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虽然不重要,却是一个人活着的象征。
特别是她们这样的人。
伶舞跳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南宫轩已经站在马车下面了,说完这句话,她径直扔下撅着嘴的琴童,往南宫轩的方向走去。
等伶舞走到南宫轩身边之后,他就有些疲惫的笑笑,眼睛往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厢望去:“去看看吧。”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说实在的,她有些不相信南宫轩能从死神手里,将本来就已经体力耗尽之后,又受了重创的伶飞救回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努力去做而已。
有些颤抖的手指仅仅将帘子掀开一条缝,伶舞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一脸苍白的伶飞虽然气若游丝,但绝对是一个活人。
只要活着,什么都会好。
但是南宫轩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变得有些愧疚有些难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侧脸对用手捏着帘子的伶舞沉声说道:“伶舞,对不起。”
远避尘世9
但是南宫轩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变得有些愧疚有些难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侧脸对用手捏着帘子的伶舞沉声说道:“伶舞,对不起。”
伶舞闻言微微蹙眉,本来欲跨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南宫轩。
她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什么都不敢问,生怕问了之后南宫轩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会是她不愿意听到的。
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低低的说道:“她的性命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她的手。。。。。。”
伶舞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伶飞帮她挡了一下玉碎击向她颈部的那一掌,而且是用她的手臂去挡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一点都不抵抗的情况下,抵挡住玉碎的那一击。
她不能,伶飞也不能。
“她的右臂手骨已经完全碎裂,很多碎裂的骨头也刺入到了肉里,若是不及时处理好,只怕会危及她的性命。”
南宫轩勉强笑了一下,避开伶舞骤然睁大的眼睛,看着车厢里昏迷中一动不动的伶飞:“所以,刚才我已经将她的右臂给。。。。。。”
伶舞抓着帘子的手慢慢的放开,突然一把抓住南宫轩的衣领,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为什么在动手之前不和我商量?”
南宫轩强笑了一下,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分辨,但是伶舞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其实她也明白,就算是南宫轩跟她商量了又怎么样,南宫轩说得没有错,伶飞的右手臂若是不截掉,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碎骨破坏掉的右手臂拖死。
这样重的伤,就算是在她原来那个医术比较先进的时空里,也是医学界束手无策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她又能如何。
可是,没有了右手的伶飞,相当于功夫都没有了,她以后怎么办。
一个没有了武功的杀手,就相当于一个废人一样。
~~~~~~~~晚安~~~~~~~~~~~~~~~~~
远避尘世10
“伶舞,是你在外面吗?”
就在伶舞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伶飞虚弱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我知道是你,进来陪陪我好不好。”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了一下喉咙,伸手掀开了车厢上的帘子。
等她的脸出现在伶飞眼里的时候,又泛起了淡淡的笑容:“你怎么样?”
“我很好。”
伶飞的话让伶舞心里更是有些难受,她不知道伶飞若是知道自己的右臂没有了,会不会还能这样说。
“伶舞,”伶飞勉强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应该算得上是笑的笑容:“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看到伶舞抿着嘴垂眼摇摇头,伶飞就用眼睛瞥了一下自己被被子遮住的肩膀,轻轻的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我的手臂难受,是不是?”
伶舞骤然抬眼看着伶飞:“你知道了?”
伶飞叹息出声:“我本来就知道啊。”
“那你。。。。。。”伶舞欲言又止,担心自己的言语会刺激到伶飞。
“那我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是吧?”
这个时候,需要宽慰的反而变成了宽慰的人了,伶飞眼里带着亮光,嘻嘻一笑:“难道你忘记了,就算没有右手,但我还是有左手啊,很多事情有一个手做就行了。”
伶舞默然的望着伶飞的眼睛,呐呐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但是,没有了右臂,你的武功。”
其实不用伶舞说出来,伶飞心里也知道伶舞担忧的是什么,咽了一下喉咙后笑笑:“我已经不再是杀手了,要不要功夫都无所谓,何况,我还有左手。”
她的语气带着笑意:“我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想了很久了,现在马上就要实现了,为什么我还要难受?你忘了,什么都行,只要活着就好。“
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那好,到了西武国,我们就找一个好地方过平凡的生活。”
远避尘世11
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那好,到了西武国,我们就找一个好地方过平凡的生活。”
她身后帮伶飞将额头上那一抹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你睡吧,我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看着伶飞闭上眼睛,伶舞几乎是带着逃避的心情跳下马车的,她知道伶飞心里其实不是像她表面上说的那么轻松,不管是谁,少了一只手臂,都不会那么轻松。
伶飞只不过是怕她难受而已。
伶舞从车厢里出来之后,勉强对南宫轩笑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往自己的马车走去。才走到一半,她就愣在了原地。
北方将她马车的帘子吹开了一条缝,在马车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本来应该在车厢里的凌云竟然不见了。
南宫轩走到伶舞身边,伸手递了一个玉佩给伶舞:“这个是凌云世子留给你的。”
伶舞心里一震,低头接过南宫轩手里的玉佩,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确定是凌云一直挂在腰际上面那块之后,才抬眼看着南宫轩:“他呢?”
“他走了。”
南宫轩低头看着伶舞接过去的玉佩,轻叹出声:“凌云世子让我转告你,他是东陵国的人,既然不同路,就不远送了。”
伶舞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浅笑:“为什么他不和我道别?”
南宫轩轻轻叹息,望着伶舞带着一丝苦涩笑意的脸,随即将脸撇开:“道别终究还是离别,道不道别又如何。”
伶舞手指猛地一紧,将凌云的玉佩攥入掌心里,翻身跃到最近的一棵树枝上。
放眼过去,除了北方吹动得摇曳不定的树枝之外,哪里还有凌云的身影。
伶舞心里一阵默然,凌云为什么要走,他不是说过了,要将她送出东陵国,现在只是刚出了东陵国的皇城,凌云就不不告而辞了
无情未必假1
伶舞心里一阵默然,凌云为什么要走,他不是说过了,要将她送出东陵国,现在只是刚出了东陵国的皇城,凌云就不不告而辞了。
站在树枝上,伶舞抬眼眺望着远处隐隐约约,在夜幕中连成一片的东陵国皇城城郭,淡淡的苦涩从心里慢慢的泛起。
在这里,有杀戮,也有伤心,却没有回忆。
那些回忆对她而言,都是不愿意也希望回忆起的。
却也将她从生死一起闯过来的凌云也留下了。
伶飞从外面往房间里面张望了一眼,看到伶舞依旧还是像她早上看到的情景一样,翻阅着从玉碎手里得到的那本书,不由抿嘴一笑。
她将手里拎着的篮子放到地上,用手推开门之后,又提起地上的篮子走了进来。
伶舞虽然一点低头看着书,眼里却露出了笑意:“怎么,又去摆弄你那些花花草草了?”
她们离开东陵国到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在这里,伶飞就像是完全忘记了以前的生活一样,全心全意的投入了这种平淡的生活里。
在这段时间里,伶飞被关在石屋了耗尽的体力恢复了不算,也适应了少了一只右臂的各种事宜。
伶飞挑了一下眉毛,伸手将篮子里的一只桃花拿了出来,插到桌子上的一个花瓶里,笑吟吟的说道:“那片桃花林的桃花开得还真的很美,不如你陪我去。”
伶舞伸手往自己手里拿着的书指了一下:“我还想练一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插好花的伶飞就一把将书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往自己怀里一揣:“好啦,从到了这里之后,你还是一天到晚的修炼上面的武功,累不累啊。”
伶舞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摇了一下头。
早就走到门外等着的伶飞看到伶舞无奈的表情,嘻嘻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往院子的方向努努嘴:“南宫太子过来了。”
无情未必假2
早就走到门外等着的伶飞看到伶舞无奈的表情,嘻嘻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往院子的方向努努嘴:“南宫太子过来了。”
听到伶飞的话,伶舞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一下。
这里本来就是南宫轩帮她们找的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虽然地处西武国的皇都里,却是一个幽静空旷的院子。
伶舞对这里一切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就是南宫轩频频来访,最多也是隔上那么一两天。
南宫轩来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伶舞却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情意。
就是伶飞,在南宫轩来了第二次之后,也看出了他对伶舞的心思。
但是南宫轩对伶舞而言,只是一个知己,两个月以来,每一次南宫轩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着她,伶舞心里就会升起一种无以回报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伶舞对南宫轩有了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既然没有希望,她何必要给他希望。
伶飞将伶舞微微蹙眉的样子看在眼里,盈盈一笑:“算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不知道伶飞姑娘说的该来的是不是我?”伶飞的话音才落,南宫轩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又或者我是那个不该来的?”
对南宫轩的问话,伶飞浅笑不答,只是用手往后面的桃园指了一下:“南宫太子来得可真不巧,我和伶舞正准备去园子里看一下桃花。”
南宫轩还没有回话,站在他身边的琴童盈盈一笑:“真巧了,我家太子正是想邀请伶舞姐姐去欣赏桃花,却想不到你们也是同样的打算。”
她的眼珠一转,望着南宫轩身边的剑童:“这个叫什么来着?”
剑童亦是嘻笑两声:“心有灵犀一点通。”
伶舞淡淡一笑,南宫轩身边的这两个假扮成小童的侍女,每一次都是如此,南宫轩不说出来的话,她们都会帮他说出来,让伶舞更是不知道怎么和南宫轩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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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淡淡一笑,南宫轩身边的这两个假扮成小童的侍女,每一次都是如此,南宫轩不说出来的话,她们都会帮他说出来,让伶舞更是不知道怎么和南宫轩相处。
南宫轩将伶舞的神情看在眼里,回身对他的两个童子轻声呵斥:“就你们多话。”
“本来就是啊。”
琴童皱起眉头嘟着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对南宫轩的轻斥声根本就不怕。
南宫轩一贯以来的好说话,就是连一般的侍女都不怕他,更不要说她们两个一直跟在南宫轩身边的人。
伶舞径直忽略琴童话里的意思,勾了一下嘴角,挑眉笑看着南宫轩:“既然南宫太子也有一同游玩桃园的雅兴,不如今日就结伴吧。”
她嘴里说出来的南宫太子四个字,让南宫轩的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伶舞对他的称呼又变回到这个陌生的称号了,但是他却知道,这个改变就是伶舞对他暗暗的拒绝。
“伶舞。”南宫轩看着走在自己身边,对身侧那种烂漫盛放的桃花看都不看一眼的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不知道现在再问一次,答案是否会不同。”
伶舞用手轻拂了一下自己发丝,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乍暖还寒的湿润空气,随即盈盈一笑:“不知道南宫太子问的是什么?”
南宫轩定定的看着伶舞的眼睛:“我曾经问过你,若是你先遇到的是我不是欧阳曦,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
伶舞的脚下一顿,欧阳曦这个话题,是从他们来到西武国之后,从来就没有谈过的话题,南宫轩今日提起他,就是说他在今天终究还是要把所有的话题都挑开了。
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暗暗的关心,一个暗暗的拒绝,就像是一场明知道结果的迷藏一样。
伶舞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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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她的回答让南宫轩的眉头又是微微皱了一下,也跟着停下脚步,侧身直视着伶舞:“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没有欧阳曦了?”
南宫轩嘴里又说出来的名字让伶舞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
两个月了,她一直都没有去想这个人,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也会不自觉的跳出欧阳曦,她就会用练功来让自己忙碌起来,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忙碌,本来就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事情。
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欧阳曦背叛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心里的一个伤口,虽然不去触碰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疼,但是一旦轻轻的触摸,那个伤口就会裂开。
伶飞身上那么重的伤都好了,她心里的伤却依旧如此。
伶舞的心就像是一个有着坚硬的外壳的果实,在硬壳外面的想进来很难,但已经悄然钻进去的,就算是伶舞她自己不想要,也很难将他舍弃。
一旦她认定了,那就是那个人了。
就像是伶飞,伶舞认定了她是朋友,就算是生死都一样。
伶舞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却是浅浅一笑:“现在的确是没有他了。”
南宫轩眼睛一亮,伸手握住伶舞的手:“那我。。。。。。”
伶舞低头看着南宫轩握住她手掌的手,微微摇了一下头。
看到伶舞摇头之后,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还是执着的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只因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跟皇室有任何牵扯。”
伶舞将手慢慢的却坚决无比的从南宫轩手掌里抽了出来,抬眼对他笑笑:“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为什么,我能给你的只能是这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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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将手慢慢的却坚决无比的从南宫轩手掌里抽了出来,抬眼对他笑笑:“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为什么,我能给你的只能是这样的理由。”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毛,随即温柔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的话让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说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不由自然而然的转身准备往那个方向过去。
“伶舞姐姐,我去就行了。”
南宫轩身边的剑童一个箭步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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