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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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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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黄杰领着林冲和卢俊义撤出来后,自然有黄州卫将石房子也是撤出,回到了寄放马匹的地方正要返回时,却听卢俊义问道:“三师弟,俺们就这般走了?”

    黄杰便也反问:“不走,留在此地作甚?莫非还想偷营不成?”

    卢俊义便也知道自己问差了,便也道:“俺的意思是,俺们就这么放着扈家庄不管,眼瞧着这帮梁山贼寇去攻打?”

    黄杰便也笑道:“师兄方才不也听说了,那扈家庄里也没有什么好人。别事不曾瞧见,也不用说,就说当初俺领了黄州卫前来救援,结果这扈家庄人对俺甚是不客气,险些弄出鸿门宴来!”

    当即黄杰便也将他去见扈太公的事情与卢俊义细细说了,而后便也笑道:“这几日俺也使人打探过,这扈家庄在方圆百里之内,名声很是不错,什么修桥补路、施衣舍药、义助乡邻之事不胜枚举,只是这扈家庄仅有良田二千余亩,也无作坊,却养着至少六、七百庄客,庄内兵器甲胄齐全不说,甚至还藏有旋风炮。师兄却说,种这点田地,用得着这许多人么?”

    卢俊义本就是大名府的巨富,家中也是有田地千顷之多,听来不由愣神,别的不说,他肯定知道这如今一个壮劳力至少可以耕作二十亩田地,且谁家的庄子都不可能完全雇佣庄客来作田,多是佃给农户搭理,按年交租即可。如果说这扈家庄只有两千余亩田地,就算全用庄客来作田的话,最多也就二百来人便也足够了,养着六、七百庄客,别说月例,光是吃用,仅是这些田地却只怕支应不起。

    顿时卢俊义也是明悟,便也笑道:“方才只听他们理论,还道那扈家庄里有好人,是师兄想差了!”

    黄杰自然也不怪他,便也领着人打马转回,路上便也顺口将他救援扈家庄时所见也说了出来,听着梁山贼们以五百多人的规模前来攻打扈家庄,却还叫扈家庄的庄客们对峙在庄外,只能使了细作搞里应外合后,卢俊义也对这扈家庄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到是林冲在一旁笑道:“师兄凭地操这许多闲心,还是速速返家,料理的家事之后,便来东京与俺们一道做些大事可好!”

    “大事?”卢俊义听来一怔,正要细问时,黄杰却也打断道:“师兄身陷贼窟这些日子,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还是先将养些日子,养好了身子再来商议吧!”

    黄杰话里意思这般明显,林冲和卢俊义岂能听不出来,当下便也缄口不言,迅速回了营地。

    入营之后,自然还在那锦绣殿中安坐,早有人置办好了一席酒宴,黄杰邀了两位师兄坐下来便吃,顺口也谈些师门故事,但对那大事都是绝口不提。

    不多久,就听有人来报,却是将陈海救回来了。

    待陈海入了锦绣殿,也是被殿内陈设给吓得一跳,等瞧见了卢俊义后,也是突然醒悟,指着卢俊义道:“原来,都是你等使的好计策?”

    卢俊义笑而不答,黄杰便也起身来问:“不错!便是俺使的离间之计!”

    陈海听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也渐渐显出疯狂之色,便也梗着脖子来问:“既然如此,为何又来救俺?却是为了坐实俺果然是那背信弃义之人么?”

    黄杰自然瞧他面色不妥,该是受激之后,陷入那什么歇斯底里的状态之中,便也笑道:“也不错!你大致这么想就对了!不过,说来只怕你不信,之所以救你,却还因为你使的刀法,却与俺等有些渊源……你方才与柴进他们激斗时,使的可是五虎断门刀?”

    陈海本是激愤难当,突然听黄杰提到自家武艺的名称,不由也是一惊,便也道:“你如何知道五虎断门刀?”

    黄杰见他反应,自然知道坐实了,便也对林冲笑道:“估计也跟那武松一般,是师傅不计名之徒。”

    而后便也对陈海道:“俺来猜猜,传授你这套五虎断门刀法之人,是不是一个五旬年纪的老者,须发半白,蓄着尺半长髯,腰上爱缠一面虎头铁腰带,臂腕上系有一对玄铁铁甲护臂?”

    陈海听来大惊,指着黄杰说不出话来,黄杰便也道:“这老者,便是俺和林冲林师兄、卢俊义卢师兄的师傅,东京御拳馆天字教习铁臂膀周侗。今日之前,倒也果真不知,你与俺师兄弟有此渊源。”

    陈海听来,原本以为激愤而扭曲的面容也迅速平复下来,他也不是蠢人,这梁山使计赚人上山在先,自然怪不得人家设计反制,如今以为得知有了这师门渊源又不计前嫌来救,反倒是施了恩义与他,当下便也叉手与卢俊义和林冲做礼,道:“俺本是河中府解州人士,当时也在公门之中谋了个弓手都头的差事。政和五年时偶遇周师,承蒙他老人家传下一路五虎断门刀法。当时周师仅称姓周,东京人士,并未道明身份,只在解州盘桓了一月便走,俺性子疲懒,学艺不精,叫师兄们见笑了!”(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八八章 【转回】() 
卢俊义和林冲便也起身,忙引了陈海入了席后,就是吃酒寒暄起来。待酒过了三巡,菜也过了无味,将前嫌也尽开释之后,还是林冲开口道:“这往后,不知陈师弟有何打算?”

    这方才算过时间后,黄杰拜师在政和元年,虽然比卢俊义和林冲要晚,但比这陈海要早,自然还是坐实了三师兄的位置,只是如今不知道那武松是什么时候拜的师,便也笼统叫一声陈师弟。

    陈海听了问话,便也低叹一声,道:“政和七年五月,端阳节上,俺因为吃醉了酒与人起衅,失手打死了两人。虽然后来那州官秉公执法,知道俺是以一敌五,且是徒手,便与了轻判,但也还是被流三千里,发配去了江州牢城。到了江州后,因为俺身无分文,无法打点上下,差点被那一百杀威棒活活打死,亏得经人引荐结识的柴大官人,得他帮助诈死脱逃,便在他庄上做了教头……所以,柴大官人与俺,乃是活命之恩。”

    陈海说他过望之时,不忘掠了左耳须发来与众人瞧,果然见他而后刺着一枚金印,只是那墨迹很是浅显,若非贴近了瞧看,轻易看不出来。

    这宋代的刺墨很有讲究,要根据犯罪类型、犯罪程度以及犯罪者的身份和量刑轻重等不同情况加以区分:一是刺墨的形状不同。有的刺字,有的刺图案。如犯强盗罪但又够不成上死刑的,只在额上刺“强盗”两字。对犯一般强盗罪的,在耳后刺环形团,应受徒、流刑的刺成方块形,应受杖刑的则刺成圆圈。二是刺墨的深浅不同,一般是根据流刑的远近来决定,发配最远地区的刺七分,发配最近地区的刺四分。三是刺墨的位置不同,罪行重的刺面颊,罪刑中等的刺额角,罪刑较轻的刺耳后。

    此外,是否要刺墨还要依犯罪者的身份来决定。开始实施刺配刑时不分尊卑贵贱,一律要刺墨,后来认为这样做有失高贵者的尊严,比如,当官的一旦犯罪,也像普通百姓一样往脸上刺字,若再重入官场将成何体统,所以从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开始。凡朝廷命官应处以刺配刑的不再刺墨,甚至后来主仆同时犯罪,也只刺奴仆而不刺主人了。再后来,只要手中有钱,连脊杖刑也可免除,真正意义上的刺配之刑完全变样了。

    如这陈海,犯罪之前可是解州官府的弓手都头(地方武装部的长官,民兵团长),也算是有官身之人,虽然是失手误杀了两人,且被判的是流放三千里,按照律例至少也是要刺在额头上,如宋江那般明明白白刺个“迭配江州”,不过他应该是有些关系,所以这才刺在了耳后。

    听他解说,众人也是唏嘘,不知如何劝解,还是黄杰道:“事到如今,陈师不如随了俺等回了东京。俺在东京开有一家镖局,到时只要使些手段,与陈师弟换个身份,便也又是一条好汉,如何?”

    陈海听来,见黄杰话语诚恳,也是非常感动,不过想了想后,道:“俺……想要先归家一趟,瞧瞧老父和娘子。”

    见陈海将话说得期期艾艾,黄杰先是不解,道:“自是应该!”

    跟着脑筋一转,却是拍了额头道:“哎呀!俺却怎么忘了,这梁山贼最爱接人家眷上山把持,师弟是担心你这般跑了之后,会去解州寻了令尊的晦气?师弟莫急,明日一早俺便让一队镖手护送你回解州,到时只管接了家人来东京就是。”

    想了想,只怕梁山贼当初为了赚卢俊义上山,也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招数,便也叫林冲亲自送了卢俊义返回大名府,当下四人胡乱吃光了酒菜,便也不谈杂事,各自安歇就寝。

    第二日一早,陈海便也拜别,领了一伍六人的黄州卫小队出发返回解州。

    送走了陈海后,黄杰也要黄州卫们收拾营地,并发了个帖子去扈家庄与那扈大娘,直言昨日已经救出了卢俊义,所以准备今日午后拔营,若是有暇请扈大娘和王矮虎伉俪入营一会。

    哪知道帖子送去之后,快将近午时才有庄客前来回复,说什么扈太公突然染了风疾,扈大娘两口子要在榻前服侍,所以无暇来会。

    不过既然黄杰要走,扈家庄自然也有表示,却叫庄客送来了五百两银子,说是之前折算的人头钱,此外还送上了一车腊肉、山珍和土产,算是送行的仪程。

    黄杰自然也是来者不拒,统统笑纳了,既然扈家庄人不识抬举,谁还管他们去死,便也要黄州卫们火速收了锦绣殿,装车开拔!

    待到这日的下午未时初,队伍便也开拔就走,行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离了扈家庄快有二十里地时,便见一队穿着黄州卫装束的人马候在道旁,待走的近了,便也见直领这一队黄州卫的上尉司马甘携着燕青等人上来。

    司马甘自然先来交令,报称这次在小安山伏击柴进等人,黄州卫仅仅折损一人,轻伤十一人,死者已经火化装坛云云。黄杰自然嘉勉一番,又让人按制记下功劳赏格,待处理了这些事后,燕青等人这才上来见了卢俊义。

    却说卢俊义见了他们,虽然面色并无什么变化,但眼内的情绪还是掩藏不住,不过却听他道:“你等几人,是要跟为师转回大名府,还是去东京?”

    燕青等人都是仰头来看卢俊义,又面面相窥,最终还是燕青道:“徒儿等自然要侍奉师傅回大名府!”

    哪知道卢俊义突然虎目一瞪,喝道:“呔!大丈夫汉,好的不学,却学那妇人。为师岂用的着你们侍奉,都滚!都滚去东京罢了!”

    说完卢俊义打马便走,不过却叫黄杰瞧出他脸上哪有半点怒意,却是笑意浓浓。

    随后队伍便也急行赶路,到时半路上燕青悄悄摸了上来,与黄杰探问去东京并加入黄州卫的事情,末了便也来问道:“三师叔,这般回去,果真是放过那梁山贼了么?”

    黄杰便也来笑问与他道:“燕师侄,师叔问你一句,你是使跤的好手,可会与总角的童子搏戏使跤?”

    燕青便也答道:“自然不会,不然岂不被人说是以大欺小?”

    黄杰笑道:“如今,那梁山贼对于俺们而言,便是总角的童子,还是待他们长大一些,再去收拾才有意思!”(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八九章 【武二来寻】() 
将千多人马的梁山贼众称作是总角的童子,还要待他们长大一些再去收拾才有意思,这话自然也就只有黄杰敢说,至于大家信不信,反正燕青应该是信了。

    自然,黄杰不会提这次他带出来的人马也就二百多些,用两百打一千这种只有绝世名将才敢去研究的事情,他可没有那个东京时间去研究。

    这要从郓州转回东京,有南北两条路好走,往南自然是沿着东平湖和梁山水泊自走,到了济州后再行偏西,经兴仁府直抵东京。至于往北,却是沿着东平湖北上不过三十里,便折西可去阳谷县,经莘县先到大名府,再南下东京。

    碍于卢俊义肯定要先回家一趟处理家事,所以队伍选的自然是北路,虽是午后未时才开拔,但在日落前便也抵达了阳谷县城。

    这阳谷县的县城倒也不大,远远望去也就是个五里之城的规模,城门是按例初更落闸,但是远远见着黄杰这一大队骑兵迅捷而来,那县城的守备也是吓得急忙闭了城门,亮明身份好不容易才入得城,却是寻不着宿头,最后还是县令卖了林冲一个面子,许在了城厢的厢军营房借宿一宿。

    这般有瓦遮头,自然不用铺盖营帐,黄杰也便也将安顿之事交给田宝、司马甘和石天养他们,便也领了二位师兄,还有黄大龙、黄石头以及燕青等人乘着饭口未过,就去阳谷县市街寻个酒楼吃酒。

    结果寻了一圈下来,却没寻着什么狮子楼,也没打听出阳谷县城有一个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最后便在一家门脸还算可以的来福楼胡乱吃喝了一番,也就回营睡了。

    第二日一早,黄杰等人刚起身来整马,便听有门卒慌乱来报,说是北门外来了个莽头陀,城门未开便闹着要入城,值守的都头疑心他是海捕的逃犯,便开门放他进来想要拿他,结果却被他打翻了好几十人,如今更抓着了都头用刀押着,点名道姓说是要见林冲。

    一说是个头陀,黄杰便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当下便叫上林冲,带上黄大龙和黄石头,骑了马就去城门相见,且在半路上还割了条白布捆在了林冲额头上。

    待得见了,果然就是那武松,林冲便也问他:“你来作甚?”

    见的林冲,武松便也将那都头放了,便叉手来道:“昨日师兄走的太急,武二不及前来祭拜!”

    林冲便也气冲冲喝骂道:“却要你祭拜?你只管去做贼就是!”

    武松听来面有愧色,但也争辩道:“师兄也该知道,俺这般上了梁山,也是形势所逼,且还欠那柴……柴大头领一番恩义。俺怎说也是坦坦荡荡大丈夫汉,行得正坐得直,不曾做过贼寇行迹。”

    林冲听来哈哈一笑,便道:“好一个坦坦荡荡大丈夫汉,就算你不知道卢俊义哥哥乃是师出一门的师兄,他本是大名府坐贾大富,却惹着谁来,叫你等赚上山去,想要吞他家产不说,还要拖他上山落草,此事你却不曾瞧在眼里?还说什么不曾做过贼寇行迹?此言岂不可笑?”

    这话说的武松面色更是羞愧,见他垂头想想,突然哀叹一声,便将刀插于地,与林冲行了个顿首大礼,而后起身便走。被打翻一地的守卒见状也都不敢阻拦,只能眼瞧着他快步离去。

    待他走出了百十步远的时候,黄杰这才苦笑着对愕然的林冲道:“师兄方才的话略重了些,却是谈崩了,还是俺去吧!”

    说着黄杰便也领着黄大龙策马追了上去,近了之后便也道一声:“还请留步!”

    武松转头来看黄杰,脸上却是掩藏不住一脸落寞,道:“何事?”

    黄杰暗中酝酿了一下措辞,便也道:“壮士如今还回梁山?”

    武松听来一愕,想了想却是无奈道:“不回梁山,俺还能去何处?”

    黄杰倒也记得他的事故,他本是杭州府督捕盗贼的提辖,结果因为上官被人陷害而被夺官去职,后来因那新来的知府是个赃官恶吏,便叫他当街杀了,若非柴进出手相救,只怕他早死在了狱中,如今他的处境倒也真是与那柴进休戚与共,不回梁山还真不知道何处可去。

    黄杰想了想,便也问道:“按说柴大官人救你一命,你自该报恩与他。只是,你需得还他多少恩义,又或是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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