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至爱吾爱- 第1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之类。
温文尔雅的他一下火了,猛地坐起身:“我受了惊吓,你需要赔偿精神损失费!”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哼!果然是小受!”
小兽?不对,是那什么小受?太过分了!唐未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轻易勾起他的怒火,那尖酸¬;¬;——真倒霉,今天已遭逢两个尖酸的女人。“老姑婆,还穿机器猫!你以为只有十八岁!”不错,这样的还击也够尖酸了吧!
酒吧里调酒的阿诺每次都是这样刺激意图不轨的老女人,是,阿诺太有型,男人也会觉得阿诺很男人味。他见过,阿诺的妙招次次有效。
只是,眼下,有些失策,那个女人对挥舞着医院的账单帐单,丝毫不为所动:“是哦,我是老姑婆,可惜我不是富婆,不对你的路数。”
“你!”
“我什么我?不过是长得粉嫩些,一个大男人,已经晕倒两次了!”眼镜片后异样鄙夷的目光上下扫视他,她又自言自语一句,“标准柳下惠!”
唐未忽然觉得脑子里另有一个娇俏的声音:“傻瓜,那柳下惠不是正常人,要不就是他好男风,割袍断袖,龙阳分桃,你明白么?要不就是身体不好,有心无力。”
他仰头看看四周,再看看那女人,她是闭着嘴的,什么声音?
“我说他是柳下惠,你还不承认。”
“柳下跖是个厉害的角色,有胆识有谋略,还能言善辩,连孔子都拿他没办法。”
一句一句,竟连绵不绝,幻听,他幻听了!由不得他不怯懦,双手轻敲自己的头,怎么了?
一双手抓住他的:“怎么了?别吓我!留院观察就是担心脑震荡!别敲了!”难得的温言细语。
他有些恍惚,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墨涵!”
被雷到的是柳墨涵,惊呆了一般看着那个一脸迷惘的男人,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真理:得罪神仙都不要得罪女人!

小攻的怒火

铁皮饼干盒倒出所有财产,为买书出门,墨涵只有一张书店提货卡和几十元零钱坐车,那小受的住院费都是叫附近上班的一个同学送来的两千垫付的。看情形,小受不是在装病,也不知是不是老早就有隐疾,她试着拿桌上的《辞源》敲了自己一下,没觉着怎样啊?
招行那张卡钱最多,只要小受不换身体设备,估计够用了,她忽然笑起来,小受不用换肾吧,如果换了一个猛男的肾,怕是无法做小受了!她冷笑两声,又忍不住大笑,医生不过是准备用一支镇静剂,小受看见针头就晕厥了,倒是节约了针剂的钱。
Because I love you 的音乐响起,是手机,不及她开口,“未哥,晚上我在滴翠等你哦!昨天你怎么没来?你今晚陪我好不好?啵啵!”话语干净利落,除却末了带着唾沫声的亲吻。
这单向通话已经结束,墨涵只当是拨错号码。她匆匆去了超市,毛巾、抽纸、牛奶、一点饼干,拖鞋要不要,住院就这些吧,好像医院发了一瓶漱口水,牙刷就不必了。也不知这小受要在医院观察多久?还好给杂志社翻译的东西已经发过去了,也没什么急事。没住过院,此番就当是看猪跑吧!
铃声又起,居然还是个急性子:“未哥,你要的唱片我在跳蚤市场找到了!我晚上拿到滴翠!未哥,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同杨柳过不去了!”墨涵低哑着嗓子“哦”一声权作应允。媚惑的女声顿时娇语连连,什么保证不再争风吃醋之类。
总算是挂断了,她再迟钝也知道是拿错了电话,难道不是小受?这么招女人喜欢!到了医院,一定再仔细看看,似乎——昨天早晨出门急,戴的框架眼镜度数不够,也没看真切,只觉粉嫩。再一个推论,男女通杀,有点可怖!
上了出租车,墨涵才留神看通话记录,后一个女人叫柳婷,前一个是后一个嘴里的杨柳。好死不死,怎么和小受用了同一款电话,她喜欢蓝色,这种湖水一样的蓝色少了些浮华。铃声竟不断了,墨涵正想着如何应付下一个女人,听筒处传来的却是男人的狂暴呵斥:“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不回家!我不是早给你说过,不许夜不归宿,不许和女人上床!”
墨涵坐的副驾驶座,她呲牙笑着看看司机,自然有类似观赏《动物世界》的眼光等着她。电话那头的小攻还在咆哮,墨涵赶紧找出耳机插上,可效果不显著,更凶的吼声源源不绝。掐掉来源,松了一口气。
“你爸爸管得真严!”司机感叹道,是位四十来岁的大叔,“只是你们这些孩子,怎么不正经交个男朋友?你不看新闻么?现在男人比女人多,你们女人还相互霸占着,不是逼得男人去爱男人了!”
柳墨涵发挥她一贯秉承的死鸭子精神——嘴硬:“大叔,科技会进步,男人也能生孩子的!再说,中国人口太多,负增长有好处的!”
口舌之快后,蒸熟的螃蟹进了病房,想把满肚子的气发泄到小受身上,只是,人去楼空——
“不客气!您发到新的邮箱就是了!”唐未声音尽量的柔和,“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会督促墨涵的!绝不耽误您的事!墨涵的能力,一个月足够了!——哦,我是墨涵的叔叔!对!——她没提起过?这孩子!不客气!好的,再见!”他有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那丫头的名字说在嘴里那么溜。
哼!没公德心的家伙,居然丢下病人独自跑掉!哼!老天有眼,活该你拿错电话。刚才那个编辑怎么说的?急件,等半个月后再告诉你,热锅蚂蚁烤死你!
他还想胡乱应几个电话磨折那个柳墨涵,好死不死姓柳,破坏他对这个字的美好幻想。一条短信,署名小凉伴,空调?唐未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点击,免得归还时被指责是侵犯他人隐私。把手机丢进车内钥匙箱,其实也不错,过半个月不接电话的亲近日子也是不错的。
下午载了哥哥和许末去律师事务所,一路上听见的都是哥哥的唠叨,唐未由后视镜看着唐申不停翻飞的嘴唇,父母是不是早知道唐僧会成为罗嗦的代名词,才给哥哥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电话铃响起,唐未迟迟不接,许末好心提醒:“小小唐叔叔,电话!”
“又是一笔风流债,是不是?”唐申火大的翻出电话,按下接听键之前还不忘说教一句,“我告诉你!你不老实,有得你后悔!等你——记住我的话!”
他好歹要在末末跟前保持应有的风度,说实在的,很多男人与女人的相处准则和他固有的观念是抵触的,他努力在接受新鲜事物,甚至陪着末末玩跑跑卡丁车,以期拉近岁月的距离。三百年,对于许末和唐未都是混沌的三百年,独独他是清醒的,这份清醒带来的痛楚让他更多的去反思之前的人生,得与失都不重要了——
先对付眼前吧,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反倒做了八哥的兄长,兄弟俩的性子掉了个儿。寻了三百年,这一世才得相逢,那么是否预示着这一世就能遇见墨涵,当初她不就是从此刻穿越回去的?八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却是明明白白,只怕任由八哥这样处处风流处处情的,找到墨涵,也是枉然啊!果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喂”还是“未”,他也没分清,总之用很低沉冷酷的声音训斥:“别再缠着我家唐未了,他已经有老婆了!”
那女人不哭反笑,几近癫狂:“哈哈哈!小受——他居然有老婆!”
“是的!他三百年前就有老婆了!”他说得莫名其妙,可是有点解气。什么时候八哥才能恢复记忆,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啊。若是当初知道会是这样的状况,他会不会把那颗活佛的丸药吞下,他不知道,看看身边的末末,人都是自私的,如此艰难的抉择当初是八哥做出的,如今,他只有尽最大的力去偿还欠下的情。他挂掉电话,分尸一般拔掉电池,几块丢回钥匙箱。
两个大男人都是静默,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
“小小唐叔叔,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上去见我表姐?”许末不习惯这明明感情深厚的两个人的冷战。
“末末,你们去吧,我在车里等!”唐未叹口气,哥哥究竟在担心什么,生意上大小事情都是有商有量,兄弟俩一起担当,只是私事上,哥哥未免过于约束自己。其实有什么可担心的——忽又想起这是唐申的大事,那个许哲似乎不好对付:“哥,我还是同你们一起去吧?”
“算了,你先忙你的!我一会儿带末末去大使馆了解一下签证手续,如果顺利,不日将成行。”唐申叹口气,是经历太长没有着落的等待?唐未心性虽好,却是个极为记仇的人,怕是见了那个出言不逊的许哲,又是一番风波。有些事,诚心以待,或许能柳暗花明。
午后的滴翠与夜半的博物馆一样,萧条中散发着腐败气,眼角还有浓睡痕迹的阿诺递上一杯蓝带马爹利,在唐未用舌头慢慢感知酒的至臻至美的缓慢过程中,阿诺已两杯入喉。二人相视一笑:“三碗不过岗!”
“昨晚生意不错吧?”唐未把玩着水晶酒杯,这对杯子是从法国买回来的,磨制的多棱在昏暗中寻觅到微弱的光芒折射出七彩。
阿诺的目光带着猫咪的寒光,于暗色中端详唐未:“未,你今天有些不同?”
“哦?”他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食指拨弄着酒杯在吧台上旋转。不同么?是不同,很难想象,他唐未能在一个陌生环境安然入眠,还静谧得一夜无梦。他其实很有倾诉的冲动,可好些事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如何启口?他挂了本城最有名的心理医生的号,问的却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没有丝毫与他切身相关,弄得医生好意提醒,年轻人,我的谈话费比大牌律师高。
来对账的财务一进门就打趣唐未:“未哥!真没想到你幽默感十足啊!”还有意无意的以暧昧的眼光打量隔着吧台对坐的两个大男人。
阿诺狐疑的看着唐未,唐未一脸的冷漠。财务顿觉失言,挽回着:“你那个炫铃太逗了!我也是问了旁人才知道那个典故!”
阿诺按下免提键,拨打过去,一个俏皮的女声:“对不起,您要找的小未已被汉哀帝包养!现更名为董贤!如果您是小未的客户,请在嘟声后留言,本公司将为您提供一切断臂业务!嘟——”
阿诺是个厚道的男人,卡在喉咙的笑,满脸诚意:“未,居然有女人这样对待你——”失败、丢脸、诧异,都不是合适的措辞。
唐未一掌按住尚在旋转的酒杯,嘴角浮笑,朝着反方向继续拨弄,“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只是,这女人怎么如此之快就察觉敌情了?
真理:男女的年龄不是代沟,对你看上的所有男人都可以下手!

墨涵番外

至爱现代的续集: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至情至性,却被符号妖魔化,在我不曾遇见他时,早已在脑海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图像——我自认,自以为是的清晰。
有四年的时间给我去细细思考经历过的事,微弱的光映照墙面斑驳的字迹,一本《旧唐书》,纸张的边角磨去棱角。以为藉着对史书的研习,将皇权看得更透彻,也更理解他将要走的路。不是没想到过他——唇上早不复他余留的温度——支撑信念的是海棠树下的誓言,是盘山的松、山海关的故事、玉田泥土中的期许,是七夕河灯上傻得可怜却最真切的心意。
可他仍旧时不时的从心底闯出来,我竟然记住了他眼中的炙热。
感情债千万欠不得,说旁人理智无比的我,理不清乱麻,不由得埋怨他扰了清净,再不去想那些错解。甚至不无得意的自我安慰,汤泉的一巴掌,在宫里已还给他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