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子木神情微微一动,凤翎般的黑色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
气鼓鼓的回头,狠狠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了男人一眼,小小的声音才压抑着从那张薄唇中吐出来:“你骗人,明明我赢了,你却派只阿猫阿狗来堵我,才害我输了,当不了第一名。”
男人一双流霞紫瞳张扬的上挑,嘴角邪气的弧度越来越大,过了一会,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冽狂妄,震得床上的某只两耳发聋,身子往里头缩了缩,结果男人仅用一只手就他拖回怀里。
阿猫阿狗么?
堂堂的森林之王天敖,体型不知比一般的野兽大多少,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又岂是一般的野兽比得了。
不过,男人只是一闪而过的讶异,他之所以笑,是因为季子木后面说的话。
笑毕,男人摸着他发丝的手顺着滑下去托起他的脖颈,俊美的脸与他近距离的接触,低头凝视着面前漂亮却带着几分倔强的脸蛋,“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没认真的和爹爹打这个赌,所以结果如何,对你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
季子木眼神微闪,不可否认,男人的确是说中他的想法。
不过,那又如何?
毕竟男人犯规在先,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唯一的出路,不把握才是傻子。
季子木自问没被‘白搞五人组’给传染到,所以他不是傻子。
“是你坏了约定在先。”
“呵呵……”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般,淡淡的,仿佛缠绵着诡异的笑声从性感的薄唇中逸出来,蓦然拉过季子木秀气的脑袋,对着那张因惊讶而微启的双唇狠狠的吻了下去,不是野兽般的激吻,却带着强硬的霸道和掠夺,男人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口腔。
季子木抬起左脚就要踹过去,男人却突然勾住他的舌头,然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没有暴力,却比暴力更痛,季子木闷哼一声,嘴里顿时充斥着血液的铁锈味道,抬起的左腿也瞬间软了下去。
良久,当男人放开他的唇,耳边传来一阵淡如春风的声音:“不要试图跟坏人讲规矩,坏人是不会遵守的,而我是坏人中的坏人。”
所以,就更加不会跟别人讲规矩?
季子木点了点头,受教了。
“这么说来,我们的打赌就不算数了,那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季子木很认真的看着男人,并告诉他自己最后的结论,然后又现学现卖的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坏人。”
所以他也不会遵守规则?
“哈哈……”中央宫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久到连外面那两尊看似傀儡的守卫都‘动容’起来,那阵大笑还没有停息。
什么叫现学现卖?请参照季子木。
有些人现学现卖也许会很惹人厌,但是也有些人偏偏却可爱得紧,季子木大概就是这一类型的。
如果是别人敢在男人面前这样说话,恐怕抬头间,他的人头就已经落地了!
不可否认,男人的确是被季子木这一点所吸引。
说他天真,但有时候看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表面看起来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不逼他就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界限,一旦认真起来,倒是有几分像他。
本来这种性格的确是很适合作为一个杀手来培养,但是心肠过软,这是致命的。
身为他月离飒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弱点?
这是男人对季子木唯一不满的地方,所以就算不能把他训练成杀人的傀儡,但是他却能把他训练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男人并不缺乏耐心,他有的是时间。
正当季子木以为男人傻了的时候,一只大手掰过他的脑袋,性感的薄唇再次印上他的。
这次却是充斥着浓浓的占有欲,不是温和,也不是霸道,更像是要将对方给融到自己的身体里般。
季子木被这股占有欲压得透不过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觉得男人的吻让他恐惧,像是有什么正在企图改变他一般,这种感觉是很莫名的,无由来得让他心慌。
“不要。”齿缝中,季子木虚弱的吐出两个字,却显得苍白且无力。
此时他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而他却没有察觉到,仅是全身崩得紧紧的,两只黑亮的大眼睛瞪得贼溜,一瞬不瞬的盯紧男人完美的脸庞,交颈的呼吸灼热的洒在双方的脸上,季子木已经是满脸通红。
大概是察觉到这道既‘专注’又‘灼热’的视线,男人终于停止了强势的掠夺,手指轻轻的抚过红肿的双唇,神情似笑非笑……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激情过后,男人的声音沙哑中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明显的置疑又惹来季子木犀利的刀眼一枚,红肿的双唇被男人弄得些许刺痛,季子木嘴角一扯,斜起细眉:“你弄痛我了。”
男人紫色的瞳孔闪过一道异彩,笑容温柔得足以醉人。
季子木见他不答,便无所谓的把头转向一边,他觉得身上有种鸡皮疙瘩都站起来的感觉,男人的表情很危险,至于哪里危险,他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
事实证明,季子木的第六感的确不逊于女人。
男人环着他的身子,俯身在他耳朵细细的轻声的,以一种暧昧的语气说道:“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以后你会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痛,到时候,你会哭着喊不要。”说完,他又呵呵的笑起来。
这不是警告,而是预告!
季子木当即怀疑的瞥了他一眼,不过他绝对相信男人会让他见识到更痛的,只是……为什么他会哭着喊不要?
这一点,在男人为他举行十六岁成人礼的时候,他才深刻的体会到。
岂止是痛,简直是生不如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屋子流淌着暧昧的气息,两人都不再说话。
男人就那么拥着季子木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季子木的黑丝,双目微阖,似是很享受这一刻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副动人的‘父慈子孝’的画面。
虽然躺在男人的怀里很舒服,但是季子木总感觉有些压抑,而且之前双手被绑太多,此刻都麻得没知觉,这让他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男人停下了动作,双瞳却闪过犀利的光芒朝外面看了看,似乎确定了什么东西之后,一双精芒内敛的紫眸望着怀里的人,唇角蓦然轻扬一抹浅笑,“宝贝,要不要来打赌?”
即使是侧躺着,男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魄却仍然掩盖不了,仿佛傲立苍穹之上,俯瞰众人的懒慵神明,连声音都如同天籁般醇厚性感。
季子木本来想拒绝,不过一看到男人戏谑的表情,他刚脱口想拒绝的话就变成了同意。
男人笑如轻风,季子木总觉得他可能又跳进某人的陷阱里了。
极品少年混异世 第一卷 淘米 第068章打不死的蟑螂
章节字数:3436 更新时间:11…07…03 20:11
我踩在你背上,一步步的往上爬,最后,蹬的一脚把你踹开,扔下四个字——我是坏人!
……
杀人是一项艺术,在某些人的眼里,他们要的是割开动脉,鲜血狂涌出来的那一刻。
当一条鲜活的人命在他们手中慢慢的流失,体内疯狂的因子会激发他们内心的强烈渴望,从而达到满足。
这些人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他们从来不在乎什么金钱名誉地位,加入杀手组织就是为了杀人而活。
由于青隼大陆有黑骷髅佣兵,还有三大国家的压制,所以一不小心就会登上万恶榜,甚至为了悬赏的对象,到时候,他们面对的就是青隼大陆所有高手的追杀了,所以为了能追求更高的‘人体艺术’,他们纷纷加入各种各样的杀手组织。
后来,有一些组织甚至直接发展成以暴力和血腥为主的杀人组织,不是为任务而任务,也不是为名誉排名之类,他们单纯就是为了杀人,享受杀人的快感。
这种组织,青隼大陆的人都称他们为血蛹,以类似吸血为目的。
他们的恶行自然令人发指,里面的成员个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手上沾满无数的鲜血。
老弱妇儒,幼儿孩童皆不在少数,甚至连身怀六甲的少妇都能眼也不眨的扼杀,真正恶行累累,在万恶榜上,几乎满满的排上他们的名字。
如此血腥的组织,自然不会让它存与世上,所以历来都有一些势力组织起来不停的搜索他们藏身之地。
俗话说,打不死的蟑螂。
血蛹组织就像这只打不死的蟑螂,那些大势力扫荡了一批又一批,却总是有另一批秘密的崛起,然后又是一番大屠杀。
直到后来有人查出,那些人原来都是同一个血蛹组织的,他们用一种极度残忍的手段,不断的培养各种血蛹杀手,以鲜血来增强自身的功力,这其中甚至包括自己的亲人。
血蛹组织的杀手练的是一种血腥残忍的魔功,这种魔功需要用亲人的血液来浸泡以达到更强的目的。
据说用亲人的血液可以让魔功事半功倍,而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的鲜血却达不到这个高度。
所以这就需要有更多血缘关系的家族,只有这种人数上百的家族才能满足血蛹组织的目的,这也是为什么曾经在一段时间里,青隼大陆多个小势力的家族会遭遇灭门的命运。
像一些有势力的家族,族人若是上百,肯定有些不得志的子弟,这类人就容易成为血蛹组织诱惑的对象。
那些大势力发现这个秘密后,终于调查出血蛹组织成员的身份,大部分就如同前面所说的,都是些不得志,且遭到家族压迫,心存怨恨的落泊子弟,由于本身就心术不正,所以更加容易被血蛹组织吸收,他们就是这样壮大自己的组织,以杀尽天下人为目的。
是个真正以祸乱天下为目的的血腥组织。
当然,以这种杀亲为目的来培养手下的杀手的组织不是只有血蛹组织一个。
其他杀手组织也有,这么做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让杀手没有弱点存在,更是为了培养他们心狠手辣的手段。
不过像灰网这种青隼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一般他们是不会走这种极端的路的。
他们培养的杀手,基本上都是孤儿和乞丐,只有少数是有身份的。
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
灰网组织的宗旨大概就像这个道理一般,他们不会只局限于一条路,而是以开发本身潜力为主,将他们培养成一个真正的杀手。
心狠手辣固然是一个杀手身上必不可少的,但是没有实力,你就算叫得再狠,也是只纸老虎,这样的人只是废物,要来有何用,所以一旦成为组织真正培养的对象,他的未来必是无可限量。
因为组织会为他打造一条变强的道路,这样的人,通常都是默默无闻的人。
比如灰衣少年墨心,还有那个没有加入任何一宫的少年杀手。
在他们成名之前,谁又会料到在他们当中竟然会藏着如此牛人,却从来没有人发现,就是因为他们的心性,懂得隐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才是组织真正要培养的对象。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的,比如玉青岚,他虽然在肖湘阁光芒万丈,大大的出彩过,但是以面具示人的他却很符合走杀手这一条路,所以组织才会放任让叶千苍把他当继承人培养。
至于伍圣枫,这个人太过骄傲自满,就算资质过人,最后也难逃一死,所以除了身为他姑姑的幻秋,组织那些高层人物基本上不会有人愿意去培养他,以伍圣枫的性子,绝对是成不了大事的。
最后是季子木,这个七岁的小孩,基本上没有人能猜得透他的想法。
说他不甘默默无名,实际上没有人亲眼见过他主动挑起事端的,若不是首领异常的宠爱?举动,还有伍圣枫多番挑衅,他极可能会被淹没在众多天才之中,成为极没存在感的一员。
然后是他的态度,永远都是雷打不动,面对他人的挑衅和为难,他总是风轻云淡的接受,然后再轰动一把。
说不清他到底是自信,还是真是性子使然,反正那些观察他的人,就是没有一个看得透,再加上首领反常的举动,所以至今都甚少有人表态。
有那么一两个曾经试着向首领讨要季子木,不过都被首领高深莫测的态度所拒退,后来就流传出首领要亲自培养季子木之类的话,之后就更少有人表态,他们哪里知道,首领心中所想。
虽然首领心里存了一整缸的疑问,不过那位主子没有说明,他也不敢将真实情况说出来,若是破坏主子的兴致,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所以他只能让其他人去误会,却什么也不能说。
和首领一样有烦恼的人,还有个冰炎宫的宫主幻秋。
作为伍家的独苗,幻秋自是希望伍圣枫将来成有出息,他的事她的听说过不少,起初的确是不太在意,本来她的朋友就不多,但是自从缕缕传出伍圣枫在季子木那里吃亏后,就甚少有人愿望踏进冰炎宫。
同样高傲的她自是不屑,不过为了伍圣枫着想,她也不得不亲自出面。
乱神心的奇门遁甲术和柏重的暗器术是她最希望伍圣枫能学成的,不过她与这两人平时都不太来往,蓦然找上他们,实为唐突,而且两人的态度如何,会不会卖她个面子也不好说。
整个组织,她唯一相熟的就只有古舞宫的舞竹笙,偏偏这个女人学的是魅惑术。
组织不乏有男人也学魅惑术的,但是伍圣枫却不适合,这点她很清楚,性子刚烈又暴躁,就同她一样。
只是她没想到,乱神心和柏重根本就不买她的账,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的请求,而且用的理由还是一样的,都说有任务要出,她就算再傻也明白两人不愿意教她侄子的事实。
气不过,她便直接来到中央宫。
这不是恼怒过不理智的行为,她是经过认真思考才做下的决定。
她的游龙凤舞鞭虽然有很强的杀伤力,但是对本身的能力却也有很大的压制作用,特别是对男子而言,所以幻秋其实并不想让伍圣枫把她的鞭术当成主要的功法来修炼,辅助的手段还可以。
然而,乱神心和柏重根本就不愿意看在她的面子上教她的侄子,至于叶千苍,她与他从来就没说过一句话,那个冷漠的男人,更加不可能。
所以她才会在投路无门的时候想到中央宫的那位主子。
当初,是她求那位主子破例让圣枫进入组织的,而那位主子也的确是看在她的多年来为组织不遗余力,还有圣枫的确是有些资质的份上才答应的。
那位主子从不轻易点头,既然当初他肯答应,那么这次说不定会有些转机,所以她才会借胆的闯进中央宫。
只是她没料到,等待她的是一个足以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实。
……
季子木问:“打什么赌?”
男人紫色的眼瞳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柔和得仿佛神圣般的气质随着他眼角轻轻的上扬,猛然增添几分邪气,紫色的锦袍即华丽又神秘,柔和的贴着修长的身躯,散发着危险又魅人的独特气息。
只见他唇角的弧度轻轻的向上弯出一道优美的唇线,空气中便淌起他的声音:“你就猜猜过一会哪个宫的宫主会出现在外面,猜中了有赏,猜错了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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