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见他以是怒不可遏:“曹子文你丫混蛋!明知道我怕什么还弄了个全鸡宴,想我死你说一声,不带这么整我的吧!”
不想曹彰只是挠了挠头,道:“不想去你就别去了,我去跟爹爹解释。”说完便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竟一阵难过,到底,这一切,命运安排下来,是为了什么…
温文见我呆呆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其实你误会子文了。他也不知道丞相会摆什么全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到抱歉”
我无奈地揉了揉眉头说:“这没什么,我也不是烦这个事。”
“那你烦什么,难道是因为子文?”
“废话!”
温文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皱着眉抬起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文笑着说:“就刚刚你看子文那眼神,笨蛋都能看出来你是在意他的。龙琦你到底又在在意什么啊”
我不禁低下头,我在意他?是的,好象是在意他。不过让我如此在意的人还有一个,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在急着找我
不会吧,那个IQ白痴能想到我会跑这么远…就算想到,现在刘备那里四面环敌的,想他也没那个余力来找我吧…
算了,我目前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先待着,等我把一切捋清再说。不过,希望曹操那个老狐狸千万表在意一个被逃兵拣回来的小人物啊
不过事实很快证明,曹仁那个铁金刚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拜托大哥那天是你先惹我的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让你吃鳖,你犯得着我还没安生下来你就一纸御状就这么告上去了嘛!
其当晚结果就是,虽然我很荣幸地成功地翘掉了那恐怖的全鸡宴,但仍然卖一赠一地获得了与曹操同志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见到曹操,第一感觉就是,够帅!当然,这个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曹操的实际身高事实上还不到一米六,但是人真的就跟拿破仑一样,咱浓缩就是精华!
眉宇间英气逼人,气势上不怒自威,咱看人根本就不用仰视,直接气势上让你低下头来。如果说人格魅力,此枭雄跟刘备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人刘备只是靠亲切可人的魅力,曹操就是以一骨子英雄气势来服人;如果说刘备他只是阴险的腹黑,人曹操就干脆直接得从头黑到尾,真不愧是风迷万千无论男女的盖世枭雄!
正心下感慨间,曹英雄突然发话了:“听子孝说你似有些癫症?”
“啊?”原谅我一时之间尚未反映过来。
只见曹操双眼微眯,一副审视状:“发作时竟伤我将士百余人”
等等…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孰料曹操竟眯着小眼继续感慨:“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跟子文放在一起…”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吐血而死…
我这回完全明白了死曹仁!没事诅咒我有精神病也就算了,你还乱传我八卦,你丫八里胡同毕业的啊!
没办法我只好阴着脸说:“丞相您误会了。第一,我没什么精神病,是您堂弟他无缘无故要砍死我我没办法!第二,跟您儿子放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可以随便理解吗?”
不想曹操看着我笑得无比地阴险:“果然相貌是有些脱世之风啊――――”
==我说大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哦,对了!”曹操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我已经差人把华佗从洛阳请来了,明日你就可以见医了。”
“操!”我忍不了了,“我都说了我没病!”
“什么!”曹操的脸顿时严肃起来,我说大叔您终于肯听我一句话了。
只见曹操一副师长的样子义正词严:“龙琦你怎可直呼长辈名讳!”
我―――我操――――
当我回去见到正在房内喝茶的曹彰时已是两眼发黑,四肢无力。
只见曹小同学正襟危坐于我塌上,很是自然地说道:“近日刚闹过刺客,很不太平,所以,我决定与你同住!”语气竟如同我上你家吃饭一样平常。
于是我终于发疯,上前掐住某人脖子怒吼道:“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我说你爷俩就不能稍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啊!!”
所谓荣耀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哎我说苍天您都苦我这么多年了到底要将一啥大事儿给我啊我龙琦又何时能苦尽甘来的啊
“你没事念什么《孟子》?”曹彰对着垂头丧气不断吐槽的我忽闪着两颗晶晶亮的黑珍珠眼睛,十足的纯天然诱惑。
我急忙抵住鼻子一边抬头以阻挡即将低下的鼻血,一边不解道:“咦?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吗?怎么也会知道〈〈孟子〉〉?奇怪了。”
曹彰摇了摇头道:“不喜读书倒是真的,因为觉得那些四书五经看起来没什么实际用途。但是轮到温文督导功课时,四书不过关就不能习兵法…”
“什么?”我觉得自己眼珠子即将脱落,“温文督导你们功课?还四书?”
曹彰听后,看着我轻笑道:“想不到吧。温子儒本是个学富五车的文士,因此为我兄弟导师。又因其精通八卦风水,暗门机关,被父亲选中做了摸金校尉,至今,他都不曾怨言一句。”
我苦笑道:“既然他如此看中儒家义理,想必也是经历了一番挣扎吧。”
曹彰轻笑道:“现在他不也是同你一样,把什么都看的很开了吗?”
我想了想,说:“也是,或许他现在这样做人会比较好也说不定”
“哦,对了。”曹彰转身拿了一只笛子来,“这个是你身上的吧。”
我接过一看,正是军医老齐给我做的那只。话说自从我用这只笛子强奸了众人耳朵半月后,终于能吹出点象样的东西来了。
想想以前诸葛同学问我会什么乐器后我就一直挺郁闷的,钢琴你们这里不可能有就算了,可我提到拉弦乐器你们都还这么迷茫估计在这儿是不可能给我整把小提琴出来了…我悲惨的音乐人生啊
我拿着笛子,冲他笑道:“怎样,想听吗?”
曹彰浅浅的薄唇弯了弯,点了点头。
我歪着头呵呵一笑:“我的曲风可是出了名的彪悍啊,你有耳福了。”
曹彰也不说话,看着我就这么一直笑,弯弯亮亮的眼睛看的我乱心。
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轻移长笛至嘴边,深吸一口气,缓缓吹出了久违的,另一个世界的旋律。
音符一点一点地从气孔中溢出,也溢出了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无奈。荣耀,感情,无论成全了哪一方,都会留下遗憾吧。而我,在该有梦想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所有的期望,荣耀,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一种希冀。而爱情,在我刚开始触碰它之时就坍塌地一点希望也没留下。
所以我似乎都不会考虑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活。所以我看很多故事,替那些主人公忧伤,也替自己找到一些情感和感悟。
一曲吹完,看向曹彰,发现的眼神变的若有所思起来:“旋律从未听闻,是什么曲子?”
我看着他那漆黑的双眼,笑道:“骑士王的荣耀…”
曹彰皱了皱眉:“既是荣耀,为何会如此忧伤?”
我看着他,轻笑道:“其实,拥有最高荣耀的人,往往都不是最快乐的人。”
“怎讲。”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吗?这个骑士王,他能拔起力量之剑,却阻止不了心爱人的离去;他能一统四海,却不能阻止忍受不了他愈加残暴的手下的背叛;他能拥有最最至高无上的荣耀,却不能阻止最后的众叛亲离因为,一个英雄追求的所谓荣耀,最终会使他在权利的河流中迷失自己”
“你知道吗?我们家乡很流行过一句话——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是,谁都知道,上天给过你的那次机会,就已经是奢侈”
曹彰听后,伸手握住我的手,问道:“那个骑士王是谁?”
我心中不由一动,手不自觉地伸出,轻抚着他那头柔软的褐发,深深地看着他,说道:“他叫亚瑟王。”
我伸手将他搂入怀中,只觉他身体一僵,便缓缓伸出手回抱住我,头埋在我的肩内,轻声问道:“那龙琦,你在意荣耀吗?”
我轻抚着他的背,轻笑道:“我们要做的,只是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而已…子文,如果你觉的只有拥有荣耀对自己才是好好地活,只要自己不后悔,就是对的。”
曹彰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眼中充满了蛊惑:“龙琦,我现在只觉得,如果做了什么让你离开我,才是最应该后悔的事。”
我心中一颤,问道:“如果跟我在一起没有荣耀,没有什么可以让你驰骋沙场,扬名立万的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曹彰盯着我问道:“为什么你不愿意留下来?”
我心中顿时紧的生疼,抽出手放开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也对,像你们这样在红旗下茁长成长的青春少年,都是会有一些英雄梦的吗?”
曹彰看着我,问道:“难道龙琦就没有过吗?”
我斜靠在卧榻上,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缓缓说道:“子文,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一个罪恶的聚集地。那里,没有什么虚伪的正义,没有什么所谓的英雄,只有最真实的罪恶和最真实的人类。在那里,没有梦想,只有最真实的生存法则和人人都赖以生存的力量。”
“在我九岁那年,也就是你说出大丈夫自当立功建号的年龄,我被一群想要报复我母亲的人卖到了那里。在那里,要想活下去,只有靠力量!什么荣耀,什么梦想,还都没有枪来的实在,人与人之间,说不定你上一秒还在与他交心,下一刻就为了几两钱让他横死刀下。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什么所谓的梦想,直到十二岁那年我表哥林言找到我…我当时以为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跟他一起好好地活下去,没想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我苦笑着看着窗外班驳的树影摇了摇头,老妈啊…你说你当初都让我忘的一干二净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是没个象样的梦想,没个象样的正常。
曹彰突然欺身来抱住我,紧紧地箍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干吗?”我一边挣脱一边无奈地说,“你小样不会是想安慰我吧,告儿你不用了,我早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没事的。”
曹彰松开我,说道:“龙琦,其实,荣耀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
我看着他,笑道:“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你不会伤害到自己”
还有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在我知道的时候,那样的死去…
谁让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对了。”我逃开这个郁闷的话题,问道,“今天的那个刺客,怎样了?”
“这个啊…”他的眼神突然有些复杂,“袁绍旧部…”
“是吗?”我躺下,双手托头看向窗外,感慨道,“还真是孽缘啊…这件事,应该不会就这么结束吧”
“孽缘吗?”曹彰俯下身看着我,说道,“龙琦,如果有朝一日会与你为敌,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我失笑道:“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又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半点立场都没有,与你为敌做什么!”
“什么?”曹彰惊问道,“早觉得你不寻常,原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脚踹去:“少在这儿白乎了你,这都几更天了,今儿你听的故事够多了哈!睡你的觉吧你我改天慢慢再跟你说!”
“不行…你不说我睡不着!”
“别烦了哈!再烦我踹你!”
“再敢踹我收拾你!”
“哎你小子能耐了哈!”
“本来就比你能耐!”
“哎你怎么说话呢…哎你还真上了啊…等等你”
疗愈心性
当华佗同学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只觉他看着我的眼神意味深长,带着含笑与期许。我别扭地别过头去,说道:“难道名医您也兼治精神问题吗?怎么觉得您这架势跟心理医生似的。”
只听华佗呵呵笑道:“龙琦你倒也说对了,这癜症倒也真是心病引起的吧。”
我听后沉默半晌,道:“您有什么办法吗?”
华佗叹了口气说:“我只能给你开些清心安神的方子调节。所谓心病也需心来医,最终要看的,是你自己。”
我苦笑看着他说:“我本身也是学心理学的,自然也能分析出个缘由。只是,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方法去医治。说实话,前些日子发作的,倒是从未有过的厉害,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觉得,这可能跟一段时间里养成的心性有关。”
华佗听后,沉吟半晌,道:“听说你是使刀,而且伶俐狠辣毫无章法?”
我一愣,随即呵呵笑道:“不是吧,我那么高效率的刀法居然有人说毫无章法,还真是没眼光!难道那些看起来招式华丽的刀剑之法才是正道?”
华佗皱了皱眉头道:“龙琦你这样讲也太任性了。正规的刀剑武功之法不但可以防身,最重要的还是它可以修身。如果你的刀法只是为杀人而存在,只能让你变的嗜血,而癜症发作的几率也会增大!”
我登时傻住,喃喃自语道:“不是吧,怎么这叫走火入魔?那这样的话那部队里的人岂不是个个都有潜质变成东方不败?”
“当然不是!”华佗正色道,“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说的那些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至于你经历过什么,也只有你自己会知道。不过我劝你让子文教你修习正规剑法,剑法较为平和,且可修心。切记不可太强调出招的功利性。”
“哦”我摸了摸鼻子道,“您直接让我学习怎么在舞台做剑术表演得了…”
“还有平时注意多做些修身养性的活动。”华佗补充道。
“哦了解了…不如唱唱个跳跳舞什么的”我托着下巴道,“咦?对了,听说您发明了个什么叫‘五禽戏’的运动是吗?”
华佗听此,呵呵笑道:“那只是给普通人用来健身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将图画与你。”
我挠挠头道:“那真是太谢谢了啊!”
几日后,当我拿到那个“五禽戏”的图时就彻底地震惊了,这这这…这根本就是怎么看怎么像少林拳的招式嘛……所谓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练气功的方法怎么看怎么像在练…难道五禽系是少林武功的先祖?
我急忙把图表掖了起来,苍天啊…大学时我的少林拳可是在及格边缘蹭出来的啊这充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根本就学不好有什么套路的东西(==直接说你懒又老走神不愿跟着学不就得了吗你!)
所以说,要曹彰教我什么剑法,那绝对是,绝对的,相当痛苦的过程啊!
“我这都重复第五遍了!傻子也该学会了吧,我当年看一遍就学会了,你就不能用心点!”某个暴走少年貌似抓狂地吼道,
“没办法啊”我无奈地摊开两手说道,“当年我们开初级剑这门课我都没及格,你现在教我这种高深的东西学不会也很正常的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当下想到了郭靖同学。
“你明明就没有用心。”曹彰一把合上剑,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一直在走神,就你这心性,一百年也学不会!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倒还不想理你了!”
我从未见他如此阴沉的脸,想是真的生气了,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袖子说:“你别这样…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总行了吧!”
此人把脸扭向一边,仍不理我。
我看着他一直低着的眼,心里一阵的愧疚,抬手搭住他的肩膀,轻轻说道:“别生气了真的最后一次…”
曹彰终于抬起他那被浓浓睫毛掩盖住的双眼,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五秒,然后无奈地拔出剑,说道:“最后一次,你可看清楚了!”
我急忙点了点头,集中精力看最后一次他教的剑法。
“你来!”曹彰把剑递与我。我伸手接过,便照着刚刚看到的舞了起来。
练完之后,一回头便对上了曹彰一脸愤怒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皱起眉头说道,“这回我可是一招都没漏啊,而且力道与步伐都与你刚才的一毫不差吧。”
不想曹彰上前一把扯着我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