛地抬头对她真挚道谢之后便收起这几日的画卷和书信,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她放任自己颓废几日,但不能颓废一辈子!
看着她速速离去的背影,暴道姑转过头去望着那本书愣了一会,口中喃喃道:“莫不是这教程对她无用?她需要更大的刺激!?”
木凡乐一开门便朝府外走去,刚出西苑几步就听见背后温柔清婉的声音:“夫君,你这般匆忙是要去往何处?”
木凡乐知道这熟悉的声音出自何人,转过身去就看见多日未见的公主大人,她带着如甘甜般的淡笑翩然走来,这笑就像是在木凡乐心中的阴霾投射出的一缕明媚的阳光,照亮了她心底的阴沉。
短站的分离让木凡乐恨不得马上跑过去紧紧拥她入怀,在她那里索取温暖她心的馥郁芳香。可是她现在不能那么做,她还得出去有事要做,快步走到公冶卿梦面前,想到这几日都是公主大人的月事期她却没在身旁好好照料,不免有些悔恨和自责:“公主大人,借你马车一用,我现在要出府一趟!你在府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三言两语话完以后,她强忍着那份带人入塌的冲动就转身离开。
看着木凡乐快速的离去的背影,跟在身后芸儿一脸不解的问道:“公主,我们不是来找驸马爷的吗?怎么让他离开了?”
公冶卿梦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光渐渐垂了下去,沉思片刻,忽而转了话题,道:“芸儿,醉春楼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芸儿不明其意但也老实作答:“回公主的话,一切准备妥当,五日后如期举行!”
“嗯,那出府吧。”
“可是,驸马爷刚才说要···”要公主你等他回来
“出府!”
“是!”
公冶卿梦的马车驾驭的马是身形健美,脚力非凡的良驹。靠着记忆没多久的时间她就到了当初迷失的树林,只是此时的树林少了当时如梦幻影般的云雾!
抱着裹着油纸的字画下车再次踏上此地,木凡乐的心境已经完全不符从前激动,期待迷惘和不断的失望。她犹豫许久,觉得脚步异常的沉重,终于下定某种决心对着身后的韩飞道了句:“你在这儿等着!”之后慢慢的走进树林。林中她沿途观察,悠悠转了几次,不出所料的又回到了离马车不远的原地。
木凡乐看着这片绿油油的树林觉得它似乎是那么神奇又是那么的无情,深呼一口气,将手放于嘴角两侧,做一个喇叭形状,声嘶力竭道:“我在这里很好!你们不要担心!我没事!我在这里会好好的生活下去!你们要在那边继续快快乐乐的生活!一年想我三日即可!剩下的日子都要笑!要笑!我会在这里好好的活着!我会和公主大人一起幸福的走下去!若是有缘,梦里再会!”
简简单单的话语,响彻树林,惊起树林栖息的鸟儿扑翅乱飞,木凡乐喉间的酸楚再次涌出,眼眶的泪珠子也越蓄越多,任眼泪一滴一滴的话落掉进松软的泥土里。在那里呆立许久,她忍着骨肉分离的伤痛,一抹泪,在林口不起眼的一颗树下亲手刨出一个土坑,将她带了的字画埋下。
轻轻拍拍掩埋在上的尘土,她站起身来吸一吸鼻子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大声自勉道:“木凡乐,为了未来不放弃!”
☆、以退为进
“诶;今儿是什么风把大晋的静硕公主吹到这里来啦!”夜霜睁开迷糊的双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躺在语怜房里的那张软榻上;看着一袭白色锦衣男装;腰间陪挂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