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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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婚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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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
高飞说:“开玩笑,你太低估我了!”上官娜说:“我知道你不是唐僧,你等着瞧吧。”高飞说:“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他听出自己的口气有点轻浮,有点调情的味道。
这天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高飞走出办公大楼,打开伞,正预备离开,上官娜冲上来,钻进他的伞底下,搂着他的腰,要他送她回家。高飞想拒绝,但看着她那流光溢彩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上官娜的住处离公司不远,房子是她自己买的,银行按揭,月供2000元。一房两厅,客厅的色调是淡玫瑰红,白色的落地窗帘,将客厅和阳台一分为二。家具是意大利式的,花格的沙发,靠墙的长沙发上端挂着一装饰画,点缀的有生殖器和火的图腾柱。高飞心跳加速了,因为玫瑰红令他有些眩晕,但没等他喘口气,上官娜接着又是一个惊人之举,她剥掉衣服扣子,“哗”地一声脱掉了衣服,她里面穿一件粉红色的乳罩,丰满的双乳有三分之一是完全裸露的。高飞走神了,觉得她的双乳就像一对扑棱棱的鸽子,想摆脱乳罩的控制,要展翅高飞。高飞头有些晕,结结巴巴说:“你这是干什么?”她说:“衣服湿了,不脱会着凉。”高飞说:“你能不能先去换一套衣服啊?”上官娜回卧室很快换了一件衣服,却是一件玫瑰红的吊带小睡裙,裙子短得几乎要露出屁股,胸部开得很低,乳房三分之二是完全裸露的,乳头被蕾丝花边恰到好处地轻轻掩盖着,随着她的走动,双乳显得非凡汹涌澎湃。高飞头更晕了,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上官娜说:“坐啊,随便坐。”她自己先坐了下来,把脚翘在玻璃茶几上。高飞发现她的脚很漂亮,脚的颜色是浅黄色的,细腻、光滑、润泽,在灯光下呈现半透明,像被温水浸泡过的玛瑙,指甲上涂着丹蔻,像玫瑰花瓣。她的大腿几乎完全露在裙子外面,似乎她只要稍稍一动,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裤。他的呼吸像刮起了台风,急骤起来。上官娜睥睨他道:“你别做出一副纯洁男的样子好不好?!”高飞说:“我本来就很纯洁。”上官娜伸手去摸高飞的脸,媚眼如丝地说:“真的纯洁啊?你过来,跟我亲热亲热。”“别、别,别这样!”高飞躲开她的手。“你怕什么?只不过是玩一玩,又不是要你的命。我就不相信,你没在外面偷过腥。”事实上,高飞的确背着罗千朵在外头偷过腥,而且他和那个女人秘密地维持了好几年的性爱关系。那个女人四十多岁,因为懂得保养之道,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她是一个寡妇,老公病故时,给她留下一大笔遗产。高飞是在书城熟悉她的,那时高飞才来深圳没多久,生活工作不如意,经常跑到书城去看书。有一天他看中书架上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伸手去取,刚巧她也看中了,也伸手去取,结果两只手握在了一起。高飞抬头,见是一个漂亮的少妇,脸倏地红了。她看着他脸红的样子,心突兀地动了一下。她主动约他去喝咖啡。再后来她约他去她家里,她的房子布置的暖和而清新,散发出茉莉花的香气。她穿着长长的金色睡袍,坐在椅子上给他泡茶,微笑着仔细打量他。她手中的木茶匙掉在了地上,他俯身去捡,他看见她桌子下的腿,可以一直看到大腿的根部。一条红色的三色内裤,裆处只有极窄的一条,白花花的一堆肉刺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大脑一虚空。喝完一杯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像藤缠树一样地抱住她。高飞除了热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她帮他脱了衣服裤子,他紧张得上下牙齿合拢不到一起,似乎是在梦里,憋足了一泡尿,却迟迟找不到厕所。她却十分沉得住气,丝毫不慌乱,又细心又耐心,一点一点地教导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第二天晚上,高飞又来到她的住处。这次几乎没有任何语言,只有行动。他们从床上战到地板上,再战到椅子上。完了,高飞依偎在她怀里,说:“我要跟你结婚。”她说:“我都四十多岁了。”高飞说:“我不管!我要和你结婚!我不在乎年龄。”她说:“我不会结婚的,我觉得寡妇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日子,以前我丈夫没死时,我要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活着,现在我全凭身体的指挥活着,饿了才吃,不用说假话而爱,有仅占有整张大张,甚至睡梦也是自由安闲的,该醒的时候醒了。可以把男人带到家里来,也可以在外偷情到天明。我跟你做爱,不过是因为你好看罢了,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好色。”这话高飞如同背刺麦芒。
后来,高飞相隔两三个月就会去她家一趟,和她做爱。他喜欢上了这种关系,没有任何压力。去年,她出国定居了,两人才中止这种秘密的性爱关系。上官娜说:“你敢说你没偷过腥吗?像你这种让女人看了忍不住心痛又心动的男人,我不相信没有女人引诱你。”高飞说:“可是你跟别的女人不同。”“哪里不同?”上官娜问。“你这个女人玩不起!”上官娜落寞地笑了笑,神色黯然道:“行了,你回去吧。”回家的路上,高飞神不守舍,连伞都忘了打开,雨下得不小,雨水把他淋湿了,他也没感觉。他脑子里浮现出上官娜穿着小睡裙的样子,他很想知道,她裙子底下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裤,很想知道抚摩她乳房的手感是什么样的,很想嗅嗅她的体香。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不想走,真的想留在上官娜的家里,真的想跟他发生一点什么。他对上官娜不反感了,岂止不反感,还对她慢慢生出了几分好感,觉得她那气势逼人的外表之下,其实有着一颗渴望关怀的心。回到家,罗千朵正在厨房里做饭菜,穿一件旧得发黄发乌的宽大白色睡袍,蓬着头发,拿着锅铲,油烟在她的头顶迷漫。他心想我的老婆假如有上官娜那样风情万种就好了。吃完饭,洗完澡,高飞躺要床上看书。罗千朵照例坐在电脑前,编造一些唯美的爱情故事。高飞觉得现在的期刊真莫名其妙,罗千朵编写的稿件又假又矫情,没有一点内涵和深度,却都能发表出来。更莫名其妙的是,还有读者给她写信,说看了她的文章深受感动。高飞:“这种假、大、空的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热情啊?!”罗千朵说:“想到每个月写下来,有好几千元的收入,很快就可以存够首期买房,热情自然高涨。”高飞低声道:“你知道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罗千朵说:“不是天天在一起吗?”高飞说:“我是指……”罗千朵明白过来道:“我最近只想赚钱,所以清心寡欲,做爱不会有感觉。”高飞说:“可我现在非凡有感觉;你能不能江湖救急啊。”罗千朵说:“假如你真憋的慌,自己去厕所解决!”高飞无奈地独自睡了。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一个女人向他走来。那女人赤身裸体,两只丰硕的乳房随着她的走动轻柔地抖动,阴毛浓黑茂密,柔软的毛发上闪动着几滴露珠。她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到一片枫树林中,那里鸟语花香,泉水淙淙,红色的枫叶像雨点一样漫天飞舞。她忽然紧紧地贴住他,浑身扭动着。她的手抚摩揉搓着他的脊背、胸膛、大腿和生殖器。她的乳房,包括她的全身柔软不已。她呻吟道:“来吧!来吧!”她快乐而沉醉的声音给他注入了巨大的能量,他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腰下满集汹涌。他把她摁在地上,地上铺满了松软的红色枫叶,他握住她的双乳,他急切地想进入她的体内,可他怎么也找不准位置,他满头大汗,狂声乱叫。她牵引他找到了那个位置,他一头撞了进去,那里潮湿、暖和,他有一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可就在这时,那女人忽然不见了。他惊醒过来,浑身汗水淋淋。他定定了神,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春梦。自从和罗千朵同居后,他就没再做过这样的梦。罗千朵依然坐在电脑前噼哩啪啦地敲着键盘。高飞无声地坐起来,梦境带给他的是美妙的兴奋和激动,梦中的感官刺激是货真价实的。那女人是谁呢?似乎是上官娜。高飞的下面胀得厉害,他静静起身,走到厕所,自慰,气喘吁吁的,让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手掌里爆炸。想一想,他和罗千朵似乎有一个多月没做爱了,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怎么会这样?记得第一次跟罗千朵做爱,是刚租下这套房子的时候。跟罗千朵确立恋爱关系后,他向朋友借了一笔钱,租下了这套房。签好租房合同,拿到租房钥匙,立即打电话给罗千朵,要她来看房。她来了,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往返说道:“以后我们就要在这样的房子里朝夕相处!?”他说:“是啊,是啊,是啊。”她乐坏了,指着客厅的墙角说:“我要在这里放沙发。”指着厨房的灶台说:“我要在这里放煤气灶。”指着阳台的一角说:“我要在这里放台洗衣机。”指着厕所的墙壁说:“我要在这里挂上热水器。”走进卧室,指着卧室的地板说:“我要在这里放一张床,和你一起睡。”说到“和你一起睡”几个字,两人心都一动,静了下来。他面色潮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过了一会,他说:“我们来做爱吧。”她说:“没床没沙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做爱。”他说:“我不管。”他一把拉过她,开始解她的衣扣。她静静地由着他解,很快我的身体像剥了壳的竹笋,完全地裸露了。他把我推倒在磁砖铺设的地板上,地板像冰块一样凉,她尖叫一声。她还来不及尖叫第二声,他就象山一样地压了下来。玻璃上晃动着明亮的光影,窗缝里挤进卖豆浆的吆喝声和不远处建筑工地机械的轰鸣声。他们孤独而热烈地相拥着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他近乎疯狂地撞击她的身体,不停地说着甜言蜜语,每一个字似乎都通了电,电得她直想喊。她真的喊了起来,像个荡妇一样厚颜无耻。做完爱,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头发乱蓬蓬的,全身沾满灰尘,像刚刚从地窖里爬出来似的。这是罗千朵的第一次,地板上留下一点红色的血痕。他看着那血痕,非常自豪,非常有成就感。他给她玩“阴茎倒挂”的游戏,他光着身子,双手撑地,倒立在墙角边,他的阴茎倒挂在两腿之间,像一只正在打瞌睡的小猫咪。她忍不住抚弄它一下,小猫咪立即醒了,傲然挺立。
第二天,两人都感冒了,光着身子在地板上做爱时着了凉。
跟上官娜接触久了,高飞自然知道了她的身世。上官娜的身世很复杂。上官娜的爸爸是画家,在一家艺术院校任美术老师,她的妈妈是医院里的护士。在上官娜15岁那年,她的爸爸爱上了他的女学生,那女学生才十八岁,来自偏远的小山村,长得苍白、削瘦、稍有一点病态,擅长画国画。上官娜的父亲爱上了女学生,爱得死去活来,天旋地转,不管不顾。他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和女学生同居,他对女学生嘘寒问暖,经常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摇着,像摇一个心爱的婴儿。他向上官娜的妈妈提出离婚,上官娜的妈妈死活不肯,在她看来只有破鞋和婊子才会被丈夫抛弃,她不是破鞋,也不是婊子,她漂亮温柔、贤良淑德、任劳任怨,她凭什么要被丈夫抛弃?她不愿离婚,上官娜的爸爸就天天打她,先是在屋子里打,关了门,不许她哭叫出声。后来,越演越烈,他们开始打到院子里来了。再后来,打到大街上,他一手抓她的头发,一手狠掴她的耳光。不管他怎么打她,她都不愿离婚。她一天一天的失魂落魄,心不在蔫,脸色苍白。有一天,上官娜的爸爸喝多了,又开始闹离婚,他拿着水果刀逼着老婆离婚,他说:“你离不离,你不离我砍死你!”她说:“你砍死我也不会离,我要拖死你,拖死你这个负心汉,让你一辈子都不能跟那小狐狸精结合。”他就拿刀划上官娜妈妈手臂,他每划一刀,就问一句:“你离不离?”她说一句“不离”,他就又接着划一刀。她一连说了十多个“不离”,他就划了十多刀。鲜血从她的手臂上涌出,流在铺着白色磁砖的地板上,红得触目惊心。上官娜的妈妈,看着地板上的血,嘴角流露出温柔的微笑,她说:“流吧,流吧,流得干干净净,我死了,你也要杀人偿命,你和那狐狸精永远也不可能走在一起。”上官娜的爸爸,像一头累苦了的牛似的呼哧呼哧喘着,他说:“你为什么不去死啊?”说完,他走了,去了情人那儿,从此再也没回过家。那天,上官娜看着她妈。她妈躺在地上,浑身污垢、血渍和汗渍。她的肚皮很鼓,而且层层叠叠,像沙皮狗的脖子,她呼出来的气息带着一种发酵过久的酸味儿。她有一丝难过。可是很快就淡然了。她想如此丑陋不堪的一个女人,活该被丈夫抛弃。她不想介入父母的事,再说,她怎么也恨不起父亲的小情人,不但不恨,还对她有几分喜爱。父亲的小情人喜欢穿白色连衣裙,戴硕大的银饰,眼睛泛着淡蓝色,掩在长睫毛下,澄碧清亮,就像两泓秋水。长发披在肩后,只有那么一小绺依依地垂在胸前。这女人仿佛经常喝着露水,她的长成,似乎与尘世的烟火无关。半年后,上官娜的父亲死了。他陪小情人去西藏写生,结果患急性高原反应抢救无效死亡。他的小情人在他下葬的那天,跟着另一个男人,去了欧州。那时,上官娜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只要能抓住男人的心,就什么也不用愁,可以呼风唤雨、安枕无忧。假如抓不住,只能落得个心神焦虑、脸色憔悴、穷困潦倒。她不希望自己将来的日子心神焦虑、脸色憔悴、穷困潦倒。她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理想,那就是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漂亮、聪明、残忍、妖媚、淫荡的狐狸精,要和许许多多的男人发生缠缠绵绵生生死死的故事。从此,她开始处心积虑、积极主动地学习如何与男人沟通相处。她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翻看类似的资料。每个假期,她都去文化宫学跳芭蕾舞,因为芭蕾舞老师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男人们排着队向她献殷勤。她偷偷打量老师,模拟她的言行举止。当然,她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实践的机会,她跟各式男人交往,了解他们的欲望。她读大一时,经常会去捕捉猎物,当勾起对方的欲望,她又像含羞草般敛起自己的娇媚,鳗鱼一样滑过无痕。越是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女人,对男人越是一种刺激性。没有一个男子能躲得开漂亮的石榴裙。
不过经过游戏初始的兴奋,她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她开始刻苦学习,成绩出类拔萃。8月中旬的一天,是高飞的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在高飞的老家,生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们村庄离长江近,村后又有一条长江的分支,以前每年夏天涨洪水,堤坝会被冲垮,村子经常被淹,很多人会在洪水中丧命。因此,能够活下来就成了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过生日也就成了一件非凡值得隆重庆祝的事情。不管家里多穷,只是有人过生日,必定会想法子杀鸡斩鸭煮红鸡蛋热热闹闹庆祝一番。现在,堤坝都修得很牢固,不会轻意被洪水冲垮,大家也活得很安全,但是隆重庆祝生日却成为风俗传了下来。罗千朵自然知道高飞家乡的风俗,往年高飞过生日,她会去蛋糕店订好蛋糕,然后去超市买来鸡鸭鱼肉,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到了晚上,还会染八个红鸡蛋,放在一个果盘里端给高飞吃。可是今天这个生日,罗千朵忘记了。她清早起来,坐在电脑前写稿子,直到快中午了才随便炒了两个菜。草草吃过午饭,便拉着高飞去看房。现在,他们的存折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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