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正了正声音,加上一句:“我是康熙二十六年过来的。”
论
“你说你之前回去过一次?这里的一年对你来说就是未来的一个小时?”
“是啊,所以我才想为什么你在这里度过的真就等于以后的时间?”
“耗子,我跟你说了吧: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能看出你是穿过来的人吗?我们那次去北戴河,到过一个小岛。正好赶上渔民出船回来,说是捞上一条没见过的鱼。有人说那是龙鱼。我胆子大,就和几个男同学吃了一口。再等第二天溺水醒来,就有了这种能力。”
“你是说,你在这里过的时间和我不一样,也是因为这龙鱼肉的关系?”
“很有可能!……耗子,你历史好吗?”福全……不、艾伦突然抛出一个被我遗忘许久的问题。
“欧洲史那是相当好!清朝……我就知道皇帝都是谁。”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次穿回去后想查,可什么都没有,周围人对清朝的记忆,也都凭空消失了。”
“哎,你说你是学历史系的,给我讲讲?”灵机一闪,想起他刚才的介绍。
对面的人却皱紧了眉头:“你……你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胤禩、八福晋,你都不知道?”
傻了吧唧点点头,呆呆发誓“我保证!要是再给我机会,我一定熟读中国历史!尤其是清朝史!”
艾伦超级郁闷的看了我一眼:“耗子,让你穿到这里可能就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之中不想让你提前知道历史,只能靠自己一步步走下去。我知道再多,看来也没法说。”
他的眼神,里面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我会帮你!虽然我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了……”看见我满脸的疑问,“我是说:这老头子的身体绝对撑不过你这小姑娘呀!”
“别瞎说了!你不也就一奔五张儿的老头儿吗?哈哈”神经大条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再说了,你要是这个身体混不下去,干脆再穿一次!我想想……下回你就投胎做我儿子得了!哈哈哈!”
艾伦一听,突然眼放精光的盯住我:“你家的悟空,你得赶快送走!”
哎?为什么……
还没问出,胤禩已经抱着儿子回来了,抬头看见我和福全站着讨论,皱了下眉头:“怎么让伯父站着跟你说话?”
福全已是换上一张慈祥老人的面孔,冲我笑道:“这侄媳倒是乖巧的很,很对我心思。”又回头看看胤禩,“走吧,前厅应该已经摆下饭了,咱们叔侄俩也好久没见,一起吃一顿。”
说是一起吃……原来是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这满人都什么破规矩!在家里还好,从一开始就跟胤禩一起坐着吃,他从来没说我,在外人面前,我就成了赵奶奶那嘴里说的“饭托儿!”……
看着一老一少把酒言欢,肚子里面空虚一片……为什么要我把孩子送走?完全不清楚,因为饿的……脑筋XD~
坐在马车里,孩子已经喝过奶,沉沉睡着。
胤禩轻揽我的肩膀,瞪着天真纯洁的眼睛问:“怎么一直看着小悟空?他都睡了,你看看他阿玛好不好?”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被逗笑,直视面前人道:“胤禩,二伯父说他很喜欢小悟空,我们给他养去好不好?”
胤禩吃惊的瞪大眼,还有点儿怒意的大声训斥我:“说甚么混话!”
“咯…哇!”小悟空被他阿玛一惊,刚喝的奶就漾了出来……
自从那天从裕亲王府回家路上受到惊吓,小悟空就一直发低烧,咳个不停,最后连奶都喝不下去了。
我看在眼里,知道是现在孩子得的百日咳,但是看着一堆大夫进出贝勒府,就是治不好,急得心里都要滴出血来!
终于三天后的夜晚:儿子的小手一抽一抽,痛苦的憋红小脸在倒气。
我实在再不忍心看下去,急忙跑出房间,蹲到墙角,“呜”的一下,突放悲声,越哭声音越大,哭到眼前一片模糊……
眼看着最重要的人离你而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什么感觉?我现在是真切体会!什么临床医学、预防医学!那些东西拿到古代就是放屁!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认真学学中医?读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书,可到关键时刻,哪样儿救得了自己儿子!
朦胧泪眼,视线里多出一双靴子——胤禩站到我面前,面目冰冷,用不带温度的声调吩咐:“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吧!”
看着听话退出的下人,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溃……一把揪住胤禩的衣角,哽咽难言:“为、为什么?(抽)孩、孩子、还、没、死呢!(抽)你这、样儿还、还是他、阿、玛、么?”隔肌哭到痉挛,连吵架都成了结巴。
胤禩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揪他,一言不发。身边的一个贴身随从怀里抱着木盒进了屋——算我当时哭花了眼,根本没看见,更不会想到里面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人是要去进去料理儿子后事,立刻再也顾不得形象,号啕起来:
“连、连、我也、也、料、理、理了、”‘吧’字没说出来,已经闭了嘴——因为看到那随从抱着还未咽气的小阿哥从房间里出来了!
某人站在门前瞪着大眼睛,明显处于痴呆状态,还不时抽、抽两下。就看见随从走到胤禩旁问:“爷?”
胤禩看一眼还未从石化中恢复的某人,冲随从点了点头儿,拉起我的手:“走吧!”
哎?……谁能告诉我怎么个意思?干吗坐马车?难道他还指望再吓一次能把儿子吓好了?抱着悟空坐在车中,娃娃抽,我也抽——虽然性质不同。
“去二伯父那里。”胤禩揽过我,拍了拍咳着的儿子,声音微小。
换
“SONY居然出PS3啦?我都没赶上……!”
“可不是:蓝光,正版没破解,我买个三国无双5居然要五百多!”
“天啊!你真是可恶的有钱人!”
“我现在不也玩不了吗!可恶,刚把所有人物都打出来!”
“不行不行,你得和我说说这个,还有北京开奥运会了吧?你也得给我说说!”
“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去看看我儿子!”
“唉,你着什么急!小家伙欢实着呢,老瞎担心!”
“不是我瞎担心!你那乌鸦嘴,上回一说,老天就真差点儿把他收回去!”
“得了,得了!要不是我,你儿子还不定怎么着呢!居然恩将仇报!”
八贝勒府不满百天的小阿哥走了,裕亲王府中保泰却有了自己的三儿子——广华。
一个月两次的出门机会,再没跟四福晋那拉氏骑过马,全跑到裕亲王府来消耗。
胤禩跟我说当他的二伯父坚持要‘把小悟空悄悄送到王府,这样才可以救他一命’时,自己也是将信将疑。可为了多少能救活儿子的渺茫希望,他还是照办了。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刚向宗人府报备说“小阿哥没了”,这边悟空就不再倒气,烧也渐渐退去,竟然就这么好转起来!
我一个劲儿嘲笑福全想到的这出‘狸猫换太子’——包青天看多了吧?
虽然对于艾伦了解的那些历史比较困扰,但也着实感激他救了儿子一命。非常想知道关于自己命运的事情,无奈某人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我明白他是好意,也不便多问。
跟他多聊聊现代的事情,让我俩感觉自己还和上个世界有联系。
心里想着:既然不说,那我就自己走着!看看到底结局是个什么命运!
事实证明,有了相同话题以后,我在古代的日子也过得飞快。一年多一晃而过,到了康熙四十二年。
康熙帝五旬万寿。大臣们献礼“万寿无疆”屏风,他却不要,仅仅收了联名的写册。
家宴上回来,我去王府看儿子。
福全坐在床上,没来由的冒出一句:“老爷子脾气秉性越来越古怪。”
我逗着小广华,他正咿呀学语:“怪、怪~!”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为什么去年南巡时太子一生病,他中途就回来?”
“疼儿子呗,多少也是他最爱的皇后生下的独子。”某人看着自家儿子,一副‘将心比心’。
“错!是疑心病!”
“恩?”我不解。
“呀!呀!”儿子捣乱。
“这老爷子,现在越来越在乎自己那把椅子,生怕有人要挑起父子间的嫌隙。怕太子被人给带累坏!旧年说太子病倒,他就怕有人使坏,赶紧把儿子栓在身边才塌实!”
“怎么连自己儿子都防?”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儿子,不禁难懂。
“你呀!脑筋笨到可以!”福全气得用手点我脑门儿。
捧着额头闪开:“干吗!有大伯父捅侄儿媳妇的道理么?”虚心受教,“我是不懂这些,你懂。分析下告诉我嘛。”
“他现在哪里是防儿子!是防着那些挑起是非,让他皇位坐不稳的人!”
“哎?是说谁让他跟废太子决裂,谁就是那罪人?呜~呜~”嘴巴利马被捂住……
“你怎么老是粗枝大叶的!说如此大不敬的话,可是要掉脑袋的!”福全眼睛瞪得如铜铃。
好不容易扒开他手,喘口气:“还说我呢,刚才也不知道谁那大不敬的话说了半天!”
福全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要不是时间不多了,我也不说这话。你只记住我们今天说的,将来日后胤禩有什么举动,你提醒着他!切记今天我所点明的道理,时机不成熟,坚决不可动手!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我好象听出了点儿什么消息啊……“时间不多了?你?”
这次对面的人重重叹了口气:“怎么历史上泼辣嚣张的八福晋换了这么一只‘呆头鹅’?”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裕亲王福全突然生病了,我看着就是心脏病发作,几次探视,艾伦仿佛想告诉我什么,可无奈舌头已经不灵,只能‘呜、呜’的发出些声音。
胤禩更是恭敬的在床前侍奉汤药,孝如亲子。
大BOSS康熙连日视之,却把同样也生病的五弟弟常宁撂在了脖子后头……
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呃,他好象没有河西那四十年了……反正曾经叱诧风云、跟明珠斗个你死我活的索额图是完全倒台。
果然和上次讨论的结果一样,康熙让太子亲自彻查索额图及其余党,显然是给了次将功补过、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惜而立之年的太子,从小过惯养尊处优的生活,怎么可能轻易认识到自己错误?
不但不竭力撇清关系,认真工作。反而是让奶公凌普能护犊子就护犊:赫舍里家的金银细软,留下一大半。
康熙看见他儿子如此糊涂的行为,不知道作何感想。
逝
这边恭亲王刚去世,裕亲王却突然坐了起来,开口说话:急着要见老康。大家以为王爷的病好了,赶紧报告大BOSS。
谁知康熙赶来,福全却夸着胤禩不务矜夸,聪明能干,品行端正,宜为储君。仿佛像是交代后事!
胤禩和我勉强撑住在床前伺候,我感觉现在这个回光返照的老头儿,已经不是艾伦……他是福全!是真正的裕亲王!他回来了,说了最后想说的话。
农历六月二十六日
爱新觉罗·福全 薨。享年51岁。
刚到塞外的康熙得知消息,立刻带着人马赶回。让自己儿子穿上孝衣,全部都轰到裕亲王府去吊唁。
回到京城,亲自去临丧,爬到灵前哭着奠酒,哀恸不已。正忙着,又闻听太后也来了!登时全府上下哭声一片。
“福晋,进去吗?”
看见王府门口挂起的白幡,一捧纸做的白菊放到门口,“不进去了,回府吧。”——再见,艾伦。再见,我的朋友!
送殡回来,胤禩清白着一张脸——他连着整夜守灵,已经几日未眠。
看着他跨进房间,刚想说话,“胤……”嘴巴已被来人封住,带着胡碴儿的下巴刺着我的脸。
“呜……”呼吸被打乱,胸前被一只大手抚上,拇指拨着那一点点开始的挺起——他知道我的敏感点!再努力眯起双眼看着胤禩:他的表情如此冰冷,动作火热的一刻未停,眼睛里却是一片死寂!
“哎!”身子被吊过去,看不见他。我趴在床前被他从后面开始挺进,最怕这样的姿势……“胤禩!疼!”疼痛感一直比别人强好多,如今感觉子宫口被重重的撞击,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不禁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疼!不要再做了!”手脚并用的要爬开,谁知道我的扭动,换来了身后人更剧烈的幅度,眼看着一双大手整个把我捞起来,一只揽住纤腰,一只抚上前胸胡乱揉搓,嘤嘤咛咛发不出成串话语,耳后一阵湿漉,胤禩用舌头在我后颈打着圈儿,身下开始冲刺。
“唔恩!”□越来越胀,疼得我几乎立不住身子,突然某人的动作开始放缓,热流涌进身体。唉,终于完了。
背后掉下几滴热汗,我转过身去,想问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粗鲁,却看见那人紧紧闭着双眼,斜靠在墙边,热泪夺眶而出……
心中不禁一酸,轻轻的跪坐到他面前,碰起那张隐忍的脸,一点点缀着胤禩的热泪,那泪水仿佛一下爆发,如走珠一样停不下来,有点慌张,找着那紧抿着却颤抖的唇,火热的印上去。
胤禩还是闭着眼,嘴唇却张了开来:开始跟我的舌反复胶着吸允。腰身被人双手抱紧,我感觉他□又变坚硬……仰倒在床上,身上人俯下头到我耳边,如火苗舔噬着,依然看不到表情。
“二伯父他走了……”强烈的抽动。
“……”
“他临走的时候,还念着我!”一个冲刺。
“……”
“他跟皇阿玛说要我做太子!”又是一个冲刺。
“胤禩……人已经走了!”我忍着疼痛,泪水却已然留到满脸……
胤禩抬起头,终于在泪水迷蒙中看到了他——微皱着眉头,心痛的眼神,对着我的满面泪痕,只是一刹,又抱起我来,反复揉搓着,进行到底。
几次过后,俩人终于精疲力劲,相互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康熙四十二年 大年三十。
胤禩因为福全生前的夸奖,在朝臣中地位几乎如坐宇宙飞船般直线上升。被老爸派了任务,去老家盛京祭拜。
我一个人摇摇晃晃,来到了宫中守岁。见到良妃,她精神不大好,可能也因着失去孙子的缘故,近年来对人态度冷淡不少。
看了看太后,各宫主位娘娘挨个请一遍安,乖乖去乾清宫吃年夜饭——这次却没有坐到公主席上。遥桌相望,温恪看着我似有话要说。
再回首同桌,四福晋带着不满8岁的小弘晖也来了,小世子正是折腾打闹的年龄,一刻也闲不住。那拉氏看我瞧着她儿子,稍微勉强的冲我笑了下。
我也含笑着点点头,知道她在勉强什么——怕我看见弘晖而触景生情。
“八嫂,一会一同过来和我们跟着额娘守岁吧?”九福晋董鄂·华南轻推了我下——表哥胤禟今年刚过门儿的媳妇。
“啊?这个,姑姑那里有你们陪着就好,我一会要去陪惠母妃。”想想跟着大阿哥一家守岁就头疼……他跟他福晋总是对我半冷不热的。挠挠头——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人家。
“没关系的,惠母妃那里,额娘已经说好了。”华南笑得熟络,却是把身子向我这边靠近时,低语:“额娘有话要跟你说!”
“哎?”为什么看着华南这个说话动作有些眼熟?
裹着御寒的皮裘,挪、挪、挪,挪到延禧宫。进了大殿,直接奔向火炉吸着鼻涕烤火——呼!大晚上的被风一吹,感觉全身血流都快冻住了!
华南走在我身后,进了大殿,挥手把狐裘解下交给宫女,嘻嘻笑着:“耗子,还是这么怕冷?”
——————!!!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去:这话音很轻,宫女们听着像是叫“嫂子”,但我却完全明白这是有人在呼唤我那前世的外号!
“耗子”是属于老朋友的呼唤!
订
“你怎么回事?怎么跑到九福晋的身体里去了!”难掩惊讶抑制着激动的声音,尽量小声询问。
“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当时福全病得发昏,九阿哥正好娶了她,我再一睁眼醒来,就发现自己进了一个大姑娘的身体里!”
“你不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