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梁浩才懒得去理会呢,招招手,想要叫一辆出租车。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斜刺里突然蹿出来了一辆黑色的汽车,车牌上贴着百年好合的字样儿,呼啸着向着梁浩撞了过来。梁浩还站在街道边,连忙往旁边躲闪。那车子就像是疯了一样,冲上了人行道,追着梁浩直撞。
这下,就算是傻子都看明白了,这是想要撞死自己。
梁浩再次躲闪,却没想到,又一辆汽车从身后冲了上来,距离梁浩的身体还不到两米远了。再躲?两辆车将梁浩给夹在了中间,连个躲闪的空间都没有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梁浩突然蹿跳了起来,爬到了后面这辆车的车前盖上。轰!两辆车撞到了一起,这样强大的冲力,让两辆车的前盖都塌陷了下去,梁浩也从车前盖上滚落下来,摔在地上。
咔哒咔哒!那两辆车子的司机还想着再加油将梁浩给撞死,可发动机怎么也打不着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两辆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从车上跳下来了十来个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片刀,照着梁浩兜头便砍。
第394章:惺惺相惜
梁浩顺势在地上翻滚,一刀又一刀的在他的眼前闪过,他们下的都是死手,恨不得将梁浩给剁个十块八块的。当!又是一刀,砍在了车前盖上,梁浩突然闪电般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又是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小腿上。他是用上了内劲,那人的小腿当时就断裂了。
反手,夺下了那人手中的片刀,迎上去,架住了又扑上来的一人劈过来的片刀。当!那人的身体巨震,梁浩单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只是这么一拽,又一耸动,那人的肩膀就脱臼了,连刀都握不住了,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又有几个人能比梁浩更了解人体的骨骼吗?
梁浩翻身跳起来,单刀啪啪啪就是一通猛拍,没有砍,他是不想伤人性命。或是拍脑袋,或是拍胳膊,或是肩膀,几乎是每一刀下去,都会有一人失去战斗力。因为梁浩拍着的都是人体的骨骼缝隙处,又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敲打,两分钟后,在场的十来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口中呻吟着,都失去了战斗力。
剩下的最后一人冲上来,梁浩猛地一甩手,片刀脱手而出,几乎是擦着那人的耳朵飞过去,插入了车窗中。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呆呆地站在原地,愣是不敢动弹了。
梁浩上去就是一记撩阴脚,那人惨叫了一声,双手捂着下身,却被梁浩伸手给拽住了脖领子,淡淡道:“说说吧,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想要杀自己的人很多,在离开华海市的时候,萧潇还跟自己说,西门钰要将秦梦璐送给岭南宋家的宋凌宇。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宋凌宇调动岭南宋家的“暗箭”,来干掉梁浩。华海市算是梁浩的大本营,宋凌宇要是想搞暗杀,十有**是在省城。梁浩是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下手也方便。
没有见过“暗箭”,但是梁浩也猜得到,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暗箭的人。暗箭杀手组织,应该是心狠手辣,动作迅捷。可是这几个人呢?是也够狠,可是在暗杀人的伎俩上,还是低级了许多。否则,梁浩还哪里会留下活口,直接就杀掉了。
那人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我就是喜欢硬骨头的男人。”梁浩笑着,突然一脚踩在了还在地上呻吟着的一个青年手腕上,还碾了碾。那人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痛苦的惨叫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阴影笼罩着他们每个人的心头,实在是太恐怖了。
梁浩又问道:“怎么样?还不说吗?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像地上叫唤的这个人一样。不过,他是一只手,我要把你的两只手、两只脚都踩碎。踩不碎,我就用砖头砸,用钢管敲,非搞个稀巴烂不可。”
“我说,我说。”这比动刑还管用,那人连忙道:“我们都是市城管局的人,是杨正南叫我们过来,干掉你的。”
“杨正南?”
“对,对,就是他。”
说一句话也是说,两句话也是说,这青年生怕梁浩会对他下毒手,差点儿连祖宗十八代都招供出来。是孟皓东去城管局找到的杨正南,这才安排的这场暗杀,都是杨正南和孟皓东的事儿,人家装枪,他们放炮,他们都是无辜的。
对于这些人,梁浩没有跟他们过不去,正要转身离开,突然间几辆警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了十几个民警,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枪械,将枪口对准了梁浩等人,厉声道:“在这儿打架斗殴,还将人致残了,都给我带回去。”
那些城管局的人都懵了,连忙道:“我们是城管局的人,我们杨局长……”
“少罗嗦,犯罪就要带走。”一个民警上来就是一巴掌,抽在了那城管队员的脸上,骂道:“都带走,谁要是敢反抗,罪加一等。”
民不与官争,梁浩的心中却是挺气愤的,刚刚从羊湖区公安分局出来,还跟黄世海谈得挺合拍的,都商量着一起来扳倒陈克凯了。他怎么转眼间又派人来抓自己了呢?还真是不知道死活。
梁浩心下有气,在上车前,都没有看屏幕,就给傅瑶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让民警给带走了。等上了车,民警的态度又变了,暴力,十分暴力,枪口对着梁浩等人的脑袋,将他们身上的手机等等都给搜下来,丢到了一边去,谁也都想跟外界联系。
谁也不敢乱动,在枪口下,万一走火了怎么办?死不可怕,关键是这样死太窝囊了。
车子行驶起来了,一路狂飙,十几分钟后,终于是停了下来。等下车了,梁浩这才注意到,他来的地方不是羊湖区公安分局,而是省公安厅。门口站着的两个端着枪的武警,腰杆笔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走,进审讯室。”这十几个民警押着梁浩,还有那十来个城管人员,连推带搡的弄进了审讯室。咔咔!梁浩的双手、双脚都被铐在了椅子上,那十个城管队员却被带走了,在别的房间单独审讯。
剩下三个民警,站在梁浩的身体来两边,而梁浩面对的正前方是一张审讯台。静,很静,谁也没有说话,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憋闷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梁浩心明镜是怎么回事,在羊湖区公安分局片区,却不是黄世海的人出警,而是省公安厅的人,这只能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陈克凯想对自己下手了。把电话打给傅瑶,不知道这丫头会找到哪儿去?在这个时候,梁浩突然觉得,自己身边可以用的人,好像只有傅瑶有这个能量了。她要是不能早点儿找到省公安厅来,估计自己就要废在陈克凯的手中了。
嘎吱,房门应声而开。
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身材瘦高,脸型有些稍长的老人,他穿着一身警服,走进来后,一直走到了梁浩的面前,问道:“你就是梁浩?”
梁浩反问道:“你是陈克凯?”
陈克凯点头道:“对,是我,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将你给抓来吧?”
梁浩道:“我知道,你们想办我什么罪?”
陈克凯感到挺奇怪的,问道:“你连问都不问,难道说,我把什么罪名安在你的头上,你都不反对?”
梁浩苦笑道:“我倒是反对,可你看我现在的情况,我还能反对得了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反正也出不去了,怎么都是一个死,我为什么非要遭罪?你说吧,是告我杀人,还是伤人致残,我都认了。”
陈克凯抽出了两根烟,一根点燃放入了梁浩的口中,自己也点燃一根叼在嘴上,深吸了一口,正色道:“你是聪明人,难怪天养会败在你的手中,不冤枉。我本来的意思,你要是反抗,我就叫人狠狠地收拾你一顿。既然你什么都承认,我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把他当手铐解开一个。”
上来了一个民警,将梁浩右手手铐给打开了。
陈克凯将一份口供递到了梁浩的面前,就像是老朋友唠家常,问道:“对于这份口供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要是没有,就签字画押,按个手印儿吧。”
梁浩苦笑不已,陈克凯为了对付自己是真的下苦心了,这份口供这么快就出来了。估计他一直在派人暗中盯着自己,见到自己跟城管局的人打起来,就埋伏在暗中没有动,就等着将自己给擒下来了。
在民警将自己押过来的半路上,陈克凯就已经着手给自己按罪名了。
这份口供很明确,梁浩喝醉了酒,殴打城管局的人,还把人给打残、打伤了,这是重度恶性伤人事件。暂时扣押拘留,等待检察院进一步的判刑。有意见吗?哪能没有意见,这要是签字画押了,在等于是在梁浩的政治生涯上抹上了污点,再也难以洗刷干净了。
梁浩淡淡道:“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不是我干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
陈克凯笑着问道:“耍我?行,我就喜欢听这句话。其实,我也就是费个周章,你签字不签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刘三,这儿就交给你了,等到他签字画押了,然后送进监狱去。”
就算是梁浩承认,签字画押,一样是会挨揍,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耍他,耍谁呀?梁浩笑道:“陈副厅长,慢走哈。”
陈克凯还摆摆手:“不送,他们会帮我‘招待’你的。”
“招待”两个字,陈克凯特意加重了语气,任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回,审讯室中就剩下了三个民警,叫刘三的那个民警,个子不高,却挺壮实的汉子。他把椅子搬到了梁浩的对面,人坐在了椅子背上,脚踩着椅子,冲着身边的两个民警使了个眼色,笑道:“既然陈厅长都说了,我们别让他这么铐着呀,赶紧给松开呀。”
那两个民警笑着,上去解开了铐着梁浩的手铐。梁浩刚要活动活动胳膊,便被他们扭住了胳膊,反剪起来给他上了背铐。手铐的齿轮哗啦啦的响,梁浩就觉得有两条毒蛇的毒牙扼住了手腕,血流都不通畅了,刘三手指着墙角厉声喝道:“蹲下!”
梁浩乖乖蹲在墙角,刘三就坐在一边抽烟看报纸喝茶,根本不理睬他。紧接着,又进来了两个青年,竟然是陈天养和萧潇,陈天养看了看蹲在墙角,狼狈不堪的梁浩,鄙夷的笑了笑:“梁少,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萧潇站在陈天养的背后,冲着梁浩幸灾乐祸的笑着,还耸了耸肩膀。他是没有办法了,这回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梁浩的造化了。梁浩一身中山装,刮了好几道口子,头发微有些凌乱,戴着手铐蹲在墙角,看起来就是个不上台面的小毛贼,和这帮高大英俊的警察想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慢慢玩,等抽空我请客吃饭。”
陈天养拍了怕梁浩的脸,和萧潇转身走了出去,惹得刘三颠颠的跟在身后,陪笑道:“陈少慢走。”
门再次关上了,两个民警抽着烟,说笑着,根本没人看墙角的梁浩。又过了几分钟,刘三才拍拍手道:“行了,兄弟们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
第395章:硬骨头
那两个民警掐灭烟蒂,把门关严,将梁浩从墙角提过来,刘三拿出薄薄的拳击手套戴上,微笑地看了梁浩一眼,也没说什么,上去就是狠狠一记勾拳,一拳正中梁浩的胃部。
梁浩当场就疼得弯下腰去,不过立即又站了起来,淡笑道:“怎么?你们是中午没有吃饭呀,就这么点劲儿?”
刘三勃然大怒:“哥们儿,把他架起来。”
那两个民警也都是五大三粗的,上前一左一右夹住了梁浩,按着他的胳膊,刘三上来照着梁浩的肚子,一拳接着一拳的猛揍,咚咚的声音隔着房门走廊上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两年酒色有些过度,连掏了二十几拳之后,刘三已经气喘吁吁,可是梁浩依旧没事人一般,抬起头来鄙夷的笑道:“这就累了?真他妈还不如个娘们,老子还没过瘾呢。”
刘三火冒三丈:“猛子,你来。”
被称为猛子的人就是那两个民警中之一,身高有一米九,虎背熊腰,很有力气。他早就按捺不住了,听见刘三招呼,连拳击手套都没戴,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组合拳,梁浩的脸上、头上、前胸、腹部都挨了一连串的重击。
噼里啪啦的打了几十拳,每一拳都是下的狠手,就连猛子这样的壮汉都有些吃不消了,打人是个力气活,来不得半点虚假,不然出不了效果。猛子气喘吁吁收了拳头,吐了口吐沫,骂道:“叉,这货还真是硬骨头,把我的手都硌的生疼。”
当梁浩再次抬起头来,嘴角上挂着血沫子,用舌头**了两下,不屑道:“有点意思了,不过老子还没过瘾,你个狗日的怎么就软了,敢情也是个怂货。”
猛子怒不可遏,羞愤交加。在省公安厅,他和刘三都是那种专门“伺候人”的民警,没有几个人能在他们的铁拳下扛得住。哼哼,他随手从墙上摘下橡皮棍,骂道:“妈的,我就不信整不死你。干脆打死算了,往楼下一扔就说是畏罪自杀的。”
旁边那个民警连声说好,刘三却是反对,梁浩的身份太特殊了,那天在悠然居连省警备区的人都来人了。万一惹了**烦,就摊事儿了。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猛子过去开门一看,见是陈天养,连忙道:“陈少,您有事儿?”
陈天养看了眼鼻青脸肿的梁浩,挺满意,摆手道:“差不多就行了,在厅里出事儿,是我们的责任,要是在监狱出事儿,跟我们就没关系了。”
“明白,明白。”刘三点头哈腰的,陪笑道:“陈少,你忙你的,这儿交给我们兄弟就行。”
警察把人给打死了,跟犯人把人给打死了,自然是不一样。那两个民警将梁浩给拽起来,按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他们又拿着文件夹和记录本在审讯台坐下,扫了一眼满脸血迹的梁浩,冷声道:“叫什么名字?”
手铐太紧了,已经勒进了手腕部位的皮肉,梁浩的两只手都微微变色,不过离充血坏死还有一些距离,笑道:“手铐太紧了,能不能松一下?”
刘三活动着肿了的拳头,骂道:“妈的,还想讨价还价?说,你的姓名、年龄、籍贯、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说不说,还不都是一样?梁浩笑道:“能不能再来根烟抽?你看刚才陈克凯还跟我点根儿烟呢。”
“陈厅长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刘三跳过去,照着梁浩的胸口又是一脚,骂道:“还想要烟?妈的,不踹你,你就不老实。”
突然间,梁浩甩手将手铐丢到了桌子上,边活动着手腕边站起来。走过去,在刘三等人的目瞪口呆中,拿起桌上的烟盒,轻轻一甩,一根烟跳出来,直接让他叼住,又用打火机给点燃了,深深地抽了一口,将烟雾喷到刘三的脸上,淡笑道:“也差不多了吧?我该回去睡觉了。”
“你……你怎么把手铐解开了?”刘三眼神紧张、惶恐地望着梁浩,声色俱厉的道:“我告诉你,这是在省公安厅,你……你少猖狂,你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了。”
猛子和那个民警也是心下骇然,把那份口供又推到了梁浩的面前,沉声道:“在这份口供上,签字画押。”
梁浩摇头道:“这份口供不符实,我不签。”
这下,刘三和猛子更是暴怒了。不过,他们也知道,对付梁浩这种人,再残暴也没有用。还不如将他丢进监狱中,让那些死刑犯来对付他了。就算是被整死了,那也是犯人间斗殴引起的,跟他们省公安厅没有关系。
刘三摆手道:“你不签字也不能逃避处理,你因为涉嫌杀人,被刑事拘留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