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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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有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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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快过节了,也没那么多规矩。只是不要一再为之便可。你是贵妃,底下多少人看着,别自己失了礼数。”

“是!皇上的话,臣妾谨记于心。”元春含笑起身,抬头间这才算看见了后边的司徒岚。因是外男,元春没敢多看,只一眼便赶紧低了头。

司徒岚也不觉得尴尬,这宫里本就是她长大的地方,那边儿不远处就是他太上皇老爹的大明宫。当年他在这里头当主子的时候,贾元春还不知道做什么呢。更何况她是荣国府出来的,只这一点就叫司徒岚无论如何不想拜见了。

元春抚琴本就是有意为之。她原是想着能借此引得皇上注意,没成想皇上竟听了后亲自过来了,怎么不叫她大喜过望?谁知道这还站在宫门口呢,皇上身后倒是又转过了一个王爷来,这要如何开口邀了皇帝去寝宫坐?

当下脸上虽是笑着,却也不免带了两分勉强出来。

司徒峻见了,好整以暇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朕瞧着,脸色倒不大好?”

“回皇上,臣妾没什么。许是因着这两日天热,竟有些个疲疲懒懒的。”

“果真的?若是不舒服,传太医看看罢。”

元春听着皇帝的话,是根本就不打算进凤藻宫去的。虽然荣府里都是以她这个贵妃为尊荣的,只是她却清楚,自己并不入了皇帝的眼。位分虽高,宠爱却无。否则,也不会住这么个偏僻的寝宫。

皇帝于女色享乐上并不热衷,每月里头往妃嫔处去的时候很少。但逢初一十五还要例行歇在中宫,剩下的妃嫔贵人们竟是一共也就只三四天的机会。元春是很少能够见到皇帝的,更别提临幸了。

见皇帝有了去意,元春眼圈儿一红,贝齿轻咬朱唇,福身道“臣妾谢皇上关心。只是,只是臣妾素日里臣妾保养还好,应是无碍的。”

司徒峻眼睛眯了眯,司徒岚后边轻咳了一声,心里暗暗好笑——瞧瞧这个做派,这个神色,明明是个贵妃,却偏生做出扬州瘦马的姿态来。只是须知人家那也得是婀娜纤巧些的才行,这位贤德妃却是生了一副珠圆玉润的样貌。若是往端庄尊贵上行还不走了大褶儿,现下这个姿态,真真是个东施效颦了。

司徒峻微感尴尬,“身上无事,难道是心里有事?”

他往日在后宫中一向也是冷面,因此元春竟未听出他话中的冷意。略迟疑地看了一眼司徒岚,方才带了三分悲声,道:“回皇上。昨日荣府王宜人进宫请安,与臣妾说及老太君如今正病着。臣妾从小跟在老太君身边长大,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些着急……”

司徒岚眉角一动,斜眼扫了一下元春,心里冷笑一声——怕是这贤德妃,为的不是说那史氏罢?

司徒峻看了一眼司徒岚,嘴角微勾,“哦?可是热着了?”

元春缓缓摇头,眼中含了三分薄怒七分忧愁,凤仙花汁掺了金粉染过的指甲勾了勾鬓边碎发,捡那斟酌了几日的话说了。

司徒峻好笑地看着元春,“你林家的姑父?林如海?他的儿子气着了荣府的老太君?”

元春听着皇帝说话分明带着笑意,抬起眼睛却看见了他脸上瞬间冷厉下来的神色,还有身后忠顺王爷看着自己几欲喷火的双眼。

————————我是情节的分隔线————————

林琰别别扭扭地给司徒岚挑了许久礼物。因是二人明了心意后的头一个生日,林琰其实还是很看重的。一时选了这个嫌弃俗了,选了那个又嫌不够对景儿。

眼看着进了五月了,林琰算是彻底没了准主意。想来想去,索性就想着顺了司徒岚的意,找个地方单替他做生日去。

端午节里头头一个讲究就是吃粽子。各地粽子所用的米馅儿不同,味儿也是差别极大。因粽子凉吃,故而到了五月初四这一天,尤其是讲究些的人家都要开始裹起了粽子,预备着晚间煮了,次日便可赶在节日里头应景吃了。

林府虽然不往各处送节礼,自己家里却也要吃的。黛玉命陈升家的早早地按例准备了赏钱提前散出去,又叫人去瞧了那预备着的菖蒲艾草等物。林琰一旁坐着看黛玉分派,身后的两个教养嬷嬷虽是不多嘴,却是在黛玉说话之时听得极为认真,想来是回去要再为黛玉解说一番的。心里正感到好笑,外头管家遣人进来说:“有安乐侯府的人奉命过来送礼。”

林琰大为惊讶,先不说自己这里和安乐侯那里守不守孝的事情,只说他和云宁之间并不太熟络,怎么赶在这个时候来送礼?

瞧瞧黛玉,见她也正惊讶地望着自己,心里一动,笑着起身道:“妹妹这里忙着,我先出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忘了今天要带着正太去学习围棋!!回来晚了,勉强码了这些字。两位过生日的妹子,道声晚了的生日快乐哈!

咳咳,为表梅子心意,我现在滚下去码一个小小的外章,算是交代那个神秘男人。码完了以后我会直接发在这个章节的作者说话里,待会儿看见了,妹子们别说我伪更哦

京里燥热了几日,都是大毒太阳挂在天上,连一丝儿云彩都没有的。端午这日,头半晌还是艳阳高照,燥热的人只想躲在屋子里头不出去。

谁知道才过了午间,便有浓墨似的黑云从西北天边儿涌了过来,不多时便遮住了整个儿天空,天色顿时暗了下来。几阵极为强劲的风吹过,一场大雨果然来的又快又猛,伴着几声炸雷,硕大的雨点儿从天上倾泻而下。打在树上屋上地上,激起一股夏日里特有的泥土腥气。

大雨滂沱,雷声震耳,狂风卷着雨四处拍打着,摇撼着,宣示着自己的强大。

京中的一座大宅子里,偌大的荷花池里,新鲜的荷叶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全都趴在了水中。水面上溅起老高的水花儿。

池中央一座修建的极为讲究的水榭之中,临着池子的一侧窗户敞着,偶有风挟着雨滴打进来,吹起了窗上悬着的水蓝色鲛绡纱帘,却也无人去顾及。

水榭里一色的器具皆是精致的,看得出这里乃是主人日常休憩之所,并不用作待客。靠着墙壁的正中一张宽大的紫檀雕花织锦软榻,一旁的束腰高几上凌乱地堆着几件衣物。

榻上两人缠绵正紧,交缠的肢体,暧昧的呻吟,粗沉的喘息,交织着外边的雷雨声,显示着一场情事的酣畅淋漓。

“嗯……”白皙修长的身子趴伏在榻上,瘦削的腰肢被一只精装的手臂紧紧箍着,想要逃开身后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却是愈挣扎,愈激起了身后之人的狂乱。

司徒峻着迷地看着身下的人,两手越发用力,只想就这么着将人拆分揉搓吞吃下肚,再不分开才好。

腰间耸动加快,满意地听着身下的人原本强忍着的声音瞬间高了起来。如同得了鼓励一般,更加卖力起来。

外边雨骤风狂,里边活色生香。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是忍不住偏过脸来,颤声哀求:“……不,不要了……嗯!……”

司徒峻身上头上都是汗水,汗珠儿打在那人背上,那人身子便是一颤,似乎真的连这样的一滴水都已承受不住。

司徒峻眼中闪过迷恋,几下用力,终于将两人一起送上了巅峰。

那人只觉得体内一热,“啊”了一声,双腿再无力支撑,趴在了榻上。司徒峻压在他身上不肯起来,过了良久,那人怒道:“你还要趴多久!”

司徒峻在人的脖颈处摩挲了片刻,低低地笑道:“只要在你身上,一辈子不起来又何妨?”

话是这么说着,却也不敢真的惹恼了那位。

由着司徒峻用热帕子擦了身子,那人随手抓了高几上的外袍来裹住了身子,懒懒地笑道:“那我可不敢。你宫里那些个妃嫔贵人,还不得活吃了我的肉?我可听说了,你钦封的那位贤德妃,还等着奏曲儿给你听呢。”

司徒峻也披了件儿袍子,凑过去倒在榻上,笑道:“不是罚了么?先前就因为她吃了恁大一场醋,明知道封了她也不过是为了给人瞧的,还整出这些事儿来。你说说,该不该?”

那人斜睨了司徒峻一眼,俊美的脸上是一抹嘲讽的笑意,“您封了她是为何也不至于跟我说。我水溶再不济,也不会与一个妇人去争风吃醋。”

说着扭头看着外头的雨,只留给了司徒峻一个后脑。

司徒峻心里暗暗摇头——都这般说了,还不肯认了自己是吃醋?当初因元春在太上皇那里使了手段,自己也为让那荣府之流的老亲贵们放心,才要封了她一个妃位。谁想这位朝中有名的贤王,竟对着自己冷笑几声,说道既是如此,他便帮自己一把。

这一帮,便帮到了那秦可卿的葬礼上头。还把自己所赠的鹡鸰香手串给了贾宝玉,居然还是亲手给戴上的!

唉,这如今才好了多久啊,又犯上小性儿了。这都得怪那个可恶的司徒岚!

司徒峻眯着眼,手揽着水溶的腰,暗暗琢磨着怎么给司徒岚再添添堵才是。

其实,这个小小的一段算是让水溶妾身明了了吧。

寿面

林琰看了一眼林成递上来的礼单,放在了桌上。厅里站着一个身着甚是体面的管事,见了林琰出来,忙上来躬身请安。

林琰笑道:“一向没见过大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管事忙回道:“不敢当不敢当,小人乃是安乐侯府里的,奉我家侯爷之命过来给大爷问安。侯爷说了,明儿个就是端午,也不知道京里头是些什么样的规矩。如今正好得了些玩意儿,送到这里来给府里的小哥儿玩。”

林琰听着这话说得倒是明白,东西是送过来给林若的。想着方才一眼扫过去,看那礼单上长长的一溜儿,总不至于都是玩意儿罢?

当下也不好推辞,起身笑道:“多谢侯爷厚爱,我竟替若儿先行谢过了。”

又命林成好生将人让下去吃茶,那管家连道不敢,随着林成出去了。

林琰复又拿起礼单看了一遍,摇头自语道:“这个安乐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只是又觉得有些不大可能,因此也就丢开手不想了。

到了端午,天气一如前几日般,碧空万里无云,从一早起来大日头便有些毒辣辣的,晃得人睁不开眼。

天气是极热的,林琰本身又不耐热,因此倒早就换上了轻纱质地的衣衫。饶是如此,还觉得有些个热的受不了。好在府里头上一年存了不少的冰,林琰便叫人用盆装了,摆在屋子里各处。

黛玉身子骨儿一向柔弱,每到夏天非但不能用冰,便是那些个凉些的果子茶水也不敢喝的。因此一早上领了林若过来时候,见房里头四处都摆着冰盆,只一进屋子便觉得一股森森凉意,不似外头那般燥热难当。哥哥一袭白色薄纱的长衫,连束腰都省了,手里还握着把玉骨绸面儿的扇子扇着。

黛玉掩口笑道:“哥哥这里如此凉爽,还要扇着扇子。这才进了夏日呢,若是到了伏天,哥哥可怎么受?”

“我最是怕热的。”林琰一边儿扇着一边笑道,“妹妹倒是好,才换了夹衣裳没几天。往后两个月想来也不难过。我叫人往妹妹那里送的冰,妹妹记得摆上。”

黛玉坐在林琰下首,接过碧萝端上来的茶,笑眯眯地吃了一口方才说道:“我记得呢。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不用呢?只是今年用的也多了些,恐怕府里存着的用不到夏尽。”

林琰笑道:“这倒是不用操心。府里的用完了,外头去要就是了。”

“这冰也有卖的不成?”黛玉奇道。

“自然。这个东西冬日里最是寻常不过,哪条河里塘里没有?不过到了夏天,可就难得了。那些个大家子里自己不存的,或是像咱们存了不够用的,可不得去买?有时候就是捧着银子,人家还未必会卖给你呢。”

黛玉听得津津有味,轻笑道:“这人也太会想钱了。”

林琰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摇头笑道:“巧的很了,这个会想钱的正是不才。”

话音未落,黛玉“啊”了一声,红了脸。林若在一旁笑得险些捶桌。黛玉用帕子捂了脸,肩膀微微抖着,半晌才放下手,脸上犹有红晕。

三个人笑了一会子,日头渐高。因有陈升家的过来回说家里头的婆子媳妇并丫头们都要过来磕头谢赏,又有林成来说外头的小厮长随等也都在外头对着花厅行礼了。黛玉看看林琰,便告诉陈升家的:“叫大伙儿都散了罢。这大日头底下站着,且别晒坏了。”

陈升家的出去了,这里黛玉便叫了林若到跟前,命人端上来早就预备好了的五色丝线等物,一边儿在他的脖颈上系了,一边儿嘱咐道:“这个可不能摘下来,是长命百岁的。”又拿着雄黄酒在他额头上写了个“王”字。

因林若一个劲儿叫热,林琰便让人送来了凿碎的冰屑,掺着切成丁子的各色果子。雪白的冰屑,彩色的果丁儿,配着翠绿色的翡翠碗,瞧着便叫人觉得舒爽不少了。

黛玉看着林琰林若两个每人捧了一碗,吃的都是眉开眼笑的样子,也叫人装了小半碗,略尝了一尝,也就放下了。眼瞅林若吃完了又要去装,忙叫人撤了下去,劝道:“吃多了肚子要疼的。”

林琰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笑道:“妹妹若是用不了这些凉东西,叫人用冷水灞一灞果子,借着点儿凉气儿倒也使得。”

黛玉点点头,“哥哥也莫要过于贪凉了。夏日里脾胃最弱,经不得折腾的。”

这边儿林琰家里兄妹两个带着林若过节不提,那边忠顺王府里因为这一日乃是司徒岚的寿辰,自然早就预备好了寿宴席面。司徒岚府里人不少,他人既年少,生的又是一副英朗俊美的容貌,再加上身高位,后院里那些个莺莺燕燕娈童戏子,大多是那些巴结的人所赠,哪里有不争着上去邀宠的?只是他府里规矩极严,人又是一贯冷硬心肠,曾下狠手整治过府里几个不大安分的,倒也没有敢违了他的。因此,这两三年来,他跟前还是很清净的。

司徒岚眼前清净,心里可闹腾起来。这都到了正日子了,还不见子非有何表示,司徒岚感觉委屈到了十分。若不是一大早上起来宫里的太上皇和太后就命人送来了不少赏赐,司徒岚少不得又要穿戴整齐了往宫里去谢恩。

太上皇如今才过花甲,精力还未到了不济之时。瞧着小儿子一身儿五爪蟒纹白色朝服,硬挺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皇室中人特有的傲色,心里甚是安慰。因想起他的正妃常年体弱,一年里倒有大半年是出不来屋子的,便问道:“今年你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二来着?”

司徒岚诧异道:“难道我不是父皇的儿子么?这样的事情怎么倒要问我?”

太上皇一滞,他还真的记得不大清楚了。司徒岚母亲出身不高,本人又不得宠,算起来司徒岚乃是他酒后所有的,因此小时候对他并无太多疼爱。与嫡出的三皇子,受宠的大皇子二皇子比,司徒岚在太上皇跟前的待遇完全可以用冷落来说了。况且他自小儿就一副油盐不进的脾气,论起气人来很有一套,说到讨好,长到这般大除了林琰,还真没有对谁这样过。

太上皇端茶喝了一口,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这才又笑着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跟前除了一个病怏怏的王妃,竟连个上台面的人都没有。这么着罢,趁着今年,让你皇兄给你赐两个侧妃,你也好早些养几个儿子出来。”

司徒岚撇嘴道:“这话早就说过了,有儿子没儿子的,父皇也别替我操那份儿心。我是什么样的,莫非父皇不知道?家里摆个正妃凑凑门面也就算了,何苦再耽误了两个?”

太上皇大怒,“你个混账东西!连子嗣都不要了不成?”

“不要!”司徒岚干脆道,“有儿子我一年到头儿都不带看一眼的,跟没有有何两样?”

“你,你这是在怪我了?”太上皇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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