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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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殿下(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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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湖眉之行,怎么还没到就出了这奇怪的状况呢?
“嘿嘿,离清啊,啊不,陛下,”她连连后退,“您认错人了!我是鸟不是狐狸,我们有鸿沟哇鸿沟!”
什么前生今世,这个狐狸王,脑袋出了问题!



前缘再续?

离清是只狐狸,是只千年的老狐狸精,他的想法是叶深深一颗小小的小鸟脑袋怎么着都猜不透的,前生今世更是由他说了算。
到湖眉的第一天,在混乱中渡过了。玄歆回了湖眉便事务繁忙,半天不见踪影,只留下她跟那个打扮奇怪的冷宫皇子大眼瞪小眼,他冷眼她无赖,两看相厌。却偏偏那几个镜字辈的老头儿视他为上宾,把他安排在了跟她一个庭院,出门就能瞧见。早晚相对,上不了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日落西山的时候,叶深深终于磨磨蹭蹭到了院落门口。墨执斜眼看着,她也没有回击,因为 她正在纠结一件比墨执纠结好多倍的事情。
昨天临分别,离清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明晚狐王殿,你来,我告诉你前生的事情。
一句话,成功的把她所有的好奇心钓了出来。只是大晚上的,又是人家寝宫,该去么?离清不是坏人,可是她跟他压根就不熟啊,只是拿了他一块萃心,就好像欠了他什么似的。
秋日的风有些凉,叶深深坐在门槛上歪着脑袋想,想得太阳都落山了还是没个主意,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麻烦的女人。”墨执无聊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你才麻烦!”
叶深深回头瞪了眼,把心一横,上路!管它前面会发生什么,至少让她弄清这些日子以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
离清的狐王殿离她跟墨执住的院落有些距离,等她一步步堪比蜗牛的速度爬到狐王殿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叶深深却一点儿也不急。
——要是到了之后离清睡了,那就是他的不对啦,又没有约定什么时间,嘿嘿~
狐王殿外种着一种不知名的藤蔓,绿茸茸地缠绕着,在黑夜里有几分诡异。殿门口挂了盏灯笼,又把那小小一块地方的绿藤萝照得葱翠无比,漂亮得很。离清就站在那藤萝边上,发丝未束,一派娴雅。
没想到他还真等着,叶深深心里咯噔一下,尴尬地僵持在了原地,直到离清朝她笑了笑,明显是发现了她,她才万般无奈地走了过去。
到了他身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半天没挤出什么东西来。
离清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靠近她。
叶深深心里悬得紧,刚忙退后了好几步,尴尬地笑笑:“陛、陛下,你想告诉我什么?”
见她躲闪,离清的笑有些苦涩了,他说:“深深,你今生还是如此惧怕我。”
惧怕么?叶深深问自己,得出的结论是,那不是惧怕,那是怕麻烦!她的上辈子,还有谁比她更清楚呢?她可是额……逃过了孟婆汤过来的!
僵持,绝对是僵持。
离清轻笑,在静谧的夜里清晰万分。他说:“你不信?”
离清的眼神之深邃,让叶深深毛骨悚然。她还能怎么着呢,狐狸可是吃鸟的,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于是乎狠命点头,信,我信!
“跟我来。”
又是跟我来?
叶深深在心里哀叹,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对她说跟我来?而且每次都没有好事……这次准没好事。
离清自顾自进了狐王殿,叶深深僵在门口,扪心自问:你敢跟吗?你敢不跟吗?答案是,不敢不跟。
狐王殿不是没进过,只是这次进的比上次做贼还忐忑。离清沏了壶茶,放到她面前。叶深深汗下来了,嘴角抽搐,难道不是速战速决说完走人么,咱还得沏壶茶细细地讲?
于是,不顾水烫,一口灌下,很惨烈地扬起一个笑脸:“好……茶!”好烫的茶。
“今晚,再续前缘吧。”离清的声音依旧清雅鱼。
叶深深眨眨眼,哑着被烫疼的嗓子问:“怎么个再续法?”
离清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圆房。”
轰隆隆——叶深深心里一个打雷,她被劈醒了!
圆房是什么,如果她再稀里糊涂,真的是笨到极点,连被人怎么吃了都不知道了!
“陛下,您认错人了,您真的认错人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她就是不该一时好奇来这儿啊……
***
离清是什么?狐狸。她叶深深是什么?鸟!宝宝
想来想去,叶深深终于想出了个相当可行的拒绝方案,忙不迭搬了出来:
“陛、陛下……你看咱隔着种族差别呢……你要是跟我圆那什么房……我是禽你是兽,咱孩子可是禽兽的啊!!”她干笑,“所以,您要慎重,慎重啊,以后的皇子怎么可以是禽兽啊哈哈……”
汗,一滴滴从额头冒了出来,叶深深的心里直打鼓,斜眼偷偷打量着最佳的逃亡路线。
离清只是笑笑,说:“我们五千年前就该在一起了。我们的父辈都曾有意结成姻亲,奈何天意弄人,三族争乱,你不幸……你我分别五千年。”
……
五千年?
叶深深呆住,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个五千年之约呢?
她区区小妖,才多久的寿命?人家千年老狐狸精跟你说五千年前的事情,那就是耍无赖。叶深深气得磨牙,豁出去了,耍无赖谁不会!
“嘿嘿,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免谈哼哼。
“萃心还在么?”
“在。”
叶深深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萃心,“还给你。”这萃心虽然是个宝贝,但是居然是那个草卒石头炼制的,红得那么诡异,指不定是用什么血养活的。再好的宝贝诡异成这样她也不要。
离清却没有接过萃心。
他说:“这原本就是你的。萃心是靠主人的心血得以存在,在你身边几个月,却比得过我五千年,还不能说明什么么?”
叶深深无话可说。
“只要佩戴萃心久了,你的腕上应该会有一个图腾。”
这居然让叶深深浑身兴奋了,忙不迭把手腕扬起来:“你看,没有,你认错人了。”
她的手腕干干净净,福大命大从悬崖上摔了好几次一点疤都没留,怎么可能会有图腾。
离清只是笑笑。屋里的灯明明灭灭,好像风一吹就会熄灭。离清的眼里的光芒随着烛火明明灭灭。明明是个谦谦君子谪仙下凡一般的人物,叶深深却不知道为什么毛骨悚然。
他说:“之前,我不确定你就是寐儿,如今少紫脱逃,我才确定。深深,前世定下的缘分,你非得逃么?”
——我不想逃啊……我是压根不想要啊……
风过,烛火灭了。
离清的侧脸在月光下沉寂,毫无声息。
叶深深叹了口气,正经下来。其实她不是不信,毕竟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只是她不会让前生的事情影响今生,离清虽好,却不是她想相伴的人。
“离清,上辈子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轻声说,“你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轮回了几辈子了,何苦记得那么深?”
离清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他说:“如果我们前生是生死相许的挚爱呢?”
“我不记得了。”叶深深狠下心肠说,“前生事是前生事,这辈子我们不熟。就算前生生死相许又怎样?”
该断的早就断了,强拽的有什么意义。
“好,记住你的话。”离清苦涩地笑,“你说你不要前生,呵,如果你跟少紫再有来往,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姜寐。”
风,霎时凛冽。
***
如果你跟少紫再有来往,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姜寐。
叶深深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出的狐王殿,只是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走在了回房的路上,脑海里始终徘徊着的是离清最后那句话,他说如果她再跟少紫有来往,他不会善罢甘休,他叫她……姜寐。
少紫神智不清的时候,唤的就是姜寐,他说他在东海之滨等了整整百年……难道,等的是她?
五千年,断崖上连棵遮风挡雨的树都没有,只有一堆荒石,他被关了五千年。这五千年,没有一个人到过那儿,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恍恍惚惚走着回房,墨执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木然地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他多做纠缠。
“刚才镜容长老来过,”墨执冷着脸说,“托我转告你,祭祀未完,明日请继续完成三日斋戒。”
她茫然点头,回房关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的时候,湖眉幻境里少紫在小屋中的景象又冒了出来,越来越清晰。
他说过,活了几千年,关了几千年,一边关一边等,却忘了要等什么……
那个幻想记录的,可是五千年前的岁月?
五千年洪荒裂变,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呢?
“姜寐……”
这个名字叫着微微的怪异,说不出的难受。
才回湖眉的第二天,怎么整个世界就天翻地覆了。叶深深心神俱疲,躺在床上漫无边际地想,想起了被她丢在朱墨郊外的少紫,想起了……墨执刚才的话。
呆滞。
什么叫继续完成三日斋戒?
一时间,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伤感被吓跑了一大半。
……那六个老头儿还真是毅力顽强啊,隔了那么久居然还记着祭祀的这码事情。
想起上次在桃泽的场景,叶深深只觉得脸上发烫,想起玄歆居然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把她气跑了,又恨得牙痒痒。
短短几天,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状况呢?
镜容老头儿的意思,该不会是让她跟玄歆继续到那个该死的桃泽去搞什么沐浴斋戒又三天吧?!




继续沐浴斋戒

那个混乱的晚上,叶深深做了个梦,梦见了一片无边的大海,她一个人奔跑在漫长的海岸线上。海风很冷,她边跑边哆嗦,长长的衣服在风里被撕裂得磨碎不堪。她的手腕上被划破了一道伤口,上面的疤不知道被挣破了几次,已经结成了黑紫色,伤口非常的狰狞,还撕出了血。而她却好像毫无知觉,只是不断跑不断跑,一个浪头打来,她就被卷进了水里,彻骨的冰凉。只有手里的东西是发烫的,烫得吓人。她奋力抓着那个东西,把它狠狠地砸向大海……
再然后,晨曦降临。
阳光落到她的眼上,暖洋洋一片。她揉揉眼睛睁开眼,呆滞。
“玄、玄歆?”
老天,还有什么比一大早醒来发现个狐狸精坐在你床边看着你更让人心慌的?她现在遇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玄歆换上了祭祀的白纱衣,打散了平时扎起来的头发,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如果目光可以翻译,叶深深猜那是你居然醒了的意思鱼。
……
“姐姐~你可醒啦~”
她还来不及暴出一声尖叫以表咱熟跟熟,必要的羞涩还是有的的时候,一个雪白的身影嗖地跳上了床,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阵乱蹭。叶深深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尖尖的小耳朵,贴在脸上是暖乎乎的触感。
思凡?
“喵~”舔舔。
“……擦掉。”脸上都给他舔湿了。
“喵~”拿脑袋蹭。宝
倒是干了。
“深深。”
“嗯?……啊?”
深深?这还是这块冰块第一次去了姓叫她呢。叶深深咋咋呼呼地瞪着眼,直到看到床上的某只小白狐狸贼头贼脑地正想往床边撤,这才了然,肯定又是人小鬼大的思凡小狐狸干的好事。宝
“你们两个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她揉揉眼睛爬起来。
思凡小狐狸的耳朵竖起来了,见她没生气又凑了回来,跳到她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起小脑袋抢着回答:“负责!”
“……”
玄歆淡道:“我们必须完成三天的沐浴斋戒,即刻就出发吧。”
“我可不可以不去?……”
玄歆摇摇头,叶深深终于泄气。
***
桃泽的花是常胜的,即使隔了好久,再踏进这片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叶深深还是有些窒息。
玄歆就在身边,非常的安静,直到走到了桃泽边缘,他才停了下来,然后在叶深深奇异的目光中,缓缓把手伸了出来。
“手?”叶深深不敢相信。
玄歆有些僵硬地点点头。
叶深深顿时笑开了花,拉过他的手一步一步踏着桃林下面沼泽上弯弯曲曲走。阳光照下来,被桃花染成了一片氤氲,白色的玄歆,白色的叶深深,粉色的桃花,蔚蓝的天,碧绿的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去往桃泽的路似乎比以前容易了许多,一路的沼泽干了好几处,只要跳着,就可以轻轻松松绕开那些比较深的水泽。不到小半日的功夫,桃花潭就在眼前了。
叶深深知道自己很色女,因为到了桃花潭就得放开小媳妇的手啦,难得小媳妇主动牵她手,她有点舍不得,慢腾腾地在原地磨蹭,眼神飘啊飘,看桃花看流水看地上的水潭,就是不看玄歆。
玄歆却放开了她的手。
她有些恼怒,回眼瞪去,霎时面红耳赤——有没有搞错……他他他居然现在就在宽衣解带?老天爷啊,鼻血啊……
……
叶深深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只能视一下下吧……
于是乎她很没出息的手指开了一条小缝儿,小缝儿越变越大越变越大,哪里还有美人脱衣的画面?她四处张望,才发现美人早就下了桃花潭,未束的发在水里散了,像是水藻一般。
“下来。”玄歆淡道。
叶深深干笑,说下去就下去,那就不叫旱鸭子了!
僵持。
叶深深的心跳有些快,扑通扑通扑通,她咬咬嘴唇没骨气地想,玄歆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抱着她呢?
“下来吧。”玄歆的语气里难得有了点点无奈,更多的却是晃晃悠悠的不确定。
叶深深笑得眼睛都不见了,也不管下面的玄歆有没有准备,把眼睛一闭扑通一声往下跳。
唔,水有点冷,玄歆的臂膀却是暖和的。
“别动。”玄歆说。
叶深深有些头晕,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是玄歆清澈的眼里染了玉石一般的柔韧。他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的杂质,干净得就像是桃花潭的水,让她的心跳又漏了几分。
上辈子,是不是见过这一双眼?为什么只要看着,就什么都会忘呢。
看着看着,小鸟对狐狸起了色心,只能看不能吃的狐狸精不可爱呀~
玄歆的脸被她盯着,泛起一丝丝的红晕,看得叶深深那叫一个悬崖勒马。
于是乎,小鸟鼓起了勇气仗着小小的色心把脸凑了上去,眼睛一闭对着狐狸的嘴巴凑了过去,唔,软软的,暖乎乎。只是小鸟忘了自己还是被狐狸抱着的,这一亲呀,狐狸的手倏地箍紧了,她喘不过气,只好后撤,奈何没想到玄歆力气那么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平静的潭水起了一圈圈的水晕。
“天然……唔……”
玄歆是块冰,呆呆的冰,呆呆的冰吻上了咋咋呼呼的小鸟,居然热情得不像话。小鸟也呆了,呆呆地被狐狸吻得稀里哗啦气喘吁吁,最后哆嗦嗦嗦推开脸色潮红,一副“我被你吃豆腐了”模样的狐狸,僵持。
做了豆腐还被人指责吃人家豆腐,悲哀,绝对是悲哀!
“你……”她咬咬牙,豁出去了,“玄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说是救死扶伤或者是为了什么该死的请神祭祀她就咬死他!
玄歆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顿时整个脸上的线条融化了,他说:“知道,这代表一直一直在一起。”
还有什么比一直一直在一起更吸引人的话呢?叶深深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懵懵懂懂的玄歆,只是她那份小小的心思从上一次来这儿之前就藏在了心里的小小心思,在这一刻忽然被承认了,突然鼻子发酸想哭。
只是,哭太丢脸了,她就埋头在冷声冷气地威胁:“说话算话,不然拆了你家湖眉!”
玄歆却只是看着她的眼,俯下头,唇又轻柔地覆了下来。逐渐深入的吻,带得他的呼吸凌乱了起来。
叶深深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烫,腾出只手来摸了摸——萃心?
她掏出萃心,发现它似乎比前几天又红润了不少,放在手心,烫得吓人。
“这是什么?”玄歆问。
叶深深的脑袋非但没有清醒点,反而越来越晕晕乎乎,依稀听到玄歆的问话,艰难地开口:“萃心啊……”
——萃心交心,送我嘛~
莫名的声音。
她的脑袋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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