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怎么想到用这种比喻……
抬头看着天空;夜色逐渐深沉;圆月正在逐渐施展在黑暗的光华。风吹动身边的草叶;发出哗哗的声响;身边的人;也抬头望着天空;双手撑地。
空气;静得诡异。
“你;能陪我会儿吗?”身边的人突然开口;可双眼却依然痴痴地停留在那轮满月上,“时间不会很长,也许,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我默念着;突然想到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轻笑道;“不会的……”
“会的!!!”曹彰突然瞪着眼睛看着我;语气固执地抢白;眼中依稀有东西闪亮。“为什么不会!你什么都说不会,却什么也没做到!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自私?”
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甩到我的面前,边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打开包裹在外面的锦缎,刹那间愣住。
“传…国…玉玺?”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时光机。
“你什么意思?”我强忍住心中莫名的震荡,为什么,这个人,总在我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弄出来一堆事情扰乱我的心。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
只见那人仍然那脸对着嫦娥:“没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都想走吗?以前就想回家想回家一直跟我念叨,现在好了,时间我已经找人问过了,今天刚好。”
“刚好?!”我不禁一脸黑线,“上次左慈不是说只有那一次机会吗?难道又是在骗我?这个家伙的属性看来是欠虐型。不过,同样的机会怎么可能还不到一年就有两次,又不是商场的新年大酬宾。”
“当然不会。”曹彰终于扭过深来看着我,表情严肃地从怀里又掏出来一个小瓶子,“本来那个时机是十年才有一次,可如果有金龙之血的话,时机就进了许多,恰巧就是今晚。”
“金…金龙之血?!”我看着那个诡异的小瓶子,嘴角一阵抽搐,“你怎么弄到这个东西的,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
“有没有龙我不知道,不过子建被传言是金龙附体你应该知道。”
子建?曹植胳膊上是有一条龙形的胎记我倒晓得,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那像条诡异的涂鸦。
“等等。”我突然醒悟到一件很乌龙的事情,“你你该不会取的他的血”
曹彰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天啊!!!”我终于忍不住狂啸道,“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等等,上次那个事故可能是时空穿越我只有跟左慈他们说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告诉你的?”
“是师傅。”曹彰答道,“事后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去找了师傅。”
我寒…他们的这个师傅可真够可怕的…
“我不!”
我心中抵制的同时心中还在暗自感慨另外一件事情,难道曹植身上的所谓的金龙胎记不是什么天子的象征,而是服务于时空穿越的祭祀的象征,无论怎么想,这这也太扯了吧。
第 10 卷
承诺今生
很久以前,人类就有一颗想飞的心,越是难以企及的东西,越容易激起人强烈的欲望。
有人说,当成全的心情淹没了满腔由于爱产生的独占欲望,人才懂得,就是包容,不顾及自己成全对方的一种包容。
我望着眼前的少年,有些不明所以。
我从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很少想什么有关成全的事情,做事情仅凭一个信念判断。
那就是,以后会不会后悔。
毕竟;人这一辈子只能活一次;根本没有多少机会与时间去让自己后悔。
“你…会后悔吗?”我此时的心情充满了郁闷,不是因为他狠心送我走,只是不忍心看到他那隐忍着受伤的眼眸。这些,对我这个鲜少有心的人来说,又有何意义呢?
关于所谓的成全,什么长痛不如短痛的理由,我从来就不以为意。
时间,并不能成为冲淡伤痛的工具。受的伤,会是心中的一根刺,永远都会疼,这种慢性毒药的滋味,我已经尝过很多,心中抽痛的滋味,午夜梦回时候的孤独惧怕,如同销魂噬骨的毒药,侵蚀着心脉,血液,一点一滴。
我看向少年,他那隐忍的双眸似乎有泪光泛出,如同月光洒落的碎片。
只是很快,他便别过头去,闷闷地说道:“你还是莫要犹豫了,耽误了时辰就不知还要等多久。”
“也罢。”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叹声道,“我走了,你不会想我的吧。”
“”
意料之中的沉默。
其实我们做的,也都是再逃避而已。
我逃避的一半是他的命运,一半是无法随心所欲给出的感情。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底气不足,与内心深处渴望被保护的无能。他无法给与,我也付出不起。
而他,逃避的,也许也是同样的东西。
只是,我走了后,多年后他的命劫,也只能自己来挡。不过,我若回了去,这里的任何人,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捧尘土而已,心念这些,又有着什么意义呢?
奇怪了,明明知道没有意义,我的眼中,怎么会有泪水留下呢?
心里闷痛闷痛的。
鼻子只知道不停地发酸,止不住地抽痛……
我这个一掉眼泪鼻涕就会跟着凑热闹的体质还真是讨厌,什么风度都没了。
可是眼泪怎么还在落啊,我拼命地拿袖子挡住,可它们就是不听话,反倒泛滥地更厉害。
一想到某赵那温暖的眼眸中弄得化不开的温柔,和面前少年拿深邃纯粹,充满隐忍的眼眸,在千年之后,就只能仅供自己凭吊和回忆。
心,就不由自已地,要命地绞痛。
人啊,始终是一种喜欢凭吊过去的动物。
想起我恢复记忆后想到林言那种只能化作幽幽叹息的无奈,我便神伤。经历过时间人为的种种洗礼的那份依恋,在有了所爱后那种记忆还是如此清晰。更不要提我在这里来之不易的感情,倘若失去,我又为何而活,仍然是失去记忆期间的那种行尸走肉吗?没有想做的事情,每天只想着怎么渡过下一天,时间以月为单位地醉生梦死。
我真的很惧怕,那种浸入骨髓的孤独。
我用袖子挡着眼睛,任紧贴胳膊的布料不停吸走我泛滥的泪水,没有勇气看眼前已然惊慌失措的少年。我也知道,哭很难看,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
“我…真的不是贪心,只是我,真的,太孤独了啊”
“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一睁开眼,什么都没有了。”
“…我有时候也认真想过,我真的不想离开。除非…能跟我走。”
“…我也知道这不可能…”
“可是…我”
“你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不要逼我“
一股大力猛然扯开我挡在眼前的胳膊,按住我的肩膀抬起我的脸强迫我逃避的眼光迎上他那愤怒中透着无奈的眸子。
“姓龙的你听着,没人逼你。从一开始你就一直任着性子,我都一直尽自己所能地由着你,满足你。你以为我愿意放你走?我巴不得把你绑回去关起来,可我见不得你伤心的样子!好了现在我如你所愿让你回家,你可知道我下了多久的决心?你可知道我的心痛成怎样?你倒好!现在在这里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给谁看?!”
“那你倒告诉我,我做这么多是为了谁?你一个头都不回地走了,我可曾说过怨你的话?你满嘴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可曾反驳过一句?我以为等我做的够多,你就会懂我的心,为了让你明白我宁愿失去你把你送走!可你呢?难道我做什么都是错?”
“我逼你?!好,好啊。我要逼你你还能现在一副无辜的样子在这里哭?!我…”
“不要再说了”我用手堵住他的唇,看着他那因为伤心愤怒而闪着泪光的眸子,读懂了他一直以来的隐忍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许我感觉到过,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不仅仅是怕辜负心里藏着的另一个人,更怕承受不起太多的情感。
可,一直以来,一直逃避着一份内心深处也在回应着的情感,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借着月光,我迷茫地看向那双从一开始迷惑我心智的双眸,它们,依然闪着星光,美得夺人心魄。
我留着眼泪,轻轻抚上那双蛊惑人的眼眸。曹彰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慢慢地闭上眼睛,可我的手,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具躯体的轻颤。
我的手,轻轻抚过少年那微颤的长长的睫毛,那英挺的眉峰,清晰的棱角,柔顺的褐发,然后,慢慢地将他拥入怀中。
“对不起”我知道这可能是对方最不屑听到的话,可还是轻抚着怀中轻颤的身躯道出。
“其实,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逃避。”我苦笑道。“你这样,我又怎忍心看到?”
的确,再见时少年那已经受尽洗礼般的眼神,苍茫的可怕。
少年挣脱我,一汪秋水充满了质疑。
“怕是你讲话不负责任!”
“我何时食言而肥过?”
“也是…你到从不曾允诺过我什么…”少年低下头,看不出表情地幽幽叹息。
我叹了口气,道:“我虽不喜欢允诺,但如果你要,能给的,我会给。”
曹彰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但很快,脸上布满了无奈地轻叹道:“你不会离开师兄的,是吧。”
我愣了愣,随即咬着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做事情都是靠“以后会不会后悔”来衡量的。我无法让自己说谎,但如果贪心会让自己失去所爱,恐怕我也只会选择认命。
曹彰挑起一抹不知所以的笑,轻道:“既然你答应要给我承诺,就不准后悔。龙琦,我要你攒着的那些个情意,从此以后通通给我,不许私藏赖账!”
我轻笑,点了点头。
以后会怎样,听天由命吧。
至少我现在决定了,今生,不能负他。
再现神光
“恩?你”
我看着曹彰得逞地呵呵笑着,飞速将玉玺收了起来。随后将装有所谓“金龙圣血”的瓶子甩掉,像是丢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心下一阵颤抖,这厮刚刚还一脸“我今天一定要成全你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伟大嘴脸,怎么现下翻脸逼翻书还快
“那个…”我还是忍不住很好奇地问道,“你可知这些东西如何用?不会是把那个什么血往上面一撒就行了吧。”
“当然不是!”曹彰翻了翻眼皮,很鄙视地说道;“师傅交代,一定要特定的人写咒文方可。”
“特定的人?”我心下疑惑,问道,“难道是你?”
“当然不是。”此人回答得无比干脆。
“那是我?”我不禁疑惑加深。
“不清楚。”不想回答得更加干脆。
“那咒文又是什么?”我有些咬牙。
“我怎么知道。”此人一脸无辜。
“那…”我满脸黑线,“你今天来是干嘛的?!”
“呵呵”此人突然笑得一脸纯情,“师傅说近日来定可要到承诺,果不其然。这招险棋可走得我好苦。”
“险棋?”我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根本就是死棋!你们师傅究竟是哪路妖怪,养出你们这群BT腹黑…对了,时空之门能今日打开,还有那要用什么血祭祀的事情,也是你们那个妖精师傅胡邹来欺骗我感情的对不对?!”
“恩”曹彰一脸无害地挠了挠头,说道,“我只是照着师傅交代的做,是真是假倒不晓得。只是…前段时间,左慈的药,就是那个‘宁神丸’,确是师傅给掉了包的。”
宁神丸?!我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
被掉了包的“宁神丸”?果然…左慈也不像是大条到能给错药的人…等等,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后的事情,难道曹彰,给知道了?
我心虚地抬了抬头,看到蹲在我面前的少年一脸了然而又无奈的表情,自嘲地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个师傅,倒也真的很闲,如果不是在古代我倒还真以为他是头耽美狼恩?!”
我突然眼前电光一闪,惊问道:“你们师傅莫不是姓‘姚’?”
苍天大地王母娘娘在上,如果告诉我是骨灰级同人女姚靖婷姚大姐,我一定会被雷到挫骨扬灰。
“师傅不喜欢别人叫他‘妖精’。”
“…那您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况且我也不敢想如果这是事实的后果。
一阵清冷的山风吹过,我低头瞄到了胸前的龙配迎着月光发出了诡异的皎洁色彩,心下一动,对着曹彰道:“你把玉玺拿来。”
曹彰紧张地互助胸前玉玺道:“你…莫不是想”
我摇头轻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有些好奇。”
我头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但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看到玉玺会有些线索。
曹彰迟疑着,拿出玉玺,只见清冷的月光下,玉玺发出金绿色的幽光。
我看向方才装有曹植血的瓶子打碎的地方,下意识地沾起鲜血,思维不受控制地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充满了鲜血的牢笼,那种温热的触感,绝望的心境,一点一点,侵蚀着记忆。
我猛咬嘴唇,知道咬出鲜血,命令疼痛让自己回归现实。
“龙琦?!”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低下头,发现嘴唇咬出的鲜血滴到了玉玺上龙刻的触角之上,然后顺着触角而下,慢慢地渗到了龙身的每一个脉络。
这玉玺上的龙刻,从头到尾,居然丝丝脉络相通?!
完了把老曹的玉玺给彻底给弄脏了
我冲曹彰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出手想把血给抹干净。熟料伸出右手,发现右手上是刚刚蘸起的曹植的血。不由地叹了口气,反正都给污染了,就顺便现拿它擦擦手,再把它给洗干净。毕竟手上沾着别人的血,也不知道有没有变质,渗人的慌。
于是就伸出手指,再玉玺底座随意画了个五角星,才总算是把血都给蹭干净了。
我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曹彰,嘿嘿笑道:“反正都要洗的嘛…”
只见曹彰还是瞪着眼睛看着我,用手指了指我胸前。
我低头一看,胸前的龙配已然自己飘了起来,而且,逐渐散发出愈来愈亮的金色光芒。
我猛然想到了上次我使用异能之时玉玺与龙配的异常反应。
可我此次并未使用异能,难道是…我的血?
正诧异期间,只听曹彰一声惊叫,只见玉玺突然之间自己窜了起来,再空中飞速旋转起来,随着玉身的旋转,玉玺本身散发的光芒也愈来愈亮。
抬头看那月色,似乎随着玉玺愈盛的光芒暗淡了不少。
难道玉玺的能量,借助的是日月星辰的力量?
不对…这用科学解释不通,可,用什么解释得通呢?
“这次,恐怕难以解决了”随着玉玺慢慢地在空气中凿出的洞逐渐增大,身边一个空灵的声音骤然想起。
我回头,看到一名鹤发老者,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一切。
“师傅?!”
随着曹彰的惊叫,我顿时明白过来眼前人的身份。此刻,我已经顾不得找他算那两笔算计我的帐,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老者看向我,诡异地笑道:“上次你无意间触发机关,引子是你的异能。但你能力不够强势,所以比你能力更加强势的左慈能够阻止。只是此次,你以自己的血为引,且又有金龙之血的五芒星做御护,恐怕…”
“恐怕…”我心有戚戚焉,随便画个五角星就成了什么劳什子御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
“恐怕怎样?!”曹彰紧张地盯着老者,声音颤抖。
老者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知道…”
默事到如今,我倒真不知道这老头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眼看玉玺钻出的空间愈来愈大,我胸前的龙佩的光芒也愈来愈盛,我索性取下它,任它漂浮在空中与那勤劳旋转的玉玺交相呼应。
我现下可真享受倒了不知所措的问道,上次是怕它一个不小心吧我带到侏罗纪,可现在听这老者诡异的口气,仿佛如果以自己的血为引,恐怕是会带我到该去的地方,也就是,我的时代。
可…如果是命定如此,至少应该让我见见他,我就这么走了,这句“抱歉”,隔了一千八百多年,让我这么说与他听。
“龙琦————”
一阵悠远的声音伴着马蹄声传来,我转身,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玉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谷,某赵那坚毅的脸庞在光芒下映衬的仿佛天将下凡。
我止不住地流下泪来,难道注定我不能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