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家(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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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家(种田)-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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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臂有些酸和累了,小家伙这才伸出两手,想要将印章抱进怀里。可能是在他看来,这个东西能让自己将娘亲和那么多人逗笑,所以想要将其据为己有。奈何这玉石印章的分量颇为不轻,小家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印章挪动了几分。想要将其像方才那经书那般抱在怀里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好在这抓周也就是个礼仪,只要小家伙选择了这一样东西,或者表现出了对这样东西的兴趣,便已经可以算数了……
场中的宾客们这一次不再议论了,而是整齐划一的拱手抱拳,对已经满脸得意之色的沈慎卿恭维道:“恭喜沈国公,小公爷将来必定官运亨通,大富大贵……”
沈慎卿闻言笑嘻嘻的拱手回礼:“诸位过誉了过誉了,这还要看犬子将来的造化,哈哈……”他这得瑟劲儿让萧惠欢直接不爽了,轻轻的走到他身边掐住腰间的嫩肉,面带微笑的提醒道:“夫君,矜持点儿……”
沈慎卿龇牙咧嘴,连忙将手放下,一本正经的低声道:“欢儿快快放手,为夫晓得了……诸位,待犬子抓了最后一宗,咱们便宴饮去,呵呵……”
一众宾客将国公爷夫妇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心中佩服国公夫人胆大妄为的同时,又为国公爷夫妇之间的感情感到惊讶。不过这些事情他们可不敢议论,连连拱手称是:“遵国公爷吩咐……”
小沈阳拖不动那印章,秀气的眉眼禁不住皱成了一团,半晌之后才想到办法:既然拖不动你,我就拖动我自个儿。于是,小家伙再次俯身下去,爬到印章边上,手脚并用的将那印章围了起来,这下好了,这印章成了他实打实的怀中之物……
有了这第二个印章,先前闹的那个乌龙众人便自然而然的不再提及。因为这已经完全解释得通了,小公爷年幼之时或许顽皮,但长大之后定是国家栋梁。至于他第三宗物件儿会抓什么,相当一部分人已经不那么期待了……
待下人好不容易将那印章拿走之后,小沈阳犹豫再三,又同时抓起了桌上的象牙算筹和一本空白的账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老爹和娘亲挥舞。这再次让众人眼前一亮:
“呵呵,小公爷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呀,将来千年酒坊与国公府,定然在小公爷手中更加发扬光大……”
卷一 翩然而至 第二四三章 沈大服软
第二四三章 沈大服软
宝贝儿子的抓周庆典总算是告一段落,萧惠欢没有跟夫君一起参加国公府的宴饮,而是在抓周结束之后就带着儿子回了后院。路上当然免不了轻轻教训宝贝儿子几句,奈何这宝贝疙瘩根本就不明所以,还以为娘亲在夸他,一路洒下银铃般的笑声……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夫君带着三分醉意回到了后院。一进门口,便听见夫君嘟嘟囔囔的开口道:“欢儿,那个臭小子呢,睡了么?”
萧惠欢见夫君并未饮醉,心中便安定下来,指了指隔壁房间道:“青儿正在为他沐浴,你一回来便找儿子干嘛?”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为夫君沏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沈慎卿闻言一边接过浓茶,一阵气鼓鼓的开口道:“当然是要教训这臭小子一顿,今日抓周,他可算是给咱们长脸了,一鸣惊人呐,若非他后来抓了印章,估计此时整个江南三郡都要传遍了。咱们的宝贝疙瘩抓周竟然抓了本佛家经书,将来长大了要当和尚。。。。。”
萧惠欢以手抚额:“罢了吧,先前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可你这儿子才多大?哪儿能听得进去?呵呵……”
沈慎卿闻言一阵苦笑,终于不再言语。话是那么说,可若真的把小沈阳抱到他面前来,他才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呢。说要教训宝贝儿子,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萧惠欢也是因为知道夫君这是气话,因此才没有再劝解什么,而是岔开话题道:
“慎卿,今日咱们府上这么热闹,为何却独独不见沈家的人?连你那三哥,都不曾派个人过来道贺,沈府最近为何没有一点儿动静了?”
“他们还能有什么动静?我那位好大哥,如今已经被黄天化那老狐狸捏得死死的了,只能按照老狐狸设计好的陷阱一步步的走下去,而自从那日梁公公警告过他之后,他又不敢再动那些歪心思,如此一来,可不就安静了么?咱们总不能盼着今日阳儿抓周,他还派人来送礼吧……”
“至于我那好三哥,如今整日跟在黄天化身边。听说黄天化给了他一个幕僚的身份,时刻准备着让他取老大而代之,就任新的沈家家主呢……”沈慎卿的言语有些萧索,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萧惠欢‘哦’了一声,时至今日,沈府的没落或者说易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只是有些担心,洪泽沈府,无论如何也是夫君慎卿从小长大的地方,眼看着他就此衰败下去落入别人的手里,夫君心里会不会真的没有一点芥蒂?
“夫君,若是……若是你心里不好受,咱们……咱们便停手吧,反正咱们家现在已经要权有权,要财有财了……没必要再跟沈府一般见识。”感受到夫君的情绪低落,萧惠欢尝试着开口劝解。
沈慎卿闻言惊讶的抬头看着妻子,良久之后才一声叹息:“欢儿,你真的……太善良了。你只顾着为为夫考虑,却从未想过你自己。无论如何,沈大那个畜生必须要从家主之位上下来。这是为夫从离开沈府那一刻,便在心中下定的决心。更何况,沈大一日掌握着沈府的权利,你跟阳儿便一日会生活在危险当中。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沈大都必须下台,非但如此,他还必须……死”
萧惠欢闻言吓了一跳:“慎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要干什么?那无论如何,可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若是你对他下手,你的名声可就真的不好听了……”
沈慎卿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放心吧我的好欢儿,这事为夫岂会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出手的,而且这人比为夫更加心急,我只需要暗地里稍稍的推波助澜一番便是了……”
萧惠欢闻言眉头一蹙:“夫君是说黄天化?他好歹也是堂堂一郡的父母官,岂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或者是你三哥?可依他那软弱的性子,也干不出这样狠厉的事情来吧?”
沈慎卿摇了摇头:“都不是,那人现在天天都在我那好大哥身边,像一条狗一般被他呼来喝去呢……”
萧惠欢不知道沈刀的事情,可是沈慎卿如今羽翼渐丰,能够知道的事情也跟着多了起来。前不久他才收到消息,如今沈大身边的得力干将沈刀,便是自己与爱妻间接的媒人,当年苏南郡的马匪头子吴官锦。当年,吴官锦的马匪队伍在萧家庄遭遇妻子的暗算,几乎全军覆没,最后这吴官锦却不知用什么方法逃出生天,最后竟然遇到了沈大,成为沈大的金牌打手,这些年来为沈大干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如今,沈刀已经渐渐的发现,沈大掉进了别人的陷阱当中,很快便会被黄天化吃得连渣滓都不剩。原本像他这样的人,给谁卖命都是卖。可偏偏当年参与围剿他马匪集团的人当中,就有这个黄天化,此人跟他同样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自然不愿意再继续干下去。于是思来想去便只有一条路——走离开这里
然而要走也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走的,他沈刀这些年来为沈府奋斗,血里来火里去的图个什么?自然是图的沈府那些钱财,可如今眼看着沈府的钱财就要便宜了自己的仇家,吴官锦自然舍不得。既然如此,要走之前怎么也得捞一票银子再走吧?因此,这一段时间以来,沈刀时常在小心翼翼的打探沈大的财富放在何处。他要的当然不是那些金银元宝,他要的是银票。金银元宝那么沉重,饶是他沈刀武艺高强力大无穷,总共又能拿出去多少……
而之所以到现在沈刀都还不曾动手,是因为他还没有将沈大藏银票的地方弄清楚,他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当沈慎卿慢慢将这些原委一一道来之后,萧惠欢才万分吃惊起来。原来这么多年来,当日的那个马匪头子一直在自己和夫君的眼皮子低下,而且还几次三番的想要刺杀自己和夫君。而运输车队那些累累血案,也是这个心狠手辣的杀才犯下的。想到这里,萧惠欢不由也跟着发起了狠:“夫君,你打算怎么做?”
沈慎卿嘿嘿一笑:“我们只需要让黄天化提前动手,开始谋夺沈府的家业;再使一使诈,让老大那个畜生紧张自己的银票,吴官锦自然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萧惠欢闻言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点点头看了夫君一眼,心里微微一声叹息:这些年的争斗下来,夫君终于还是慢慢成熟,不再像以往那般仁慈和善良了……
沈慎卿似乎感觉到了妻子的情绪变化,心中一怔,随即大呼不妙,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长身而起将妻子搂进怀里,嘴里紧张兮兮的开口道:“欢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变得六亲不认了?”
萧惠欢一愣,随即在夫君怀里摇了摇头:“慎卿,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不管你对别人有多狠辣,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和阳儿,为了我们这个家。如今黄天化、沈大、沈刀这些人虎视眈眈,你若是不对付他们,他们便会对付咱们家,对付我们一家三口,这些我都理解的……”
沈慎卿闻言心中一松,同时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欢儿,谢谢你能理解我。也请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你与阳儿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可以为了你们忍辱负重,也可以为了你们不顾一切。谁若是想伤害你们,我便让谁…………死”
相识这么久以来,萧惠欢第一次见到夫君如此霸气的一面,忍不住有些痴迷。前世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去死并不是最宝贵的,最宝贵的是,这个男人肯为这个女人去杀人。而今,夫君不就正是身体力行的实践这句话么。而且,那沈大和沈刀等人,犯下累累血案,也的确该死……
夫妻俩便这样静静的相拥着,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再没有一句言语。可彼此的感情,却在这种无声的交流当中,愈发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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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泽沈府,大半年的扩张完成之后,三才酒坊在全国各地的分号已经全部翻新,规模也扩大了数倍。与此同时,伴随着三才御酒降价销售的消息,三才酒突然迎来了一个畸形的销售高峰。然而,伴随而来的代价却是:三才酒坊欠下了近六百万两银子的翻建费用,而且在利滚利的情况下,这个数字每个月都在以数十万两的速度在增加。可是三才酒降价销售之后,加上长途运输的成本,根本就没有任何利润可言,那笔阎王债,三才酒坊根本就还不上……
眼看着一年的担保期便要到期,必须要用三才酒坊的分号抵债。沈府家主沈大终于服软,在沈三和一众幕僚的劝说下,前往郡城,想向黄天化求个人情,希望能将那担保期再延长一年,好让沈府有更多的时间来筹银子……
卷一 翩然而至 第二四四章 套索
第二四四章 套索
万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郡守府里接待沈大的,并不是黄天化本人,而是沈氏家族的老三,沈大同父同母的亲身弟弟。这让沈大惊诧莫名,随即他才醒悟过来,自己被这个三弟给害苦了……
沈大突然间觉得万分悲凉,老头子一生峥嵘,生下九个儿子。可惜这九个儿子除了自己之外,其余的人全是草包。唯独两个有能耐的,一个老九如今已经是自己的生死仇敌,还有一个三弟竟然更过分,勾结外人来坑害自己……
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的商战下来,对沈大的智商还是有锻炼的。起码他如今已经能够将一些不复杂的事情看透,譬如说今天,现在眼看着端着茶水似笑非笑的坐在主位上,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三弟,沈大已然明白,今日自己来的这一趟,恐怕目的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
“老三,这个……不知郡守大人何时返回?”明知道那只贪得无厌的老狐狸,根本就是找借口不见自己,沈大却不得不如此询问,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没办法,自己有求于人,不说一年,哪怕将那担保的期限延长半年,三才酒坊的危机便能熬过去。即便这样在几年内,沈府都要元气大伤,可好歹这些酒坊都还姓沈呐……
“呵呵,家主,郡守大人公务繁忙,我也不知他老人家何时回来。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我如今添为郡守大人的幕僚,一些琐碎的事情,还是能替郡守大人拿主意的。当然,倘若是大事情,我也会尽快转告黄大人,绝对耽误不了家主的正事……”
沈三一改之前在洪泽沈府的唯唯诺诺,惟妙惟肖的打起了官腔。他的这个转变让沈大万分不适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心中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听沈三这样说,沈大也知道今日想要见到黄天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当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实话实说了。年前我三才酒坊与千年酒坊相争,蒙太守大人不弃,从中牵线搭桥,与一家专做房屋修建的商号达成协议,先工后款翻建改造酒坊的规模,以我三才酒坊各地的分号作抵押。约定一年之内还款,如今眼看这规定的还款之期便要到了。奈何酒坊资金短缺,想要在规定的时限内还完全部款项,恐怕多有不便。因此我想请太守大人居中作保,看看能否宽限一二,将这还款的期限再往后挪一挪……”
顿了顿之后又继续说道:“当然,绝不会让太守大人为难,更绝不会让太守大人白白帮忙。倘若太守大人肯出手相助,沈家愿奉上白银十万两以为酬劳……”
其实这些事情沈三都是知情的,可他既然要公事公办,沈大也只好照葫芦画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一次。说完之后,便定定的看着沈三,看他如何作答,眼神中带着丝丝哀求的意味……
沈三瞧见沈大这幅表情,心中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倒是感到一阵阵报复的快意:哼,没有这能力,偏偏要去讨好家里那老妖怪,硬想要坐上这家主之位。坐上也就罢了,偏偏还不知死活,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对付老九和他媳妇儿。老九那一对夫妇岂是好相与的?如今人家贵为超品国公,连他夫人都已经是一品诰命。就是郡守大人见到了,也得恭恭敬敬的行跪拜大礼。如此显赫的身份,人家的千年酒坊如今也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商,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不动声色的想着这些,嘴上却慢悠悠的开口道:“家主恕罪,此事你恐怕要失望了。你不知道,就在昨日,那家商号的管事已经拿着当初签订的契约来找过郡守大人。言道一旦超过了期限,便要拿咱们酒坊的分号来抵债……”说到这里突然变换了一种称呼和语气,颇有些责怪意味的说道:
“大哥,不是我这个当三弟的说你。你说你当初为何就猪油蒙了心,拿咱们酒坊的分号来抵债呢?还有,既然你明知降价之后三才酒的利润会降低很多,为何还不顾一切的死命降价?这不是拿自个儿的骨头来熬自个儿的油么?”
沈大闻言瞠目结舌,一双手颤抖着举起来指着沈三叫道:“老三,这个降价……降价……当初可是你的主意……”
沈三闻言冷冷一笑双手一摊:“此一时彼一时,我当时只是为你提一个建议,目的是为了刹住老九那千年酒坊的声势。并未让你一直向下压价格啊。明知道酒坊翻新扩建之后欠下了大笔银子,你还不断的压价格,那不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么……”
沈大被沈三这一席话气得够呛,愤愤然的站起身来:“老三,不要忘了,你终究也是沈府的人。倘若酒坊没了,咱们沈府的家业便去了个七七八八,到时候谁来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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