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统一听神色一僵,随即笑开来到,坚定道:“无人能欺负嫣儿的,开源兄尽管放心,本王已经启秉父皇,要以正室之礼来迎接嫣儿的,觉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他爱慕柳云嫣不止是因为她的容颜,更因为她的睿智,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口中那首‘少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这二十字便知道她是非一般才情的女子,这两年他也毫不避讳的和她谈论各种政事,她字字珠玑,针针见血,句句说中他的心思。这样的心思敏锐的她又是能让人欺负之辈。当然他也有想她保证,他会好好待她,绝不负她。她却淡然道“妻失宠还不如妾,那我又何须庸人自扰,何况,对我来说,妻妾也是无任何意义的!”记得她当时的眼看着她院落对面的山面凝望,这样别与讨好自己的女人,看似毫不在乎的她更是吸引了自己,让自己一副想要征服的欲望
“我不能更你走!”
为什么?”暴雨脸上的笑容也随着冰冷瞬间凝固,身体像是在白雪飘飘的冬季被人扑了一盆冷水,凉到心底最深处了
“因为我有婚约了!”
暴雨除了诧异还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什么柳云嫣还要守着那该死的婚约:“可是···那个九皇子已经有娶了几个妻妾,而且里面有一位是朝廷姓窦大官的女儿啊!她可是正室,你嫁给他不会···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柳云嫣静静的凝视着她,一双柔荑慢慢柔和的抚着她眉宇间的不安
“那你为什么还···”暴雨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懵了。思索顷刻,陡然面色吓人的问道:“是不是那个狗屁皇子逼你嫁给他的!是的话,我宰了他。”这两年,她在江湖上行走可看多了这种欺男霸女的权贵到处强抢民女。
柳云嫣见她开始面色狰狞,心中叹口气,摇摇头道:“雨儿这两年成长不少,却始终不了解我,若我不愿,何人能勉强!”
的确,柳云嫣不愿的事谁都不能勉强,就连师父也不能。那她还为何要···?暴雨生出不好的猜想,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结巴道:“你···你喜欢那个皇子?”
“不,我心中从未有他!”很笃定的回答
这个相处十年的女人,暴雨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那···那是因为我是女子吗?”柳云嫣你在乎的是这世俗不能忍的禁断之恋吗?:“若是如此,我愿意与今日一般,终日以男装示人!永别红妆,这样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闲言闲语了”
从开始想念她一颦一笑,一点一滴她都不愿意承认她对从小欺负她到大的柳云嫣有着别样的情感。她去过妓、院找过妓、女,找过小绾,在旅途中也遇到过各种形形□的人,她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像柳云嫣那样在她心里挥之不去。直到她的婚期越来越近,想到她属于另外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白首,她就害怕了。她知道终于骗不了自己,她此生只想和柳云嫣携手共游天下,也只能是柳云嫣
“雨儿是女子,那又如何?”柳云嫣双眸直视这她,眼中有着别与其他官宦小姐的坦然与果然。她知道暴雨表面大大咧咧但骨子你依旧有着一般少女情怀,她愿意为她摒弃红妆,心里的感动与激动又岂能用一般简单的字样能表达的呢?
暴雨像是掉进了一团柳云嫣给她制造的迷雾,她猜不透看不穿柳云嫣的想法,只记起她来这里的初衷,反手拽住扶着她脸颊的手,口吻贴切哀求,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云嫣,以后我们想去哪就去哪,到处游玩,到处行侠仗义,游戏人间,要是有一天你累了,我们可以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建个小木屋住着,田园里种着你最喜欢勿忘草,这样的生活你不想吗?”
柳云嫣听了她的话,愣了片刻,脑海里勾勒出暴雨说出的那些画面,脸上张扬着幸福笑容
“想,有时候比你还想!”
“那···”暴雨话未毕,就被打断
“雨儿人生最大的期盼就是游览天下对吗?”柳云嫣凝神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可知我最大的期待的期盼是什么?”
“当大夫!”暴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在她记忆力,柳云嫣除了手里捧着医书就是药碗,还真没见别的什么
“不是···”柳云嫣叹息的摇摇头
“那是什么?”暴雨神色焦急:“我不能给你吗?”
“不能!”这么肯定的两个字像是抽空了柳云嫣的身子,她可以预知以后没有这个人的生活是如何的空寂,如何的难挨,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花了两年的时间,最终的决定还是跟两年前一样,没有改变。
这一句仿佛把暴雨打入了冰窖,她微微颤抖着身子,泛红的眼角终于溢出了湿意,她抽噎着压低了声音,嘶吼问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管你想要是什么?总之,今天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柳云嫣从做了决定之后,那心就像是被刀剜一般痛,从未停过,她静静的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人,不语。
“你·真的··心甘情愿嫁与他人?”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残忍的默认,但还是在最后争取一次,若真的还是一样的答案,那她就···
“···心甘情愿”再怎么艰难,还是将这四个字一字一顿的吐出,只因为她是生在官家此生注定不平凡的柳云嫣······也是自私的柳云嫣
呵呵,冷笑一声。‘心甘情愿’这四个字就如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扎进暴雨的心脏,痛的她已经无法呼吸,那细小的银针让她拔也拔不出了。
最后暴雨不知道自己如何移动如生了根的双脚神色沮丧离开柳云嫣的闺阁。脑袋里只记得让她千疮百孔的‘心甘情愿’。她没有注意到门外端着茶点听去一半对话而惊讶不已和看到她失魂落魄侧面出来而躲在墙角处的蓉儿,更也没注意到她走出柳云嫣闺阁后,瞬间躲在另一转角处看着她一袭男装背影愤然的公冶统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两章的,但一章就只有2000+字有觉得少了点,所以就将两章二合一了···
以后柳云嫣是个争议点很多的人啊~(︶︿︶)o唉,一不小心就小小的额虐了把道姑啊~╮(╯▽╰)╭
待公主大人与小根儿的感情确定下来以后,我就开一篇公主大人的心里描写的番外~,这个不远了~
☆、怎么能被调戏了?
“皇上;我们守株待兔这么久也没见暴雨夜探皇宫啊~?是不是侍卫们疏忽了?”御书房内;太监总管持着细锐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冶统负手背对着他;花白的眉心紧紧相蹙,脑袋里也在迅速的思量
在他判断,暴雨知晓轩儿的病情后应该立刻动身的夜探东宫才对,为何持久都不见她的贼影?难得她知道朕给她设了天罗地网?
不对!朕与她从未正式见面,她应该不会得知朕对她的恨意才是,不会防范朕。据暗卫报,她受的伤不会致命,那她为何会弃云嫣的托付,置轩儿的生死而不顾!
······到底是哪里出了算错机关?
“皇上,皇上!五皇子殿下和窦丞相求见!”贴身总管对他恭敬的唤道
公冶统听见换回心神;五郎和窦净?他们这么晚来此做何?思量片刻了然,想到两人来此的目的,公冶统双目似箭,冷笑一声。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坐在龙椅上,拧紧的眉宇松缓,恢复平日皇者的神色,道:“宣”
“宣五皇子殿下和窦丞相进谏~”
“臣,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两人齐身进殿下跪
“起来回话吧!”公冶统不见刚才的烦忧,脸上挂起了笑,问道:“这么晚,窦爱卿有何要事?”
“皇上,太子病重得祖宗庇佑洪福齐天转危为安,但需要长时间调养生息,我等人臣为太子身子和大晋国着想,想让皇上从新选在众位皇子中选一位有德才兼备的皇子助皇上处理政事!”窦净双手拱拳与胸,婉道今夜所来的目的
公冶统的眼眸淡淡扫过下面跪着的五子公冶宾一眼,佯笑几声:“哈哈哈,朕老了,爱卿说的是。不知爱卿有何人选?”
公冶宾得到窦净的暗示,上前自荐:“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你···”公冶统眯着眼打量他一番,又看了看窦净有些质疑,道:‘窦爱卿对五郎才学有何评价?”
窦净看了看被皇帝质疑而神色僵硬的公冶宾,回道:“皇上,五皇子天资聪明,性情温厚,有皇上年轻之势,定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嗯~窦爱卿说的是!”公冶统听闻一笑:“仔细看看,五郎不仅才学上像朕,就连这模样也与朕年轻时相差无几啊~不愧是朕的皇子!”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谢父皇夸奖!”公冶宾得如此高夸,心中一喜。
“五郎就先代太子之职,协助朕处理朝事吧!”
“是,父皇!儿臣定不负你的寄望!”如此简单就成事,公冶宾更是欣喜若狂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窦净见此事一了,又拱手上前
“说”公冶统端过案桌上的一盏茶,茶香袭入鼻翼,舒坦‘嗯’了一声
“皇上秋考快之期快到,以前是太子负责此事,现在太子将养着,不知何人负责此事!”
“既然五郎要协助朕,那此事交给五郎吧,不过,最近朝中事物繁多,五郎可承受的过?”公冶统看着他问道
公冶宾一听,自信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能办好此事!”
“嗯,那甚好!”公冶统欣慰的看他一眼,过一会,又若有所思道:“七郎整日无所事事,朕看着心烦!不如打发他一同旁协助五郎!”
窦净与公冶净相视一眼,面带迟疑,公冶统放下茶盏,不悦反问:“怎么?你们有何建议?”
今夜的目的几乎全部达到,虽知七皇子是太子一党,不过现在太子病重,那一党羽人心惶惶,不足为患。七皇子势单力薄想来也无多大的作为,两人思考了这么多,也就顺应下来
皇宫内,怡和殿,内殿
“公主大人,太子最近的病情很稳定对吗?”一同坐在软榻上的木凡乐双手已经熟稔在公冶卿梦肩上柔和的拿捏,她边说边问着还边苦恼着,还是有件甜蜜的苦恼
为什么苦恼是甜蜜的呢?听她一一道来
首先说苦恼,什么烦恼呢?
就是这段时间她好像习惯在就寝前就给公主大人按摩,还是尽心尽力毫无抱怨的那种。明明享受的是公主大人,但脸上笑的开花的人却是她,木凡乐觉得她越来越像一个卖身的给大老板的小蜜了。虽然她的确是卖了身,但比起当初的不情不愿,她现在是卖的不也乐乎!一天不卖,她还不习惯,她觉得她的奴性在公主大人慢慢的被开发出来了!想到她是作为有着人权意识的现代人,这样的奴性让她觉得自己是何其的悲哀啊~~
安慰她的是:还好,只是奴,性不是性、奴!
可为什么又甜蜜了?
这是因为每天这让自己心生异样的怀香软玉被搂在怀中还可以轻轻的触碰,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拿到吃糖的感觉,甜的妙不可言。虽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喜欢上公主大人的感觉,但不否认,现在这相处的模式她真的很满足。退一步来说,要是她真的喜欢公主大人了,那以后就可以借此机会多加亲近亲近公主大人,那又怎是‘美哉’两个字了得~
所以甜蜜的苦恼可以说是悲并快乐着。
“嗯,皇兄的病是好了不少,怎么了”的确,公冶澈的病被稳住让公冶卿梦放心了不少,所以此刻她才能与近日一般将娇躯靠在这人怀中,惬意的让这个人的双手游走在自己圆润如玉的双肩拿捏,松缓下绷紧的神经
当然,近日两人的关系也让她倍感欣慰,毕竟某人会很贤惠的准时每夜就寝前会乖乖给她当舒适的肉垫和日渐精进拿捏!其中美妙···呵呵,不足与外人道也~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公主府啊?”木凡乐双手利索的按摩着,不过说话有些结巴
虽然现在和公主大人相处模式她很喜欢,但想到最近的生活就难免有些烦恼。这里可不比公主府,培养了近二十几年的‘瞌睡君’在这些天和她挥泪分手了。其实在太子病重之间是不该也不敢在皇帝岳父的眼皮下睡懒觉,可是养成的习惯真的很难改变。尤其是刚来没几日她只是比公主大人慢起十五分钟左右,就被宫里纪事的嬷嬷给报了上去,那天和皇帝岳父一同用早膳的她可真被那双龙眼瞪的食之无味了!接下来的日子,别说是懒觉,看着皇帝岳父那阴沉不定的脸哈欠都不敢出一下。还好,太子的病情得以控制,虽然还是不能下床,但也日渐好转,才让皇帝岳父的脸色阴转多云,也让沉重皇宫气息缓和一下,让自己可以喘一口大气
公冶卿梦在她怀里微微抬首,看着她白皙的下颚,淡然浅笑,问道:“怎么?夫君想要回公主府了?”
木凡乐愁眉,点了点头:“公主大人,我···我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皇宫里的生活,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刻都要讲礼节,我在以前的生活中没有学过这些!我怕我出错惹父皇生气,何况这几日,父皇···”
“何况父皇的又开始性情不定是吗?”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冶卿梦会意的截下:‘所以夫君想回公主府了?”
“嗯”木凡乐老实的点了点头,最近经常听见宫女们说,皇帝岳父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惩戒了不少无辜的宫人:“公主大人,我知道你不放心太子,回到公主府,我们每天早上早点起床回到宫里来看太子也一样啊~”
要不是知道太子的病皇帝岳父才一改往日慈父的模样,不然真的想给他推荐下‘太太静心口服液了”
“可是,这样夜不能彻眠,为妻会觉得舟车劳顿啊~”公冶卿梦道
木凡乐顿时醒悟,是啊~睡眠对长身体可是很重要的,公主大人还在发育的黄金年龄啊,怎么把这点给忘了,何况公主大人还要给太子‘复查’什么的就够伤神了。哎···只想到自己,心怀愧疚,道:“那我们还是留在宫里吧!”
的确太子的病情不是离开的时候,公冶卿梦听见她的回答莞尔一笑,柔荑搭上还在她臂膀上拿捏的纤细的手指,调整一下位置,将手掌从自己背后环上胸前不远处,让两个人的距离更加无隙。公冶卿梦状似细细打量这人的手掌凌乱的纹路,口吻略轻:“夫君这般想离开,看来很怕父皇,是前些日子被吓到了吗?”
木凡乐感受着公主大人这微妙的这举动,纤细的手指上传来被另一双柔荑拨弄舒逸的酥痒凉意,她很不争气的脸红了,身与身如此的贴近,让她心跳加速。听到公主大人的话心有又另一丝害怕,让她说话都带着颤音:“公主大人,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胆小很没用啊?”
她真的怕公主大人会因为这样而嫌弃胆小自私的她,可她怕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岳父也是真的
公冶卿梦静静的不回答,美眸带趣色的把玩着木凡乐一根根白皙的手指,嫣然一笑,忽而问道:“夫君以前的生活的中国村是什么样的?说来与我听听!”
又转话锋?手指上还有些瘙痒的感觉,木凡乐撇撇嘴,不回答就算了嘛现在这感觉像是被调戏了一样。
不行,怎么说还是个现代人,怎么能被调戏了?得调戏回来,反正轻薄之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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