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恢复了原来的记忆却对她一点都不反感这点她其实也奇怪的很久。
后面归咎于副作用影响她也就没在意了。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性格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化。
当两人正折腾着那些拗口难记的反应原理,一抬头就看见了阿瑟那尊神。
“你已经六天没来了。”他道。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实验自己耽误六天了。没什么的,对于习惯他作风的高山已经完全免疫了,而且这也怪不得她,六天前拿药之后他也没在嘱咐后面需要带什么,她自然而然就以为不用了……好吧,她就是忘了。
可有人却反应强烈,没等她想好还怎么解释,旁边的栗蓝就指着阿瑟尖叫起来。
“天呐天呐天呐,小山小山小山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
高山扶额,“你不停下来我怎么回答。”
尖叫声瞬间停止,栗蓝道:“快说。”
该怎么说?高山觉得脑神经都痛起来了,为什么这一对兄妹都要问她这个问题啊,谁知道他谁,路上捡的呗。
她表情纠结,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这次很幸运,有人替她回答了。
“我是她男人。”声音不偏不倚,音调正好。
高山抬头,似乎看到了整片天空都黑了,以及,栗蓝那看到鬼似的表情。
下集预告:闺密和男友吗?她果然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被嫌弃了
“他是你男人?”栗蓝表情狰狞地抓着她的肩膀,“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高山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安慰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然后她转向阿瑟,表情平静,“我就忘记给你带药了,还不至于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当然。”阿瑟道,“没带药这件事更严重,我只是回答她的问题而已。”
褪了这么多天的皮,高山发现他真的变好看了很多,自从上次知道他之所以变成那副样子纯粹是因为实验做多了副作用又加上之前帮她改变脸动用了药。但高山表示很遗憾,就算把把脸上皮都褪掉了也算不上美男子,只是稍微变得稍微顺眼了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平时稍微有表情还能生动一点。
但现在,她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一点。
她黑着脸,嘴角抽搐,“什么时候我们到这个程度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我没记错了的话,这貌似是你说的话。”阿瑟道。
高山:“……”
“啧啧啧……”栗蓝围着阿瑟来回转圈,不住打量,“长得很一般啊,为什么你要放弃布伦特选择这个家伙呢?”
她更加无语,“我跟布伦特真的没关系。”
栗蓝根本没有理她,她在栗家兄妹眼里脑门上现在已经等于盖了一个戳:布伦特所有。饶她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了。
“虽然论起外貌形象,布伦特确实占了上风,可那种花花肠子的家伙丢了也不可惜,但是眼前这个人,内敛稳重,气质不凡,长像一般(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会沾花惹草。”栗蓝满意地点点头,“完胜布伦特!”
“我说了跟布伦特没有关系……”
“你好,我是栗蓝。”
女王热情伸手。
“阿瑟诺凡赛。”
他居然自报家门?
“很高兴见到你。”
OK;双方认识完毕了。
高山坐在椅子上,认真思索了下阿瑟出现的原因。
……
然后她发现现在已经不能好好的猜中他的想法了,而且,最近脑筋好像有点转不过来啊这是怎么了……
而且当她想要想一下这几天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发现居然有些记不清楚,就好像有人拿着大木棍子在她脑袋里面搅啊搅的,最后还使劲往里戳一下。
她撑住脑袋,表情有些难受。
“喂,阿瑟,你看这副作用是是不是太严重了些,我觉得我浑身不对劲啊……”她有气无力道。
“怎么?”阿瑟闻言俯身过来,拨开眼皮,又捏了捏她的手臂,“并没有什么问题。”
“是在这里啊。”她指着自己脑门。
“脑袋里面?”阿瑟诧异道。
嗯嗯啊啊啊~她无力点头。
“怎么了,小山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栗蓝也凑过来,急切问道。
阿瑟看她一眼,道,“哦,她不小心吃错药了,出了些问题。”
高山&栗蓝:“……”
“那还好吗?”栗蓝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信了。
“我先带她回去,就麻烦你帮她请假了。”他转向高山,“能走吗?”
“废话。”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真的是突然间出问题啊,脑袋混沌,脚步虚浮,这样没保障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栗蓝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高山,“你还可以吗?”
“OK,别担心,经常这样的。”高山安慰道。
可是为什么某人觉得更不靠谱了……
“照你这样说的话,可能真的是the sleeping shunk 造成的影响。”像是极不情愿承认这一点似的,阿瑟的口气并不是很好。
到底是在别扭什么啊,记错什么的她也不会把他吃了,虽然这一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不过就承认而已需要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吗?
她靠在椅子上,“我不管,赶紧给我找出解决办法。”否则她就算奈何不了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我需要一点时间。”
“手脚麻利一点,那啥,我先躺一躺,你好了再叫我。”高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扭扭身体,就靠着打起盹来。
阿瑟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手上的动作了。
时间过得还挺快,因为高山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本来还亮着的天空已经黑下来了。
“唔,已经这么晚了吗?”高山揉了揉眼,转头寻找阿瑟。
这边,没人。
那边,也没人。
她傻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她一醒过来就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从椅子上下来,她跑到床边拉了窗帘往下看,街道跟平时一样,没什么区别,除了零星的几家还亮着灯光,整条街的灯光就只剩下路两旁亮着的高杆上的路灯,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走动。
她放下窗帘,回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那面大钟,上面的指针正指着2,她缩回椅子上。
这个时间点阿瑟怎么会不在?按道理来说应该9点之前她就被轰起来赶回学校宿舍了,可现在不仅让她待着,连自己人也不知道跑哪了。
大概是睡了一觉头脑没那么迷糊了,她只想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回身抽了一支可以防身的铁支架,她走到门边。
先是贴在门上细细听了半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什么声响之外,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缝。探出头查看了一番,楼道上也没有埋伏的样子,然后她才打开门走了出来。沿着木质的楼梯慢慢下移,边走还便探头往下看,直到不足三十阶的木楼梯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才从那间二楼高的小旅馆下来。
街道上确实没什么人了,入夜的冷风吹得凉飕飕的,还穿着白天的衬衣裙子的高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抖了抖,巡视着没什么危险,然后才朝着街对面走过去。
前面拐个弯再过条街能到学校后门了,两米多高装饰用的围墙还难不倒自己,只要进去了暂时就不会有事了。
是的,阿瑟能突然跑掉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之前逃亡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个时候她也是半夜醒来发现人不在的,后面才知道是“暗”的人追来了。
可是已经有十多天的时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为什么突然出现?还是原本就已经来了,没找到机会下手而已?
也是,平时这个时候她都在学校里面,内区的监控头感应器一堆,混进去也不太可能,所以她今天是莫名其妙出问题然后撞枪口上了吗?
她欲哭无泪。
因为心里担心,所以走起来觉得平时就几步路的脚程好像怎么也走不完,果然这种煎熬的时间漫长地令人恐惧。
有位哲人说过,当你越害怕一件事到来的时候,它就偏偏还来得更快。
当高山终于庆幸学校就在不远处下一步就能翻进去的时候,转角处守株待兔的黑衣人们一下子就撞进她的视线里。
她刚抬起来的右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就以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极其诡异的姿势瞬间以脚掌着地,逆时针旋转三百六十度,然后用力一蹬,用尽全力狂奔起来。
高山此刻的内心独白:妈妈啊,后面有狼追我……
高山真的是用生命在奔跑,甚至在逃跑过程中还动用了脑力不知道使了多少个计谋,拐进了无数条她能记得的路和后面不记得的也乱跑起来,但还是没能逃脱一大波黑衣人的堵截。
她跑得连肺都快吐出来了,后面的人还穷追不舍,她实在没办法,因为再跑下去不被抓她也得喘死。于是再下一个比较空旷有人烟的地方她终于扑倒在地,后面追上的人自然而然制住她双手,让她片刻不能动弹。
本来她还期望以自己身手至少也能干掉一片,说不定还真能跑掉,可因为这几天七七八八的影响,导致她一见到那些追了她无数次的家伙下意识的就想撒腿跑起来。现在这样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以及后面不止一片还陆续跑过来的黑衣人,她觉得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掉了 。
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后面黑乎乎的一片,目测大概二十多个,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她认命地任人把她双手反剪,然后下一刻就把她扛走扔进黑漆漆的密闭空间里运回去当解剖体。
但是很遗憾,她没有尝到瞬间悬空的感觉,而是一种熟悉的刺痛感扎破皮肤的痛觉沿着大脑皮层袭来,她忍不住全身痉挛了下。
扎地实在用力,一点怜惜都没有,就算是冷酷面瘫无趣如阿瑟也从来不会这么粗鲁地对她。因为疼痛太过明显,她生生得给逼出了眼泪。
生死攸关的一刻,她不合时宜的想,好像自己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流眼泪这种事……对吗?
她还在恍神中,针筒已经拔了出来,她没有全身麻痹无力的感觉,因为针筒没有注射东西,而是抽出了一大管血。
高山艰难地转头,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很疑惑,她都这样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了,抽血这种环节应该不急于一时吧,就这样随随便便大马路上动作真的合适吗?难道不应该把她挪到铺着白色床单的实验桌上再进行吗?
事实再再再次证明,转折总是突如其来。
因为她看到那一大波黑衣人抽完血之后就没再鸟她,瞬间撤退地如同风刮过一样不留痕迹干净无比。
她,就这样被嫌弃了吗?
下集预告: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没把她当回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晚了些,妹纸们要看下去噢~
☆、我并不喜欢
老天见怜,在夜风飕飕的大马路上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高山才看到了渐渐走近的人影,她已经冷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了,偏偏该死的黑衣人们抽完血离去的时候也不给她松绑,也不知道她还被动了什么手脚,竟然没什么力气。而且已经身心俱疲的她也懒得使劲了,就那样横躺在地,反正阿瑟后面肯定得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那个渐渐靠近的人影正是阿瑟。
“你终于来了。”高山扭着头看他蹲下给她松绑,哀叹道,“再晚一点没被弄死我也活不长了。”
阿瑟解开她手上捆得都勒出血痕的绳子,顺便扶起他,语气有些惊讶道:“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抓走你?”
连他也想不到,那还真是没辙了,高山想。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我也很奇怪,之前千方百计想要抓人,现在却放掉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你不知道,他们居然只抽了我一管血。”
“抽血?”
“是的,明明直接抓走更容易吧,却只抽了血,而且看他们那样,八成也是早就准备好了,也许不知道潜伏在学校周围多久了,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只抽了血,难道已经不需要我身体里的药物反应了吗?”高山问道。
阿瑟眼神明亮,“想要得到the sleeping spunk 的制作方法,除了深入研究你体内的药物反应没有其他办法,而且研究了也只可能得个皮毛,现在不抓人,他们还能弄出什么?”
“你就这么自信?”高山实在忍不住白眼。
“我说过,没人能解出我的药。”
“是啊,那栗白怎么就找上你了呢……”
阿瑟看她一眼,“那是例外,我想,‘暗’之所以只抽了你血,估计是有别的打算了。”
“是什么?”
阿瑟却没回答她,他看着高山一瘸一拐的样子,蹙眉问道,“你脚怎么了?”
“哦,这个啊。”她俯身揉了揉,“刚才逃跑的时候摔了一跤。”估计现在肯定是一大片血肉模糊的样子了。
“我看看。”说着就打算蹲下去掀她的裙子。
“其实没事……”高山连忙压住,但阿瑟已经掀起来了。
摔得确实很严重,膝盖上整快皮都蹭掉了,皮肉外翻,鲜血淋漓,上面沾着细细碎碎小石子、灰尘,裙子里侧已经被染红了,只是还没渗出来。
“这么严重!”高山吓了一跳,当时只是觉得痛,没想到摔得这么可怕。
阿瑟眉头蹙得更紧,紧紧地盯着她的膝盖,手上还保持着提着她裙子的动作。
高山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不太和谐,正打算着怎么开口解释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其实还好的伤口,阿瑟已经直起身了。
他道:“伤口还好,走吧。”
高山整颗心瞬间石化,然后破裂,劈里啪啦碎一地。
他说……什么……
还好?
回去的一路上高山都黑着脸,半句话都不讲,本来打算问的一些问题也生生憋在肚子里了。
她就那样瘸着脚,跟在阿瑟后面,走到旅馆。
上楼梯的时候每次膝盖一弯曲,她都能感觉有血从伤口里面冒出来,如果不掀起来看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话还可能没觉得那么痛,该死的家伙没打算做些什么的话掀她裙子干什么!当伤口好看是吧!
阿瑟推开门,高山哼哼唧唧地立马往椅子上扑过去。
痛死她了!
她冷冷地瞪着阿瑟,看他还打算做什么,就见他走到他平时做实验的地方,然后开始鼓捣起来他的药瓶子。
她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盯紧了他。
阿瑟左手修长的手指夹了几个褐色的瓶子,右手拿着夹子棉布,然后向她走来。瞥了一眼高山不善的脸色,阿瑟轻哼了一声,轻轻掀起了她盖在膝上的裙子。
高山傻在原地。
走回来的过程中裙子黏在膝盖上,细碎的棉线有一些埋进了伤口里,跟那些翻起来的嫩肉绞在一起,掀起来的时候整片裙子都染红了。
高山痛得龇牙咧嘴。
阿瑟平静地看了一眼她脸上纠成一团的表情,已经完全没有当初刚恢复记忆时的冷静、果断了,现在的她跟恢复记忆前一点差别都没有,可是当事人却好像并没有发觉。
“你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他问道。
“估计从两个小时前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膝盖已经成这样了。”高山斜眼看他。
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秒,阿瑟才继续用沾了药水的面团轻轻地将膝盖上面的脏物清除掉,他抬眼看她,“我说的是你现在的这个状态,你不会忘记了,你还是娜塔莉吧?”
“我当然记得。”
阿瑟将清洗的药水在膝盖上,然后高山就嘶嘶叫了起来。
“娜塔莉会这种反应吗?”
高山嘶嘶的声音瞬间停止。
是啊,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呆呆地望向他。
阿瑟用绷带两下处理好她的伤口,站起来俯身看她,“看来你的确出问题了。”
“下午的研究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才没来得及叫你回去,你现在的变化不在我的当初对药物的预计内,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一下。”
她就发现这些天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明明不想那样表达的很多事情都不由自主地擅自以另一个性格做主,果然副作用的影响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她问道:“能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可能造成的因素有很多种;不过我猜测最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