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可能是羡慕罗恩·韦斯莱的哥哥不会管他吧。”
库斯托斯接口:“那你的意思,还是我管太多了。”
迪亚心里默默的泪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啊,以后别找我麻烦啊!
看了一眼装死的迪亚,库斯托斯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放过了这个可怜的少年。
也许真的是自己管太多了,可现在他已经没以前那么严格了,为什么德拉科还是不高兴呢?库斯托斯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
回到宿舍以后,德拉科刚好在练习大脑封闭术,库斯托斯突然涌上一个想法,德拉科那么坚持要练这个咒语,也许,真正的原因在大脑封闭术上?
这么一想,觉得很非常有道理,于是库斯托斯很高兴的队德拉科说:“以后我帮你练。”
刚结束练习德拉科脑子还转不过弯,他神情呆呆的问:“什么帮我练?”
“大脑封闭术。”
“你不是说不准我练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德拉科却没有多高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库斯托斯当然不会说实话,他很快找到了一个理由:“我帮你练,总比你去找高尔和克拉布练习来的好。”事实上,也确实有这种担忧,不过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是受不了和弟弟这样不冷不热下去了。
德拉科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就去洗漱了,他好像对此并不是很在意了,自从上次吵架以后,德拉科就对什么都冷淡了很多。
结果一跑进洗浴室,德拉科就笑了起来,对付这种呆木,果然不能一味的忍让。
库斯托斯在外面无比郁卒,难道他猜错了?
第二天,库斯托斯就开始帮德拉科练习起了大脑封闭术,他先是仔细的讲解了摄神取念入侵时,应该做好哪些准备,如何抵抗,直到确认德拉科完全记住以后,库斯托斯才觉得开始用咒。
摄魂取念使用时,需要直视对付的眼睛,才能读到对方的感情和记忆,库斯托斯盯着德拉科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无奈的说道:“施咒的时候,是我需要直视你的眼睛,而你并不需要一直看着我,你只要专心抵抗就好。”
“哦。”德拉科应了一声,又盯着库斯托斯看了一会,才乖乖的开始用大脑封闭术,因为要施咒的关系,两个人靠的很近,库斯托斯说话的热气直接喷在他的脸上,他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就能碰到库斯托斯的下巴,这让他心里有些紧张,摄魂取念读取的记忆是随机的,他开始猜想,库斯托斯能读到一些什么?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感情和记忆,更直接有力的证据吗?
德拉科垂下了眼睛,没有了,语言可以欺骗别人,甚至自己,但大脑里的感情却是最真实,掺不得半点假的。
第一天晚上的练习并不是很顺利,虽然库斯托斯已经足够小心克制,但他的魔力还是比德拉科强上很多,所以德拉科的反抗微乎其微,库斯托斯很容易就读取到了德拉科的一些记忆。
摄魂取念其实并不是什么记忆和感情都能读到,一般只有记忆深刻和当时正在想的这两种记忆情感,最容易让人读取到,所以,摄魂取念读取的记忆,都是受术者内心比较重要的记忆,因此,用摄魂取念练习大脑封闭术,往往是非常亲密的人,才会这么做,毕竟记忆这么珍贵的东西,可不是谁都愿意给别人看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库斯托斯心里却越来越觉得惊慌,因为他在德拉科脑子里读取到的记忆,很大一部分是他们两个一起成长的记忆,如果仅仅是这样还没什么,只是伴随着这些记忆而来的情感,却让库斯托斯觉得很不对劲。
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十六岁少年了,其实很多感情,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至少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最终,库斯托斯决定停止继续练习下去,但在最后一个晚上,他却在德拉科的记忆里看见了一段让他觉得惊恐的记忆。
德拉科也察觉了这一点,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后来非常后悔的决定,那就是,收回大脑封闭术,完全放弃了抵抗。
正在施咒的库斯托斯一个不察,如潮流一般的记忆和情感涌入了他的大脑,不断交错的场景和激烈变化的各种情绪让库斯托斯一阵晕眩,然后,他猛的推开德拉科,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往门外跑去。
德拉科被推倒在沙发上,他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脸上被蒙上一片阴影,看不出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飘香的霸王票。
对手指,明天剧情会有一个大的转折,于是,我要不要双更呢?
恰似懵懂少年时 记忆和吻
“哥哥,你会离开我吗?”
“如果你把我当弟弟看,那就好好做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
“可近亲相恋,从来就没有好结果。”
“无论会有什么后果,他们都必须自己去承担。”
“语言能欺骗任何人,甚至自己,但是,记忆里的情感却是最真实的。”
混淆在一起的杂乱话语让库斯托斯头疼欲裂,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在他的大脑里如脱缰野马般奔腾不息,场景不断交换,堆积在一起的压抑狂躁情绪让他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所以他只能离开,因为他发现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情绪已经完全被从德拉科大脑里摄取到的记忆左右,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德拉科的,又或者都是,都不是。
库斯托斯给自己施了一个隐形咒,一路飞奔至禁林,在跃入禁林时,化为阿尼玛格式形态,身高两米线条优美的银色巨狼在森林里横冲直撞,奔跑时带着冷冽风声,他急需要发泄那些狂躁的情绪,迎面扑来一只体型相差无几的黑豹,库斯托斯毫不犹豫的后腿发力,跃到黑豹的面前,抬爪扣住它的背颈,猛的用力,直接把黑豹撕成两半。
一时间,森林里鸟兽啼鸣不断,它们争相奔跑着,远离这个残暴的入侵者。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让库斯托斯的情绪更加暴躁,他在禁林里奔跑着,寻找着能猎杀的一切动物,但动物对危机感最是机敏,所以除了一些小型的跑不快的食草动物,他逮住的动物寥寥无几,于是他便放弃了捕杀,疯狂的在禁林里奔跑,遇上小型的植被他也不理会,直接撞上去,很快,禁林就被他弄得一团糟。
这一夜霍格沃茨很多人从熟睡中被惊醒,从禁林里穿来的各种动物的怒吼声让小巫师们心惊胆颤,他们围在一起,纷纷猜测着禁林里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禁林里又恢复了死寂,于是巫师们又回到床上睡觉,只有地下室的一间房子里,有一个人一直站在窗边对着禁林的方向发呆,他的脸色在月色下显得无比苍白,紧咬的嘴唇有血丝渗下,但他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直到感觉膨胀的大脑好受一些,库斯托斯才停下来,他跃上一棵大树的枝头,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梳理着那些入侵的记忆。
错乱的场景和谈话声已经渐渐拆析开来,一幕幕似曾相似的画面,在大脑里走马观花,基本上都是他和德拉科相处的场景,只是这一次他是以德拉科的角度来看待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
记忆并没有特定的排序,有时候是前不久发生的事,有时候是很多年发生的事,但能感觉得出来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德拉科的情绪也在缓慢的变化着,从一开始的依赖,到后来懵懂的依恋,渐渐的,他看待库斯托斯的眼神和心态开始变化。
库斯托斯心里猛的一惊,场景突然一跳,那让他惊恐的记忆再一次出现。
“看来我们的库斯托斯宝贝,很受小女巫的欢迎,哦,还有格兰芬多女巫寄来的礼物。”纳西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得意和自豪。
正准备下楼的库斯托斯,不,应该说是德拉科突然停下脚步,他小心的伏下。身,透过台阶缝往下面看去,库斯托斯用德拉科的视角看到了大厅里正在看报纸的父亲和喝着早茶的母亲,而旁边的沙发上,堆满了各色礼品盒,他稍一想,便知道,这应该是两年前的圣诞节,德拉科念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学年。
“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卢修斯放下报纸,看了一眼堆积在一起一座小山高的礼物。
纳西莎笑了笑:“静观其变吧,他们毕竟还小,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也不一定。”
“小?不小了,我像库斯托斯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慢慢接手家族事业了。”说这话时,卢修斯看上去像是抱怨又像是得意,他咳了一声,又说道:“这件事你来处理就是了。”
“恩,其实我觉得,如果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纳西莎眨了眨眼睛。
卢修斯了皱了皱眉:“可近亲相恋,从来就没有好结果。”
“我知道,其实我开始也担心过他们会反目,但我相信库斯托斯,依照库斯托斯的个性,即使以后有什么矛盾,他也不会舍得伤害小龙吧,相反我比较担心小龙会伤害到库斯托斯,他还太小,心性还没有定,以后的会有很多变数。”
听到前面的话,德拉科还有些欣喜,但后面母亲的不信任,却让他很是不忿,这些情绪直接传递给了库斯托斯,让库斯托斯的心情也跟着变了几变。
卢修斯的表情变得很古怪:“你想太多了吧?现在只是有这个苗头罢了,你现在想他们的将来会不会太早了!”
“可是你不也说,近亲相恋,没有好结果吗?你也是担心他们会反目不是吗?”这也是根本原因,其实在巫师街,为了保持纯血统,近亲结合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亲兄妹之间却少有结合的,因为那代价实在太大,普通的恋人分手离异以后眼不见为净,但亲兄妹分手以后却很难完全不见,巫师界因分手变心而反目的近亲情侣比比皆是,甚至曾有一个顶尖巫师家族因为兄弟两个互相憎恨而走向灭亡的,从那之后,便很少再有血亲结合了。
卢修斯沉默一会后说道:“你既然担心,那就趁早阻止吧。”
趴在楼梯转角偷听的德拉科心里一阵惊慌,这让库斯托斯的内心也跟着恐慌起来,摄魂取念来的情感根本不会管你本人的意愿,它会原原本本的传递给你,而且在读取完之前,连反抗都很困难。
“额,现在阻止不是更早点醒他们?”纳西莎讪讪的说道:“也许他们没那个意思,也会我说成那个意思了,还是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吧。”
“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是不会插手的,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卢修斯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无论会有什么后果,他们都必须自己去承担。”
“哼,你就装吧。”纳西莎嗤笑一声:“你还不是吃准了以库斯托斯的性格,他不会做出伤害小龙的事。”
卢修斯凉凉的瞟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
“哪有!”纳西莎赶紧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啊,我真的好担心他们!”
“……”卢修斯露出了一个带点宠溺的无可奈何表情。
以德拉科视角看着这一切的库斯托斯感受着德利拉的喜悦心情,他心里却生出一股无力感,他开始怀疑,他的性格真的有这么让父母“放心”吗?可是,这种事情也能“放心”的吗?
没等库斯托斯消化完这段记忆,画面一闪,已经到了下一段记忆。
“你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我长大的样子,哥哥,这面镜子可以预见未来吗?”
库斯托斯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一年级德拉科迷恋占卜那段时间的事,这段记忆里的德拉科还在跟“自己”说着什么,但库斯托斯的心绪却完全被被镜子上的画面占据,他看见了什么?亲吻,他居然看见了成人版的“自己”和长大后的德拉科,亲吻?开什么玩笑?
库斯托斯觉得这一天的刺激,简直是比前几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这段记忆并没有维持多久,画面继续跳来跳去,库斯托斯的心情也跟着跳来跳去,一会悲一会喜,几乎神经错乱。
然后,他看到了德拉科找布雷斯·扎比尼出主意的场景,看到了布雷斯·扎比尼把那瓶粉色的真心剂交给德拉科,而临别前,扎比尼戏谑的说道:“你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直接表白不是很好。”
“表白的话,他肯定不会相信吧。”德拉科轻声说,情绪无比低落。
“不相信?那就给他看你的记忆,语言能欺骗任何人,甚至自己,但是,记忆里的情感却是最真实的。”扎比尼说这话时,表面上一本正经,但眼睛里却是延长不住的邪恶,德拉科并没有发现,但库斯托斯却看得分明,原来?德拉科这么坚持大脑封闭术,是因为被扎比尼怂恿?
记忆里的情感却是最真实的?
库斯托斯自问,发现,确实是如此,如果德拉科对他说什么,他肯定会当做玩笑一笑置之,但现在呢?他又该如何看待?还能装作不知道吗?
在库斯托斯沉思时,画面再一次转变,这一次变成了一个午夜。
黑暗中,他似乎能听见,那带着紧张的凌乱心跳,随后,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那么小心翼翼的,害怕惊醒对方,这一刻,库斯托斯的心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恰似懵懂少年时 这个一定要强势
等库斯托斯完全消化完从德拉科那里摄取到的记忆时,已经过了午夜,禁林里一片寂静,尽管库斯托斯一直待着一动不动,但所有的活物都躲得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阿尼玛格斯形态的库斯托斯,它们亲眼看见这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银狼轻易就撕裂了一只巨豹。
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库斯托斯趴在枝头,闭上眼睛继续整理着从德拉科那里读取那记忆,没有起身回去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给自己扔一个“一忘皆空”。
一直到天蒙蒙亮,库斯托斯才从树枝上跃下来,恢复了人形,往城堡赶去。
这个时候的霍格沃茨静悄悄的,沿路上库斯托斯没有遇见任何人,一路走到斯莱特林的地下室,直到接近宿舍路过一条暗道时,他才停下来。
库斯托斯在原地等了会,抬脚正要离去,一直站在暗道里的人才终于开口了。
“怎么,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德拉科冷着脸从暗道里走出来,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有些沙哑。
“不是。”库斯托斯否认,虽然他确实不怎么想说话。
德拉科冷笑一声,一边逼近库斯托斯一边冷冷的问道:“你现在知道我的意思了,那你打算怎么样,继续装作不知道?”
怎么可能再装做不知道,库斯托斯头的脑袋又开始隐隐发疼了:“德拉科,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好吗?”
“不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谈?还是永远都不谈?”但德拉科步步紧逼,他显然不愿意就此放过库斯托斯。
“任何时候都可以,但现在不行。”
“任何时候都可以就是现在不行?好让你去找个理由拒绝是吧?”德拉科突然笑了:“你准备用什么理由拒绝我?”
“德拉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之前的记忆,我根本无法思考。”库斯托斯叹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
德拉科也沉默了,两个人僵持了一会,但德拉科却一直揪着库斯托斯的衣角不放,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又问道:“那你是准备接受我了?”
面对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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