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花舞儿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燕欢了,以前她劝他不要被情迷了眼,如今他劝她向善。花舞儿深吸了一口气,道:“燕欢,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这次的事情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想你跟着我,更不想到了平阳让别人误会!”
她口中的别人不就是慕容冲么,燕欢有些苦涩,舞儿对慕容冲当真是如此的在意吗?“等你恢复了我便走!”燕欢也不想让花舞儿反感,便回答道。
花舞儿不再去看他,抱着双臂,看着眼前的火堆,晚上是冷的,若非慕容宝,自己现在肯定是睡在驿馆的chuang上。唉,当真是倒霉至极!只是经历了这些,身上又是无力,靠着树干,花舞儿最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衣裳,花舞儿一看,便知是燕欢的,但再看四周,人已经走了,想来燕欢也是知道等到早上她定是能恢复力气了吧,走了也好,省的她赶人!花舞儿撇下燕欢的衣裳,便是上马走了,她不想多带一样无用的东西,也没有想过要和燕欢联系。
到了平阳的时候,正值中午,花舞儿有些饥肠辘辘,也没有想着立即去太守府找慕容冲,这个时候的心情怎么说呢,还是有些慌乱有些怯意的,慕容冲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呢?是吃惊,是欢喜,还是憎恨?花舞儿心中苦涩想着,罢了,估计这个时候他也不在府中,还是等会吧!找了家客栈,花舞儿先是住了下来。
花舞儿到达平阳的隔天,桓羡他们也就到了,桓羡走的路和花舞儿不是同一条,所以也没有遇上慕容宝那行人。他以为花舞儿到了平阳之后定是去那太守府的,所以便也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而花舞儿还是没有换上女装,她想着自己在平阳的时候有时也算是招摇的,说不定还有人认得她,便是故意的深入简出,又装扮成男人,还特意将眉给描出了。一个人等了几天,算是在调整心态吧,花舞儿终于决定去见慕容冲了,只是,选了一个晚上,带着忐忑的心情,前去看慕容冲,她想知道,现在的慕容冲又变了多少。
踏着月色,花舞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太守府,她在这生活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慕容冲现在在哪呢?踏入东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守卫,他的习性依旧如此吗?走到慕容冲房门口,花舞儿正踌躇着是要敲门还是直接进入,里面传来的呻声却是硬让花舞儿止住了脚步,她很熟悉这种声音,轻yao着下唇,此刻的心情该用什么来形容,愤怒,伤心,失望?硬生生的,是动不了了,慕容冲,你怎么能这样!一时间,心头真的是百感交集,有过这样的预想的,纵qing声se,但是,真的遇上了,又让她如何自处?听到里面的声音停了,还有穿衣脚步声,花舞儿一惊,是要出来了吗?花舞儿忙是躲到了暗处。
门开了,花舞儿只见一个衣裳紊乱,发丝飘散的鲜卑女子脚步虚滑地走了出来,借着月光,花舞儿只模糊看见,这女子脸上似乎带着泪痕,这一看之下,眉头便是锁起来了,什么时候,慕容冲威逼人侍qin了!这么一想之下,心中就更是复杂难受。看那女子出了院子,花舞儿又踌躇了,是该进去看看他吗?可是这个时候,见了又能如何?
走出阴暗中,看着慕容冲的房门,花舞儿伫立在地,进也不是,走也不甘!
突然,慕容冲的房门打开,只着着亵衣的慕容冲走了出来,顿时和花舞儿打了个照面,两个人俱是呆立住,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第120章 委屈
冷冷的月光打在身上,花舞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一直都是很清楚的。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受不了男人的背叛吗?而如今呢?慕容冲算是背叛吗?花舞儿也知道在男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为女人守身的理念,而且,在慕容冲眼里自己是不是那个背弃他的人?相顾无言的,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慕容冲是震惊的,以为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面容依旧,只心变了。在这样的场合下,两个人撞见了,慕容冲的面色仿佛已经是僵了一样,根本看不出悲喜来。最后还是慕容冲上前了一步,只是,没有关心和惊喜,只擦肩而过的,一如未见着一样。
花舞儿脚下一个踉跄,这算是什么呢?“慕容冲!”不由开口唤道。
慕容冲背一僵,却是继续往前走,他想去浴池沐浴。
“你站住!”花舞儿心中满是委屈,可是那个人却对自己视而不见,是恨她,念她,好歹也要说句话啊!“难道见着我你就没什么话要讲吗?”在和慕容冲的感情之中,似乎都是她在挑明,这个男人因为过往,根本就学不会如何对一个爱的人表露自己的心声。
慕容冲缓缓转身,看花舞儿的眼神果然的冷的彻底,他很多时候是鲁莽,但不是愚蠢,一个人死而复生,总有些秘密的。可是他现在不想去追寻!慕容冲习惯压抑,习惯了封闭自己的内心,而因为花舞儿而打开的心扉被无情伤害之后,心门又是紧闭,他开始是恨的,但听到花舞儿死的消息后,心又揪着疼,再见却是踌躇了,想知道原因却又怕再被伤害!所以,干脆地视而不见。
这对花舞儿来说却是极大的委屈的,自己趟山涉水,风餐露宿不惜和花家决裂,杀人的,来到这平阳,路上又险些被慕容宝侮辱,换来的就是慕容冲这样的视而不见冷淡对待吗?他和其他女人纵qing声se,温香软玉在抱,她却经历那么多,怎能不委屈。但是花舞儿又不会说为委屈得去缠着慕容冲,强求着他听她的解释,这样的事还做不来。真的很委屈,花舞儿紧握着双拳,最后,止住眼眶中的泪,愤然地离去!
慕容冲没有去看花舞儿,只是却也是听得那声音的,走了。他的心很乱,却是硬压住那种乱,努力使自己显得冷静,只生生地掐出血来。
清冷的夜里,长长的街上,花舞儿抹着泪,女人没有那么坚强的,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心底总是希望有个人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因为是慕容冲,爱上了他,便要自己坚强些,去宽容他,照顾他。可是,在自己都累的想找个港湾依靠了,那个人还那般冷冷的,对自己那么的无情!夜风很凉,更凉的是心,忍不住地抱住自己的双臂,便是蹲在地上,嘤嘤抽泣起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一滴两滴,这屋漏偏逢连夜雨,对花舞儿来讲下雨天便是又一个折磨,手脚冰凉,身子心里都是凉透了。也不顾地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直起身来,任雨势转大,打在身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又是转到了太守府前。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花舞儿一抹脸上的雨泪交加,不由大声喊道:“慕容冲,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忍不住地,痛哭,花舞儿真的是累了,茫茫人世间,她什么都不剩下了。
雨势越来越大,根本就是将花舞儿的喊声掩盖下去了,但是近乎自我惩罚一样,花舞儿便是任雨水冲打,如果,慕容冲真的决定放弃了,那她就真的是是一个人了。身子最后还是坚持不住了,花舞儿眼前恍惚,便是晕倒在平阳太守府前。
慕容冲也是一夜未睡的,究竟那里面是有什么样的理由,要花舞儿在无情伤了他之后,又来找他?再见她,自己的心还是一阵阵抽搐的。在那一断时间里,慕容冲曾对自己说过,他不要再让一个人能够那么轻易地伤害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
早上的时候,当太守府的人打开门便是看到浑身湿漉倒在门前的花舞儿时,大是诧异。那守卫一翻开花舞儿的面容,便是认出她来,忙是将人抬进了屋子。而慕容冲本是要出门的,却听到下人说花舞儿晕倒在门前,似乎是淋了一天的雨时,眉头便是皱了起来,出行的脚步也便止了。就算说不要让任何人再有伤他的机会,但还是忍不住地,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所有人都知道花舞儿是慕容冲的人,也便是将花舞儿送到了慕容冲房里,没有慕容冲的授意,谁也不敢碰花舞儿的。
看她身上湿透,慕容冲便是让人取来干净的衣裳,他对花舞儿的身子自然是最熟悉的,三两下便是将她身上湿的衣服tuo去,用被子掩好。她又瘦了!慕容冲感觉得出来,苍白的面目依旧是熟悉的,慕容冲忍不住拂上她的面颊,她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淋不得雨的吗?为她擦干湿发,心口有些疼,但又有些快意,说不出来的纠结!
大夫来了之后便是为花舞儿开了药方,说了一些花舞儿的状况,无外乎是体虚气弱,寒气侵骨,不可能做到药到病除,只能好生调理。
这女人究竟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慕容冲心中颇有些恨的,恨她不能照顾自己,但也恨她,若不是当初背弃他,又怎么会这样?慕容冲不是没有想过花舞儿的,很多时候身下承欢的人也是想着她的面容,可是真的见着了又如何呢?舞儿,花舞儿,你要我怎么办,再将心交给你?再给自己一次被伤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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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自我折磨
花舞儿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不再是人躺在外面了,这是慕容冲的屋子慕容冲的床,她还是知道的。可是他怎么就能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呢?冷冷清清的,便是倍感凄凉。感觉有些口渴,花舞儿便是要起身去倒水喝,但是一下床,便是脚下一软,摔倒在地。手脚的酸软,脑袋的昏昏沉沉发热,估计自己是发烧了。自己怎么能那么的作践自己,明明知道淋不得雨,还那般不知死活地在夜间淋个湿透,做个谁看呢?花舞儿自嘲着,她早就过了那个撒泼的年纪了,只是不甘吧,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的,却要承受这些,若是还爱的不深,这个时候便是拍拍手,直接走了便是,天地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她的落脚之地吗?可是,就是不甘,很不甘!
挣扎着起来,感觉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抬头看是慕容冲,他就是这样冷冷地看着自己,虽然手里还端着药。可是,偏偏就是那么地站着看着。
花舞儿便觉得又委屈了,但是还是yaoyao牙,她不能将身心全都给一个男人的,就算是给了也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为何现实却是有违初衷。
为自己倒了茶,只喝了便是皱了眉,怎么这么凉。慕容冲终于还是动了,上前拉过花舞儿的手,直接便是将药递了过去。
“你都不管我死活了,还要让我喝什么药?”花舞儿头脑是有些昏的,但还不至于失去了意识,对慕容冲也是有怨了,便是直接怪道。
慕容冲却根本就不温柔,直接扣住花舞儿的小额,硬是将药灌了进去,这女人就算是死,也不该是病死!
“咳咳!”花舞儿被呛地直咳嗽,他这般对她,怎能这般对她!“慕容冲,你就这样对我?”花舞儿很心痛道。
“你还想我怎么对你?”慕容冲终于开口了,“堂堂花家的大小姐为何来到我这白奴的府上乞怜摇尾?”慕容冲的语气很差。
慕容冲是受害者,那自己呢?花舞儿捂着xiong口,她有些气闷。“慕容冲,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是怎么过的,那个对你出言伤害的人,为何你就不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我?”花舞儿控诉道。她很想说用理解的心去宽容慕容冲,但是了解不代表理解的,她也是需要有人去理解去安慰关怀的人。
慕容冲眉一挑,什么意思?
“慕容冲,那个人不是我!”花舞儿退了几步,坐在chuang上,头也有些疼。“我是生生的,听着你被人伤害,想要做什么,说什么,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偏偏,听得清楚,可是动也动不了,慕容冲,你以为花家就那么简单吗?伤人的法子有千百种的,你痛的时候,我又比你好多少呢?”花舞儿是夹着怨恨和痛苦的,她不是求着他听她解释,但是谁能知道她的无辜。“为什么你就认不出来呢?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人不出来那个人不是我呢?”花舞儿望向慕容冲,她觉得若是真爱一个人,怎么会离的那么近还看不出呢?
慕容冲心里有些慌乱,看着花舞儿的惨淡容颜和悲痛神情,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真的是这样吗?是他没有认出来?
“我在花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呢?努力地恢复着自己的身子,却又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不想害人,也不想杀人的。可是,我又做了什么呢?”花舞儿说着便有些梗咽了,她在说什么呢?感觉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拉着误解自己的男人苦苦解释,而那个男人却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感觉自己,真的是犯jian了!深深吸了口气,最后,花舞儿还是道:“好,若真是这样,那我走便是,不再纠缠于你!”
慕容冲的眼神微迷,他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花舞儿说的话是真的吗?“那个死了的人……”
“我恨那人离间了我们,我杀了她,也以此绝了花家追踪的意图,宁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花舞儿死了,我也放弃花家未来家主的地位,也放弃可能作为谢家妇的机会,你说,慕容冲,到底我算是哪里人负了你?”花舞儿控诉道。她几乎还能感觉到床底间慕容冲和其他女人留下的欢愉,她在外困苦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
慕容冲听花舞儿的控诉,不是没有触动的,只是,这再一沦陷,自己怕又回不了头了,舞儿,她若这般为他,他何以为报?只是,又不想说,就这样失去了她,矛盾的心理,让慕容冲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花舞儿昏昏沉沉的,最后,伏在chuang上,眼角带泪,似睡非醒一般。
慕容冲只看着她,拳头紧握,最后却是转身而去,再做出决定之前,他还必须确认花舞儿所说的是不是真想。
花舞儿最后还是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依旧,慕容冲什么也没有说,却还是让她在养身子。只是,每每夜里,花舞儿便是煎熬,那隔壁传来的低沉的nan女压抑的呻之声,花舞儿便是只能揪着被角,慕容冲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可是明明该知道那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还要这般对她?而她呢?都这个样子了,她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女人总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人男人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对自己一往情深,深信不疑的,可是在她解释了之后,为何,慕容冲还不能谅解?用这样的法子在折磨着她,难道说她就真的只能在这里委屈着自己吗?
慕容冲是在折磨着所有人,自己,花舞儿,还有身边的人。上次的事情只是让他发现,舞儿对他来说,太重要,自己将她放的位子太高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的在意,所以才会被伤的那么地彻底,所以,他要保护自己,不给任何人这个机会!可是,心里也是痛的,明知道隔壁能听到的,却还是一意孤行着,慕容冲心里的伤只一味的遮盖,任腐朽到骨子里。
第122章 互相伤害
如果是以这样的身份在这里待下去,那自己真的还不如走了吧!花舞儿哀凉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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