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感到世界真小,看来,逃避也不是办法。忘记过去的方法不是深埋,而是不在意。这件事不重要了,就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我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他?他只是一个同学,当初因为欣赏走到一起,关于天长地久的话都是在当时说的,谁也不知以后怎么样,为什么要求他一定要信守诺言?诺言只是一种语言,不能因此让他偿还,也许只是我不够好,不够优秀,我只要努力让自己更优秀,不是更好吗?
刘给我们讲他们在海边钓鱼的故事,他在故意岔开话题。我深呼吸,深呼吸,然后对刘说:嗯,刚才不舒服,现在好了。刘知道我在告诉他我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他笑着摸摸我的脸。
他在关键的时候给了我支撑,真的感激他。
我打蕾一下,你真能瞎编,和刘一样能瞎编。我给蕾讲刘背我上楼骗他妈妈地故事,三个人哈哈大笑。我一下子就轻松了,特别轻松,我现在在意的人是刘,不是城,城,已经是大学里的一个记忆了。我不想否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的美好感觉,也不是想提起后来对他的愤恨,他只是过去路上的一个符号,我曾在那里歇过脚,爱过,不要去否定,否定过去,就是否定自己。我不需要这样。只是路过,有风景而驻足,却不是我最后的家园。
蕾在一路上经常提起大哥,有刘的提醒,我自然会多留一份心眼,告诉蕾大哥家庭的情况,家里很幸福,嫂子很聪明漂亮之类的。蕾认真地听。她崇拜大哥,但我不能让自己的朋友走错误的路,伤人伤已,都不好。蕾的性格很直率,爱就爱,但她善良,善良的人会去尽力保护自己的朋友,不会主动让别人受伤。这样最后伤的就是她自己,我更不能让蕾受伤。
可有些事,只能用巧合或者机缘来解释,否则自己都不信。
路过珠宝柜台,刘要给我买一枚戒指,我坚决不要,说不习惯戴,他不高兴了,这是第一次不高兴。蕾在一边说:你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至少也是一手拿着红玫瑰,一手举着戒指,单膝着地,说:嫁给我吧。我打蕾一下:你当是演戏。
不要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相处时间太短了,怎么也不能这么轻率,我喜欢刘的阳光,和他的坦诚。但我还有很多不了解。我不知道能不能和这个人最后走到一起,尽管经历是一种财富,可我不想经历太丰富。
刘应该知道我的想法,没有强迫,但他心里不高兴。我不知道刚才的事对他有没有影响,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吃醋。他送我回去的时候,我问他:对城怎么看。他说,说实话呢,城看上去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尤其这样,我更嫉妒他。不过,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比如现在我和你一起遇到婷,我就会领着你过去介绍给她。告诉她你是我老婆。我说当然,我这么漂亮,拿得出手埃他说:你的意思是我拿不出手?我就不信了我,我风流倜傥一个人物,哪点不比他强?
刘心里也有嫉妒,只不过他在刻意不让它显露。
这几天和刘在一起,他陪着我上自习,翻译资料,到省图书馆找专业资料,有一些专业方面的词汇,可以参照一下,否则总是错。
我来月经,不允许刘碰我,他说那连亲你脸也不行吗?我说不行,要保持三米远的距离。他大惊:不用吧,又不是瘟疫。我说你就当我是瘟疫好了。他说:多么漂亮的瘟疫啊,如果大家知道瘟疫这么好,都会争着要的。我知道自己没有刘说的那么好,他是情人的眼睛。爱情有自己的眼睛,它能发现外人不在意的东西,而且会美化它们。
公司过几天开一个新产品发布会,请广告公司做筹备,因为请了国外客商,还要在本地进行一系列参观活动,需要现场翻译,我口语不好,大哥问我蕾是否有时间,她形象气质好,英语又棒,俄语也很出色。我找她,她当然开心,一口应承。
大哥说可以为翻译提供工作服,我陪蕾到商场选好,再到公司去龋蕾和我到大哥公司的时候,公司里的所有人都特别忙。蕾是第一次打工,但不是没见过世面,但看到一个公司如此红火,也悄悄对我说:真不错。你大哥真能干。我叹口气:能干也是别人丈夫了,别惦记了。她打我一下:只是仰慕,你的思想很不纯洁了。
蕾在我面前从不伪装感情,爱过恨过,都直言不讳,偶尔看错人,把狗屎当成了鲜花,也不会怕我说她有眼无珠。所以她对我很放心。就是这样,朋友应该宽容,才能让友情有成长的空间。
我也很忙,公司有一些资料需要翻译成英文,还有演讲稿之类的。蕾和我在一起奋战几天。刘的外语不好,但他给大哥的公司充当司机和导游。大家都喜欢热闹,忙得很开心。
后几天我们带几位欧美客户去参观一个工厂,工厂在外地,因为涉及到考察事宜,大哥和我们三人一起去,蕾是翻译,我也充当半个翻译,这次发布会,真让我提高很多。晚上客户在宾馆休息了。蕾问我:怎么住?暗示我是不是要和刘住在一起,我告诉她:还没到那一步呢。她说真的?我说当然真的。她说看你们感情很好了。我掐她的脸:把我当你。你是想和大哥住一起吧。她不屑一顾:把我当你?
实际上自己心里知道,我并没有拒绝刘。甚至怀着欣喜的心情在期待。
庆功酒会上,蕾穿了一件淡灰色暗花高领短旗袍,到发型室做了一个晚妆发型,很少化妆的她还特意做了一个晚妆,戴上了她妈妈的珍珠耳叮穿上细高跟皮鞋,点漆般的眸子,青春润泽的脸庞,小巧精致的鼻子,丰润的嘴唇,窈窕的身材,举手投足的大家风范,当真是风姿绰约,女人看了也要动心,何况男人。
她成为当天酒会的公主,大哥在致词的时候也特意提到她,说她工作出色,不可多得,特别提出致谢。一句话把蕾说得心里热热的,几天来的疲惫就一扫而光了。
酒会最后是跳舞,大哥过来请蕾跳舞。刘也搂着我下场,看着他们跳得轻松和谐,我说刘:你要小心大哥了,好象快要坠入爱河的是他哦。刘说你别管别人好不好,我在爱河里折腾这么久了,也没淹着,真想让你把我淹死算了。说着搂着我,贴到他的身上,我使劲推他,不要这样,公共场合,不雅观。
第二天晚上在刘家里吃饭的时候,大哥拿出两瓶香水给我:你和蕾各一瓶,你们这次出力很多,这是公司的额外奖励。我笑嘻嘻地说:谢谢,你可以亲自送给她。大哥说小玩意,给你们两个开心的,不用那么费事。
后来我问刘:你说我是不是借了蕾的光了?刘说:完了,我也判断不出来了。
我说这次你不会说是蕾想接近大哥吧?刘说那至少也表示大哥没有其他想法,否则他也有蕾的电话,直接打就是了。我说试探一下嘛,成功男人,自尊心不能受挫的。借送香水表示好感,蕾若是有意自然会答谢,一来二去……刘说:小妖精不许说了。你好话不灵坏话灵。我说什么时候小丫头改成小妖精了?他说你进步了,我封你为小妖精。我说是那种调皮捣蛋特别机灵就是不听话的小妖精吧。
他捏着我的鼻子:不是,是特别乖巧伶俐聪明懂事解人心意的小妖精。我说那我不做小妖精了,我还是做不听话的小丫头吧。他说不行,小丫头也得听话。
把香水送给蕾的时候,蕾说不会吧,他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说这次是你复杂,人家当你和我一样的妹妹,对你的劳动表示一下感谢罢了。蕾说:报酬我已经拿了,很丰厚哦。我说这次是小费了。蕾说:事后这么久送小费的,还有这等好事,真好。下次一定记得叫我。蕾给大哥打了一个电话表示感谢。大哥在电话中说有时间一起再去打网球,上次打了网球再没时间了。蕾说我一直有时间,时间随你约。放下电话我说蕾:有家的成功男人是一棵散发着香气的毒草,吸引人,但致命。蕾说你放心了,只是仰慕,和仰慕我爸爸差不多。我说你应该认为是仰慕你爷爷,这样比较容易区分感情,因为有的人有恋父情结,恋爷情结倒没听过。
女孩子心中难免有倾慕的人,只要不是不良的就好了。我这样想。
几天没回宿舍。回来的时候,师姐在写字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说她回家去了,联系不上我。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最后还说祝爱情甜蜜,看着这几个字,心跳加速,这是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该不该告诉刘呢?
刘的战友之一,开了一家酒店,正好他一个在建设银行工作的战友,准备结婚。大家都去帮忙。刘走到哪都带着我。前几天又和他们一起吃过饭,大家还算熟悉。他们都还喜欢我,我也乐得跟着屁颠屁颠地帮忙。
从部队出来的人都知道,战友的意义和我们现在同学的意义差不多。感情很深。他们看着我和刘的关系在这一个假期中突飞猛涨,都很高兴。问什么时候喝我们的喜酒。前些天忙大哥公司的事,没有再提订婚的事,现在刘说妈妈又提出来了,问我的意见,还说让刘去看看我父母,或者把他们接过来双方家长见个面。
我家的意见主要是姐姐,我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没表示反对,我自然会把他家的事全盘说出来,包括刘的个人情况,姐姐沉默了一会说:想过以后工作吗?
你们以后怎么办。
恋爱的人都不想以后,当时都觉得无论怎么样,先恋爱要紧,到问题出现的时候,就去解决问题好了。
我是自己打的电话,回头刘问我,家里的意见。我只说姐姐让我们把事情考虑清楚,希望我们感情能持久。刘说那肯定没问题,我不是因为你漂亮喜欢你,而是你的性格,还有你的为人。我只怕自己学历低,你看不上我。我说不可能,我们一样的,否则我不读研了。刘抱起我:真的?那我们立刻结婚。我说我可以你还不可以,你还有一年日子呢。
和刘的感情与日俱增。他在家里看电视也要坐在我身边,我让开一点,他就凑过来一点,我再让开一点,他又凑过来一点,把我挤到边上,狡猾地对我笑:你还往哪躲呀?我看着伯父伯母都在,感觉不好意思。就坐到伯母身边去,抱着她的胳膊。他又凑过来。坐在我身边,伸出手去抱住妈妈的胳膊,这样他就把我整个搂在怀里了。我气愤地说:这个人,有好好的沙发不坐,一定在抢人家的地方。干脆找个小板凳来坐到沙发旁边,他也去找个小板凳来紧挨着我坐下。后来在商场看到一对瓷制的老夫妇,他说:你看象不象坐在板凳上看电视的我们?
刘每天带着我跑来跑去很兴奋,在战友们面前也毫不避讳地对我好。他的一个战友说:你就不能夹着你的尾巴做会儿人?不知道我们看了眼热?以后找你是不是都要亚亚传话?那我们得在亚亚这里报名,别到时不认识哥们了。我说他是那样的人我还不是呢,欢迎你们来报名,来来来,都写这,以后不认识了可别怪我。他们说果然是一家人,一个味,不值得交。实际上,他们是那么欣喜地看着我们恋爱。他们希望分享我们的快乐。刘和我说:可不能让我战友失望。我说难不成嫁给你们一群战友了?
爱一个人,一定要爱他的朋友,因为他的朋友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离开他们,他的生命就变得不完整,他的快乐和幸福也不完整。如果你不爱他们,你就是不尊重他的爱。
所以在他们中间博得一个贤惠的美名很容易,因为大家都在努力让对方接受自己。或者说在讨好对方。而这讨好不是功利的,只是希望对方从心里喜欢自己。
这种双方的努力,自然会取得好的成果。
刘爱我。从他时时关照我的眼神以及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能得到他的回应中,完全看得出来。
战友结婚的前夜,大家去吃宵夜。就是烧烤,一群年轻男人,带着两个女孩。
那个女孩是另一个战友的女朋友。是一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子,很瘦,看上去不到八十斤,平时他们也说我瘦,但让她一比,看上去健康多了。他们刚从外地赶来,住在宾馆里。
刘点菜的时候专门找我喜欢吃的,然后回来兴高采烈地给我报菜名。我瞪他一眼,对大家说:真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就你妹妹一个人吃?难怪大家不待见你。
大家大笑,说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暖了心了。我嘿嘿地笑:其实我心里得意着呢,你们没想到吧。他们大呼上当,这一对夫妇太厉害,不好交。
那个女孩子的文静更衬托出我的开朗。我晚上很少吃东西,只忙来忙去地给大家布菜,换盘子,招呼服务生加茶倒酒,亲自操刀给大家烤肉。那些男人说不用你,你坐下,我说还是我来,这是女人干的活,你们喝酒吧。
我知道自己并不张扬,但我愿意为他们做点事。能被朋友们接受是我的快乐。
刘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用手搂着我的腰,轻轻地用手指按压。指尖传递过来的感觉让我很兴奋。偶尔他会上下抚摸,腰部有一点麻麻的感觉,我轻轻地扭动一下腰,表示我收到了他的。大家都喝了一点酒。我也喝了一点啤酒。那个文静的女孩只吃了一点点,让战友们集体担心她没有吃饱而且会营养不良。
晚上刘送我回去。酒精的兴奋起了作用。刘不停在吻我。他的吻让人迷恋。
在研究生楼下。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妹妹,妹妹,和我走吧,回家好不好?
我也处在晕眩的状态,只是顺口说:不好。刘又说:你说鹏和她女朋友是住一起吧。我说大概。他说:你说他那么壮,他女朋友那么瘦,能受得了吗?我说我不知道埃他说妹妹你能受得了我吗?我说你胡说呀,打他,他抢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嘴里用舌尖舔我的指尖,麻酥酥的感觉传递过来,让我全身痉挛。
他抬头看我的房间,说怎么没亮灯?师姐不在?我说她回家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说你们楼里让外人住吗?我说不许呀。
他说骗人,研究生楼不管。研究生不是允许结婚吗?我说我也是借住,让人赶出去多不好。他说不会的。我说会的。他说不会的妹妹,我抱着你,不动你好不好?
我说我不信。他说我发誓好不好?我说不许发誓。你要是能进来你就进来,怕守门的老伯伯不让。
守门的老伯早就和我熟了,再说这个楼里一起住的人多了,他根本不管。他顺利地跟我进来了。
进了门,他把门反锁好。回身把我抱着压在门上,一下吻住了我。我一点意识也没有了,只想着,亲爱的,吻我吧,我是你的,我要你。他的唇紧紧地压着我的唇,辗压,吮吸。他的舌带着好闻的啤酒味道探进我的口腔,在里面深深地搅动。他一把抱起我,在我耳边说:今晚,我们在一起,好吗妹妹?我搂紧他的脖子,把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脖颈上亲吻着,他说妹妹妹妹,咬我一口,咬我。
他把我抱到床上,俯身压在我身上,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身体。他的胸膛和我紧紧贴在一起,他的爱野蛮而霸道,他用力地吻我,让我窒息,我的心狂跳,有那么一刻,觉得血液完全凝固,一切都静止了,只有他,他的身体,他的欲望,我的身体,我的欲望,我和他交缠的舌,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纷化的思绪,他不停传递过来的体液,我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下面不停蠕动,他滚烫的手掌的抚摸,在我所有敏感部位的揉搓,他抬起身,涨红的脸,直视着我:妹妹,我要你好不好?我点头,我要哥哥,哥哥。他疯狂了,颤抖着手去解我的衣服,他脱掉我的外衣外裤,我配合着他,我不要束缚,我要他的裸裎,我要他带我进入那个美妙的世界,我盼望已久的感觉。当身上剩一套浅绿色的内衣,他说妹妹你真漂亮,你美死了,哥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