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雨不解:“人生计划?这和你人生计划有什么关系?”
“从清雨,你这个混蛋!”夏知秋张着手就往她身上打去。从清雨下意识地去躲,一阵挣扎之后,她握住了夏知秋的双手:“夏知秋你发什么疯?”
夏知秋哭泣着,她说:“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听了她的话,从清雨抓着她的手顿时僵在了空中,脸色也变得煞白,但仍旧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喜欢梁梦晗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知秋不知是笑还是哭:“就是和你有关系!如果不是你来招惹我,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参与梁氏的事的。”从清雨知道自己残忍,但是感情和要不要和她合作,也没有太大关系吧,“这是两回事,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夏知秋忍了忍泪水:“是吗?你真是比我想象得要无情一百倍。”在从清雨脸上,她只看到了震惊,除此以外,连一丝怜悯都没有。这么冷血的人,她也不会客气,“既然你说没有联系,那没关系。也许很快就有联系了。”
从清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问:“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夏知秋冷笑着,“你知道,既然我能把梁氏蚕食,你猜,赵氏我能不能一并吞掉呢?”
“你……”从清雨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夏知秋家不光生疑做得好,黑道上也有地位。
“赵依格失去了爱情,要是再失去事业,你觉得,她会难过成什么样?”夏知秋带着恶毒的笑意,每说一句,就如一把刀,狠狠地在从清雨心上划一个口子。
“夏知秋!”从清雨叫得咬牙切齿。
“别这么恨地看着我。要知道,在我心里对你的恨,远比你对我的要深一千倍,一万倍!”
“你想怎么样?”
夏知秋眼角上扬,就知道她会服软:“和我在一起。还有,按原计划,梁氏的股份归你。”
“既然你都要求我和你在一起,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我接受梁氏的股份?”她之前一直要求自己留下来合作,目的无非就是要留住她。可现在为什么又提出那样的要求?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没有回头路。”而赵依格见到从清雨竟然要了梁氏的股份,对她的失望之意一定更深,也就更恨她,那么,她们之间复合的可能性就更低。只有那样,自己才有更多的机会。
从清雨噙着冷笑,直摇头。
夏知秋问:“一句话,你是答应不答应?”
从清雨沉默着,她在权衡。
“我觉得,就算你不答应,赵依格也不会原谅你了。与其看着她的公司被人吞并,你又得不到她,倒不如委屈一下自己,让她维持现状。至少,她还有个安然生活的环境。你觉得呢?”
从清雨说:“夏知秋,你要说话算数,我答应你之后,你绝不能动赵氏。”
“说到做到。”只要得到她,赵氏她才不稀罕,“所以?”
“我答应你。”从清雨无奈地闭上了眼,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一步错,步步错。后悔,也来不及了。
夏知秋内心雀跃,她现在是自己的了。想着,她从背后搂住了从清雨的脖子,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爱你。”
这样的告白在从清雨耳里听来没有丝毫感人,有的只是厌恶。她推开她:“你最好不要让我翻身的机会。”
夏知秋毫不在意:“无所谓。”
从清雨皱着双眉,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至少要想办法补救。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能说我在虐从医生呢?别忘了,当初是你们说要好好虐她的╮(╯_╰)╭还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漂白~~我对她可是很心疼的╭(╯^╰)╮
☆、第七十六章
“你穿职业装很好看。”夏知秋弯着眼;站到离她几步处;满意地看着穿着职业装的从清雨。
从清雨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好看又不代表合适。”她顿了顿;“还是白大褂适合我。”
夏知秋说:“你不用摆出什么脸色给我看;反正;今天的股东大会你必须出席。”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从清雨盯着她,“我根本就是一个外人;你偏要把我扯进什么破股东大会。你也不怕那些媒体记者乱写?”
夏知秋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之前你利用赵依格的感情;暗示她逃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怕那些媒体乱写?”她冷哼;“从清雨,照理来说,你那么爱赵依格;怎么忍心让她受这样的折磨与非议?现在你却担心起我这个——你不爱的人。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从清雨移开目光,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我说过的。今天你必须去。”夏知秋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的身份曝光的,那些媒体休想将你的照片登在报纸上。”
“谢谢你啊。”从清雨无奈又嘲讽地说。
“时间不早了,带上外套,我们该走了。”
从清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拿上衣服刚要走的时候,突然左胸传来一阵闷痛感,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半跪着。这种感觉和上次夜里在赵依格家外的那种感觉很相似。
“在干什么?别磨磨蹭蹭了。”夏知秋走在前面喊着。
从清雨似乎很难受,但还是敷衍道:“知道了。”
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是不难受了。她慢慢地跟上了夏知秋,难道旧病复发了?
“今天夏知秋要取代我的位子了吧?”梁逸清整着衣领,微笑着说。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梁梦晗和梁柏晗沉默地站在一边,什么都没说。
“就当是欠他们夏家的。”柳旭有些百感交集,“夏知秋的姑姑是我们的人错手打死的,我们要付很大的责任。”
“可怕的不是夏知秋,是郑扬。”梁梦晗说。“上次毒品的事,是他做的。可是后来怎么就轻易收手了?其中,一定有古怪。”
“对。这段时间他能忍得住吗?夏家因为郑扬妻子的事,二十几年都不与郑扬来往,甚至都要为敌了。夏知秋对我们这样做,我就不信郑扬会善罢甘休。他一定有更大的动作。”梁柏晗摸着下巴,“这段时间,我们要更加小心,难保他不会落井下石。”
梁逸清心中对二十几年前自己做的事的后悔已经无法言喻了:“他在暗,我们在明,也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梁梦晗皱眉,她一直很担心,万一郑扬知道了从清雨的身份,会不会伤害从清雨或者利用从清雨来伤害他们。郑扬这种阴暗的男人,远比夏知秋恐怖一千倍一万倍。
“也只能这样了。虽然丢了董事长的位子,但是现在我们的势力,夏知秋还不能轻易地把我们彻底扳倒。”梁柏晗对目前的形势还算乐观,至少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以后再说,先去把那出该演的戏演好。”
一场股东大会,到场的人都知道目的是什么。那些早已趋炎附势的老董事也不再掩盖自己的立场,直奔着夏知秋去了。梁逸清冷眼看着平时那些所谓的朋友,最后为了利益和地位而远离自己,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从客观上,他可以理解他们。换做是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大会要结束时,夏知秋说:“各位先留步,我还有一个人要介绍给大家。”
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梁柏晗和梁逸清对视了一眼,都在想夏知秋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夏知秋对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就朝门外走去。不一会儿,秘书就进来了。
夏知秋坐在最靠门的地方,她看见从清雨一脸不高兴地站在门外不肯进来。她的目光里带着恨意与怒意,直往夏知秋脸上剜。夏知秋没有放在心上,望向她的眼神高傲冰冷,似在提醒她最好听她的话。
从清雨再不愿意,最后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位就是我要向大家介绍的人,从清雨。”夏知秋站起身,把从清雨迎到了中间。现在下面的董事议论声更大了,几乎没有人见过从清雨,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当然,姓梁的除外。三人见到从清雨时,皆是一怔。
从清雨眉头紧锁,夏知秋注意到,每次遇到不悦或者烦恼的事,她在皱眉的同时,嘴也会不自觉地嘟起一点点。
从清雨下意识地望向梁梦晗,梁梦晗正好也在看她。惊讶、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点慌张,她从梁梦晗的眼里看到了这些情绪。可是,没办法,到了这一步,除了让夏知秋牵着鼻子走,她还能做些什么?她的指甲嵌进掌心,低下头,手越发用力。掌心传来的疼痛感,才能勉强减少一点内心如海浪般的愧疚感。
梁柏晗几乎是要拍案而起了,这是他的亲妹妹啊!怎么会和夏知秋联合在一起来对付他们?梁梦晗急忙拉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先看看什么情况。”
“我在梁氏的所有股份,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全部转到从小姐的名下。”夏知秋说,“当然不是现在,至于什么时候,我会通知大家。”
此话一出,下面又是嘈杂的议论声。
夏知秋又说:“在我没有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还是董事长。希望各位明白。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散会!”她扯了扯从清雨的衣角:“我们走吧。”
“混账!”梁柏晗“霍”地站了起来,追到门口拦住了两人,“夏知秋!”
“什么事?”夏知秋的眼里分明是得意,她似乎很满意梁柏晗还有梁逸清对从清雨的情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柏晗几乎是愤怒地吼着,目光却是朝着从清雨去的。
从清雨不动声色。
“我刚才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和梁先生解释了。”夏知秋带着笑意,分明是在耀武扬威。
这把梁柏晗气得不轻,如果不是考虑到她们都是女人,他都要动手打人了:“从清雨……你……你不可以这么做!”梁柏晗实在是体会到有苦不能言,有话不能说的苦楚。
从清雨直愣愣地看着几近抓狂的梁柏晗,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她眼里有一种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执着,或者说是逼着梁柏晗说出什么话。
梁柏晗张着嘴,可就是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能说,不能说……
“算了。夏知秋,我们走着瞧。”末了,梁柏晗只能撂下这么一句连狠话都算不上的“狠话”。
夏知秋权当这是梁柏晗给他自己下的台阶,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从清雨走了。
从清雨,走的时候,回过头,看到了也在望着她的梁梦晗。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从清雨眼里的无奈,梁梦晗多多少少看得懂。
梁梦晗又想起赵依格逃婚那天的话,难道,她喜欢的人是从清雨?
“哼,我当初就知道,那个医生不是什么好东西!”梁逸清黑着一张老脸,回到家后,扯掉了领带,气得浑身发抖。
柳旭听了事情的经过,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从医生绝对不像是那样的人。”
“弄错什么?事实就摆在面前。”梁逸清对于柳旭试图为从清雨辩解而气愤,“你呀,就是被她那张无辜的脸给蒙蔽了。你也不想想,她和老赵家的大女儿前段时间做出了什么事?”
柳旭哑口无言,但她内心依旧不愿意相信从清雨会那样做。
“哥,我有话对你说。”梁梦晗没有搭父母的腔,反而冷静地在思考自己的事。
梁柏晗明白她要谈的事:“去我房间。”
柳旭忙着安慰丈夫,也没多过问儿女的事。
两人刚进的房间的时候,梁书晗刚好拿着一杯茶,从楼上下来,看着哥哥姐姐一起进了屋,他们脸色又很严肃。好奇害死猫,她又偷偷附耳在门上偷听了。
“我真的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梁柏晗感慨万千。
“谁又想的到呢?”梁梦晗点了一支烟,“我只是想不通,她怎么会和夏知秋搅在一起?”
“夏知秋和依宁关系不好吧?从清雨又和依格在一起,不管从哪方面讲,从清雨都没有理由和夏知秋进行任何合作。”梁柏晗分析道,“还是她有什么把柄在夏知秋手上或者说她知道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做。”
梁梦晗抖了抖烟灰:“她和依格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按你说的,她绝不会和夏知秋这样危险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不是那种对钱权热衷的人。”
“她们能出什么问题?难道是赵叔……”梁柏晗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
“不是,赵叔这次没有阻拦。”梁梦晗说。
“唉……这是孽债吗?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会联合我们家的对头来蚕食梁氏。”这次的事对梁柏晗的打击很大。
梁梦晗笑了笑:“大概是吧。要是被爸爸知道这件事……”
两人都在脑子里试想了一下那种后果,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对梁逸清保密,否则他应该受不了档期。
他们没想到,保密时间已经不到一小时了。
站在门外偷听的梁书晗已经傻了,虽然只是几句话,但她明白了、也听懂了怎么一回事。从医生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她的亲人啊,即使从小没有在一起,即使是他们有愧于她,但是也不能联合夏知秋这么做啊!梁书晗傻愣在那里,手上没劲,一滑,手里的瓷杯就硬生生地落到了地上,发出钝响。
“是谁?”梁柏晗慌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
“出去看看……”梁梦晗掐灭了烟头。
“书晗!”梁柏晗瞪大了眼睛看着梁书晗,“你听到了多少?”
梁书晗一双大眼睛无神地望着不远处,眼眶渐渐红了,紧接着眼泪就出来了。
“书晗,你听哥哥说……”梁柏晗以为她还不知道从清雨是她姐姐,生怕她受不了刺激,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走开!”梁书晗乱挥着手,拍开了梁柏晗的手,“我要见她。”
“谁?”
“从清雨,我要见她。我要亲自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梁书晗很脆弱,她真的瘦了很大的刺激,她拼命忍住眼泪,可鼻子依旧是不争气地酸涩起来。
“书晗,你不要这样。姐姐告诉你好不好?”梁梦晗温柔地安慰着她。
“不!我要见她!”梁书晗像个任性的孩子,不想向任何人妥协,她飞快地捡起地上瓷杯的碎片,然后脱离了哥哥姐姐的控制圈,“姐,我要见她,否则——”说着,她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很快细白的胳膊上就流出来殷红的血。
梁梦晗和梁柏晗都被吓坏了:“书晗,你不要乱来。”
柳旭和梁逸清听到动静,上来:“刚才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梁逸清一看到小女儿的手在流血,惊得脸色都发白了:“书晗你在干什么?”
“爸,你别过来。我要见她!”梁书晗对着家里人一字一句地说,“否则,等一下,这块碎片就会划到我的动脉上。”
“好,你别动。我去打电话给她。”梁梦晗拿出手机,梁书晗还是将瓷片紧紧地贴在手腕上。
从清雨刚和夏知秋回到家不久,心里烦得如一堆乱麻,直直地就倒在了沙发上。夏知秋刚想过去,就见从清雨接起了电话:“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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