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言看到她一脸假笑,烦躁的说:“把你虚伪的笑容收起来。我又不是金妤。”
秦星辰一听石墨言揭短,脸上挂不住了。闷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暗骂石墨言。
我就是妻管严怎么了?我愿意,总比你这个老姑婆强。
秦星辰的沉默并没有引来石墨言的在意,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到底怎么了?你想憋死我。”
半个小时之后,秦星辰受不下去了。
石墨言蹙着眉头,望着窗外,淡淡的说:“我把柏宁吃了。”
“什么?”秦星辰的语调想扬出房子,可惜被房顶挡了回来,茶室里其他客人不快的看过来,秦星辰双手合十,点头哈腰的。
“吃了。并且她还是,处。”
秦星辰傻眼了。这石墨言的语气就像在说别人的八卦。
“那,咋办?”最后,刺激过度的秦星辰也没说出什么。
石墨言烦恼的抓抓头发,这个动作更是让秦星辰吃惊,多久没看过石墨言如此烦恼过了。石墨言低着头,问道:“两女的,有未来么?”
“嗯?”秦星辰翻着白眼看了半天石墨言,最后肯定的说:“有。其实你就没想过,现在丁克家庭,闪婚,离婚都是很正常的。两女的更是泛滥了。言言,只要有心,什么都不是问题。咱们就跟结婚一样一样的。”
“是么?”石墨言随意的反问。
秦星辰刚要回答,石墨言又丢来一个问题。
“你俩在家谁是老公啊?”
秦星辰石化了。
石化的秦星辰依旧淌出了感动的眼泪。小言言终于知道关心自己了。
“当然是我。”对外一定宣称自己是攻。虽然秦星辰估计石墨言还不太懂这些术语。
石墨言不在意的点点头,又问:“那你看我和柏宁谁更像老公?”
秦星辰想想柏宁面部硬朗的线条,短短的头发,几乎可以媲美飞机场的身材,毫不迟疑,只看外边,柏宁就是一个T。秦星辰笑眯眯的回答:“当然她看起来比较像。”
“这就对了。”石墨言一脸诡异的拍着桌子,气哄哄的说道:“凭什么第一次她就享受?凭什么她刚表白就把床单滚了。凭什么她说爱了我十年我连被追的过程都没有享受过,我就得一头栽进去给她当老妈子。”
秦星辰被石墨言搞晕了。
“可是,言言,你说的都不算重点吧。”秦星辰小心翼翼的说。
“重点在哪里?”石墨言反问。
“是你爱不爱她啊?”秦星辰抚额。
石墨言的脸腾的就红了。
秦星辰怎么这么不矜持。怎么这么容易就讲到爱呢。
余光扫到周围投来的玩味的目光,石墨言真想寻个缝隙钻进去。
二十七岁的石墨言如同含苞待放的少女一样,害羞得秦星辰都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秦星辰想了半天,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知道最后柏宁得把你收了。”
她的话令石墨言一头雾水,石墨言瞪着渴求的眼睛看着秦星辰。
“哎呀,你说你从小到大对哪个人上心过。”
“哪是上心?是喜欢折磨她。”石墨言无力辩解。
秦星辰撇撇嘴,说:“算了吧,你折磨她不还是想找借口看到她。就说上次你从巴黎回来,家门都没进,直接跑到公司非说自己的手机坏掉了,让人家柏宁修。大姐,人家是玩电脑的,又不是修手机的,不过她也够傻的,真屁颠屁颠的拿着你的手机去修了。”
秦星辰的话引起石墨言的回忆。想起那个人傻乎乎的拿着手机不疑有他的起身就去了科技城的背影,还有回来之后气鼓鼓的站在自己面前,不敢责怪的吃瘪样子,真是开心。
柏宁,原来,这就是一种爱情。
石墨言挑挑眉毛,看着面前的茶碗,轻轻的笑了。
坐在她对面的秦星辰看到石墨言的笑容,第一想法就是是不是茶楼的冷气开的太足了,怎么这么冷呢!
作者有话要说:
☆、毫无酒品的石墨言
漆黑的长街,柏宁一个人步履蹒跚的向家里走去。
晚上和同事们一起吃了一顿烤牛肉,又喝了酒。柏宁酒量并不好,加之心情也不好,只喝了几杯就晕乎乎的了。
柏宁气喘吁吁的爬上顶楼,看着自己家那破烂不堪的大门,想起了石墨言下午的那句话,更是心里难过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门口,瞪着双眼看着漆黑的楼道。
深夜里的楼道极其的安静,柏宁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昏昏欲睡。
“你怎么睡在楼道里?”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过来,柏宁睁开眼,就看见一双洁白的匡威鞋,一路向上,柏宁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你怎么睡下这里?”女人再一次的问道。
柏宁慌乱的站起来,掏出钥匙尴尬的说:“晚上喝酒了,到了家门有点累了。”
女人皱着眉看着柏宁。如此更加深了柏宁的无措,她转过身去开门,门开的瞬间,柏宁感觉到身后的人好像动了动。
她回头去看只见女人掏出钥匙打开了另一户的门。
“你是新来的邻居?”柏宁细声问道。
女人头也没有回,冷冷的说:“我已经住在这里快两个月了。”说完打开门进了屋子。留下柏宁一个人在原地接受着她遗留下来的一股股寒气。
石墨言喝多了。倒不是她酒量不好,主要是秦星炎太能喝了。这个和秦星辰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妹妹也不知道酒量怎么就这么好。金妤坐在沙发里看着茶几边这三姐妹抱着酒瓶子傻乎乎的样子心就一阵厌恶。谁能想到这三个女人是三个女强人。金妤看到茶几上的菜盘几乎空了,起身去了厨房又做了两个冷盘端了出来。
“我老婆最体贴。”秦星辰圈住递菜的金妤,金妤微笑的摸摸她的头,坐在她身边,靠在她的身上。
“肉麻。”秦星炎吐吐舌头,对石墨言说:“姐,你说她俩不腻啊。”
石墨言对金妤谈不上喜欢,但是也不厌烦。现在看到金妤体贴秦星辰,心里略微的偏向了好感那一面,于是对秦星炎说:“人家夫妻情深,你羡慕啊?”
“什么夫妻情深,这叫妻妻情深。”秦星辰啵的在金妤脸上亲了一口,换来金妤一脸的笑容。
“不行了,受不了了,你俩这就像饥渴的少年,恨不得直接滚上床了。我走了。”秦星炎抱着酒瓶子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说。
石墨言一见秦星炎要走,也起身告辞。
酒驾的石墨言开着车向城郊的方向奔去。越是距离市区相反的方向,人就越少。石墨言看着空旷的马路,突然有种孤零零惨兮兮的感觉。一想到回到家,整个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石墨言就害怕。没有人知道的害怕。
躺在床上的柏宁感觉酒劲儿上来了,即使闭上眼睛一切都是旋转的,飞快的旋转,胃里也开始绞痛起来。柏宁喘着粗气,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想令这种旋转感远离自己,可惜没有什么效果。
门又一次的被砸的叮当作响,柏宁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连滚带爬的打开房门,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的门口。
“你找谁?”酒壮熊人胆。柏宁如此熊的一个人竟然扯着嗓子喊着。
陌生人一愣,看了柏宁一眼,连忙赔礼:“对不起,对不起,我敲错门了。”说完拿出手机就拨出去。
寂静的楼道里传来一阵歌声,柏宁看着自己隔壁的房门哗啦一声打开了,那个刚刚碰面的邻居顶着一头乱发看着自己门前的陌生人不耐烦的说:“你傻吧。这里。”
陌生人看到她展现出阳光般的笑容,拔腿就奔着人家去了。
柏宁刚要关门,就听见楼道里又传来一阵声音。
这脚步声如此的熟悉,就像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里。柏宁探出头,听着那脚步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果然,石墨言拎着包,垂着头,在拐角处慢慢的走了上来。
“石墨言。”柏宁还是有点不确定,低声唤了一声。
本还在上楼的人一瞬间顿住了脚步,石墨言缓慢的抬起头,就看见柏宁笼罩在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下。
“柏宁。”
石墨言软软的靠在墙上,挑起嘴角,笑了。
柏宁一看石墨言的样子就知道她喝酒了。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露出如此真挚的笑容,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这种笑容是多么的诱惑人,多么令人想犯罪。
柏宁也顾不上自己有多难受,赤着脚就跑了出来。
伸手扶住石墨言的腰,石墨言顺从的靠在她的身上。
“你家怎么这么高啊?”石墨言抱怨着。
柏宁心想:七楼有多高,你养尊处优惯了,才会觉得高。完全忘记了石墨言还蹬着她那12CM的高跟鞋。
“你这个破房子还是不要住了。”石墨言扶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对柏宁要求。
柏宁不想跟喝醉的石墨言讲道理。这么多年她已经在实践中总结了血泪般的教训,酒后的石墨言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市井泼妇。
默不作声的把石墨言扶进客厅,柏宁撑着已经虚软的身体去厨房给石墨言倒了一杯水,回来时看到石墨言已经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里睡了。
柏宁放下水,坐在她的腿边,轻轻的替她脱了高跟鞋。
石墨言像是感觉到有人碰触她,嘴角轻轻的散出小小的哼声。
“言言,进屋睡吧。”柏宁撑着开始疼痛的脑袋,强撑着自己即将远离的意识对石墨言说。
石墨言像是听到了一样,双手撑着沙发,上半身慢慢的抬起,可惜力气已经随着酒意远离了自己,石墨言毫无形象的趴在了沙发上。
“柏宁,喝水。”
柏宁听见召唤,马不停蹄的拿起茶几的水递过去。
石墨言趴在床上,眯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杯,抬起手,一抓,抓空了。石墨言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又伸手去抓,再一次的落空。
石墨言不高兴的眯起眼睛,视线在水杯上盘旋一圈,直接落在了坐在地毯上,眼睛已经困成一条缝的柏宁身上。
“你故意的。你不给我水喝。”
委屈的声音在这窄小的客厅里慢慢的回荡着,石墨言双手使劲的垂着自己脑侧的沙发,脚丫子也在空中飞舞。
“柏宁,你想谋杀我,你不给我水喝。你是个混球。”石墨言越说越来劲,心底深处的一股怨气冲破了理智,石墨言只求自己能随意的耍赖撒泼,只要心里舒服了,就比任何事都强。
石墨言是舒坦了,柏宁傻眼了。得,这是又来了。
果然耍赖的石墨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依旧坐在地毯上的柏宁,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
她附下身体,一张微笑的脸几乎要贴到了柏宁的脸上,柏宁皱眉看着她,石墨言伸出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一颗,白皙的颈落在了柏宁的眼里。
两颗,蕾丝Bra若隐若现。
三颗,柏宁想移开视线,却发现石墨言的胸口好像有胶水粘住了自己的目光。
四颗,柏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涌上了难以抗拒的热潮。
石墨言轻轻的发出一声闷哼,伸出手要去解最后一颗扣子,柏宁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片春光,端起本是给石墨言的那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得精光。
石墨言看到柏宁仰着脖子,水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向下,融进了她的皮肤里。
“你喝我的水。”石墨言爆发了,她气鼓鼓的扑上去抢柏宁唇边的杯子,柏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力直接倒在了地毯上,杯子掉在身边,石墨言坐在柏宁小腹处,双手捏住柏宁的胸,一脸要哭的表情。
“臭柏宁,你喝我的水。你是坏人。乌龟柏宁。”石墨言没说一句手的力道就加重一点,柏宁只感觉自己的胸被她捏的好疼好疼。
“石墨言,我给你重新倒一杯,好不好?”柏宁好声好气的哄着,希望石墨言还能有点理智,可以放过自己正钻心疼的胸。
石墨言像个小孩子一样摇着头,眼角已经流出了几滴泪水,那头柔顺的长发随着她的晃动更加散乱,柏宁由下看去,只感觉此时的石墨言简直是个血脉膨胀的魔女,那渐渐滑落下来的衬衫,半遮半掩的包裹着石墨言完美的身体,蕾丝胸罩已经不是若隐若现,而是尽在眼中,石墨言的样子就像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骑坐在柏宁身上。
于是在柏宁的印象里,石墨言已经用她那迷离的目光把柏宁吸进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石墨言风情万种的躲在柏宁的身下任取任留。而柏宁应该化身成一个无比色|情的人,对娇艳的石墨言上下其手。
石墨言应该欲拒还迎,最后臣服在柏宁的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傲娇都该被**
☆、美女邻居叫戴左
柏宁看着身上的石墨言,她的目光已经涣散,可是依旧撅着嘴执着的念叨着乌龟柏宁。柏宁扶着石墨言的腰坐起来,酒醉的石墨言因为柏宁如此大幅度的动作失了平衡,双手胡乱的离开了柏宁的胸,直接抓住了柏宁的肩膀。
又是一阵隐隐的疼痛,柏宁真想扒开石墨言的手指,看看她是不是把每个指甲都修成了尖尖的形状。可是此时的石墨言,额头抵上自己的颈窝,喷洒的酒气令柏宁的血液一阵上涌,柏宁闭上眼睛,略微的偏头,颤颤悠悠的去寻找石墨言的唇。
软软的触感令柏宁弯了眼。
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果然换来石墨言小小的闷哼。柏宁的笑容更深了。
正向深入的时候,柔软向后退去,柏宁急切的追逐,身子一歪,整个人向地毯滚了去,怀里的石墨言随着她的倾斜整个人也摔在地毯上,石墨言皱着脸,发出一阵哼哼声,调整了一下姿势,就不动了。
柏宁被摔醒了,头痛欲裂,却没有了刚才偷袭的心情。她看着踏实的睡在地毯上的石墨言,心里对自己刚才的举动升起了无限的罪恶感。曾经带着小师妹石墨言和同系的人去喝酒,石墨言知道自己酒后乱性,一直推拒。可是最后因为自己酒量是在不怎么好,石墨言替自己挡了几杯。
那天夜里,柏宁第一次看到了石墨言的另一面。
标间里的柏宁被石墨言推坐在单人沙发里,石墨言摇曳的身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清晰的烙印在柏宁的脑海里。
抱着厚厚的绒毯,柏宁轻轻的铺在石墨言身边,扶起石墨言,将她挪到毯子上。柏宁拥着石墨言,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舒服的努努嘴,才把剩余的毯子裹在两个人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残破的穿过纱帘照耀在客厅中间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温热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脸上痒痒的。石墨言皱着眉头挣脱被人紧紧攥在手心中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炸裂般疼痛的额头。
一声浅浅的叹息之后石墨言看了一眼身边的柏宁。只见她睡的正熟,紧锁着的眉头倒是不像平日的样子。石墨言轻轻的抚上去,看着它在自己的指尖一点一点的舒展,情不自禁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柏宁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在沙发上狂躁的叫唤。
闭着眼睛摸过来,举在耳边,柏宁扯着疼痛的嗓子问了一句:“哪个?”
“秦星炎。”那边倒是干净利索的报出了姓名。
“那是哪个?”脱节的大脑是闯祸的根源。
“秦星炎。”秦星炎倒是好脾气,竟然陪着柏宁玩如此低级的游戏。
“秦星炎?”柏宁终于把这三个字录入电脑,点击了搜索按钮。秦星炎,石总的亲戚。部门主任。秦星炎,不对,石总,石墨言。
柏宁扔了电话,看到自己的身边空空如也。石墨言果然又跑了。柏宁不理会电话里还有一个秦星炎在等待她回话,裹上毯子难过起来。
秦星炎举着寂静无声的电话挑了挑眉毛,挂了电话。
今天早晨石墨言来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了一个调令。祁主任被升任为子公司的总经理,自己被升任主任。楼里都传石墨言为了自己的亲戚秦星炎才做出如此的调动,秦星炎一时之间成了众人侧目的对象。可是只有秦星炎知道,石墨言做出这种行为,只可能因为一个人,那就是柏宁。
秦星炎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做了替罪羊,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在自己上任的第一天连个假都没请明目张胆的没来上班。
受过良好教育的秦星炎当然不会像祁主任一样对着电话去吼柏宁,她只是安静的放下电话,看着电脑里的照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