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驸马爷,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啊·····”容嬷嬷深知公冶卿梦做每一件事都有她的打算,也就在一旁‘推波助澜’。
于是,两人有开始对弈,只是···
木凡乐棋风步步慎密,实行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之路,步步诱敌深入,却寸步不退。而公冶卿梦的棋风则是滴水不漏,深入敌阵却是亦攻亦守,攻城略地,招招锁喉之势。
久久下来,最后,两人竟打了个平手
木凡乐腹议吐槽:现代的棋谱写的再怎么好,还不是承继古人的智慧啊。真是不靠谱啊~
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她这下尴尬一笑:“这下没法继续了!棋子零零散散的差不多布满了棋局了”
公冶卿梦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篓,嘴角上勾,浮起浅笑:“那这局就算是夫君赢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木凡乐反而耸耸肩,无所谓道:“这是和棋!谁也没赢。我也没想要什么奖励。只是比赛,一般会提个奖励让才能人兴致勃勃,全身心投入。我现在吃的饱睡的好,没什么想要的。”
“那棋也下完了,公主大人,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吧”
待人走后,芸儿退出书房,侯在外面
“驸马爷的为人不贪不燥,难能可贵。”容嬷嬷慈眉善目的看着公冶卿梦,随即看了势均力敌的棋局,笑道:“不知公主几日用了几分棋力?”
公冶卿梦深深的看了她被围剿的黑子和木凡乐进不能攻的白子,再次从棋篓中捻出颗黑子落下,落下一子,顿时整盘棋局立马变了势,木凡乐诱敌的白子到最后竟然才是别人的‘瓮中之鳖’。
公冶卿梦舒口气,缓缓道:“三分。”
要是木凡乐在这里听到公冶卿梦只用了三分棋力,估计要呕血三升满地打滚哭丧着脸找上帝抱怨世道的不公:‘为毛啊?为毛有美丽与智慧并存的人啊,她又不是雅典娜。凭啥啊~这是不科学的啊!’
容嬷嬷闻后,笑道:“驸马爷亦了不起,能让公主出三分棋力,实属不易。”
其实也不能怪木凡乐书背的不多,公冶卿梦琴棋书画中最强的便是对弈,而她好死不死偏偏和公冶卿梦比下棋,真是自掘坟墓。
“不知公主不辞劳苦派人寻老奴来有什么事吗?”
自从公冶卿梦出嫁之后,她便于这位公主相处更少了。不过就在皇宫,一般无事公主也不会招她。想来,今日必有要事
公冶卿梦也陡然正色,直接切入正题问道:“师傅可是你那处?”
“这···”容嬷嬷一怔,有些诧异。不料被招到竟是为这件事,含糊道:“公主说笑了,尊师怎么会在老奴那里···”
“嬷嬷,不要糊弄本宫,本宫知道的比你想象还要多。你多年除了照顾本宫和皇兄之外,是否也在遵母后遗命护着师傅!”公冶卿梦眸光沉静的直视她,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话语十分肯定
容嬷嬷对上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周全一骇。竟没了继续打诳语勇气。低头下去,过一会,由衷笑道:“公主比皇后娘娘预计成长的还要快。暴雨的确在我那处,只是她受了伤,在我那处养伤”
“容嬷嬷的离去和皇兄的病情时间相近,不难让人猜出。母后聪慧近妖,想必嬷嬷的离开也是母后安排的,而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师傅,对吗?”公冶卿梦想到她这几年通过暗部收集的消息,眼神黯然,话中有些凄凉:“其实比起皇兄,母后更加在意的是师傅的安危。”
容嬷嬷听了,顿了顿,咬牙辩解道:“儿女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谁能不疼。只是太子的病,皇后竭尽全力也只能护到三十又几。权衡之下,才选择护着暴雨,还望公主不要多心。”
“权衡之下才选择师傅吗?”公冶卿梦发出一短促的冷笑,让容嬷嬷不寒而栗:“卿梦这个名字是母后为本宫娶的,寓意是‘卿君一世,梦绕一生’对吗?”
“既然如此爱慕师傅,那当初又何必入宫呢”
“皇后娘娘不过是选择了她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母后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日请容嬷嬷来,不过是想让嬷嬷交付我一本朝廷大臣的名册。”皇后柳云嫣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仙游了,公冶卿梦知道的都是从别人那里说的述的。她真的对这位母后没有多大的印象,就更别说什么血脉相连的好感。
容嬷嬷听完更是惊愕,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公冶卿梦
眼前的这位公主究竟成长到何种地步?皇后留下的名册连皇上也是不知道的。她从何得知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大臣名册?
公冶卿梦见她震惊不已的表情,美眸微眯,极轻的一笑,:“真的有?看来本宫没有猜错。”
“猜···猜的?”容嬷嬷陡然苍白,一脸不可思
“嗯,猜的。母后费劲心思从父皇手里护着师傅,必然会为师傅留下一道道保命符”说道此处,公冶卿梦觉得心中起了苦涩,她的母后竟然这般对待她兄妹。若不是皇兄年少时偶然得知有这本名册的存在,那她公冶卿梦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对朝廷大臣作辨别和布局。
容嬷嬷张了张嘴,为难道:“既然公主知道这朝廷大臣的名单对暴雨的重要性,恕老奴无力,老奴不能将名单交给你!”
沉默了一会,公冶卿梦幽幽的叹口气,看了眼与她白子对杀的黑子。顷刻,伸出左臂,缓缓将衣袖向上撂到手腕处。看着肤光胜雪、红润嫩滑的手臂上赫然有一块赤色的守宫砂,容嬷嬷蓦然的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那块守宫砂,万般话语哽在喉咙。却不料公冶卿梦的下一句话让她连站稳的力气也散去不少
“本宫的夫君,木凡乐亦是······女子!”
☆、这样算不算告白?
“公主你的这条路···不好走!”容嬷嬷沉思良久,终于苦口道出这一句话
本想劝说公冶卿梦;但今日见她眸中柔情;那任天下之大;眼中也容得一人的眼神简直与当年的皇后一模一样。她了解这位公主的脾性;认定下来的事,绝不会因他人的劝说而改变。
最后她也无奈的放弃。
公冶卿梦放下袖襟,宛然一笑;清楚道:“路好不好走是要看何如的走。”
她着手捻起一颗黑子凝神专注,话有所指:“若是被人当做一颗棋子,别说是有走,恐将这一生都得任人摆布。而棋手就截然不同了,棋手可以左右棋子,更能掌握棋局!本宫就是最好棋手。”
“可再好的棋手也会或输或赢······”
公冶卿梦冷眸潋滟,截下容嬷嬷的话,断言道:“本宫不会输~”
看着她与生俱来的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的气势。容嬷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一些话语塞回喉间
顿时,房里有些紧张和压抑,谁也没再多言
过了片刻,公冶卿梦缓缓了口气,星眸又落回棋局,轻言道:“容嬷嬷刚才看了夫君的棋路,可看出她的棋风变化没?”
“老奴眼拙,看不出其中的门路”容嬷嬷摇头失笑道
公冶卿梦认真看着棋局:“她开始落白子时气势凶猛,设入层层陷阱,欲将敌人一网打尽。途中有机会挫杀黑子之时却犹豫不决,一再放过。最后却放弃最初的目的一心求和,嬷嬷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驸···”容嬷嬷想起木凡乐的真实身份一时住了口,良久,还是决定不改口:“驸马爷性子敦厚温和,不喜厮杀”
“敦厚温和吗?”公冶卿梦嘴角微扬眸光却不见一丝笑意:“本宫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养成这般的性格,可她的这种性子即使是放在有些心计的寻常百姓家中,估计也是遭人算计磨难重重,更何况是皇室!”
容嬷嬷抬头望她一眼,不解道:“公主不喜她这般?”
“敦厚温和,在众人眼里这是优点!可在本宫眼里,这是她的懦弱。说的更准确一点这是她人性中的缺陷。”公冶卿梦无奈叹口气。
顷刻,她又话锋突转,话语是蕴含无限女儿家柔情:“可这也是她最真实的一部分,本宫决定她为夫,那即使是缺陷也只会全盘接受!”
若是抹去她的真实,不难想象那双干净的眼睛将不复清澈
“公主的意思是····?”
“嬷嬷,本宫要那份册子,不过是想本宫夫妻二人日后免去生离。”公冶卿梦放下她平日冷傲的姿态,带着些恳求的口吻说道
“当然,你要是不愿给,本宫也有本事从理一册,只是花削的时间甚多。本宫不愿浪费于此,向你讨要不过是多争取些时间部署其他的事。”不过说道后面,她声音明显骤然冷却几分
这份名册是皇后娘娘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清理出来的大臣名册,用来帮助皇上对付窦氏简直是如虎添翼话,或是用处更甚,这就是皇后娘娘毕生所追求的。可到最后她却决定用这来保暴雨一命。
容嬷嬷这生无子女亲缘,心里早就把这小公主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而如这长大成人的公主却走上和皇后娘娘一样的道路,亦让她痛心疾首。更让她在皇后娘娘与公主之间难以取舍。
公冶卿梦见她面带为难,也不多加强求,口气松软了些:“嬷嬷不必为难,你回去好生考虑,这册子交予我,可能才是保护师傅最好的一种方式”
就寝时间,点宫灯招驸马
“公主大人,我对你···不好吗?”木凡乐坐在床上突兀的问道
单独和木凡乐呆在一起的公冶卿梦会不经意的卸去寒气逼人的气势。她挑眉看她一眼:“怎么这么问?”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今天容嬷嬷出书房里出来见到她后,不断的唉声叹气直摇头,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谆谆叮嘱她,一定好好好的待公主,否则就要把她扒皮拆骨,挫骨扬灰,害她听的冷汗淋淋
公冶卿梦褪去白色中衣,坐了过去。璀璨般的星眸注视她一会儿,一时兴起,佯装哀怨的说道:“夫君有心将为妻放在心上时,那时就好吧~”
木凡乐一听她这么说她立刻变脸不同意了,坐过去和公主大人对视,反驳道:“公主大人我什么时候没把你放在心上了,你这是在冤枉我!”
她可是每天准时尽心尽责的给公主大人按摩,都快成了职业了。那双手更是变成了出门旅游居家必备的一把万能好手
公冶卿梦听她这么一说,眼眸露出狡黠。倾身靠前,气似幽兰,轻柔浅笑道:“那夫君何时把为妻放在心上?”
木凡乐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若银盘,眼似水杏,樱唇不点而粉润的精美面孔,心跳如鼓,突反而没了刚才质问的气势。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有些语塞道:“我···我每时每刻把公主大人放在···”
公冶卿梦乌珠顾盼,一只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指从木凡乐的颈脖滑到锁骨打了个圈,让木凡乐不禁一颤,她巧笑倩兮,引诱道:“夫君把为妻如何~?”
木凡乐除了脸红还有点囧,这公主大人是在勾引她吗?
那她要不要趁此机会好好的表白?
但公主大人这一阵都是在和她开玩笑怎么办?会不会这样被她心生厌恶啊!
她···不想被讨厌。
唔~不管了!被拒绝的话,以后她以后默默暗恋着就是了
顺势抓住这貌似在点火作乱的柔荑,木凡乐突然一脸认真严肃的道:“公主大人,我对你······”
公冶卿梦嘴角上扬,美目盼兮,凝视她等待她的下一句话。不料木凡乐忽而双眼直愣,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赞叹:“哇哦~这弧形好漂亮啊。啧啧,真完美啊~”
本是想诱她说些自己想听的话的公冶卿梦峨眉微蹙,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片刻,如羊脂般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染上一层绯红。
她是衣襟微开,里面诱人风景若隐若现。而刚才那一倾身,里面更是一分不差的落出一大片靓丽风景,而某人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立刻让她心中涌上股羞恼之意,强忍下来,脸上妩媚笑着:“好看吗?”
“嗯~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形状!”木凡乐如葱捣蒜的点头,真心的回答,眼睛不移半寸
这个场景很是很是熟悉,记得某公主也引得某驸马人在相似的情况下说过相似的话语
‘公主大人的身子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尤其是这句话让某公主大人记忆犹新
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寒意,靠近失了神的某人耳根儿处,吐气如丝般道:“夫君,你在我心中是个······”说道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导致专心于关注某事的木凡乐听不清楚
“公主大人,你说什么?”
公冶卿梦眼中蒙上一层冰霜,立即就伸出一双素手遮住那双依旧盯着迷人风景的炙热双眼,皓白的贝齿隐咬下唇,嗔怒道:“你就是个小淫贼!”
她虽然平日性子清冷,但女儿家的矜持羞涩也是有的。以前她是被这人在浴池看过身子,但那时木凡乐的眼睛是毫无杂念的,她没有多大的在乎。但刚才木凡乐的眼睛溢出了情~欲,怎么能让她不羞。
被蒙住眼睛木凡乐一听自己被冠上‘淫贼’的头衔,回了魂。脸马上比刚才更囧了,她刚才本是在准备告白来着,怎么发展成了‘淫贼’
天地良心啊~她真不是有意瞄上那一道靓丽风景线,只怪眼睛比生命探测仪还厉害,瞬间就瞄上艺术体
没错,美是一种艺术,公主大人你也不能阻止她追求艺术的脚步啊~
当头棒喝的她费力拨下公主大人的双手,却见生气的公主大人背躺下对她徒留一个白色倩影,她慌忙的想解释又不敢近公冶清卿梦的身:“公主大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淫贼~”
“妾身记得夫君说过曾经看过多个女子的身子,这番作为难不成不是淫贼所为~”公冶卿梦那处传来闷闷的声音。只是言罢,她就有些懊恼,没想有朝一日她竟何会说出这如怨妇般的话
久违的‘妾身’让木凡乐暗叫不妙,她连忙摆手否认,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是上课画画是艺术,不是淫贼作为。”
见公主大人没有里她的趋势,木凡乐有些慌乱,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
“公主大人,我怎么可能淫贼她们。我们现在那里的坏女孩也很多,你看我文文弱弱,芊芊细细,白白嫩嫩,可可爱爱,这么好的我怎么会淫贼她们,我还怕她们对我行之不轨~”
“······”满口胡诌
“公主大人,你是娇滴滴的水仙花!她们是干瘪瘪的野菊花!”
“·······”不知该庆幸她赞扬自己还是该同情那些被她埋汰的可怜女子
“漂亮的女人大多相似,难看的女人却各有不同”
“······”口不择言!
“啊呸呸呸~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美!”
“······”
木凡乐见那白衣倩影没有任何动静,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下去。十分的苦恼和心烦意乱,她叹了口气,一脸真诚又自卑的道:“公主大人,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能力也不强,来到这里,我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而这样的我却不知在何时对你产生异样的感情。我曾经以为这是隶属于闺蜜的好感,所以也没有多加在意任它蔓延。直到太子病重,我看到你的面容焦虑,心一下就被牵扯的很难受,看到你蹙眉疲劳的回到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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