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眼眸亮了亮,疑惑道:“可是姐,你说二叔能硬上吗?他上得了吗?没一会儿估计就被踢下床满地找牙了。”
听了这话,宋家八卦后援团齐齐哀叹,“少爷啊,你的命真苦。”说罢,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未成年的宋泽身上,开始叽叽喳喳。
宋钰:“小呆瓜,从今天开始,老姐我不反对你习武了。把身体练得棒棒的,以后实在不行咱们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是吗?”
奶娘点头连连:“就是就是,一定要给宋府男人争脸听到了吗?哎,少爷算是毁了。”
祺安、小翠:“小少爷,加油!”
王叔:“不蒸馒头蒸口气,以后宋府传宗接代就全靠你了!”
宋泽呆呆,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深呼口气握爪,小脸胖嘟嘟地鼓起,郑重其事道:“老姐奶娘、王叔、小翠祺安,你们都放心吧!我一定加油,成为楚国第一猛男。事实证明,美男是没用的,不管排第一还是第二,都是被老婆压制的。”
尔雅:“…………”
“(╰_╯)# 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尔雅气极,来不及解释就奔进了屈原的房间,用脚踹开门,霎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屈原屈大夫正压着胡女,两人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半趟在床上,唔~~似乎是……正在前戏。尔雅心底咯噔一声响,这才忆起貌似刚才宋家后援团七嘴八舌教导宋泽时,这屋里就没了吵闹声。
“我,我……”一时间,尔雅退也不是,进也不行。
两个成年人被小破孩撞坏好事,也是赶紧坐起来整理衣衫,半晌才气息喘匀,对登徒尔雅愧疚地笑笑。原来,胡女一进屋子就大为发飙,却不是因为刚才的“握手事件”,而是兴师问罪那两套被埋掉的衣裳哪去了,屈原屈大夫在某些方面实在可爱得紧,知道说不过某人,干脆就闭眼假寐,胡女这边气得跳脚,才又发现屈原竟把宋玉府里也是搞得一团糟,床上被铺未理,那边墨迹撒了一地,地上还有不知名物体的碎片。
当即……歇斯底里了。
“你把别人家什么东西打破了?”话说在李府,屈原偶尔想事出神,能随手将花瓶、盘子、碗筷全当飞碟扔出去,有一次,竟差点砸到下人。
屈原理亏,蹙眉道:“几个花瓶罢了,玉儿怎会怪我?”
胡女对眼前人又气又恼,还没来得及谴责,屈大人倒是先开了口,“啊,我知道你是来道歉的,前几天的事,我大人有大量也就不和你吵了。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你赶紧收拾收拾屋子,别把玉儿家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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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屈大夫堪称城墙倒拐厚的脸皮下,胡女爆发了。说着说着,小两口动了手脚,渐渐的动到了床上,正浓情蜜意,妖精打架之时,尔雅却闯了进来。
尔雅听了来龙去脉,傻掉。“这么说,你们吵架不是因为刚才的事?”
胡女摇头,“当然不是。”
“你不吃醋?”
胡女讪笑,望着一脸正经的屈原呲鼻:“我们两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若为这样的小事吃醋,怕我现在脾肺都是酸的了。”顿了顿,胡女缓口气又道:“更何况,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
屈原在旁佯装看书,听了这话故意咳上两声,胡女懂事得体,知晓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屈原留几分薄面,于是换个说法扬眉道:“我和你家先生,这么多年了,早已深信彼此无疑。倒是尔雅你,你确定玉儿现在不会吃醋?”
闻言,登徒尔雅如梦初醒。
对了,从刚才到现在,宋妖孽去哪了???
第三十四章(倒V)
登徒尔雅在宋府转了一圈,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找到了宋妖孽。
此时此刻,宋醋坛子正眼巴巴地坐在后院灌凉风,傻呆呆地仰望着黑漆漆的苍穹。尔雅瞅得莫名心疼,思忖好的措词一句也说不出口,只静静在宋玉身旁坐下。宋玉见状,垂下眼睑,依旧不语。
尔雅转了转眸子,用胳膊撞了撞宋妖孽轻声:“喂,外边好冷,我们回屋?”
宋妖孽埋首,不理。
尔雅歪头去看宋玉,露齿甜笑:“真的生气了?”
头瞥一边,还是……不理。
尔雅咬唇,作可爱状:“你误会啦~~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o ~)~。”
“我能想象什么样子?想象成什么样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宋妖孽终于说话,却是醋劲十足。尔雅摸摸鼻子,这次……是不是酸得有点过头了?
尔雅抖着面皮嘻笑:“怎么没关系,你不是我项(相)供(公)么——”含混不清地说完那两个字,尔雅的小脸已红透,生怕宋醋坛子看出来地用手捂住嘴巴呼气,转移话题:“真的进去吧,外边好冷,呼呼。”
宋妖孽淡漠回头,见老婆果真秀脸泛红,以为真给冻的,冷哼一声,跨步进屋去了。尔雅在后偷笑,跟着进了屋,关门。
宋妖孽坐在床边,见尔雅跟着进屋,又关了门窗,怔了怔别扭道:“我要睡觉了,你出去罢。”
尔雅嘴角抽搐,心想若我现在真出去了,估计你还能呕上十天半个月,反正今天在屈原那也没脸没皮一次了,也不差再来一次。是以凑到宋玉床边紧跟着坐下,顿了顿道:
“宋妖孽,你真的别生气。我和先生没什么,你们来时我们正说古月姐的事,先生一激动——”
“哦,一激动就握你的手?”宋妖孽扬声,一脸了然地截住尔雅的话,冷笑道:“那是不是哪天李谦雅再一激动,也可以捏你的手?祺安一激动,就可以摸你的头?又或者——”
醋坛子越说脸色越阴暗,到最后脸黑黑咬牙道:“又或者……你只准先生激动握你的手?”
尔雅杏眼怒瞪,这是哪跟哪?宋妖孽耍起泼来,是不是也太无理取闹了?
“我哪有?”
“你有,你当然有!”醋坛子回瞪,他亲眼看见的。想当初他花了多少心思,又是讨好岳父岳母,又是赔笑卖傻,才能握一握心上人的纤纤玉手。为了一亲芳泽,更是卑鄙到装醉扮痴,他家先生倒好……他们两个才认识几天?凭什么自己娘子就该给他握手?凭什么?
别说是先生?就是大哥在世也不可以!!
宋妖孽微眯着眼,咄咄逼人:“你倒是说啊,是谁激动了都可以摸你,还是只有先生可以?”
尔雅百口莫辩,认真在脑海里过了遍宋妖孽给的两个选项,发现不管是哪个,都在证明一件事情——她是荡妇,他是怨男。他老婆被人吃豆腐了,他多委屈,自己多不要脸。
尔雅气得头顶冒烟,“什么摸不摸?先生只是握了我一下手,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常言道,说者不怪想者怪。尔雅与屈原那么一触,一来是出于当时景况,二来即长辈对小辈的一种感激关怀,彼此坦荡荡,并不觉有甚。偏偏在宋大妖孽这,全变了味,酸得人……牙疼。
宋妖孽听了尔雅的话,突然冷笑,颔首道:“哦,只是握了一下手?真是遗憾啊,我和古月姐要是不出现,还能有进一步发展,啧啧,只是握了一下手,只是……”
尔雅表情狰狞,连甩鞭子的冲动都有了。这个人,真成精了,没办法交流了。下床狠狠踢了踢床脚,怒道:“宋玉!你疯了,我没办法和你说。”
宋妖孽闻言,也噌噌站起来,炸了毛般地嚷嚷:“是,你早没办法和我说了,抱着《离骚》去找先生吧,慢慢找!我要睡了,不送!”说罢,果真噗通一声倒在床上,鞋也不脱地拉过被子,背着尔雅……睡了。
这边尔雅看得眼都直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语无伦次、酸不拉叽、不可理喻、强词夺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宋妖孽吗?这还是,她喜欢的那个笨蛋吗?望着被子里的人小小蠕动了下,尔雅突然觉得宋妖孽比宋泽还幼稚,噗嗤一声又笑喷了。
虽未与宋玉同床共枕,但快一年的相处让尔雅知道,宋妖孽也是有些小小洁癖的,晚上若不洗漱干净绝不上床。床铺上永远也是干干净净的,下朝回来要换家居衣,就寝前要换睡衣,而他的宝贝床,只能穿睡衣坐着。
今天是气疯了?脑子抽筋了?直接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衣服就上了床,尔雅还记得,就在昨天,宋泽还因为宋泽穿着在外面裹了泥的衣服在他的床上滚了圈,被打得屁股开花,那时自己拼命护着,宋妖孽说什么来着?
“尔雅,你这样护着他,迟早坏事。以后还不把弟弟妹妹都教坏了,你让开!让开!”
尔雅莞尔,这个大笨蛋想得倒好,要个弟弟不说,还妹妹?叹息声,尔雅耷拉着脑袋又凑到床边,直接压在那只大粽子上诺诺:“宋妖孽,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粽子没反应。
“好啦,我答应你,以后不给别人握手。就是我爹也不让,好不好?”
粽子还是没反应,呼噜噜,打了两声睡酣。
“你骂也骂了,我赔礼也赔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尔雅真的忍不住了,直接把这妖孽掐死得了。
不动,不动,粽子还是冇反应。
登徒尔雅深呼口气,真的……有些怒了,推了推粽子,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些:“睡了?真的睡着了?”
粽子在被子里动了动,然后……又没回应了。
尔雅咳嗽声,佯装起身:“真的睡了我就走咯?”微微起身,又对着被子道:“真的……走咯?”
话音刚落,脚还没来得及装腔作势地踏出半步,尔雅就“呀”地惊呼出声,天晕地眩之后,自己已被强有力的手臂拉进了被窝,更准确地说,是某人的怀里。
宋妖孽的胸脯起伏颇大,粗粗喘气目光灼灼地凝视自家娘子,似乎刚才那么一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尔雅被蓄满热气的被子一裹,脸大臊,压在宋玉身上娇嗔着低了头:
“放开!”
宋妖孽哪有肯的,圈在老婆腰间的臂更紧些,牙齿磨得蹭蹭作响:“你走,你敢走!试试?”
两人自认识以来,宋妖孽极少用这种语气和尔雅说话,尔雅大为新鲜,眨眼怔怔地去瞅宋玉。这张妖孽俊脸比往日放大了数倍,还挺……耐看的,尔雅默默想。别过脸,尔雅捶着粉拳又唤了声:
“放开啦!压着你不沉么?”
谁料宋妖孽闻言,却突然弯了眼,少了份镇静多了份邪魅,对着尔雅小耳吹热气道:“沉,所以……换个姿势吧。”语毕,不由分说地劫住尔雅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唔,宋——”再没有多的言语,被窝里,小两口换了个位置。宋妖孽哗啦一下,终于骑上尔雅的身,翻身奴隶,当主子了。
尔雅下意识地挣扎,身体却一步步,在沦陷。
宋妖孽就似先前演习过,这个吻极富技巧和魅力,鼻息相触,卷着对方的舌恰到好处地吮…吸,纠缠。尔雅被吻得手脚并软,微微有些窒息感。
“妖,唔,妖孽,放开我。”她还在垂死挣扎,从没想过,往日在自己鞭子下骇得跳过去蹦过来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所以说,娘亲是对的,男人在那档子事上,总有非凡的勇气和力量。
尔雅觉得,自己能在此时混乱的局面下还想起这样的至理名言,她很佩服自己的理智,可是显然,某妖孽非常非常的不理智。给彼此短暂的呼吸后,宋玉再次覆上尔雅的唇,灵巧的舌不再捣乱,只一下又一下地啃咬着尔雅红彤彤的娇唇,直至它有些肿。
宋玉终究还没有完全失去觉醒,见老婆如此,心底抽着疼,如小兽般乖巧地舔了舔娇唇,勾画着其形状,似安抚又似享受。吻一路滑下,衣衫什么时候被去了扣,尔雅不知道,她只知道,宋妖孽正啃着自己锁骨,每当贝齿触碰锁骨之时,她都会微微战栗。然后,是胸…脯沦陷。
宋妖孽没有习过武,手掌虽大,却柔软娇嫩,指尖微划巅峰,尔雅再也受不了,弓着身子抗议:“宋妖孽,你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宋玉嘿嘿奸笑两声,吧唧又亲了亲他家娇娇娘子,继续……干活。大掌揉搓着尔雅的骄傲,让其身体和心理一点点瓦解,宋妖孽蹭着身子,嘴里低喃:“雅儿,雅儿。”
说罢,舌卷住已挺立的玉珠,尔雅如芒在背,原本暖和的被窝在两人的掇拾下,亦是节节升温,让彼此都觉得难耐不已。扭了扭身子,尔雅依旧没有逃脱湿漉漉的折磨,脑子越发不清晰起来。
宋妖孽闷哼一声,渐渐撑起点身子,一点点又剥了自己的衣衫,尔雅大囧,别过脸不让自己去看,却又在瞬间,被宋玉的吻一点点落在颈间。尔雅自小,脖颈就极为敏感,如果亲密无间,让身体再守不住地烧起来。想到刚才自己撇头那个动作,就像在暗示宋妖孽来爱…抚这个地方,尔雅的脸臊得越发厉害了。
宋妖孽声音低低沉沉,在烛火下蛊惑动人:“雅儿,原来你喜欢这,唔,以后我常常亲你颈脖就是了。”说罢,又贼兮兮地伸了手来回磨蹭尔雅白…皙颈间。尔雅被欺负眼泪汪汪,正欲多言就突然感觉下身一热,大骇。
刚才那感觉………尔雅浑身瑟瑟,望着依旧色乱情迷的宋妖孽,这才突然记起,唔,呃~那个,什么,貌似好像一定以及肯定……她这个月红娘娘还没有送走。
不知道的宋大色狼还在努力卖弄讨好,如此狭隘的空间,尔雅感觉到某只大灰狼的武器早就准备就绪,这么的……卖力挑…逗,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念及此,尔雅彻底泪奔了,这种时候要怎么叫他停下来?
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大家不要想歪了。尔雅“身下那么一热”不是OOXX,是姐妹们每个月好友来袭时,坐了很久,突然站起来,然后。。。。。血流成河的感觉。
那感觉,生不如死啊啊啊啊!
第三十五章
翌日,宋玉在生理和心理都极其愤怒羞愧的状态下,效仿老师屈原——华丽丽地离家出走了。来送早餐的尔雅在宋府转了一圈,发现宋妖孽真的不在后,坐在后院石凳上,急得眼红红。
胡女叹息着拍拍尔雅的肩膀,“别哭了,说不定是上朝去了呢?”
祺安不加以否,“昨儿半晚我起夜,迷迷糊糊地看见少爷怒发冲冠地出了府,倒不太像是去上朝的。”
闻言,尔雅抽得更厉害了。大笨蛋,大笨蛋,他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钰撇嘴,老练地对祺安抱胸道:“当然不是去上朝,深更半夜的……不是更合适去花楼吗?”
奶娘:“哎哟喂,不会吧?我记得上次少爷去勾栏喝花酒已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回来被公爷差点打断腿。”
“什么?”尔雅鼓大眼睛,怪叫道,“他还真去过喝过花酒?”那如果这次再去,岂不是轻车熟路?
宋钰哼哼,阴阳怪气道:“现在我爹不是死了吗?也没人管了,二叔老婆不爱娘不亲的,当然只有去喝花酒。”说罢,宋家后援团作鸟兽散。显然在无声抗议尔雅的“背叛”。
尔雅见状,也没力气地去解释,依旧如小白兔般地坐在原地抽搐,嘴里嘀嘀咕咕地骂开:“死妖孽,笨妖孽!”胡女看在眼里,一片了然。又叹口凉气,坐下道:“昨晚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们进了屋,不是挺好的吗?”
只是,后来莫名玉小子就吼了起来,夺门而出……胡女苦笑着摇头,这小两口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转了转漂亮的眼眸,胡女正声道:“看你这个样子,玉小子还没摆平你吧?”
言下之意,你们还没成正果?尔雅一怔,耳尖都粉红了,干脆扑进胡女怀里就大嚎:“古月姐,我真是冤死了,呜呜——”
原来,昨晚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尔雅才想起每月必来的红娘娘还没恭送走,急急喊停。先前宋妖孽还不大在意,以为亲亲娘子在害羞,谁料到后来,尔雅抵死不从,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宋妖孽蹙眉,依旧在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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