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家(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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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家(种田)-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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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让人认尸的布告便贴满了赵庄以及赵庄周边的所有庄子,萧家庄内当然也不例外。而且通过那布告上面表述的一些特征,让那个还呆在萧家庄的大工匠,很快便确认下来,那尸身,竟然和自己其中一个徒弟非常相似……
洪泽县的“专案组”的确神速,就在成立的第三日,便找到了尸身的线索。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尸身竟然不是洪泽县的人,而是相邻的洪峰县之人。可是,这洪峰县的王八蛋,死到洪泽县的地盘上来做什么?这不是给县衙的官老爷们找不自在么?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原来这个死鬼竟然是在洪泽县的萧家庄做工……
更让“专案组”意外的是,这名死者,竟然是在与人合伙贪墨了主家的钱财之后,一起潜逃的。而那个被贪墨了钱财的主家,竟然是如今的钦天监监正,住在萧家庄的沈慎卿沈大人家……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加复杂了。牵涉到朝廷官员,更加由不得洪泽县县令不全力破案。很快,那名大工匠便被洪泽县县衙带走了。萧惠欢想要阻拦都无法阻拦。好在那大工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将挖到铜棺和金银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在为沈大人建造房屋的时候,他手下的两名学徒工匠见财起意,偷盗了沈大人家中的金银潜逃……
这样一来,案情便渐渐明朗了。“专案组”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定然是两名学徒工匠在偷窃得手,并且成功逃出了沈大人的追捕之后。其中一人见财起意,想要独吞所有金银,便对另一人痛下杀手。然后夺了金银,隐匿无踪了……
到了这一步,整件案情似乎已经大白于天下。剩下的事情,便是全力缉捕那名逃匿的学徒工匠。对于这样的事情,却只能看运气。洪泽县衙根据那名大工匠的口述,画出了那名逃匿学徒工匠的画像。然后上奏朝廷,请朝廷发下了海捕文书,在整个清明王朝内通缉那名盗窃主家金银,然后又行凶杀人的凶犯……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洪泽县县衙这个“专案组”的运气似乎好得没边。就在海捕文书下发出去的一个月后,那行凶杀人的学徒工匠,便在苏皖郡的另外一个县境内落网了。而令萧惠欢和已经从苏南郡回来的沈慎卿最担心的事情,也在这时候发生了……
在洪泽县“专案组”将凶手从落网地带回洪泽县衙审讯的当日,便从洪泽县县衙内爆出一个重大消息。萧家庄的沈大人家,在修建宅子的时候,从地下挖出了大批金银财宝,以及一口神秘之极的铜棺……
消息很快便在苏皖郡境内的各个州县传播,那些挖出来的金银财宝,在经过层层添油加醋的描绘之后,已经被传成了一座金山。而挖出那口铜棺的地方,则被传成了前朝某个帝王的寝陵。如此一来,钦天监监正沈慎卿涉嫌“摸金”,以修建房屋为名,行摸金盗墓为实的传说,又开始悄然传播……
对于这样的事情,洪泽县县衙便有些手足无措了。朝廷律令,严禁摸金盗墓。违者轻则充军发配,重则杀头问罪。可沈慎卿可是朝廷命官,虽说他只是个闲得蛋疼的钦天监监正,而且还不领实权。可那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官员啊,品级比一个七品县令高了五六级。这让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处置?
无可奈何之下,可怜兮兮的洪泽县县令,只好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向上面抛。可巧苏皖郡太守黄天化,正眼巴巴的等着呢。眼见他将这个烫手山芋抛上来,顿时乐呵呵的接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洪泽县另一个庞然大物沈府的目光,也再一次聚焦到了萧家庄……
(抱歉抱歉,今天更新太迟了,亲们见谅……)
卷一 翩然而至 第一五六章 心思各异
第一五六章 心思各异
“啪……”
洪泽县县城的沈府之内,沈府的现任家主沈大正在大发雷霆。他的得力干将福根,双股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被家主大人的雷霆之怒吓得瑟瑟发抖。
由不得他不害怕,对萧家庄里沈慎卿的监控,一直是他在负责。可是连续两个重大的消息,他竟然都毫不知情。一是沈慎卿竟然已经官居五品,成了这个时候的公务员,吃上了皇粮;二是那该死的沈老九,竟然在萧家庄内不声不响的弄出来了一间酒坊。光凭这两个重大消息的失职,沈大就有足够的理由打断他的手脚,将他逐出沈府……
好在沈大身边真正信得过的人似乎并不多,因此,沈大并没有将福根逐出沈府的打算。他只是生气福根的不作为,震怒于他那个好九弟的心机和韬光养晦的功夫。五品官啊,虽然只是挂个闲职。可那毕竟已经属于中等官员了,整个清明王朝上千万人当中,五品以上的官员也不过那么寥寥数千人……
然而,比这个更让沈大震惊和难以忍受的是。你沈老九做官了也就做官了吧,你安安生生的当你的官儿不就好了么?虽说没有什么实权,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或许我还真不好对你这个朝廷命官再下死手。有朝廷每个月发给你的几十两银子,拿你当猪一样养着,你每日里可以屁事都不用干,老老实实的混吃等死过一辈子,难道还不行么?你还要折腾什么酒坊?
好吧,你开酒坊也就罢了,可这一段时间来你的那些举动,不是摆明了是冲着我沈府来的么?酿酒的设备你不在洪泽县城买,酿酒的材料你也只在县城里少量的采购,甚至连盖酒坊的瓦片,明明是在我沈家的产业下买的,却还硬生生编出个翻新萧氏宗族祠堂的理由来,那萧氏宗族祠堂跟你有个屁干系?
你这样防备着我沈家,防备着你家大爷,哦不……大哥我,这不是明摆着你那个酒坊是冲着沈家酒坊来的?
这样一想,沈大当然是愤怒难平,郁气难消。你这个小咋种,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都当了官儿了,不想着趁做官好好捞些钱财。竟然还打着我沈家酒坊的主意,若是不除掉你,我这个家主岂能当得踏实?夜里即便是抱着最美的女人,怕是也睡不着觉……他忘了,若是抱着最美的女人,他本来就睡不着……
“沈刀,我要你想办法,尽快将那个小咋种除掉。若是暂时实在无法下手,我也要你尽快设法将他那酒坊给我夷为平地”相处的时间长了,沈大也就慢慢的改变了对沈刀的称呼。以前是称为先生,现在却直呼名讳。这就是手里掌控着庞大财富的威力,哪怕再是个高手,你也得为了银子,安安分分的俯首帖耳。因此,沈大毫不客气的狰狞的叫道。
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沈刀现在在沈府不仅是又吃又拿,最重要的是他还要仰仗这里,借助沈府这块金字招牌躲避朝廷的追捕。因此,对于沈大那毫不客气的吩咐,他选择性的忽视了里面的其他因素,只是将沈大的意思听进去了。
“家主大人放心,在下会尽量设法,让家主大人称心如意。不过请恕在下直言,眼下动手,恐怕不是时候……”
“为何?”沈大闻言眉毛一挑,转身跺着脚就又想跳起来骂人。却看见比他高了近一个脑袋的沈刀,那张俊逸却显得阴森可怖的脸。这才猛然想起来,眼前这人可不是福根这种软骨头的狗奴才,可以任他随意辱骂责罚。这人可是个高手,如今酒神卫队只有俩人在房间的暗格当中保护着自己。要是话说得太重了,惹得这人恼羞成怒,暴起伤人,那两个酒神卫队的家伙可不一定挡得住。这样一想,沈大连忙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有些不悦的问道:
“莫非先生也怕了他那个朝廷命官的身份?”不知不觉间,竟然又把这称呼给变了回去。
怕?老子会怕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鸟官?当初朝廷几万大军压下来,老子也不曾怕过……沈刀心中这样想,可是这么光荣辉煌的历史,他却不能明着说出来。有些事情或许在他和沈大心中都有数,可彼此都心照不宣……
“回家主大人,在下并非是怕九少爷,而是在这样的关头,若是再在萧家庄闹出什么大动静来,恐怕不好收场。您也看到了,仅仅是这洪泽县城的六扇门,便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侦破那起命案。而且还拔出萝卜带出泥,扯出来这么多纷纷扰扰的事情。若是在这个时候,咱们再去萧家庄横插一杠子,闹出些大动静来,恐怕连太守老爷都要惊动了……”
沈大终于听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由有些沉吟。虽然他对沈慎卿的顾忌和恼怒,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可他却不得不承认,沈刀方才说的话有些道理。既然连洪泽县六扇门那些虾兵虾将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那凶杀案的凶手抓住。那苏皖郡郡府那些高手的实力,岂不是更加深不可测?这时候让沈刀出手,最后即便得手了,恐怕这屁股也擦不干净。这样一想通了,沈大终于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便按先生的意思,我先忍下这口恶气……还跪在这里作甚么?还不快滚回去给我将那小畜生盯牢靠了?若是再出现之前这种状况,你便不用回来见我了,滚”后面这句话,却是对福根吼的……
福根如蒙大赦,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去安排人手,盯萧家庄的梢了。其实话说回来,前两次的消息都不知道,这真怪不得福根。萧家庄是什么地方?那不是城里,而是乡下的庄子。一个庄子里的乡亲,相互之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熟悉得很。福根安排的盯梢的人,总不可能天天在萧家庄,在农庄和酒坊外面转吧?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来盯梢的么?更何况在萧惠欢的安排下,萧家庄内的众人,现在对陌生人可是警惕得紧……
……
另一边,苏皖郡太守黄天化,接了洪泽县县令移交上来的案件进展和卷宗,心里乐开了花。堂堂的朝廷五品官员,竟然涉嫌摸金盗墓,这简直丢尽了朝廷的脸面。可是这事儿现在还只是小范围的谣言,并没有官方定论。如今洪泽县县令将这案子递交到郡府,那就是由郡府来判定。换句话说,他黄天化只要认定沈慎卿是摸金校尉,那沈慎卿就是摸金校尉;反之,如果他说沈慎卿确实是在萧家庄里修房子,那沈慎卿就的的确确是在修房子。官字两个口,话要怎么说,完全存乎一心……
有了这样的想法,怎能由得黄天化不高兴?洪泽沈府的巨额财产,他已经眼红了不止一日两日,也不是一年两年。自打五六年前,他就任这苏皖郡太守以来,便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谋夺沈府的家财。可是沈府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强大的关系网在。否则,恐怕老早以前就已经被人吞得渣都不剩了。他黄天化也绝对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过,他却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别的人或许尝试过一番之后,便无奈的放弃了这只诱人的螃蟹。可他黄天化不会,因为他比别人更有脑子。
既然这沈府的螃蟹壳如此坚固,用他手上的强权拿不下来。黄天化便想出了别的法子,最容易攻克堡垒的地方是哪里?是内部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无论之前他有多强大,一旦内部出了问题,那这个国家或者家庭就离瓦解不远了。因此,在尝试着用权利强取不成之后,黄天化便改变了策略。
他一边和沈家的前任和现任家主保持和睦的关系,一边寻找可以代替他出面,和沈家争夺产业之人。可是一番努力下来,他却发现,现在和沈家有渊源的人一个个都是窝囊废;不是窝囊废的人又都和沈家没有多大渊源。而想要谋夺沈家的家产,没有渊源不行,没有能力更不行。于是黄天化只好等待,望眼欲穿的等待,等待一个既和沈家有渊源,自己本身有比较有能力,还能够受他黄天化控制之人……
就在他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沈慎卿如同一颗划过天际的彗星一般出现了。通过黄天化精确可靠的调查,这沈慎卿不仅是沈家前任家主的亲生儿子,而且还颇有些能耐。听说前些年沈家遭遇了一场极大的危机,便是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子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被沈家逐出家门的庶子,正在自己的辖地为官,而且还有了把柄在自己手上……
“如此天赐良机,若是错过了,我黄某人这四五十年,便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黄天化如此想着,然后便高声吩咐随从:
“叫人准备一下,咱们去洪泽县走一趟……”
(这两天事情实在太多了,总是让亲们久等,一心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无论如何,一心都坚持着每天至少一更,亲们还是鼓励下吧……这书越到后面,感觉越难写,悲催啊…………)
卷一 翩然而至 第一五七章 包藏祸心
第一五七章 包藏祸心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旱,又闹过一阵匪患的洪泽县城。再一次因为萧家庄的事情热闹了起来,小小的洪泽县县衙,因为太守大人及属下随从的到来而显得有些拥挤。洪泽县的县令老爷无奈之下,只好咬着牙将自己的宅子空了出来,恭请太守大人入住。
苏皖郡太守黄天化高调的带着郡府的一帮子官员来到洪泽县之后,堂而皇之的占领了洪泽县的县衙门。然后,黄天化却整日里闭门不出,悠哉悠哉的呆在县令大老爷的宅子里,整日里神神叨叨的,还时常笑出声来,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这光景,不禁让洪泽县的县令掬了一捧辛酸泪——他丫的太守大人不会是打算常驻在洪泽县吧……
好在没过几日,黄大人终于有了动作。八月二十六,在足足研究了十来天,想了无数种手段,并且详细的了解了一番事情的始末之后,黄天化终于出动了。他的目的地,正是离县城五十余里的萧家庄……
八月原本是丰收的季节,但是去年整个苏皖郡地区都遭了极为严重的旱灾。虽然在朝廷的极力援助之下,苏皖郡地区的生产得到了一定的恢复。可如此严重的灾情,却不是短短一年的功夫便能完全缓和过来的。因此,这一路走来,沿途见到被荒废的田地数量不少。这让黄天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不那么好看……
前面便说过,清明王朝虽然也有很多弊端,也有不少的贪官污吏。可是政治总体来说还算清明,地方官员升迁的重要指标当中,其中有一个就是当地的畜牧农耕发展得是否良好。而身为苏皖郡的太守,黄天化就是这苏皖郡的父母官,眼前看到的那些荒芜的农田,明显和“发展得良好”没有丝毫关系……
一直到黄天化的马车驶入萧家庄的庄口,黄天化的脸色才开始慢慢好转了一些。因为自从进入萧家庄之后,沿途看到的荒芜的农田便再也没有了。一块块的稻田上,金黄色的谷穗随风摇曳;一片片的土地里,沉甸甸的高粱穗,快要将高粱穗压弯了腰,像是在欢迎他这一行人的到来;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昭示着今年萧家庄又将是一个丰收的年份……
然而,脸上欢愉的神色才持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黄天化的脸色又刷的一下垮了下来。因为他不小心听到了跟在后面的随从的议论:
“啧啧,这萧家庄果然和别处不一样啊,大灾之年过后,竟然能够如此迅速的恢复生产……”
“可不是么?你看咱们这沿途一路走来,虽说算不上凋零破败,却也绝对说不上欣欣向荣。唯有这萧家庄,看着那整块整块即将丰收的粮食,便打心眼里给人一种希望……”
“这有何好奇怪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这萧家庄内,可是住着现在的钦天监监正沈大人。听说这位沈大人,有一位能够呼风唤雨的师傅,能够预知天象,早做安排。有这样的神人在此,萧家庄想不风调雨顺都难呐……”
就是这句话,一下子让黄天化心中发堵。他千算万算,却偏偏将这么重要而且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一条给漏掉了。沈慎卿是谁啊?他不是普通的朝廷命官。虽说他手上并没有什么权,可他在整个清明王朝的官场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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