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悔?她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心愿做了件想做的事。不懊悔?若是公主大人对她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情感,那今天她就算是扯断了两人间的感情的纽带
其实她不喜欢暧昧,不如···趁今天说个清楚!
木凡乐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扳过公冶卿梦端正的身子,深呼一口气,一脸认真对着她,道“公主大人,你记得那晚我对你的说的话吗?我说···我喜欢你,就···就像是我爸爸对我妈妈的那种喜欢,是夫妻间的喜欢。那是每天见到见不到都会有思念,想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感觉。你不知道你的笑能有让万物复苏的魔力,你笑了,我便融化在你的一颦一笑里,搁浅在你的魔咒中。你的身影更像是在心中扎了根,驻留在心中最深处挥之不去,它吸食我对你的喜欢,肆意成长。”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木凡乐面红耳赤,踌躇半响,咬牙道:“若···若是你也喜欢的话,就现在回应我。我···我不喜欢现在每天都忐忑不安的心情!”
若有所思的公冶卿梦不料她来此一招,微微一怔。见她开始的真情流露到后面的委屈模样,嘴角一勾,眸中带着狡黠,良久才道:“妾身倾心与夫君···会如何?不倾心与夫君···又当如何?”
木凡乐张口哑然,她发现有时候喜欢上一个聪明漂亮的人也不见好事,她给公主大人一个问题,公主大人却丢给她一个选择题,这道选择题还会有一半的几率会让她粉红泡泡破灭掉
木凡乐涨红了脸,想了想,咬牙回答道:“若是公主大人,不喜欢我;那···那我3年之后,安守本分的离开!”找到回家的路,回二十一世纪去
本是想逗她玩得却不想她说出要离开的话,公冶卿梦神色一僵,眸中渐渐失去了刚才的趣色,柳眉微锁道:“你想要离开?”
木凡乐抿了抿嘴,面如土色,点点头:“嗯~”若是被公主大人你拒绝的话就会离开
“你一直想要离开,对吗?”这一问话,问的极轻。
“我···”其实,这个念头从来就没有断过,出来一年了,她很想家里的人。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直视心底的眼神,有些结舌承认道:“我··我以前是很想要离开···可是,现在有点不一样了···但我不能否认,我···也很想回家,想给他们报个平安!我不想他们担心我!但是和我喜欢公主大人一点也不冲突啊~”
听着她嗫嚅的声音和脸上久不见的思乡之情,公冶卿梦美目中掠过一丝黯然的神情,心渐渐生不安。
木凡乐捕捉到她那片刻的神色,她猜测良久,明了公主大人不愿她离开,心中惊喜,赶紧双膝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素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万分的喜意,神色飞舞道:“公主大人,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一起回去见我的家人好不好?”
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想到她的身世之谜,公冶卿梦幽幽的叹口气,双眸注视她一会,柔荑在她抚着她的脸庞勾画着她的眉宇,缓缓探下娇躯,粉润樱唇在木凡乐的唇上轻轻一点,良久回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木凡乐有些诧异公主大人的亲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怀欣喜拥住上前拥住公主大人,笑道:“嗯,我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君,是两不离!”
“嗯?”
西边城郊小木屋
“你清醒点···”
“别这样,你受伤了,不能乱动···”
“住手~!”
“放开我!你伤口又裂开了~”
“求你了~放开我···”
“别···啊!!痛!”
倏然的张开双眼,躺着的暴道姑‘腾’的一下半坐起来了,双目圆睁嘴巴张大,喘着粗气,一滴滴的汗珠子从额上顺着脸颊流了下颚,她一抹脸上的汗珠,双手拽着棉被,回忆梦中的一幕幕,让她有些惊恐,脸色有些苍白。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相同的梦了,那女子的呐喊声声声刺痛她的心,在梦中无数次都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但总是像一层面纱遮挡住女子容颜一样让人看不清。为此太阳穴隐隐胀痛。暴雨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环视了周围的陈设,心中越发有种熟悉感,越绝来越觉的她不是第一次住过这里,心中的恐惧又添加一分。
清晨的一缕缕金色阳光从小竹外面透射进来倒出细小的阴影,暴道姑推开门走了出去,闭眼吸了一口属于山林的芳草气息,心中很为怀念。这种青草散发出的味道是她在小时候捉弄柳云嫣躲在灌木丛中常常闻到的,只是童年纯真的日子一去不返,留下的是物是人非,看着眼前一大片的勿忘草,更觉得心中平添一份悲凉。
听着从小竹屋后面传来的锄头刨土的沉闷声音,暴道姑绕过竹屋走了过去,看见容嬷嬷赤脚在田里拨出些番薯,暴道姑一脸嫌恶的道:“又吃这玩意啊?我都快吃的胃抽筋了,你能不能去城里买一些鱼肉回来啊?我好久没吃肉了。我又不是你那种吸口气都能圆上几圈的体制,你干嘛苛刻我的伙食,羡慕我的窈窕身姿吗?”
刚刚躬搂这腰拾起几块番薯放进竹楼的容嬷嬷站直了腰身,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又躬下腰继续捡东西,鄙夷道:“你一个出家人不守清规戒律不觉得愧对师门,我还为我们皇后娘娘有你这样的师妹感到羞耻呢,佛祖更不屑有你这样的弟子。”
这段时间暴雨在这里养伤,两人时常就像现在这样斗嘴皮子。容嬷嬷也只在暴雨受伤初期给暴雨进补过,待她的身子日渐康复后,容嬷嬷对膳食上逐步偏向清淡,而偏偏暴雨喜欢食肉,奈何刚开始的余毒未清净时常周身无力,在用食上也只能随其喜好,吃的她牙痒痒。
暴道姑耸耸肩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何况我又不是佛家弟子。”
容嬷嬷不想和她贫嘴,收拾好东西,提着竹楼与她错身而过往回小竹屋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暴雨冷不伶仃的正经问话
“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那片勿忘草是谁种的?”
容嬷嬷神色一禀,就连握住竹篓的手也紧了紧,还没来得及缓了口气就听见暴雨接二连三的急促的发问
“是不是柳云嫣?这个小竹屋是不是她的?”
这些天每当她看见眼前的东西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她对柳云嫣说过的话,她也幻想过这些是柳云嫣的东西,只是想到她当初冷酷拒绝的坚硬态度,她的幻想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易破灭,但她心中又有不甘。
不见容嬷嬷的回答,暴道姑绕到她前面,想在她脸上看出些眉目,却见容嬷嬷反而一笑,藐视道:“暴雨,你别自作多情了,这怎么会是小姐的竹屋,你认为我会把你带到小姐的竹屋吗?你认为你配吗?”
暴道姑半信半疑,眯着双眼,笑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为何这两个月都在寸步不离的照顾我,除了柳云嫣之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人能令你做到这一步?”
“那是···”容嬷嬷刚要反驳就被暴道姑咄咄逼人的截断话语
“其实,你知道是谁对我一直刺杀,对吗?”暴道姑某中闪着精光,顿了顿,将心中的大胆猜测吐出:“是不是皇室中人想要除掉我?是不是柳云嫣的···皇帝相公冶统?”
☆、美人心计
若是前面暴雨的猜测让容嬷嬷诧异;那现在她的推测就让她震惊不已了,暴道姑见她的样子算是坐实了心中的推断;她发出两声讥笑声,道:“果然没有错。那些杀手身上的龙纹玉佩果然属于皇帝特有的暗卫。”这两个月呆在这里躺在床上,让她更有时间来抽丝剥茧的分析这么多年来发生在她身边奇奇怪怪的事情;尤其是有人不断跟踪刺杀她的事
当年;她在被柳云嫣拒绝之后就开始周游全国,不久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高兴的时候倒也觉得无妨甚至还愿意陪他们玩玩;她觉得心烦万事不如意想找那群人发泄的时候;那拨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时候她缺银子使的时候,又会有银子莫名的从天而降。在她对那拨分不清是敌是友之时,那拨人又对她拨刀相向···总之;疑雾云云。她自从柳云嫣延下公冶卿梦夜探皇宫之后,这种情况更甚,那些人像对她结怨已久般招式是招招致命。她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事,但不代表她不会追查这件事。她回到这京城也是为了彻查这件事,她可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恩不一定报恩的人!
“你为人嚣张乖僻,许是在哪里结了怨仇家找上门来了呢?”容嬷嬷见她神色笃定,勉强一笑否认道:“我可听说你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啊?”
暴道姑同意她的说法,点头道:“没错,以前我杀了不少人,但他们都是大奸大恶字徒,死不足惜,可是···我知道杀我的人不会是那些复仇的家属,那些杀手的招式出百家却又出奇的一路,志在取人性命不留活口,我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还没见到有那些门派像他们那般作为,何况江湖之中谁敢随身携带龙纹玉佩!?。”
容嬷嬷见她口若悬河的样子,镇定的嘲讽笑道:“怎么这些天呆在深山里把你憋出毛病了?胡思乱想了是吗?你见到哪些杀手不是见血封喉的,难不成还要和你郎情妾意啊?龙纹?你确定那不是四脚蛇?”
“四脚蛇?”听到这个嘴角忍不住抽搐
暴道姑虽肯定那是龙纹,但见她瞬间就镇定自若的样子还一时愣住,暂时分不清真假,只得看着容嬷嬷沉默了一会。其实看见上次的玉佩上的龙纹图章她才敢将这件事推到皇室中去,而唯一和她有牵扯的人只有皇后柳云嫣。说出皇帝是幕后指使对她来说是有点牵强附会,她甚至和皇帝连正面的招呼也没打过一次,就更别说是有什么仇了。
容嬷嬷趁她发愣时大步向前直逼她道:“暴雨,你不过是大晋的一颗尘埃,值得天子的刺杀吗?你太异想天开了!你认为你有什么值得天子大费周章的刺杀,这些不过是你的妄加推测。这些话若是让公主知道了岂不让她寒心!”
的确,天下都是皇帝的,就是连她最爱的女人也是他的,他们之间还生育了两个孩子,她有什么值得他追杀的?她对皇帝的推断不过是···她妒忌他拥有了她想要的人。
容嬷嬷的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句句都在剜她的心,垂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双拳,深吸了口气,话一转道:“好,我不和你说这个。我问你,竹屋前面的勿忘草是不是柳云嫣种的?”
她知道柳云嫣在花草里最钟爱的就是勿忘草,曾在她出嫁前的时候,她在她的闺房里对她说过,若是有一天她们游山玩水累了时,她们就搭建一个小木屋,屋前种很多的勿忘草。可是···这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说到柳云嫣,容嬷嬷总是很感恩尽忠的,她静静的看着暴道姑,心里是百感交集,有怨有谢有恨有怜,过了一会儿莫明道一句:“暴雨,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放下皇后娘娘,对吗?”
暴道姑适才的强势问话被容嬷嬷的这句话改变了立场,当下怔住在那儿。她对柳云嫣的感情是她的忌讳,即使夜探皇宫她也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她不想被揭露伤疤,让那天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可她又忍不住对她的思念,所以才在柳云嫣要她做她女儿师傅的时候,才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不过是想让自己多个理由常常看见她。
她清了清嗓子,想让慌张的自己变得更加自然点,故意岔开话题:“我知道前面的勿忘草是柳云嫣种的。她仙游前,我有问她要过一样东西,可是她至今也没给我,你跟了她这么多年你到底知不知道?”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我还是那句‘不知道’!”容嬷嬷见她心虚的模样也不道破,对她的简单明了回到
“嗯!?”暴道姑狐疑的看她半响,眯着眼道:“真不知道?”
容嬷嬷冷呵一声,掷地有声道:“你说的那东西到底是地契,瓷碗,钗饰,还是银票,我都不清楚,你说我能知道些什么?”
暴雨看她脸上没有异常,倒也觉得是真话,她后退几步道:“我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要离开寻找那东西了,就此别过。”再看看竹楼里沾了新鲜泥土的番薯,她又难得好心的道:“吃这些东西的时候,记得喝水,小心被哽死了!”只是话说出来变了个味道
容嬷嬷听见她要走,惊讶道:“你要离开?”
暴道姑对她不可否认的一笑,容嬷嬷刚劝阻她,暴道姑一个纵身,空翻几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主府
“哎~”这不知道是木凡乐第几次唉声叹气,她无力的坐在书房里,一手肘撑着脑袋,一手执笔在纸上乱勾画,眼神还有些飘渺。
那天得到公主大人的回应是压制不住的欢喜,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是两人正式恋爱的阶段,两人应该是身心的接近,可是她只感觉到在身体上她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的亲近公主大人了,心理上确没有一丝接近,那种感觉像是在梦中溺水眼前有跟浮木却始终抓不住的感觉,这让木凡乐很是惆怅,让她忧虑的是她不知道这是出于何种原因。
在她忘我失神的时候,公冶卿梦悄无声息的走到她面前,轻声笑道:“怎么又在发呆了?”
木凡乐听到熟悉的声音倏然起身,看见一袭白衣的公主大人柔和浅笑亭亭玉立的站在眼前,挠挠脸颊,尴尬笑道:“我···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没有发呆!公主大人,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有事要出府吗?”
公冶卿梦脚步轻移走到书房里供人休息的床榻上坐下,回眸淡笑道:“今日事物处理的快,就回来了,怎么,夫君不希望我在府中吗?”
“那怎么可能?”木凡乐连忙摆手,跟随过去坐在她身后让其倾靠,双手自动的开始适度拿捏,笑道:“公主大人,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半天没见到你,就觉得隔了好多秋了,所以你知道我有多麽渴望的见到你了。”
“好多秋?那夫君且不是老去甚多了?”公冶卿梦含笑倚在让她舒适的怀中闭目养神
木凡乐顺势高兴的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身,脸贴着公冶卿梦的脸颊还不忘蹭了两下,随口笑道:“我不要独自老去,我要和公主大人一起慢慢变老!”
公冶听到她的话,娇躯微僵,喃喃道:“要是我们不能一起变老呢?”
“怎么会呢?”木凡乐有点奇怪她的论调
公冶卿梦抬起素手慢慢抚着紧贴她脸颊的另一张光滑白皙的热脸,声音极轻问出一直困惑她的问题:“夫君,你可知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吗?”
木凡乐更是奇怪了,但还是想了想道,认真道:“我的身子没怎么啊,没什么毛病啊?健康的很啊!不信给你把脉。”说着,她还把圈在公冶卿梦腰身手的手伸了过去
公冶卿梦在她怀中转过身去,抬起星璀璨星眸凝神她,过了半响,认真道出一句与木凡乐问话无关的话:“女子对男子总是朝思暮想,男子对女子却是朝秦暮楚。夫君,为妻问你,女子对女子又是如何?”
木凡乐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一问,心理没什么标准答案,只诚实的将心中所想道出:“我不知道,我···我以前没喜欢过男人或者女人!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