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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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有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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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有子》
作者:青梅如豆
内容简介:
重生到红楼的世界中,成了林如海过继的儿子。
于是,
这辈子就带着林妹妹,努力奋斗奔向好生活吧。
1、本文主角受,主攻的筒子们勿入
2、主角绝非纯善之辈,切勿被外表欺骗。
3、不保证不黑不虐原著某些人物
4、纯粹YY之作,爱考据的GN们可以点叉叉了,梅子历史白,只会百度之。



父子

暮秋时节,夜凉如水。一轮冷月正挂中天,清辉漫撒,夜风徐来,端的是一个大好的天气。

扬州巡盐御史府书房里,烛光摇曳,一个清瘦的身影正伏案疾书,只是不时地咳嗽几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门声轻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轻步进了屋子,手中端着一个红漆小托盘,上头托着一只五彩团纹小盖盅。

“父亲,夜深了,也该歇息了。”少年清润的嗓音响起,在原本寂静的夜里听来,伴着偶尔的几声蟋蟀叫,很是悦耳。

林如海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放在锦纹花石笔架上,坐直了身子,朝少年微笑道:“我正给京中荣府写信,问问你妹妹的近况如何。倒是你今儿才到了,恐正是劳累之际,也该早些睡下才是。这些个事情有丫头小厮,何苦你来做。”

说话间又是几声闷咳,林如海随手拿起了桌边的帕子捂住嘴,极力忍住,却又哪里忍的住?

少年清亮的眼中满是笑意,微微弯起的唇角边带了几分少年人特有的调皮之色,此时见林如海难受,忙上前几步放下汤盏,轻轻替他捶着背。

好容易林如海止住了咳,少年才摇头道:“我倒是不累,这一路都是坐船坐轿的,甚少有骑马的时候。方才听管家说父亲每天睡得都很晚,这却是使不得的。父亲身体欠安,正是该当保养着些。我从京里时候听人说了,若是晚间睡得不好,睡前饮些热热的牛乳,倒是能够助眠的。”

说着,端起了茶盏恭敬地呈给了林如海。

林如海哑然失笑,接了过来打开看时,果然是尚且冒着热气的牛乳。

“这个东西我却是不大喜欢的,总是一股子牛的腥膻味道。”林如海饮了一口,双眉微微一皱,又很快散开了。

伸手指了旁边一张椅子叫少年坐了,林如海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似是自语般低声道:“转眼,玉儿已经往京城去了有几年了,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少年听他谈及黛玉,因从未见过这个妹妹,不好说别的,却也不能冷场,只笑着接口道:“父亲可是要接了妹妹回来?”

“我已经在信上说了,我身子日渐不好,叫你妹妹接了信,立时便从京中起身回来罢。”

“只是天气渐冷,恐妹妹路上要受些苦楚了。”少年换了一副忧色。

林如海自然知道女儿身子骨随了她母亲贾夫人,自幼柔弱,这几年未见,也不知好些了没有。如今正值深秋,若是一路南下,确实要有一番辛苦。但凡有一分别路可走,林如海也不愿叫女儿受这份颠簸之苦的。

只是……

林如海每每想到自己从小聪慧敏感的女儿,竟是由自己亲手交给荣府去的,便暗恨自己不识人心,以至于险些误了女儿。

想那贾夫人尚在的时候,与娘家荣国府关系甚是亲密。又有二舅兄次子,名唤宝玉的,衔玉而生,京中传言日后定是有大福的。荣府的史氏老太君每有信至,必要夸赞一番,很是有贾林两家亲上加亲的意思。贾夫人自然也愿意,只是自己言及女儿年幼,尚未来得及正式提及亲事。

待得贾夫人病逝,女儿黛玉年纪未满七岁,府中既无长辈女眷教导,又无同辈兄弟姐妹为伴。恰好荣府老太君写信来,要接了黛玉过去。自己左思右想之下,竟是同意了,亲自将女儿托付给了贾琏带去京城。

原想着,那老太君乃是黛玉嫡亲的外祖母,荣府是黛玉的亲舅家,再如何,女儿在那里也不至于受了委屈。便是当年贾夫人同她的二嫂关系并不如何融洽,看在自己乃是当朝三品巡盐御史的面子上,那王夫人也当不至于为难了黛玉。

因此上这几年间自己都是对女儿很放心的。

原想着等黛玉再大一些,便将女儿接了回来。若那贾宝玉真是个好的,便依着老太君的意思做亲也无妨。横竖,自己这副身子骨是撑不了几年了。自己一走,女儿便失了倚靠。若是嫁到别处,恐怕日后没个撑腰的夫家会为难。荣府好歹是她的外家,那老太太总该照应着些。

呵呵,终究是自己太过天真些了。早该知道那荣府中人各个是富贵眼势力心,可叹自己官场混迹这许多年,竟在女儿身上犯了最为严重的错误。

罢了罢了,如今再想这些为时已晚,如何安排好女儿的后路,才是自己现下里该当做的。

“父亲?”

少年见林如海目光一时愤怒一时悲戚,忍不住出口唤道。

林如海如梦方醒,望向眼前的少年,见他眉目如画,跳动的烛光照在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一双凤眼流光溢彩,却又清亮澄澈,满是关切之色。

“琰儿,你在京中求学多久了?”林如海问道。

林琰,也就是下首的少年想了一想,回道:“已经有了两年了。”

“那你倒是说说,京中的宁荣两府,到底是如何的人家?”

林琰心中斟酌了一番,方才淡淡笑道:“父亲问起,我不敢不说。往日我也从那两府前经过,真正好大的气派。”

林如海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也正看着林如海,一时间父子二人都笑了。

“是啊,那荣宁两府,赫赫扬扬已有百年。”林如海手指轻叩椅背,眼中闪过嘲讽之色,“他们两府原是军功起家,太祖皇帝平定天下之时,大封功臣。荣宁两府的祖上与另外六家一并被封为国公,传至这一辈,也就是一等将军的爵位了。若无加恩,再传一两辈也就没了爵位。”

林琰细细听着,并不插言。

林如海咳了两声,林琰忙起身走至一旁的小几上,将那一直温着的茶倒了一杯给林如海。

林如海喝了两口,但觉胸口间那股子咳出来的疼痛减轻了些,方才疲惫地坐直了身子。

林琰劝道:“今儿天色实在是晚了,父亲不如先歇了,若是有话,不如明日吩咐了儿子也好。”

林如海摇摇头,喘气道:“我这个身子,横竖都是这样的。你不必担心。”

林琰见他面色蜡黄,原本清雅温文的容貌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想来,确实病已沉疴了。自己如今好歹算作了他的儿子,既是有了这个名头,少不了替他了却心愿。

林如海拉住了林琰的手,半晌道:“琰儿,想为父多年苦读,一朝中第,原是春风得意之人。又多得圣上宠信,仕途顺遂。自以为看透世情。孰料却是自认精明,实则可笑……”

激动之下,难免又咳了起来。

林琰一边儿替他拍着后背,一边儿口内苦劝:“父亲何必如此说?您在江南十几年,政事清明,功绩斐然。想来,皇上也是看在眼里呢。不说别的,只是这巡盐御史一职,多少人在上头未得善果?只父亲一任十来年,却是相安无事。就这一条,便足以证明父亲能为了。”

林如海苦笑不已,颓然道:“若非为了这劳什子的官儿,我早就将玉儿接了回来,何至于让我林家嫡女在荣府里看人眼色受人委屈?”

林琰心里自是明白,面上却摆出诧异之色,问道:“荣府不是妹妹外家?听闻那荣府老太太只母亲一个亲女,如今妹妹在那里,自然该是金尊玉贵的娇客亲戚,难道还会受气不成?”

林如海长叹一声,想到女儿黛玉年幼天真之际,正该在父母跟前娇养着,如今却是身在荣府,虎狼环饲,更有那老太太以亲情拢之,懵懵懂懂,怕是还念着他们的好呢。

想至此处,心如刀绞,那一腔悲愤却是化作更为低沉的声音:“琰儿不知。我原也如此想着,更兼你妹妹自打到了荣府后,每有信来,便多是说些与荣府中的姑娘们一处坐卧之事,或是说些老太太疼宠之言。我也就没有想别的。也是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够,直到前年,我才真正知道了玉儿在那荣府中是如何过活的。

“那老太太丝毫不顾及规矩礼义,竟让你妹妹住了她屋子的碧纱橱中,而碧纱橱外,就是她孙子宝玉的居所。”

林琰瞪大眼睛,面上全是不可置信,愤然道:“岂有此理!七岁不同席,便是亲兄妹,也要避讳着。那老太君怎能如此……”

猛然住口,硬生生地将“糊涂”二字咽了回去。

林如海挥了挥手,喝了一口水润喉,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继续道:“这是其一。”

林琰大惊道:“难不成还有别的?”

“玉儿上京之前,我也恐她被人说嘴,故而除了她的乳娘和贴身侍女外,一个仆妇随从未带。又每年送去银两给你妹妹。饶是如此,我却是听闻那荣府中还有说你妹妹这几年一纸一草都是贾家供给的。

“更为可恨之处,是那荣府中还有一个客居的小姐,乃是原金陵皇商薛家的后人,是荣府二太太的亲戚。可恨那些荣府的势力之人,竟暗地里编排你妹妹不如薛家小姐的话。”

“砰!”

林琰拍案而起,满面怒色,忽又想起是在林如海跟前,慌忙看着林如海道:“父亲勿怪。是我一时气愤了。”

林如海说了许久,原也有些累了,只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并不计较。

林琰便又续道:“我们林家,不说祖上也是封过侯的,单说多少代书香传家?林家历代,无作奸犯科之男,无再嫁□之女。五代列侯书香门第,林家女儿清贵,如何是她一个商人之后可比的?真真是气煞我了!”

林如海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却是一瞬不移地盯着林琰。这孩子虽是一直受他照拂的,但涉及女儿今后的出路,林如海再不敢稍有疏漏。

林琰坦然迎上林如海的视线,虽是一张尚显稚嫩的脸,却是带了几分坚毅与坦率。

林如海笑了,这个刚刚过继来的儿子,看来还是不错的。如今自己算是有后了,女儿黛玉,日后也算是有了娘家兄弟的依靠了。

兄妹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这一章中林哥哥林妹妹来个互动的,梅子啰嗦的毛病又犯了,结果没动上。下一章,绝对让林哥哥林妹妹正式认了亲。

贾琏这个人,原著中就是护送黛玉回林家的,林如海的死后也是他又带了黛玉回京城的。他在原著中跟凤姐儿说过这么一句话:“这会子再发个三五百万的财就好了。”也有的版本是“再发个三五万的财就好了。”一个“再”字,说明荣府曾经发过一笔不小的外财。通观红楼原著,这一笔外财,恐怕就是林家的家产了。不过这里呢,林哥哥到了,这笔家产荣府是别想了。

最后吼一声:求收藏,求留言!梅子努力码字中,咳咳,那啥的话,咱们晚上再来一更。

林琰扶林如海回了卧室,又看着丫鬟伺候林如海躺下睡了,这才亲手替林如海放下帐子,自己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尚无睡意,林琰挥手叫跟着的人回去,独自一人走在林府的园子里。

那伺候的人原就得了林如海的吩咐,日后这位小少爷就是林家的大爷了,决不许丝毫轻慢了去。这哪里敢真的回去?只好陪笑着回道:“回大爷的话,现下园子里黑的很,恐夜深露重,还是让奴才远远地跟着罢?”

林琰也不在意,轻笑道:“随你罢了,只别跟紧了。”

虽然只是官邸,然林如海乃是一个再风雅不过的人。先前的夫人贾氏又是个知书识字颇有情趣的,因此林府园子中的景致着实不错。虽已到了秋天,依旧是玉竹青翠,藤萝绕墙。

月已西斜,深邃纯净的夜空中稀稀疏疏几点星光闪烁。林琰漫步园中,却也无心赏月吟风。

情知这一来,便已走入既定的轨道,日后说不得有多少纷扰争端。只是,这一世中林如海对自己有恩,如今又将自己过继到名下,自己原本不过是林氏一族中一个小人物,现下摇身一变,却是成了前科探花、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儿子。不得不说,这个对于自己的前程,那助力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

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林琰抬头看看天上,月光皎洁,周边几缕纤云流动,缓缓遮住了月亮。不多时,便又错开。

林琰忽然勾起嘴角,一双原本澄澈清亮的眸子中闪动着几分愉悦。既然老天让自己重来了这一回,偏又安排到了这里,偏又让他做了林如海的儿子受了林如海的大恩,那他又何必去担忧那些尚未到来的纷争算计?那他林琰的到来,就是天意,就是定数!这一次,他林琰的命,自己做主!

跟在林琰身后伺候的小厮见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天,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大爷这是,看什么?

“大爷……”小厮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得开口唤道。

“嗯?”林琰回头看他。

小厮见林琰回过头来,一张精致俊雅的面孔映着月光,说不出的好看,不禁红了红脸,讷讷道:“天晚了,大爷还是早些进院子歇着罢。”

林琰点点头,步伐轻快地回了院子。

因他未归,院门本就是虚掩着的。林琰才进了门,里头就有个大丫头跑了过来,口内叫道:“可是回来了,叫我们好等。”

那丫头身形苗条,容貌却普通,只一双眼睛很有些灵动的感觉,看上却颇为精炼的样子。她嘴里虽是埋怨的话,伺候起来却很是利落。将林琰接了进去,随即便送上了温热的帕子来给林琰擦脸。

林琰接了帕子,心里微微感动。这个丫头算是从小跟着自己的,忠心自不必说,难得是那份细心。

看林琰净了脸,那丫头便又将预备着的宵夜送了上来。林琰看了一看,不过是一盏清粥,两样小菜。

那丫头将粥递给林琰,笑道:“大爷晚间也未得好生吃饭,又忙了这一个晚上,想来也饿了。好歹吃上几口垫垫肚子。”

“还是碧萝心细,知道我正饿着。”

碧萝丫头也不看林琰,由着他自己坐在桌子前头吃粥,自己走到里间儿,将床上叠着的锦被抖开铺好。又将一身儿月白色寝衣放在枕边,留待林琰睡前换了。

林琰不过略用了几口也就不吃了。洗漱完了,看看墙上挂着的自鸣钟,已是近子时了。

想来他才来这里,明日开始不知还有多少事情要做,林琰揉了揉眉间,哀叫一声倒在了床上。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林如海将林琰陆续引荐给了扬州一干同僚并友人。

林如海在扬州十余年,众人自然都知道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嫡女,此时还是尚在京城的。他官居要职,人又风雅,也不是没有那想拉拢巴结的送来各色女子,再有自觉与林如海关系深厚些,也有直接保媒劝他续弦的。岂料林如海一无所动,只说自己命中该是如此。

现下里忽然见他带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儿子出来,都不免惊讶。再看林琰发黑如墨,面白似玉,一身水蓝色锦缎长衫衬得他越发显得温文雅致。站在林如海身边儿,两人还真有些相似之处。

那有心思龌龊些的,难免便要想歪了,认为这必是林如海外宅所出的儿子,如今算是要正儿八经地认祖归宗了。

林如海也不计较别人如何臆测,他将林琰带到人前,本就是为了林琰身份明朗。日后自己若真是有些山高水低,荣国府那边儿定然要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林家大爷多加刁难质疑,以便掌控自己留下来的大笔家产。林琰前不久已经正式上了族谱,那贾家几代经营,关系盘根错节,虽是这些年日渐没落,但在地方上,提起京中宁国府荣国府,仍是有几分势力的。

所以林如海写信往京中去,只对黛玉说自己身子不好,要她回扬州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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