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妻主啊。”
锦被一扯,佳人是窘羞不已,闷在被里嗔怒道:“睡觉!陛下也该就寝了,五更早朝!”
承穆五年三月十八,凤影帝封前岚臻国皇子月馥溪为月贵君。 是以,帝后共有皇夫十位。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结局
天界瑶池云雾缭绕,池水清清碧波澄澈。池内白莲一夜绽放,整个瑶池仙界充溢着圣洁纯白的祥瑞光芒,璀璨的莹光惹来众仙携仙童驾白鹤纷纷向瑶池方向而来。
天帝高坐瑶池尊台,长长墨发金冠高束,明黄帝袍映得天帝五官冷冽,非凡尊贵。敛身正坐天帝抬起右手在面前轻轻挥弧,一轮可视三界的天镜浮露在眼前。一双凛冽的双眼盯着天镜,蹙紧的帝眉稍稍舒缓。
浮光流转的镜里蓦有一座高三层的华丽船只出现,船首一女子墨发飞扬,红绡罗衣负手而立。其身后有十位气度轩昂的男子倚着船栏谈笑风云。
“传朕旨意,召凤凰尊皇重返天界!”
天帝圣意一下,端坐在瑶池两侧赏花的众仙便是长袖飘然欣拂齐表天帝圣明,天帝噙笑抬手,帝颜和色道:“瑶池圣莲一夜绽放,为天界之祥瑞,而今凤凰尊皇修成缘,其所率的凤凰皇朝国泰民安,实为功德一件。三千年前凤凰尊皇怒气之下将其十位神守打入凡世,如今凤凰尊皇已寻回神守,实现她在三世石前许下的承诺,朕若再不召其回天庭只怕众仙家也不同意吧。”
云气漫漫,祥瑞洁光璀璨无比,翻滚的白茫雾气里天界仙人齐首而笑。千年光阴如白驹过隙瞬间而过,空荡了三千年的凤凰殿已该迎回它的主人才行了啊。
……
菱花铜镜精致华美,纤尘不染的镜面映着一张修眉长鬓,眉下是一双如是墨勾凤眸,薄唇挽着似笑非笑的笑意,衬的整张脸绝美清冷。嘴角轻轻扬起,抬手握住在墨发里穿梭的柔荑笑道:“初尘,跟着我出宫真不反悔?以往这事锁事有宫侍操劳,如今可是得你们自个费心了。”
镜中映着一张清美的容颜,秀眉一挑,眸光流动,嗔道:“你这话问了不下十次,你说着不累,我听着还嫌累呢?再废话今夜莫在我房里睡!”
反手将初尘揽入怀内,下额抵在他脖颈处磨蹭着他细腻凝滑的肌肤有些闷闷喃道:“做皇帝时天天盼着让位一天,可如今好要到无事一身轻时,倒真有些不习惯,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是个劳累命呢?唉,也不知道紫君这回在宫里怎么样了?紫洵、紫涵才五岁我私心把祺韵、歌儿也带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怨我这个做母亲的。”
紫洵是祺韵生的小儿子,紫涵是歌儿所生的女儿,二日前我只留下一份退位圣意便连夜带着十位皇夫出宫。如今我们走水路顺通向大海的澄江一路顺水而行,明日天亮时便可进入东海。
头微微偏侧,脑里不断回转着离宫三日前愈发清晰的梦境。梦中再次出现的金冠龙袍男子不断重复着东海两字,那东海应是解开梦境的关键所在吧。
初尘手指在我额心狠狠一点,双眸瞪了我一眼,“哼,什么时候见你有般思儿之心了呢?在宫中时天天同紫洵、紫涵抢人,这会子你倒说起风凉话了。”
轻松的抱起初尘走到榻前,两人懒懒斜靠软枕,手指把玩起他柔顺的青丝,凤眸半眯笑道:“我这不是感叹一下嘛,走了十多日水路实在是无聊。”
“说去大海看看可是你自个决定怨不得我们。”初尘翻了个身,纤细的背对着我,长发倾了一枕,“此次回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帝都,我怕等咱们回去时洵儿同涵儿早把我们给忘记了。”
“他们敢!不过……”眯起的凤眸缓缓睁开,一抹深笑扬起,“不过他们真忘记倒也好,省得我天天想着怎么去同他们抢父妃。”
宫中两个小子一生下来摆明就是同我抢人的,一日24小时黏在祺韵、歌儿身边,只要他们的父妃不见人影哭声就是要把整个皇宫给抬起。经过半年被祺韵、歌儿的冷落是孰不可忍干脆装病把夫郎们的心思重新绑回。可装病的日子一久,谁都看出我是在假装,往后里我更是想尽一切办法与两小子抢人。与此之类的战争直到出宫前也从未停过。
转眸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初尘,搂住他清香沁人的身子,嗅着他身上淡淡清香,枕着晚风听着江面波涛击拍,安宁的夜晚格外舒心。
初尘有点烦躁不安在榻上打了几个翻身,偷偷抬眸看了眼闭目似是要入睡的人,颤意小声道:“潋儿,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有点颤悠的声音让我心里一沉,睁开双眼看着不安的人,轻道:“什么事情?”
“我家的事情……”
心里一声轻微的叹息,关于若家的事情初尘想必是自馥溪进宫就想问了吧,揽住他肩头的手悄悄一紧,浅笑道:“想问什么?”
初尘垂下眸子,牙齿咬了咬下唇,似是横下心抬起眸子直直看着我,缓缓说道:“当年你除紫漾国商家奸细时是不是有意放过若家的?”
两人默默的看着,我俯下头薄唇轻轻贴在他浸着冷汗的额头,他不平的呼吸清晰可闻,“傻瓜,当年我若不是有意放过若家,你们若家现在还会好好立足在渭州吗?”
“你怎么知道……”声音里有丝急切,看着我水眸愈发浮雾凝水,“你怎么知道若家是岚臻国派来的?还有……还有我父亲……他……”
咂咂嘴有些得意笑道:“有回雾落说起你的事情说到一半时就被师傅的来到打断,我当时就留了心,后来就托师兄给我查了下答案很快就知。至于你父亲不受宠的事情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可能是看在尘儿的份上你母亲才会渐渐对你父亲上了心吧。”
初尘如泄了气一般捂到丝被里,闷声回道:“原来你这么早就知道我家的事情,害我自月哥哥进宫后整日担心受怕。”突地,初尘把被子一掀,泛着红丝的水眸狠狠瞪着我,哼道:“说!当年是不是因为若家的事情故意冷落我!”
眼睛一眨,我促狭的笑道:“原来尘儿怪我当年没有早早要尘儿身子啊。”手快如闪电滑入被内搂紧后退不及的人儿纤腰,邪邪一笑,“看样子今晚为妻得好好补偿补偿当年才行!”
被走爆的人踹了一脚,我急急用嘴封住他欲要张嘴说话的柔唇,怜悯的深吻着怀中渐渐不再挣扎的人儿。
真是个倔强的小傻瓜呢,身为若家嫡子却因父亲嫁给若家主母并非处子之身时而深受若府上下欺负,其父亲自为正夫日子过的还不如一个下人。
当时听着师兄说起他小小年纪倍受若家主母那些个侧夫、侍夫的欺负时,我心是揪得紧紧。后来同馥溪暗中通信报告紫府一切情况时,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而去,也正因如此,初尘父亲在若家的地位也慢慢提高。
……
皇朝帝都
凤影君帝无故消失,只留传位召书两份引起朝中议论纷纷,世人怎也无法猜透这位年轻君帝的帝心,就连与君帝最为亲近的苏澜苏臣相等朝臣想破头脑也无法得出个一二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一干人等的忙碌之下,太女紫君登基为帝,称:钥嶶帝,改年号:永泰。两位年纪尚幼的洵皇子、涵皇女由新帝凤后纪邂亲自扶养。
得君帝无故退位消失震惊不止朝中在臣同百姓,更有几位早已隐居在某个深山老林的一家人更是吃惊到不行,一家之主的紫景含更是拍案而怒道:“定是紫君这不肖女干的好事,否则依三妹性子怎么会无故退位?”突地紫景含似想到什么一般,一屁股跌坐掉地,瞪起双眼惊慌大道:“不会是紫君把四妹给干掉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赏了个爆栗,一位挺着大肚子的俊秀男子嗔瞪道:“凭四妹领事天下有谁人是她对手,你怎净想些坏事呢?依我看四妹怕是同十位皇夫那去儿逍遥去了。再不然,就是找你这个失踪近十七年的姐姐。你别想太多四妹吉人自有天佑不会有事。”
紫景含挠着头讪讪笑两声搀起大肚子的紫颢彦坐到竹榻前,有些歉意说道:“对不起,让你同莫爹爹跟着我们受苦了。”
紫颢彦顺从的躺在凉凉的竹榻上,从竹窗外飘入的山涧的清风吹起竹屋内垂着的银铃叮叮当当,“说什么话呢,都是一家人还说二家话。若是被我爹爹听到你指不定又是找打。”
那一年安淳王紫泾粼、秋陌嫊从西峰涯救回三日后逝世,紧接着是德贵君弑帝未果九族被诛,再接着是颖乾女帝驾崩,而莫汲凤后当着熾的面自尽后,熾性情大变出现疯癫之症,在秦氏的劝说下,紫景含携母亲熾、父亲秦氏、正夫紫颢彦、侧夫淆涟、紫颢彦爹爹莫氏隐入深山老林,不再问世间事。
一行人一走就是十七年,对于外界的消息紫景含也是一月下山一次到集市购买用品时才能得知一二。当紫景含等到皇朝君帝退位一事时,已是二十日过后。虽说十七年来未曾与君帝联系,但毕竟是血脉相连,次日清晨,紫景含再次下山向离小镇还有五十里外的县衙出发,半夜潜入县衙内,在公案上搁下曾是安淳王世女腰佩及附书信一封,回到家里安心等待帝都传信。
钥嶶新帝于十日过后便接到一偏远之地县衙急报,看过来信后,帝颜大惊,欲要御驾亲临县衙亲迎失踪十七年的姨娘,尔后在苏臣相等人的劝阻下才打消念头。次日欲派皇朝禁卫前往县衙迎回姨娘时,又接东海官员急奏,急奏写道:“东海日出时出祥瑞,有凤凰腾飞,仙鹤起舞,银鱼翻浪,仙人腾云驾雾而来,此祥瑞为东海捕鱼渔民亲眼所见,匍匐在船有一胆大渔民悄眼看了那凤凰,蓦有发现凤凰其背上有一红衣女子斜卧,欲想再观仙鹤时,突有海风刮过,再睁眼时眼前平静如初,唯有一玉佩遗留此渔民手边。”
钥嶶新帝看毕,双手颤微拿起紫檀木盘上的一枚玉佩,不知过了多久,几滴清泪划落没衫。将玉佩垂别在自己腰间,钥嶶新帝执起御笔向远在天涯的姨娘回信。
从钥嶶新帝记忆开始现垂别在自己腰间的玉佩母皇从未离身,听父妃们说这些玉佩是一个故人送给母皇的,如今玉佩离身,是母皇给自己最后的留信。是母与父妃们登仙也好,还是远离也好,钥嶶新帝只知江山重担从此便真是她一人挑起,唯有江山永固才对得起两帝的信任。
十日后,紫景含接到钥嶶新帝来信,熾难得安安静静听完紫景含念完,当夜嘴角带笑安然逝世。
永泰十三年,钥嶶帝接东海奏,有仙人事隔十三年再次降临东海之上,那日百鸟翩跹,鸟鸣清越,凤凰翱翔,白鹤翩舞。女子红绡绫衣,男子白衣翩翩,东海之内笑语玲珑,仙乐飘飘。
钥嶶帝尔后对其弟弟、妹妹笑曰:“尔想追母皇、父妃怕是难于登天,凡人、仙人终是有异。”
……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