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他要是真的翻脸不认人了,不管是充军还是杀头,我都陪着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跟大家汇报一下,我今天一天的时间安排~:…)
早上八点,各位可能还在睡懒觉的时候,我在电脑前码字。
中午十二点,各位大概在餐桌前吃饭的时候,我端着饭在电脑前码字。
下午两点,各位也许在床上午休的时候,我裹着毯子在电脑前码字。
下午四点,各位米准在外面逛街的时候,我依旧在电脑前码字。
而现在,晚上八点,你们正在这里哈皮的看文的时候,我还是坐在电脑前码字。
最后的最后,我想说,如果亲们看完这些之后,认为我这种人纯粹就是在自找罪受,活该要写文的话。
那么,欢迎各位霸王继续潜水下去~ ^_^
多心
福清办事向来是雷厉风行,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清粥小菜、热腾腾的姜汤,以及“新鲜出炉”的刮痧师傅就都通通都到位了。
然后,她便以一副当家主子的做派,在贝勒府里吆喝着人给多罗灌汤、喂饭、按摩等等等等。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不过,好在是没有白忙活。再次沉沉睡去的多罗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福清看着多罗酣甜的进入梦乡,安慰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一层薄汗。给屋里的下人打了个手势,就带着大伙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贝勒府的管家,是多罗从蒙古带来的亲信。他眼见福清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家的少主子,心下当然感激不已。
他以手搭肩,深一躬身,对福清郑重的行了一个蒙古族礼。用着还算流利的汉语说道,“多谢福院士照顾我家小主子,我代大汗谢谢您了!”
因为,他是在七年前就随多罗到了江苏,认识了当时的明日轩院士——福清。
而福清被康熙册封为“从一品宫主”,却是近几个月的事情。
所以,他还仍旧沿袭着以前的叫法,称福清为“福院士”。
福清倒也不是一个会挑剔称谓的人。她笑着和那管家打趣道,“算了吧你,遏密达。我跟多罗相处的日子,恐怕比你和你家大汗都要长。我照顾他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了,还用得着你来谢?”
遏密达一愣,随即也豪迈的大笑道,“哈哈哈,福院士的对。是遏密达失言了!遏密达给您赔罪了!”说着,就又猛地对福清一鞠躬。
“哎,行了,行了,别再多礼了。”福清连忙拦住遏密达,笑道,“你若是真想要向我赔罪的话,就快点去为我准备一间厢房,让我歇一会儿。刚才忙活多罗那小子半天,也够累人的了。”
“啊,是遏密达疏忽了。”那管家挠挠头,歉疚的看着福清道,“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去为您准备。”
他转过头,对身边的一个小婢女交代道,“你快去带人收拾下西院的房间。然后,再叫厨房弄几个菜过去。奥,对了,还有昨儿个刚送来的奶茶,也给端一碗……”
“哎,等一下。”福清忽然打断道,“不必去收拾西院了,就给我在多罗旁边找间屋子就好。我稍微眯一下,还得去看看他呢。”
多罗睡了,福清便是这府里最大的主子了。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主院的房间都是现成的。侍婢们马上就领着福清进了多罗隔壁的屋子。然后,又利索的端来了遏密达交代的吃食。做完这些后,便静悄悄的退出门了去。
一见人都走光了,十一再也忍不住的现出身来,对福清迟疑着说道,“宫主啊,皇上不是说了要您午膳前回宫的吗?您怎么又在这儿歇上了呢?”
他是康熙派在福清身边的暗卫。但凡福清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康熙,他一定就是那个遭受池鱼之殃的倒霉蛋。
尽管他知道,福清八成是不会听他的话。可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十一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跑出来劝福清这个煞星。
但是,福清整整一上午都在围着多罗跑来跑去,已经是累极了。这会儿,她连看都懒的看十一一眼,便自顾自的喝了碗奶茶,就上床睡觉了。
徒留十一傻傻的站在屋子中央。瘪着嘴,一脸委屈的盯着福清的背影。
可是,现在夜崎又不在。谁还能为他作主呢?
十一叹了口气,只得认命的退回了暗处。
~﹡~﹡~﹡~﹡~﹡~﹡~﹡~﹡~﹡~﹡~﹡~﹡~﹡~﹡~﹡~﹡~﹡~﹡~
福清这一睡啊,就睡到了日头西斜了。
她迷迷噔噔的睁开眼,看看周围陌生的家具摆设,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福清伸出手,懒洋洋地拍拍自己的头,似是想要借此让自己清醒一些。
忽然,她猛地坐起身来,大喊了一声:“啊!坏了!多罗!”
“噗……”正坐在桌边一面喝茶,一面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福清的多罗,被这嘹亮的一嗓子吓的连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他慌忙从袖子里拿出帕子,狼狈的擦着自己湿了的衣襟,埋怨道,“院士你在干嘛啊?没事叫什么坏了?这下可好,还真是坏了,我的衣服都湿了……”
福清乍一见多罗出现在自己这里,却是一愣,问:“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还病着呢吗?”
“那点小风寒啊,早就没事了。”多罗不以为然地说道,“发了场汗就好咯。”
“那你也该多在屋里休息休息才是啊。”福清掀被下床,走到多罗身边,不大高兴的说道。
她用手背探探多罗的额,感觉的确是不热了。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多罗马上讨好的一笑,说:“你看是吧?我就说我没事了嘛。而且啊,我是来给院士你送东西的。”
“送什么?”
“你不是要我父汗写一封为太子歌功颂德的书函吗?”多罗指指桌上的一个信封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福清立时就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她拿起那信,颠来倒去的看了又看,问道,“不会吧?!我早上才和你说的,晚上你父汗就寄信来了?!
你们家用什么东西送的信啊?!”
多罗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说:“这信当然不是从蒙古送来的了,而是我现写的。
父汗怕我一个人在京城,会遇到什么麻烦。故提前为我准备了两张,盖有他的大汗印章的空白信笺。让我在必要时,就拿他当挡箭牌使。”
尽管多罗说的轻描淡写,但福清又怎么会不知,这两张信纸对多罗的重要性?
如果把它们放到蒙古去,那就等同于是两份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啊!
福清目光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信,问道,“这信就是你用大汗准备的空白信纸写的?”
多罗点头道,“嗯,只能用它来应急了。不然,要是我现在寄信给父汗,再让他递折子给朝廷,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福清的嘴唇欲动未动,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终,她只是叹息着拍拍多罗的肩膀道,“济拉玛,下次就算是你把我书房那副王羲之的字儿给烧了,我也不骂你了……”
多罗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他没好气的挥开了福清的手,嘀咕道,“我不就是前两年不小心弄坏了你一把扇子吗?至于记到现在嘛……”
他扭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对福清说道,“行了,不早了,我看您也早点回宫吧。不然,皇上又要着急了。”
“呃……不急,不急,我还是再陪你呆一会吧。”福清目光闪烁的答道。
“陪我做什么?我已经没事了啊。”多罗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福清。“院士您不会又闯什么祸了吧?”
“什么叫‘又闯了什么祸’?”福清斜了多罗一眼,坐下来,用手拄着下巴道,“我只不过是给皇上安排了人侍寝而已。所以才不愿意太早回去……”
侍寝?!多罗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福清,磕磕巴巴的问道,“您、您当真为皇上安排其他人侍寝了?!是、是谁?”
福清狡黠的一笑,说:“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做什么?就是三德子咯。”
“三、三德子?!”多罗这次吓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应该没有听错吧?!这皇宫里,好像也没有哪位娘娘叫‘三德子’吧?
多罗用绝望而萧索的语气,最后确认道,“院士您说的那位‘三德子’,该不会……就是平时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吧?”
福清笑眯眯的点头道,“没错啊,就是他。”
福清心里自然知道,多罗一定认为她这简直就是在胡闹。不过,她却有着自己的考量。
现在的康熙,仿佛就是一根绷紧了的弦。
太子的误入歧途,索额图的胆大妄为,明珠的阴谋算计,以及胤禔日渐暴露的野心勃勃,都让康熙感觉身心俱疲。
而她现在想做的,不过就是跟康熙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他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把心里的火都发出来。
虽然,三德子或许难免会吃一些苦头。不过,等康熙这股气消了,最先受益的大概也是他三德子。
多罗自是不清楚福清心里的小九九。他闭了闭眼,僵硬着身体,机械的说道,“我看您今晚就别回宫了。明儿个跟我一起去乾清门上朝得了。不然……”
他停了下,却慑于福清的淫威而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而问道,“对了,皇上他知道您来我这儿了吗?”
“嗯,我和他说了。”
一听这话,多罗却难免有些多心了。他犹疑着问道,“那这么说……您让我以父汗的名义为太子说话,其实是皇上的主意?”
福清哪里会不明白多罗的隐忧?
她好笑的点点多罗的额头道,“不是的,你多心了。我来找你做什么,皇上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出门时跟他说,我是来向你打听那个俄罗斯王子的事情的。”
福清站起身,疏散了一下略显僵硬的筋骨,淡淡的说道,“济拉玛,你放心吧。你家院士,可不是会被人耍着当枪使的笨蛋。”
“而皇上……”她转过脸来,直视着多罗的眼睛,字字铿锵的说道,“也绝对不是需要求着女人,才能成事的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修河蟹修到我内牛满面……
丫丫的,第二部我要是再写一个字的H,就让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 =
所谓“傻帽”
当晚,福清便宿在了多罗贝勒府。
可也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还是因为惦记着康熙和“三娘娘”的进展,福清这一夜是辗转难眠,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才睡着。
然而,她才刚睡下了没多长时间,便听到丫头们在外面叫门了。
初时她还不想起呢,直到听到多罗在外面的一声大吼:“院士,您到底还跟不跟我去乾清门啊?今儿可是有大朝会,咱们不能迟到的!”
福清这才浑身一个机灵,跳下床来。急急的洗漱完毕,换好繁复的正装,连早膳都没顾上用,便随多罗一前一后的上了赶赴宫中的轿子。
待进得宫门以后,福清却有些为难了。现在她是该跟着多罗去乾清门呢,还是该先回暖阁去找康熙?
但是,还没等福清考虑出个所以然来呢,就见小贵子慌里慌张的从前面跑了过来。
小贵子冲到福清跟前,还没等福清反应过来,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宫主哎,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和奴才走吧,皇上他老人家正等着您呢!”
多罗见来前传旨的,既不是乾清宫里的老人梁九功,也不是福清身边的“新宠”三德子,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是你来传旨?梁九功和三德子呢?”
小贵子如丧考妣的耷拉着脸,有气无力地答道,“回贝勒爷的话,梁总管前儿晚上被打了二十大板,这会儿正养伤呢。三公公昨晚上被打了四十大板,这会儿正发着烧呢。所以,今儿个是奴才当值。”
他给福清磕了个头,抬起脸,眼中带泪地哼唧道,“至于奴才今儿晚上会挨多少板子,可就全看宫主您的了啊……”
福清却没心思跟他打趣儿,着急的说道,“什么?四十大板?!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三德子还在发烧吗?请太医了没?
还有,梁九功又怎么了?他为什么也会挨打?”
福清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和机关枪似的扫射了出来。换作了旁人,八成要愣上一愣才能接的上话。
不过,这乾清宫里的人,可都是人精里的人精。小贵子自然也不遑多让。
只见他表面似是六神无主,实则有条不紊的答道,“这三公公可是被皇上亲口下令打板子的人,谁敢帮他宣太医?更何况,奴才们也不是能用的起太医的人物啊。”
看福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差了,小贵子就仿佛说书的一般,峰回路转的描述道,“不过啊,皇上他老人家可真是仁慈呀。今儿一大早就特意吩咐奴才,去找个太医为三公公治伤。而且,还赏赐了一大堆的好药、补品给三公公呢!
哎呦喂,您是没看见。太医给三公公涂伤药的时候,把三公公感动的痛哭流涕的,嘴里还直喊着皇恩浩荡呢!”
小贵子的场面话,说得是十分漂亮。然而,内里的水分却极大。
事实上,康熙只是在早上随口问了一句三德子的情况。听说他这会儿已经昏迷的人事不知了,才勉强大发慈悲的交代,让太医院随便派个人去看看的。
至于那些什么好药、补品的,就更是扯的没边了。不过,康熙也的确是顺嘴说了一句,“该用什么药,也别委屈了他。”。
这不,就被小贵子拿着鸡毛当令箭使了。
而医士在给三德子上药的时候,他也真的是哭了。可是,那就不是因为感动了,而是因为疼的……
福清又何尝不知道,小贵子这番粉饰太平,无非就是希望她不要因此和康熙闹脾气,以免再牵连了他们这些下人呢?
她叹了口气,亲手扶起了小贵子道,“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了。皇上他不是还在等着了吗?我们现在就走吧。”
“哎,”小贵子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哈着腰道,“那就请宫主您上轿吧。”
福清这才注意到,小贵子竟是带着轿子来接她的。她转过脸,和多罗碰了下眼神。待得到多罗肯定的表示后,才放心的乘轿离去了。
~﹡~﹡~﹡~﹡~﹡~﹡~﹡~﹡~﹡~﹡~﹡~﹡~﹡~﹡~﹡~﹡~﹡~﹡~
然而,福清的轿子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在文华阁附近,迎面碰上了康熙的御辇。
这次,也不用小贵子再来求爷爷告奶奶了。福清自动自发的便下轿来到了康熙的御辇下,低眉顺目的站在寒风里,等着康熙招呼她。
康熙本来是想好好晾一晾福清的。但一来,这大清早的的确是冷,冻着了福清还是他心疼。二来,朝会的时间就快到了,他也耗不起。
于是,康熙只得憋着一肚子的气说道,“在那儿傻站着做什么?还不上来?!朕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福清心里有些委屈,但嘴上也没顶撞,默默地就上了龙辇。
她看了眼神色不善的康熙,想了想,终是拿捏着坐到了一个离他远些的位置。
康熙看着离他八丈远,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壁画样的福清,心里就越发的来气了。
恰在此时,一丝冷风透过帷幔的遮挡吹了进来。衣衫单薄的福清不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就抱了下肩。
康熙一怔。想要叫福清凑近他些,却又抹不开面子,只好恼怒的拍拍身边的茶几,板着脸道,“愣着做什么?快给朕倒茶啊!”
福清瘪瘪嘴,慢慢腾腾的蹭过去为康熙倒了茶。可还没等她退回原位呢,就见康熙飞快的将自己怀里捂着的手炉丢给了她,口道,“给朕拿着。”
福清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了那手炉。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小铜炉,又疑惑的抬眼看看康熙。待发现康熙眉宇间那一抹躲闪的神色后,立时就恍然大悟般的笑了开来。
康熙马上就有了一丝,心思被人撞破的羞恼感,不由的沉下了脸。
福清却不再理会康熙的黑脸。
她窃笑着将那手炉又还给了康熙。自己则像鱼儿一般,吱溜一下钻到康熙的披风下,斜倚在康熙的怀里,眉眼弯弯的撒娇道,“我才不要那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