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赵脸色居然有些古怪,咬了咬唇没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试问道:“迷路了?”
话音刚落,缚于某赵身上的小祖宗突然哇哇大哭,很是应景。
某赵抬头看我,眼神居然有着一丝的无措。
我忍住笑,伸出手在小祖宗颈间摁了一下,小祖宗顿时像卸了电池的娃娃般禁了声,沉沉睡去。
我抬起头,再次问道:“到底是怎么了现在?”
“龙教头,我们进了曹操摆的阵,出不去了!”一个兵士终于忍不住嚷了出来。
阵?我几乎忍笑到内伤,刚刚在高处看的分明,好了,我理解,我承认,曹兵的这一堵那一截很容易让这只孤军丧失方向感,而山地地形又很容易产生错觉。
可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当阳长坂赵子龙的七进七出?
彪悍真彪悍!
“龙琦。”某赵看似没对我的突然出现表示意外,“你还是快些带我们出去。”
我扬鞭,轻笑道:“随我走吧。”
某赵随我身后,低声道:“多谢!”
我沉着脸,头也不回地咬牙切齿道:“走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许犯路痴,今次回去一定劈死你!”
后方沉默许久,我正反省是否话说重间,突然前方一团黄色近前,随之而来的只有忽忽风声,急忙后仰,扬起太刀挡住迎面而来的重击。
只听清脆一声响,我的太刀竟断成两截,而那把长刀竟直直向我颈部砍来,我本能躲开,可还是差点被削了耳朵。
很快又一阵呼呼风声压下,我心说完了,可只听啪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看去竟是某赵出剑档了那一刀(短距离应敌只来得及用短兵器),定睛忘去,某赵的农夫山泉竟被砍了个豁口,幸亏他臂力非比凡人,否则这一刀(长兵器)不但会把剑打飞,同时也会把我给打到马克思那。
我瞪着眼睛,对大刀主人咬牙切齿。曹仁,算你狠!
我拔出青釭剑,拼尽力向长刀砍去,TNND我要是砍不断我跟你姓!
事实证明,凭着青釭剑的锋利和我的异能体力,砍不断的话火星都会绕着地球转。正僵持间的一刀一剑突然被我这么横插了一杠子顿时显得很是古怪。
“青釭剑!”曹仁脸色登时狰狞起来,“果然在你手里!”
“果然?”我一怔,这误会雷大发鸟。
只见曹仁丢了被砍成两断的刀,拔出剑向身后兵士发布吼道:“一个都不许放过!”
我不禁无奈,傻子都知道不能放过,你还要说一说,可我实在是没什么时间跟你们蘑菇。
我策马向前,先飞速挑了曹仁的马,而后凝神于目,瞬间凶神恶煞般扑上前的曹兵个个人仰马翻。
我扬起剑,喊道:“走!”一群人不再恋战,急急策马飞奔而去。
途中我将青釭剑抛于赵云,狠狠说道:“反正现在你那把农夫山泉也废了,不许再丢回来!”
某赵扬手接过剑,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不过很快,便突然袭来漫天羽箭,我抽出打刀将其打散,某赵倒夜挥剑如雨,没什么大碍,只是身边人马又迅速折损一匹,扭头却见赵云脸色大变:“不好,方才还未有冷箭,此时曹操怎的也使了此等下流手段!”
我吐了吐舌头,心说老曹什么下作手段没对我使过?便是方才见到某赵有惜才之心或是想遵从什么道义,估计我一出现什么都给土崩瓦解了
一路奔去,一边闪开前来追堵之人,出了谷口,躲开了冷箭的势力范围,眼看就要到达长坂,却忽见斜次里杀出一帮人马,我急急对某赵喊到:“我留下堵一堵,你先行回去!”
不想某赵皱着眉头坚定回答:“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
我登时急了,扬起刀冲他喊到:“皇叔的骨血还在你身上,哪个重要!况且曹兵将领实力,我比你清楚,这些人为难不了我,就算不行我也有异能应付,你留下只会碍事!”
某赵目光闪动,顿了下,便咬牙转身带人离去。
我勒马停住,直直面对杀出的一行人马,脑中竟赫然出现了两句诗:
“横刀立马夕阳下,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以目前的状况,则很有可能是:
“垂刀乏马残阳下,数将功成吾骨枯”。
若问原因,很简单,这几日的奔波我已经劳繁不已,又没有好好吃饭,这一路杀来又使用了异能,我的体力也就七七八八了。
翻了翻眼皮看了看杀出的一队人马,竟是张颌,而此时我无力到真想看着夕阳张口问问,你是否已与某赵PK,相传某赵的白马突然跌倒又自己爬起来?
可没想到自己心里这么想着嘴上竟不自觉地已把这等无聊问题给问了出来。
对面一队在石化数秒后,张颌终于忍不住向这个已经困乏到在他面前表露出疲惫之色的旧识开口吐嘈道:“你不是许昌城东卖豆腐的吗,怎的逃难至此?”
我不禁心中一动,抬眼看他,见其眼中尽是坦然。
“此处兵荒马乱,不可久留,百姓还是速速离去的好。”只见张颌一脸的悲天悯人。
“可是将军…”张颌部下终于忍不住叫唤出来。”
“住口!”张颌怒喝道,“难道你忘记丞相所言,要善待百姓吗?”
“可他是敌人啊”
“放肆!明明穿着百姓衣服,你哪只眼看见他是敌人,我等奉命追击刘备,岂可在普通百姓身上浪费时间!”
“还不快滚!”张颌扭头向我喝道。
我急忙缩了缩头,策马离去。
张颌会放过我?这可真是一个千古之谜!
多年之后,我再次面对这个别扭男人时,只见其眼神意味深长。
“所谓大隐乃大患,龙琦你如此精明之人在敌人面前,岂会轻易露出疲惫之色?况且你已拿出杀人用的那把长刀,更为可疑。若非我及时看穿你的阴谋,怕是我等要在你妖法之下吃了大亏!”
“张将军”我的眼神无比的诚挚,“您真是太有才了。”
“咳咳…那是自然!”
雾起东方
历史这个东西,有时真的是充满了传奇性,长坂坡事件已经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探索欲望,而当我颠颠地回去想看刘备是否真的摔过儿子时,迎接我的却是一片怀疑的目光。
莫非已经摔过了,我没赶上?那真是太可惜了
“龙琦?”小飞飞一脸的疑惑,“你不是去夏口了吗?”
“我”我登时傻眼,难道小飞不知道诸葛亮…那个…其实…是不让我去等等。
“诸葛亮呢?”我发现众人间没有诸葛亮,这事儿大了。
众人更以无限惊疑的眼光投向我,刘备更是是少有的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刘琦那里没有见到军师?”
“什么!”我惊叫道,“诸葛亮去了刘琦那里?”
众人的神色更是巴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刘备的脸色也是少见的阴沉。
赵云试问道:“难道你不是见到军师后听令与我们汇合?”
听令?我哭死我连诸葛亮个鸟毛都没见到,还听令汇合,什么跟什么嘛!那死诸不是说让我随便嘛,他到底是个什么乌龙意思嘛,苍天啊,这个乌龙难道是个大误会!
刘备见我沉默,更是极为少有的冷冷问道:“精锐营呢?”
“跟着刘封和关将军的船队在沔阳,若是军师去了江夏找刘琦,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北上与刘封汇合了。”我老实地分析做答,苍天啊你就原谅我会错意吧,我会好好反省的还不行吗?
“还算你有点脑子!”小飞飞铜眼圆瞪,惭地我巴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我说”我试探着问着飞飞同志,“那个曹操他们已经在长坂桥对面吆喝半天了,你好歹去接待下吧。”
“不用你说!”小飞飞一个暴栗砸在我脑袋上,挺起长矛翻身上马,扭扭脖子,恨恨说道,“今天还就正碰上爷爷我心情不爽!”
我心中暗自咋舌,曹操啊,对不住了,您老就当回出气桶吧。
“怎么回事到底?”某赵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
我恨恨掏出锦囊,丢给他,没好气地说道:“文化差异!”
是是是,是我多疑,我谁也信不过,他诸葛亮怎么不带兵走,连跟着我一起走都不肯,他怪谁?还写了个这么有争议性的东西,想跟我玩儿心有灵犀也不分个场合!
“龙琦…”转过头,发现某赵一连的复杂神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
“怎么?”我突然想起,锦囊是某赵给我的,奇怪,如果诸葛亮要给我他怎么不直接给我?
某赵说话貌似突然艰难起来:“龙琦…这不是…”
话未说完,突然一句“算了”,就把锦囊还给了我。
我看着他那一脸踟躇的神色,刚想发问,且听长啸一声,几乎将我耳膜震破。无奈我这种听力灵敏的人对于分贝彪悍的东西往往没什么抵抗力,我捂住双耳,对着某赵诉苦道:“小飞飞什么时候练成了河东狮吼,这威力比加农炮还伟大!”
只见某赵一脸的鄙夷:“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耳鸣默然中…
“你说你看了锦囊决定北上?”诸葛亮抡着羽扇走来走去,脸色极其扭曲,“你为什么要北上,不对,你为什么要那个时候看锦囊,不对不对更不对,你为什么会理解成我要你北上!”
话说自从长坂坡小飞飞一怒之下砍断桥后,我们就一路南逃啊难逃,先是遇上了关羽,被小飞飞添油加醋揭发后挨了一顿暴捶,再是遇到刘封,又是一顿暴捶,不过还好他没向精锐营兄弟们揭发了我,不过最后,当渡江时遇到的前来汇合的刘琦和…诸葛亮,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单独被某人锁在某一房间里,慢,慢,捶。
“可是…”我苦着脸试图解释,“你那张条子上不是写着…反正意思就是随便的是吧。”
“啪!”又是一记栗暴,抬起头,是诸葛亮愤怒的脸,“我要是给你行军计划就直接给你,又岂会麻烦子龙!再说,你就算再怎么想,也不能想到回去啊!你回去能干吗?你有没有脑子啊你!”
我捧着被敲的满是大包的头,带着哭腔喊道:“可谁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变态非得找个人给我那么个东西,还写了那么个摸棱两可的话,我的思维方式有些地方又和你们不一样,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怪到我头上,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诸葛亮用羽扇敲着头无奈地低吟道:“错了错了,全错了!笨,笨,笨,太笨了你!你这个人啊我究竟该拿你怎样”
我揉了揉鼻子,嘟囔道:“你还管什么拿我怎么样,那江东的鲁肃不是来了吗?你这么闲地慢慢捶我岂不是怠慢了人家,赶快收拾收拾接客去吧。”
诸葛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罢,此去江东,带上你吧。”
“哦。”我揉了揉头,“什么?”
江东一个如此神奇的地方!鲁肃,一个如此郁闷的人物。这种感觉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谁让他在我最郁闷的时候出现,看着满头是包的我,露出无比悲天悯人的神色,气的我恨不得上去扒他一层皮。
鲁肃前来游说皇叔同孙权合作捶曹操,这一干人等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我在一旁苦着脸暗自郁闷,带…上…我,而且只有我,他,某赵,三人而已,怎么突然觉得这种组合如此诡异。再加上鲁肃不知为何用一种异常诡异的眼神看的我浑身发毛,心中不由地暗自腹诽诸葛亮不知怎么介绍的我,我可不相信自己如此彪悍。
不过,我此时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偷偷拽过孙乾,先是呵呵笑道:“先生啊能在这儿见到您我真是太高兴啦,我这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
孙乾脸部小抽,答道:“刘综叛徒投了曹操,我来投奔皇叔是自然。只是龙琦你如此热情倒真是让我肯定你另有目的啊!”
“哎呀,你这是什么话,咱俩谁跟谁啊…恩,我那客栈怎样了?”
“客栈?”孙乾皱着眉头,道,“怕蔡瑁找麻烦,封了。”
“哦我的人呢?”
“暂时都去了南郡,蔡瑁现在估计也没时间理他们,你不用担心。”
我顿时舒了口气,那些个人倘若在南郡,估计也是搜集情报,刘综暗中投降的消息最先都是孙乾通过他们放来的,既然合作如此默契,这些个事情推给孙乾好了,我也等于收一收手。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暂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
公吐哺,天下归心。”
天下归心?曹操,这天下,从未真正归过一个人。念想的太多,往往贪得无厌;贪得无厌,人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相传,你是死于偏头痛,难道就是郁闷的了?我很荣幸地告诉你,这种事业病,代发病率很高,也就是说,你心理应该平衡点了。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可真是,无赖啊!
“一个人想什么呢?”温润而又磁性的声音传来,一双手拂上我的肩膀,温暖的掌心似是赶走了所有夜的寒冷与孤寂。
我轻笑,向后靠去,仰望明月,对着身后人轻叹道:“子龙,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我最羡慕两个人。”
“恩?”
“其中一个是你,没什么野心,淡泊,中肯,重情义,想做的事自己都触可及,活的一点都不累。不像我,自私,任性,虽没什么追求,但情绪阴情不定,自己一天闹的比谁都累,自己都能把自己烦死!”
身后之人突然轻笑出声,我不禁回头,拧住某人的脸左右摇摆:“怎么啦怎么啦,我伤感一回就这么搞笑吗?”
赵云顿时笑的无奈,白色月光倾洒于其身上,恍若月宫仙人。
“龙琦,谁活着都不容易。重要的是,你自己选择怎样活。”
第 8 卷
流转江东
顺着长江南下,便是水路犄角之地柴桑。孙权为应付曹操此次南下“探望”,只得临时收拾收拾前往柴桑迎接。而一代传奇人物周公谨,此时,也正在鄱阳湖操练水师。
而目前的状况是,曹操表面上只是在打刘备,孙权等人也表面上只是前来探望风声,毕竟谁也不想大兴兵戈,能和则和,诸葛亮之行,看来是要下点功夫。
鲁肃此人,倒是深有远见,不顾一切想要拽着诸葛亮去说服孙权去同曹操干架,令我也不禁怀疑他是否与曹操有私仇。
因为这样,他就等于引狼入室,一旦刘备没有曹操这个后患,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圈地发展,后来才会有了三国鼎立。
若我此时试图以此说服鲁肃各位,任凭曹操灭了刘备,不知这历史又会怎样地翻天覆地。
想到此,我不禁拖腮呵呵奸笑。
“龙琦…”
抬起头,是紧蹙着眉的诸葛亮。旁边的鲁肃赵云也以非常奇异的眼神看着我。
“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诸葛口气似是不满,“此去江东,不许招惹是非!”
我瞥瞥嘴,嘟囔道:“我也得有那个闲心!”
“如此便好。”诸葛亮放下羽扇,看了眼鲁肃与赵云,既而看向我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啊?”我不禁愣了下,准确来说,是受宠若惊,“你问我?”
诸葛亮闭起眼睛,点了点头。
原来,他的自信也需要一些支撑啊,呵呵,这个神话般的人物。
我揉了揉在草席上跪坐的酸麻的腿,换了个姿势,直接坐在草席之上,双手撑地,看着眼前三人,缓缓说道:“几十年前,我的国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叫美国的国家进侵了我们的邻国朝鲜。
当时我们英明的领导人分析说,美国这种帝国主义,哦,这个你们听不懂,反正就是野心极大的侵略型国家,是不会仅仅要了朝鲜这个小国就会满足的。其目的一定是以朝鲜为跳板,慢慢蚕食我们的国家。
于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哦不,反正就是…主子,做出了一个极其英明的决定——抗美援朝。如此一来,不仅亲善了两国的关系,还成功彻底摧毁了美帝国主义……恩那个侵略国家的阴谋!
恩恩,现在的状况跟我们那时很相似,怎么做比较好我当然也不用说太多,况且唇亡齿寒的案例历史上比比皆是,何愁找不到说辞?以军师的能力,如此疑虑实在是多虑。”
无奈至极,那几千年后的例子来给现在做参考的,这可还真是前无古人。我不禁想象,当年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