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系列)宋家玉话(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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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系列)宋家玉话(宅斗)-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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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护卫们又往后退一步。说的也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咳咳,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还把少爷得罪了。

小翠见状,欢喜地给小姐一个眼色。这么多年,自己不是白跟着尔雅的。今天硬闯王府,其实小姐大概从就没想过能真成功,目的嘛,应该是外边的吵闹声引出王小公子和珍珍那个妒妇。嘻嘻,要真是能在这团圆的欢庆节日里,让珍珍小姐和王小公子心里如吃了瘪般难受郁闷,还真是件挺好玩的事情。

小翠撑下巴如是想,声量又再提高三分。

“你们还不去请王小少爷出来?我家小姐千里迢迢寻来,就让你们这样无礼对待的吗?让王冬已出来说清楚!”

“真是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珍珍小姐,你也不想想我家小姐当年对你如何好,今日你竟把我们拒之门外?你让这么护卫来拉扯,安的是什么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尔雅在旁看得,真是有鼓掌欢呼的冲动。这小妮子,跟着奶娘一段时间,把市侩尖酸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甚好甚妙。尔雅这边看着戏,那边护卫却已经腿肚子发软。

护卫头头颤抖着声音道:“哎哟,姑娘你莫喊了,今个儿少爷不能出来相见……”

“哎哟哟,我求您呢,姑奶奶!”

“谁,谁拉你家小姐了?你莫胡说,我们离她肚子那么远——”

护卫头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对高喊的小丫头是打也不行,骂也不敢,就差给这两位活菩萨磕头认错时,终于——

“混账!谁在外面胡言乱语?!”

终于,他家盛怒的少爷,满眼冒火地冲出来了。

护卫头头在昨天就被管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今晚来的客人是何等娇贵、何等重要。别说半点差池不能错,就连半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可是,他却放进来两个整整大活人,还是个怀了孕的大活人。

是以,此刻护卫头头见了主子,干脆半句话不说,眼睛一闭,噗通跪下磕头。其他护卫见了,也赶紧跪下,没一个能说出整话的。

这边王冬已气得牙痒痒,正欲怒骂几句便回厅,甫一抬头见来者,当即背脊僵硬。

“尔,尔雅妹妹?”王小公子依旧用了年少时的称呼,浑浑噩噩,以为自己醉酒到了梦中。如此多年,总是无法忘记眼前这人,娇小的、动人的、可爱的、调皮的、体贴的……一切的一切曾都唾手可得,却又与自己擦肩而过。

因为便宜爹爹的事情,王冬已心里怨恨。可每每夜深人静,或者酒醉梦酣之时,梦里的美妙的胴…体和羞涩的娇容依旧是尔雅。所以,那日看见怒气冲冲而来的登徒子,王冬已才会占尽口头便宜的羞辱尔雅。

没错,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依旧是喜欢尔雅的,仍旧是……想要她的。

尔雅被王冬已猥…亵的目光从头到脚地凝视一遍,只觉恶心至极,偏偏知道今晚大计不得强忍作笑道:“王小公子,好久不见。”

王冬已听尔雅酸溜溜的话,心里乐呵,一时连正厅的贵客也忘了。三步并两步地凑到尔雅面前,喜形于色道:“你怎么来了?你——”

话未毕,王冬已终于发现了尔雅的异常。死盯住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王冬已咋舌。

“你,你你!”王冬已想不到,自己的尔雅妹妹竟然没有等自己,居然还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说是急那时快,王小公子还来不及质问心爱之人和哪个野男人有了子嗣,台阶上又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喲~我说是谁在这又吵又闹的。哼!尔雅,好久不见。”

登徒尔雅闻声,自然知道是争强好斗的珍珍,故意打乱一脸表情,才得意洋洋地抬头,身子也故意往王冬已身上靠了靠。珍珍见状,眼窜火苗,牙齿磨得蹭蹭作响。

小翠在旁一面注意着小姐不受伤,一面心里笑到肠子打结。珍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妒妇,当初和小姐,从身高到学识,从丫头到金钗,样样都要比一比。曾经自己和小姐闲谈,还曾一度怀疑珍珍并不喜欢王冬已,要得就是只要登徒尔雅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抢上一抢。

现在这状况,纵使猪脑子见了也会误会,也就难怪珍珍小姐你这个黄脸婆鼻孔朝天,拳头握紧咯。不过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样子真的好丑好恶心。

王冬已见了老婆,也就恢复了三分神志。他再傻也不会当着珍珍的面质问尔雅,是以咳嗽着拉开两人的距离,正大光明问:“尔雅妹…咳咳,你来干什么?”

听了这话,尔雅却只管盯着珍珍不放,扬眉道:“自然是来讨个说法。”

王冬已惊诧,“讨什么说法?”

尔雅斜眼,“你说呢?”

如此暧昧至极的话,如此让人误会的肚子,珍珍终于忍不住,冷哼道:“尔雅妹妹几年不见,倒是喜欢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来讨什么说法?”

尔雅瞅瞅珍珍,却又玩味地看回王冬已。“王冬已,那日我爹爹去找你,你说了什么?”

语毕,王冬已登时想起了那些混账话。

“我,我——”王冬已忌讳地看看珍珍,再看看尔雅,怎么说?怎么解释?总不能当着珍珍面说吧?要是让她知道,这婆娘岂不是又要翻天?

珍珍闻言,想得老远,一口银牙咬碎。“王!冬!已!你倒是说说,你说了什么?”

尔雅冷笑,抚着肚子原地转了圈,“哼,你不敢说啊?算了,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上,我也不逼你了。但是这事嘛……王哥哥你看,我的确有求于你,既然你让我来伺候你一晚,我就来了。”

“你!”王冬已听登徒尔雅有意把话带歪,气得浑身打颤,正踌躇着训斥她离开,珍珍大笑拍掌:“好啊好,王冬已你不错嘛,嗯!竟然把人都带回来了。你往日在外花天酒地就算了,竟让人找上门了。好得很!”

“登徒尔雅,你也好得很。几年前抢不到,就甘愿做别人的小老婆也要上,真是犯贱,居然还拱着大肚子上门,你还要脸不要脸?”

尔雅听珍珍越骂越下…贱的话,却不为动容,挑眉道:“要脸不要脸,不是你说了算。倒是珍珍你,好好操心一下自己吧,哦~听说你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了。”

“你,你……”珍珍被人说中痛楚,泼妇相尽露,不管不顾拦着的丫头老妈子,冲上来就要刮尔雅耳光。小翠跃跃欲试,心道早想收拾你了,自己往枪口上闯,可别怪本姑娘我。

可惜,小翠还没出手,王冬已已拉住发了疯的珍珍。

“够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

尔雅看得心中痛快,微微勾唇。

王冬已因这一耳巴,对珍珍的容忍和无理取闹也到了极限,怒斥一声“贱人”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当场护卫老妈子丫头见状,齐齐惊呼,拉少爷的拉少爷,扶少奶奶的少奶奶。

如斯状况,珍珍怎会罢休,干脆大嚎特嚎起来。

“呜呜呜,王冬已你个王八蛋,呜呜……我在家为你辛苦劳累,你竟和这个贱人在外花天酒地,我怎么……呜呜,怎么这么傻,还让爹爹在朝中帮衬你。呜呜,你不就嫌我没生儿子吗?当初那个小贱人让你做便宜爹爹,你看他那带把的小骚货如获至宝,结果,结果怎么样?娘啊,我诅咒你,呜呜,诅咒……”

珍珍怒不择辞,眼露凶光地指着尔雅的肚子,咬牙道:“我诅咒你再做一次便宜爹爹,让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

王冬已听了这些话,心底的短被人一一揭露,痛得无处可藏,又因珍珍最后一句话戳痛王小公子被人夺爱之苦,火气蹭蹭直往脑顶冒。这边珍珍话音刚落,王冬已的巴掌也已落下。

“贱人!”

“给我滚!”

“呜呜,王冬已你个王八蛋!我要把你做的那些坏事统统说出来!”

尔雅被小翠微微护着,站在角落安静地看着这一幕闹剧,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淋漓。王冬已,以前的事,我不愿与你计较。我故意离你远去,任由别人嗤笑我被你抛弃。

可是,你不知好歹,时隔多年,竟要勾结恶人,害我哥哥,辱我爹爹,坏我名声……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尔雅心中一口恶气出罢,自欲吩咐小翠离开,却听正厅方向霎时传来拍掌声,瞬间,王冬已和珍珍都僵了僵,停止厮打地眺望正厅。

顷刻,一白衣男子翩然而出。笑靥迎人地倚门道:

“好!”

“好一招借刀杀人。”说罢,灼灼桃眼全射尔雅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析!

这一次宋妖孽要真的怒了!




第五十九章


“好一招借刀杀人。”闻言,登徒尔雅一惊,抬眸去看。只见那人白衣青丝,桃眼犀利,说不出的清新淡雅。

王冬已见贵客也因吵闹声出来,脸色黑如锅底,忙迎上去躬身:“大人,您……今天实在让您看笑话了,内子粗莽……”

话未毕,那人却截住话头道:“哪里哪里,近日甚是无聊,这出戏下酒岂不正好?”

王冬已不知这话是真说还是讥讽,也只得摸着鼻子赔笑。珍珍见客人也到了眼底看笑话,也不哭闹了,只狠狠剜上尔雅两眼被丫头老妈子扶进了里屋。

一时间,尔雅倒是走也不得,进也不是,只得呆呆立在原地。

王冬已此刻显然没有心情处置初恋情人,谄媚着一张脸道:“那大人,您里边请,我再陪您多喝几杯赔不是——”

贵客听了这话,只微微含笑,脚下却不动三分,眸子依旧死死地盯住尔雅。尔雅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对这个不在计划之内的人隐隐预感不妙。这边尔雅下意识地扶住肚子,那边贵客却大步流星、毫不犹豫地往尔雅身边走。

“小姐!”小翠亦微微紧张地握住尔雅的手,身子也半挡在前面。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小姐怀了孕,今天就不会拉自己出来垫背。换句话说,自己今天出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和宝宝的周全,如果有半点闪失……

小翠想了想姑爷那张阴霾无底的脸,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尔雅躲在小翠身后,察觉一大片阴影遮住了头顶,抬起眼睑,才发现白衣男子已经站在了跟前,笑靥如花。好高,尔雅眨眼想,这人竟比宋妖孽还高出了半个头来。

王冬已见状,疑惑不已:“大人您这是——”

白衣男子闻所未闻,对着尔雅的笑越发深了,“丫头,不记得我了?”

这次,包括尔雅在内,皆怔了怔。

登徒尔雅奇怪地盯住男子,在回忆里搜寻一番,终于鼓大眼睛——

“你!”

白衣男子苦笑摇头,“竟现在才想起来吗?我好失望呀!”




此人尔雅的确见过,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尹子兰。

历史上记载,子兰阴险狡诈、狡猾无耻,陷害屈原流放他处,使楚襄王亲小人远君臣。可谁也没想到,子兰亦是一代翩翩公子哥,俊朗得让姑娘们无法直视。子兰不比屈原宋玉,他的俊倒是多了几分霸气,少了几分书生秀气,清净淡雅与这悭吝小人本应格格不入,但一袭简单白袍往子兰身上一套,却是说不出的云淡风轻。

正因这一股子与世隔绝的清爽味,尔雅也着了次道。

只说屈原屈大夫正式公开自己已回国的消息后,免不了宴请同僚一聚。本说是小聚,怪只怪咱们屈大夫声名在外,宴会当日来了不少钦慕的爱国之士。胡女最恨如此愤青,嫌烦地干脆打发着宋玉、李谦雅等徒弟来迎客,自己则和尔雅躲在内屋玩棋。

夜深,尔雅实在不放心,便偷溜出去找相公。谁知相公没找着,却在后院遇到个蓝衣白袍的公子。彼时明月正照,幽蓝色的湖水微波荡漾,凑巧这绝色佳人亦是水蓝色袍子套身,凝着月亮闭眸不语。

尔雅一眨眼,以为遇见了邪魅狐妖。

两人侃侃而谈,尔雅只当遇到了醉酒迷路后花园的愤青,对方也只是笑而默认。他道:“在下醉酒,只觉此处月色动人,一不小心叨扰了府中女眷,甚为羞愧。”

他又道:“小姐以为,这明月如何?”

“甚好。”

“不是好于不好,而在于干净清晰,这比之朝中风气,倒截然相反。”

如此这般,尔雅彻底把美丽狐妖当做了钦慕先生的愤青,两人一壶酒下来,尔雅微醺,拍着狐妖的肩膀,终于说出了大不韪之话。

“兄弟,你要是真觉朝中风气不正,劝可多加努力,把那个该死的狡猾小人子兰拉下马,为先生报仇!为楚国争光!”

语毕,尔雅依旧是义愤填膺,全权抱负的模样,这边,美丽狐妖却突然咧了嘴,笑得魅惑动人。

远处,有小厮在喊:“令尹大人,您家的轿子来接了。”

霎时,登徒尔雅傻眼。可爱的,邪魅的,狡猾的,权倾天下的令尹大人笑煞无声。良久,子兰才学着尔雅的模样慷慨地拍了拍尔雅的肩:

“丫头,你家宋玉没教过你,见了陌生男子不要和别人随便喝酒话英雄吗?”

“丫头,你都没发现,我在故意套你话,逗着你玩吗?”

“丫头,你很可爱。怪不得宋玉他——”

“丫头,怎么就嫁给宋大人了呢?”

最后一句话,把登徒尔雅炸飞。时值良久,每每想起这句话含义颇深的话,都惊魂未定。是以日后每次官家聚会,尔雅都是能免则免,嘴上学着胡女说嫌烦,其实心底——

尔雅曾默默抱怨为什么先生宴请宾客要把死对头也请来,也曾懊恼为什么子兰会知道自己是宋玉娘子。不过,随着孩子的降临,这些都烟消云散。所以今日在王府相见,尔雅是如何都想不到的。

她以为,自己和子兰,不过就是“路过、相识、淹没人海”而已。

子兰撅着嘴,不无惋惜道:“我以为,你一眼就认出我了呢!哎,可惜。”

尔雅汗颜。

“看来本令尹还是太自信,竟认为你对我定刻骨铭心,谁知小丫头你竟思索良久才想起本令尹。”

尔雅瀑布汗。

“不过,今天这出戏很好看。”

尔雅彻底无语。对于子兰而言,不是一出戏是什么?自己的身份他一清二楚,怕是自己多久怀孕都了如指掌,今天自己到王府来这么一闹,如果……他告诉宋玉……天!

尔雅深呼口气,觉得自己似乎该说些什么讨饶,偏偏话到了嘴边,就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子兰见了眼底全是玩味笑意,终于回头看向已石化的王冬已。“王大人,您看这天寒地冻的,丫头又怀着孩子,要不…您给空了里屋,我与丫头闲话一番?”

“是,是!”王冬已一张脸笑烂,肚子里却免不了嘀咕。难不成,这孩子是子兰大人的?

尔雅闻言,正欲拒绝,子兰却率先一步亲昵地抚上其背,柔声弯眼:“来,我扶你进去歇会儿。”

“不——”

话未毕,众人就听门外嘭的一声巨响,须臾便出现一气冲冲地熟悉身影。待那身影站定,尔雅还来不及细看,就听宋玉怒气冲天:“登!徒!尔!雅!”




回到宋府,气压依旧很低。

小翠很自觉的,去面壁思过了。

宋家后援团发现少爷的气息亦非寻常,类似十年前被胡女灌了迷药,没能跟着先生去流放的情形一样,像是真的发火了。于是也识时务地散退不八卦了。

只可怜登徒尔雅,与妖孽共处一室。

咬咬下唇,尔雅扯出个笑道:“呃~夜深了,不如…睡了?”

对方默然。

如果今晚没有合理解释,想睡?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尔雅咳嗽声,开始求饶:“我错了。”

“错了?”宋妖孽冷笑,这三个字,她倒说得轻巧。

原道宋妖孽去登徒府寻老婆无果,两家人都着急得团团转时,登徒夫人似想起什么,哭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众人大惊,拉着细细劝慰一问,才知尔雅知晓了王冬已羞辱之事,此刻恐怕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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