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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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千年-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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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一个人,上回为了肖红衣的事情,慕容修差点没闹到真的饿死才让他改了主意。
江傲看看安心,又看看慕容雪建议道:“要不,我们跟着去瞧瞧吧!”好久好久没有出去逛逛了,他还想着与安心一同笑傲江湖呢!只要想到在皓月当空的夜晚与安心在野外露宿或是骑着马儿在道上驰骋飞扬就觉得柔情、豪情都满溢胸怀。
“好!”安心想也不想便眼睛晶晶亮道。可是转瞬又皱起了眉道:“不行呢!兰汀最近有了身孕,店里的事情不能再麻烦她了,我们两个同时走了,这里谁来管呢?”
江傲坏坏一笑道:“有闲人呀!怎么能放着不用?”
“哎呀!你真是太邪恶了!你不提我都忘了!”安心兴奋道:“师傅最近很闲哪!虽然他不喜欢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瑶瑟也很闲哪!若是将事情都推给师傅,瑶瑟不忍心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一定会接过去打理的。”安心心里噼噼啪啪打着小算盘,瑶瑟是个比她要精明得多的女子,只是貌似比她勤快不了多少,不过有师傅在,还怕她不理会自己么?
“趁早别打我的主意!”苏子扬仿佛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一般,一脚跨进了房内,冷冷瞧了江傲一眼,这小子真多事,若是一直保持着安心没回来前的模样该有多好?虽然让人看得很郁闷,但起码不会出馊主意!原本一个安心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现下这两个家伙凑到了一处,还有什么卑鄙的事情做不出来?
“师傅!师傅!”安心开始扯着苏子扬的衣袖撒娇,她现在样貌变漂亮了,更惹人怜爱,连撒娇的威力都更上了一层楼。
“我没听见!”苏子扬一撇头,瞧见江傲嫉妒的眼神,忽然想笑了——这小子现下的醋意可深。
“师傅!师傅!”安心不屈不挠。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你去吧!”苏子扬叹口气,收了这么个能折腾人的弟子,还真是倒霉。只是他也担心慕容浩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让安心去瞧瞧比较慎重,否则慕容兄妹那两个小辈的话,估计是入不了慕容浩的耳。
“哦类类!”安心跳了起来,又可以去江南了哎,真是怀念那里风景如画的悦目景色。况且同为炎夏,那里却还雨水充沛,午后或傍晚,时不时就有一场暴雨,夜晚便能枕着凉风入睡。而东京城却只是那燥热热的闷,十天半月也没有一场雨,就连偶尔吹过的风里都带着烈日的气息,令人十分不舒服呢。
江傲,现下眼里已分辨不清是非了,只要是安心的言行,他都觉得理所当然。不过与别的男人格外接近这种会让他血液加速流动的举动要排除在外。苏子扬与慕容雪看着这个年纪不小了还老没正经端庄模样的安心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白玉堂满脸不悦之色踱进屋内的时候,安心及时闭住了嘴。已经有雪儿这一家子闪闪亮的灯泡了,她可不想再带上小白这枚超级大灯泡。不过,为了表示自己不是重色轻友之人,安心还是很好心地问了问:“小白,谁又惹你生气了?”
白玉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别烦我,你们要走就快走!”
原来她已经在门外听见了!安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死活地又开了口道:“是不是展昭又惹你生气了?要不要我替你教训——”话未说完便被白玉堂一眼给瞪了回去。这个暴力的女人居然还一把拎起安心的衣领就要将她丢出门外。
这回连江傲都快忍不住要骂安心白痴了。白玉堂明显就是一脸被展昭煞到的表情,这个时候沉默是金才是上策,她却居然还敢去问。不过想归想,救却还是要救的。还未等白玉堂将安心丢出去,江傲早都出手将安心一把搂了回来,顺手轻轻松松就点了白玉堂的穴道,然后丢下这个不能动弹,脸上表情凶得想要杀人的女人带着安心跃到了门外——私逃去也。边跑还边对着愣在那里的慕容雪叫道:“快走啊!还站着干嘛?带上你的夫儿,我们在门外等你。”
安心被江傲拖着向门外走去,却还不忘对着苏子扬大叫道:“记得帮我照顾秀珠母子哦,不要让小白欺负他们。”
慕容雪哭笑不得,这两个家伙闪得还真快,自己刚接到信,东西都还没收拾呢!等到她整理好东西,带着儿子方便与大包小包充当苦力的方玄走出门来的时候,安心与江傲早已骑在了马上,留着一辆马车给方玄一家子。
方玄将包袱往车上一丢,冷声道:“我也要骑马!再去弄匹马来。”
安心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行!你要陪着雪儿坐马车!”
“女人才应该坐马车,你下来!”方玄懒得与安心多说,要不是顾忌着她身旁那个超级保镖的话,早都动手拖她下马了。
“不!你想想,雪儿体弱,坐在马车上会很不舒服,当然要你给她当人肉靠垫呀!还有你儿子,成天黏人,你就好意思让雪儿照顾他,自己一点也不管么?想想一路上喂吃喂喝,还要把屎把尿,雪儿真是命苦哪!”安心说了这么一长串,还就是一个意思——死都不下来,死都要骑马。其实,她对骑马或坐马车都没有多大兴趣,反正都要颠到她浑身骨头疼。但是骑马还好一些,起码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大热天的,闷在马车里岂不是要憋死人?更何况她还想跟江傲自在说话儿呢,难道两人隔着马车在那里叫嚷么?
方玄看看安心,又看看一脸溺爱之色望着安心的江傲,叹口气——认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练武,等哪天能够打赢江傲了,一定要让安心也吃点苦头。因为武功不如人,他已经在安心那里吃了两回瘪了,李止一欺负他的帐,到现下还没跟他算呢!只是不知道这老头最近逛到哪去了,想找个机会报仇都找不见人。
安心见方玄乖乖钻进了马车,得意一笑,当先驱着马儿,飞驰前去。留下在后边吃了一嘴尘烟的江傲苦笑着叫道:“安心,你走错方向了!”




第一百一十章 狗眼看人

安心难得尴尬地坐在马背上,没好意思转过脸去与别人说话——刚才,实在是太丢脸了!江傲那一吼,差点让她从马背上掉下来。拜托,就算是她的错,也不用这样嚷得满大街的人都听见吧!害得路上的行人十有八九转过脸来,望着她莫名地笑,笑得她那个毛骨悚然。
“路痴也不是你的错!”江傲终于不知死活地开了口,若是任由这女人沉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说话。
“咳——”安心掩饰着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走了有好半日了吧!你们是不是都饿了,前面找家酒家休息一下好了!”
江傲瞧了她一眼,淡淡笑了,道:“好啊!”
只是那淡淡一笑,安心便已觉得云淡风清,不禁也与江傲相视着笑了。
太白遗风。
门前酒旗招招,停着些马车,也有驴子与马匹在食槽里吃草。难得出了城还能找见这样规模偏大的酒家,众人毫不犹豫便下了车马走进大堂。
不知道为什么古人都喜欢用“太白”来做酒家的名字,看来李白的狂饮豪放还是深得人心。安心想起了她曾经在余杭郡开的那家“太白居”,不禁有些怀念那时的日子,再瞥了一眼江傲,心里油然涌起一阵甜蜜,这么多年了,原来真的能够有今日的相依相恋。
众人只是打尖吃顿便饭就要继续赶路,随便挑了桌空位坐下来。还未坐定,便听见左边一桌几个交头接耳的汉子在那里“嗤嗤”地笑,低声评论着这群人里为何一个女子绝美,另一个又绝丑,居然能够凑在一块,真是不容易。
安心没了武功,听得并不分明,是以也不理会,慕容雪却轻轻皱起了眉。方玄与江傲相对一望,目光里多少都带着些怒意。
点了菜,等菜的时候,那桌传来的戏笑声越来越大,更有一个在那里轻薄道:“你猜那个小娃娃是哪个女子所生?”另一人道:“怕是那个绝色女子所生吧!那个丑的哪里生得出如此俊俏的孩儿?也不知道她身旁那个男人是不是指着她吃饭的,这么丑的女人也敢要!难道不怕夜里做噩梦么?”话一说完,几个人都放肆地大笑出声,望向江傲的目光里也满含着轻蔑与不屑。
内中又一人道:“小林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吹了灯,女人都是一样的!哪里还分辨得出好看难看来?”先前说话的那人接道:“那可不行,只要一想起那张丑脸,哪里还有兴趣!”又是一阵大笑,那几人的话语越来越猥亵下流。这回,连安心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安心淡然一笑,端起茶杯来喝水。为了害怕路上多惹麻烦,她早易了容,化妆成绝丑的模样,这种话又不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懒得与这些浑人们记较什么。慕容雪低着头给小豆丁喂水喝。方玄怒目瞪视着那几人。江傲却面带微笑,若不是他嘴角轻蔑地向上轻挑,压根瞧不出来他在生气,一双xiu长的手里把玩的竹筷转得飞快。
“看什么看?爷爷我若是你,便看紧了身边那大美人,免得一个不小心跟人跑了!”那桌上一人见方玄瞪着他们,便出言挑衅道。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这几人都是江湖中人的打扮,桌上还放着长剑与佩刀,眼见江傲与方玄两人都是斯文秀逸的模样,只当他们是普通的士子罢了。若是要打架?正好,可以借机调戏调戏那个美人。
“我说这几位爷,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人家又没有得罪你们,怎么能这样欺侮他们呢!”这时从另一桌上站起一个穷酸的士子,对着那桌粗汉摇头晃脑道:“子曰:非礼勿言!众位还是应该多读读圣人之言才是道理啊!”
方玄此时正忍不住要过去出手教训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被这穷酸出来一打岔,倒愣住了。这酸秀才莫不是身有绝技?难道没瞧见那桌上人人会武么?若只是出于一时激愤而出来打抱不平的话,也太愣头青了。
果然,那桌上有人听了这穷酸一顿话后,立马站起身来拍着胸脯道:“你爷爷我从来不知晓圣人放的是什么狗屁,难道也像你一样满嘴胡沁么?穷酸!滚一边读你的圣人之言去,少多管闲事。”
“非也非也——”那穷酸摇头晃脑又要准备长篇大论起来。
安心忍不住“扑哧”一笑,一听见这个“非也非也”她便想起了包不同。江傲不知她在笑些什么,以目问询。安心忍着笑轻声道:“一会告诉你们。”
但此时,那群粗汉们早已忍不住了,直跳出一个人来手执大刀就向着那穷酸劈过去道:“非你奶奶的!”
那个穷酸怎料到这群人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动起刀子来了,吓得满地滚了开去,险险避过了这一刀,但这刀避过了,下一刀却无处躲闪,眼见就要被砍得血花飞溅了。这时只听利器破空之声,那拿刀的汉子觉得手腕一麻,再也拿捏不住刀柄。“哐”一声,那刀正好落了下来,刀背狠狠地砸在那汉子脚上,疼得他抱脚狂呼。
一阵铿锵声响,所有人都拨出了兵器,满店堂里找那个偷放暗器之人,找了半日,也没见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此时,那拿刀的汉子疼痛已略微轻了一些,再一看地上,打落他兵刃的竟是一枚小小的竹筷,不禁脸上变了颜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花摘叶也可伤人之技?虽然竹筷比起花叶来还沉重了许多,但如此功力已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能够抵挡的了,加在一块也抵挡不了!顿时心生怯意,想脚底抹油开溜了。
那穷酸呆怔在地上,好半天才爬得起来,额角滴下豆大的汗珠子,一脸惊恐之色,直道:“野蛮!真是野蛮!”说着说着,一脸的惊恐变作了惋惜痛恨,大抵还在那里默想他的子曰子曰。
安心由得那群汉子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转,向着那穷酸招了招手道:“这位英雄,请过来坐下一叙。”
那穷酸转头左看右看,这才能确定安心叫的正是自己,不由心内扬起一股豪气,想着自己也成英雄了,一脸得意之色挺起了胸膛向着这边踱来。只是他实在太过瘦弱,怎么看也是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模样,努力装出豪迈的模样只令人觉得古怪可笑。
这时跑堂的正端着两盘子菜奔了过来,一个不巧,正与那穷酸撞在了一起,两盘子菜都合在了那穷酸身上,汁水淋漓地洒了他一身油腻。跑堂的顿时怒了,张口道:“这位爷你怎么走路不看道?”
“我——我——”大英雄顿时沦落为受人欺侮的弱书生。
安心一笑,替他解围道:“小二,麻烦你再去厨下嘱咐重做一份,这洒了的两盘仍旧算在我们帐上。”
跑堂的见客人发了话,立刻变了一副脸道:“是!小的这就去!”说着又向那穷酸道:“这位爷,方才没烫着你吧?这可对不住之极!”说着,不住拿肩上的布巾替他擦拭,却将那油腻越抹越大了。
这才真是狗眼看人低呢!安心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论何时何地,人们眼中看见的都只有钱哪!她在那里叹息,却忘了自己也是众多视财如命之人中的一份子。再一转头,见那群汉子蹑手蹑脚就想偷偷溜走,眉头皱了皱道:“站住!过来!”言语无礼之极,就好像在吩咐自家仆役。
那群汉子早瞥见江傲手中竹筷少了一只,这时哪里还敢不听话?边在幻想中抽自己大嘴巴,边陪着笑走了过来齐声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安心笑了笑道:“坐回去,没听见我吩咐前不许离开座位一步!”
众人舒了一口气,心下直道好险,还好这女子没让他们爬出店去,否则还有何颜面见人?这时都乖乖听话坐了回去。店堂内顿时一阵静默,没人敢随意开口说话。
那穷酸已坐了下来,看了看安心那脸庞,一笑,露出两颗黄黄的大板牙,果然是有够丑的,只是声音却如此清脆动听,当下不敢多看,别开了目光低声道:“不知姑娘叫我来又有何吩咐?”
“方才谢谢你了!”安心以手执壶,替那穷酸斟了杯酒,问道:“不知英雄如何称呼?”
那穷酸原本就是个积年不中的秀才,一肚子迂腐酸气,却又好多管闲事,平日总被人瞧不起,哪里有人这样对待他过?当下感动得手都抖了,颤着声道:“在下——在下高惟志,方才——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说着,两只手却不知要往哪搁,只得掩饰着去拿那桌上的酒杯,一杯子下肚,脸上有了些红润方才镇定了一些。
高惟志?没听说过啊!安心略略有些失望,看来最近运气不太好,不像以前,随便出门都能撞见一群名人了。这个高惟志,她越看就越像《儒林外史》里中举前的范进,只是好歹还算正义,没范进那么懦弱,见到不平还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虽说言语酸了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些,但这样的人总比那些伪君子要好得多了。
“久仰久仰!”安心笑笑,却不知还有何言语要对此人说,虽然知道这人还是个好人,只是脾味、言语不相投,总不能与他唠叨些子曰子曰吧,头也会昏的。正巧这时跑堂的又端了菜上来,安心便道:“咱们也别拘礼了,请随便用些。”
那高惟志连连点头,也不再说话,拘谨地夹着菜慢慢吃着。偶尔抬起头来,见到江傲对着他眨眼笑了笑,愣得一筷子菜又掉在了衣服上。安心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
耳根清静了,一顿饭在安心等人旁若无人地据案大嚼中结束。那高惟志先前还拘谨,后来见众人都随意的模样,也没有人嫌弃他,便也放心大胆地吃喝起来,有时甚至还插上几句话,虽然他言语无味,但也无人与他计较。只是苦了那边一桌子的汉子,一个个连动都不敢动,规规矩矩地坐着,只怕也是他们出了娘胎的第一回。
吃完饭,安心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向着江傲道:“我没带钱!都是你害的,将我拎了出来,连东西都没空收拾。”
江傲轻笑一声,与他在一起还用得着带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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