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新娘子疯了,皆道恶人有恶报!
紫儿见如此好玩,便同时朝新娘子的四肢一煽,新娘子抱着手脚在地上打滚,像个屎克虫,若得众人哈哈大笑。
“有鬼啊!”新娘子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了似地跑了。
紫儿追上去,将新娘子煽倒在地,摔了个鼻青眼肿。
“她怎么了?”橙衫奇怪地问。
玉绾嘴角缀了抹浅笑:“兴许是报应来了。”
橙衫满眸痛快,老天开眼了!
三人出了人群离去。
众人见戏散场,也纷纷散去。
拥挤的大街又恢复原本的宽阔,只是街上金天启留下的那摊血,在阳光下异常刺眼。
“是她吗?”两名黑衣人出现在血迹旁边,其中一人看着那抹消失在拐角的洁白的背影问。
另一人点头:“是她,刚刚你也看到了,她用花瓣毁了新娘子的脸,又废了新郎的子孙根,救走他的,绝对是她没错!”
“好,回去禀报主子!”两人快步离去。
两人刚走,一名身着粉色水衫的女子来到血迹旁,一脸沉思:“花瓣?”
回到美人居,夏儿迎上来,见到满身是伤的橙衫惊道:“发生了何事?”
她听说前街有人拦花轿闹事,却因要守店而不敢去看,难道拦花轿的人是橙衫?
莫寒风赶紧给橙衫把了脉,发现伤得极重,他立即对夏儿道:“快扶橙衫姑娘进去休息,这伤必须得静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多谢莫公子和玉绾姑娘的救命之恩。”橙衫起身就要跪下。
玉绾拦下道:“有什么话养好伤再说。”
“没错,你暂且在这住下,等你伤好了再做打算。”莫寒风也道。
橙衫点头。
夏儿听说橙衫伤得这般重,不再问什么,扶起她进了后院。
再出来,脸上已满是愤怒:“那该死的金天启,以前已觉得他不是好人,却没想到这般狠毒,将橙衫姑娘打成这样?身上全是伤,竟无一处完好!”
听说是金天启将橙衫打成这样,夏儿气得肺都要炸了,以前跟着锦红在邱家时,已对金天启没有好感,现在更觉得除了邱老夫人外,邱家一窝的坏蛋。
莫寒风和玉绾脸色一沉,将一个从小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子打得全身无一处完好,金天启简直畜牲都不如!
“对了,玉绾姑娘!”夏儿突然想到什么,走过去禀道:“你们走后不久,有圣都的人来买面药。”
“圣都?”一听到圣都二字,莫寒风的心就莫名地紧张,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玉绾暗猜,应该是月公子,那瓶面药他妹妹用得好,所以再来买了,便问道:“买了哪款面药?”
“来了两批人,一批买了白芷茯苓露,一批买了红蜜凝脂膏。”夏儿回道。
两批人,难道不是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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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真的很少呃,有奖问答都没有人猜,真是伤心死了。
【059】白发老妇
更新时间:2014…8…31 23:23:29 本章字数:4925
听到夏儿说到前面一种面药时,玉绾并没在意。
因为白芷茯苓露是由绿豆,白芷,白敛,茯苓,薏仁加水调制研磨而成,其中茯苓味甘、淡,性平,能祛斑增白,白敛具有很好的祛斑美白作用,此款产品有美白祛斑,嫩白肌肤的功效,适合任何皮肤用。
而听到后面一种时,轻拧了眉头。
莫寒风见玉绾拧眉,担心问道:“小绾,有问题吗?”
夏儿也提了颗心,玉绾信任她才让她看店,要是卖错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应该不会有问题。”玉绾走了几步道:“这红蜜凝脂膏的配方十分简单,是用葡萄汁发酵成酒,再加入蜂蜜调制而成,有促进肌肤代谢,淡化色斑的功效,但这款面药中含有酒,不适合敏感肌肤和对酒过敏之人用。”
“啊?”夏儿惊问:“如果敏感肌肤和对酒过敏之人用了,会如何?”
玉绾看向夏儿道:“皮肤红肿起疹子,奇痒无比。”
夏儿吓得捂住嘴,她闯祸了!
本以为是圣都来的人,而且穿着不凡,像是大户人家,她为了帮玉绾多赚些银子,就介绍了价格高的两款面药给他们,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门道?
圣都的人非富即贵,是如何也得罪不得的,要是因为她而害了玉绾,她万死难恕其罪!
“小绾,这般严重吗?”莫寒风也皱了眉头。
玉绾点头:“我的配方虽都为天然药材水果蔬菜,但也有小部分特殊的人不适合用,就像有的人对椿花过敏,有的人对虾蟹过敏一样的道理。总有那么些人的体制异于常人,因而对一些常物产生排斥。”
所以平日里面药的成份介绍和客人的接待都是她亲自来,就是避免遇到特殊体质的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一来影响美人居的声誉,二来造成金钱的损失,毕竟无论古今,每个人对容貌都十分重视,必须小心谨慎。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圣颜国无论男女老少皆会饮酒,不会这么巧那瓶面药就卖给了对酒过敏之人。”玉绾安慰道,随后再问夏儿:“来人的肌肤如何,你可曾看过?”
夏儿心稍安,回道:“来的是仆人,为主子买的,夏儿不曾看到肌理。”
“这样?”玉绾柳眉轻蹙。
夏儿跟着她已有一个多月,对皮肤有了初步的了解,若看到了用面药之人的皮肤,定然能描述一番,她可以从中判断是否为过敏皮肤。
如今来的是下人,在没有看到对方肌肤的情况下,将那瓶过敏肌肤不能用的面药卖了出去,这确实存在了隐患。
见玉绾蹙眉,刚松了口气的夏儿整颗心又提起来了,要是真的遇到了皮肤过敏之人,玉绾不就被她连累了?这可怎么办?
莫寒风亦是担心,若遇上好说话的,赔些银子也就罢了,倘若遇上沐家那种心狠手辣的,可就麻烦了。
“你不必太过担心,就算是遇上过敏肤质,我亦有法子应付,把这些花瓣去清洗了吧!”见夏儿吓成这样,玉绾隐下那丝不安宽慰道。
夏儿放下心来,提着花瓣去了后院。
莫寒风听说有应付之法也安了心,进屋做饭去了。
玉绾朝对面看去,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秋芙蓉了,房租的事也该找她淡淡了。
她回屋换了身衣衫,往芙蓉阁而去。
“玉绾姑娘,您怎么有空来了,可是要做衣衫?”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一脸发自内心的笑容,知道秋芙蓉对玉绾极为重视,因而不敢怠慢半分。
玉绾没看到秋芙蓉母子,奇怪问:“秋老板不在吗?”
“哦,老板娘和公子去了圣都,还未回来!”伙计如实答道。
玉绾疑惑,听莫寒风说,秋芙蓉是去圣都给外甥女过生辰,就是上次那个叫哓风与她同岁的丫头,如今生辰都过了大半个月了,秋芙蓉按理说也该回来了,为何迟迟未回?
她再问伙计:“何时回来?”
“这个可说不准了,公子在圣都当差,本就少有回来,秋老板也是偶而回来一阵子,估计是有事脱不开身吧。”
秋虎在圣都当差?当什么差?
听他走路的脚步声,应是有功夫在身,难道是在圣都给大户人家当护卫?
转念又想到,秋芙蓉气质不凡,身份定然不简单,应该不会让秋虎给一般人家当护卫吧?
“玉绾姑娘找他们有事?”伙计问。
玉绾摇头:“没事,不过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着实想念,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秋老板回来让她去我的美人居坐坐!”
“好的,玉绾姑娘慢走。”伙计将她送到门口。
出得芙蓉阁,玉绾又想到一事,既然秋芙蓉母子少有回灵仙镇,那为何她每次都能遇上?是巧合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橙衫拦花轿一事很快传遍整个灵仙镇,霎时,毫不起眼的橙衫成了灵仙镇百姓茶余房后的话题人物。
而传闻,金天启的子孙根被利器伤得很重,已无治愈可能,成了不举之人。
诡异的是,在金天启身上并没发现行凶的利器,大家以讹传讹,把这件事归到了鬼神一说上,金天启被吓得高热不退,重伤之下又大病一场,至今还躺在床上。
邱百万却不信鬼神,咬定是人为的,重金捉拿行凶之人,灵仙镇差点没让他翻过来,而伤了金天启之人的一根发丝也没发现。
玉绾闻听消息暗自一笑。
那日她将花瓣化为利器废了金天启,定然知哓无人察觉,花瓣娇嫩易化,混了血后更发现不了,他们当然不知道金天启是被什么所伤,所以才引出鬼神之说,金天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而新娘子被毁了容貌后,又得了失心疯,整个人疯疯颠颠,见到谁都说是鬼,最后打伤了人,被关了起来。
一段男情妾意的美好姻缘,因橙衫这一闹而悲剧收场。
大家对此事众说纷纭,有的说橙衫厚颜无耻,金天启都不要她了,她还纠缠不休,害得金天启夫妇残的残,疯的疯,太恶毒了;有的说橙衫做得对,金天启就是个陈世美,当初与橙衫定亲时一无所有,攀上邱财主过上好日子后,便毁婚弃妻,活该遭报应。
对此,橙衫一笑置之。
金天启现在残了,只能说上天开了眼,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从此,她与金天启再无瓜葛,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养好伤,好报答玉绾和莫寒风的救命之恩。
在莫寒风的医治下,橙衫的伤好得很快,慢慢地可以帮夏儿干些活了,而这段时间里,夏儿和橙衫住在一个屋里,关系好得像亲姐妹一样。
美人居的后院只有两间屋子,夏儿先前住的地方便是杂屋,如今橙衫来了,两人挤在一间屋里,实在狭窄。
玉绾想着反正隔壁的胭脂铺和香粉铺空着,不如拾叨间屋子出来给她们住。
两个丫头满嘴不必麻烦给推了回去,玉绾当然知道她二人在想什么,也没坚持,由着她们去了。
莫寒风本以为邱百万会来找麻烦,却不想过了好几天都平静异常,便松了戒备,仍旧忙完美人居的生意后,便去赵家给赵母治脚疾,慢慢的,赵母已经能下地行走了,他料想,不出半月,赵母定能痊愈。
拒绝赵月儿的相送,莫寒风背着医箱走出赵家,心中不免疑惑。
赵母的脚疾他只是用普通药方便治好了,怎么会连圣都名医都束手无策?是他的医术超过了圣都名医,还是赵月儿言语不实?
答案自然是后者,他一个山野郎中的医术能超过圣都名医才怪了去,可是赵月儿为何夸张赵母的病情?难道有什么目的?
莫寒风转头看向赵宅,眸中闪过一丝锐利,赵月儿,你最好不要是对小绾有什么居心,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哎哟!”突然传来一声痛呼,莫寒风转头看去,见不远处跌倒了一名白发老妇。
他快步走过去问道:“老夫人,你有没有跌伤?”
“小伙子,我头痛得厉害,麻烦你送我去医馆。”老妇人揉着头,非常痛苦。
莫寒风道:“我便是大夫,我帮你看看。”说罢搭上老妇人的脉,片刻后问她:“老夫人,你是否常年头痛?一遇阴冷天气更甚?”
【060】邪恶念头
更新时间:2014…8…31 23:23:30 本章字数:4812
“没错,小伙子,我这头疾是生产时受寒所致,天气一冷就会加重,有时候痛得无法入睡,可苦了我老婆子了。”老妇痛得拧紧眉头,使劲地揉着头。
莫寒风见老妇如此痛苦,赶紧打开医箱,取出银针扎上老妇头上的几处穴位。
没过片刻,老妇喜道:“舒服多了,小伙子你真有两下子。”
莫寒风听说好些了,心中稍安,拿出纸笔写下一道方子递给老妇道:“按这个方子抓药服用,可缓解老夫人的头疾,阴雨天气尽量不要出来吹风受寒。”
“谢谢你了,小伙子,我今天出来得匆忙没带银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改日我叫人给你送去?”老妇感激道。
莫寒风取回银针收好,回道:“我叫莫寒风,住在三叉路口的美人居,不过举手之劳,老夫人不必付银子,看你年纪这般大,还独自一人出来,太不安全了,你家人呢?”
老妇穿着不凡,应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会独自一人在外?
“我儿子整日在外忙碌,把老婆子和一群媳妇丢在大宅子里,着实闷得慌,所以老婆子偷偷跑出来透气,没想到受了风犯了头疾,今日多亏遇上你,否则老婆子这条命就交待了。”老妇言词幽默,神情也有几份童真,倒像个老小孩。
莫寒风笑了笑:“你家住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老婆子是头疾犯了,不是眼盲脚残,自己可以回去,小伙子,改日老婆子把银子送到你那什么什么居?”
“美人居。”
“对,对,美人居。”老妇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离去:“老婆子走了。”没过片刻便消失在了莫寒风的视线内。
这老妇的腿脚倒是灵便,一点也不像年近半百的老人,莫寒风笑了笑,背上药箱离去。
回到美人居,莫寒风把赵月儿付的医药费交给玉绾,还拿了条洁白的丝帕递给她:“小绾,回来的时候在街上看到这条丝帕很是好看,送给你。”
“很漂亮。”玉绾打开一看,丝帕一角绣了朵莲花,还有小绾二字,她惊讶问:“为何会有我的名字?”
“我特意让卖丝帕的大娘绣上去的,喜欢吗?”莫寒风温柔地望着小人儿。
玉绾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他抬手轻轻捏了捏玉绾的鼻头,眸中尽是宠爱。
玉绾笑了笑,见莫寒风肩膀上有尘土,踮起脚给他拍去,纵使她比同龄的女孩要高一些,头还是只及莫寒风的胸口,因而只能靠近些,再靠近些才能拍起来不吃力。
随着人儿的靠近,淡淡的清冷幽香扑鼻而来,莫寒风心中噌地一下,像被点了把火,由内而外地热了起来,特别是玉绾胸前的柔软碰到他结实的胸口时,脑子竟瞬间一片空白,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哪弄得这么脏?”玉绾拍干净尘土后,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调养了这么久,这副身子还是弱成这般,看来是先天不足,后天怎么补也没用了,认命吧!
没听到莫寒风回答她,玉绾抬头一看,见莫寒风又僵住了,而且一张脸红成了柿饼,她奇怪地抬手抚上那滚烫的脸,疑惑问:“今天没太阳,你有这么热吗?”
冰冷的手指碰到莫寒风的脸那一刻,莫寒风像被雷击了一下,他下意识握住那只小手,呼吸急促,眼眸迷蒙:“小、小绾……”
“嗯?”玉绾歪着脑袋等着他说下去。
莫寒风盯着玉绾红嫩的小嘴,心中的热量继而膨胀,一种莫名的冲动指使他朝那红唇靠近,靠近。
“哇,好多银子?”夏儿从后院走出来,拿起柜台的银子喜道。
莫寒风猛地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放开玉绾朝后院跑了。
玉绾愣了愣,莫寒风刚刚是要……
“公子怎么了?”夏儿奇怪地问玉绾,却见得玉绾小脸上挂着两朵红云,更奇怪问:“玉绾姑娘,你脸怎的这么红?”
玉绾捧住脸,随口道:“天气太热。”
“热?没太阳还吹着风,很舒服呀!”夏儿看了看门外的天色。
玉绾一本正经道:“快下雨了吧,闷热闷热的。”
“是吗?”夏儿半信半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着银子问道:“这银子是哪来的?”
玉绾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