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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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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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母亲与爹爹的人,颖乾女帝与敏柽女帝狼狈为奸,其中内情怕还是想引你出来!如果不想看到你的心上人死于非命,接下来的事情,姨娘最好冷眼旁观。”
月寒,幽冷,红芒,炙热,凤影剑重现于世,一日之内传遍四国,官民朝野无人不知,蠢蠢欲动,竟相纷争。
……
今夜空气似乎有些凝重,弄扶敛着眉心恭谨垂着一声不吭地站御案下的墨石玉阶下,浅浅的眉目隐在灯晕中投下弧阴影,垂在勤永殿梁角的长信宫灯被灌进来的晚风吹动几下,明黄色的帷幔也摇动了几下。徐清晚风把弄扶游离的思绪扯回了一点,微微虚起眼睛轻瞅还在批阅奏折的女帝,心里重重叹气,“陛下,您真的不好好疗养龙体了么?”
御案上散着氤氲灯晕的纱笼灯盏突然一只夜蛾飞进去,夜蛾在灯纱里扑扑刷展薄弱双翅,投在殿墙上的灯影可看到一只小小飞影奋不顾身追逐它最后光明,'劈啪',灯火爆出火花,墙上是投映的半圆形灯纱影可看到一只飞影缓缓消失,生命,瞬间消失,空留残影独映。
颖乾女帝龙睛轻扫灯纱里埙落的夜蛾,凝神思忖,“今晚是不是有的人是不是也会像这只蛾子一样惹火烧身呢?”放下奏折有些倦意道,“弄扶,现几更天?”
“回陛下,刚过三更天。”弄扶将身影走到灯晕下,轻和谨道,“陛下,明早五更早朝,您看是否该就寝?”
女帝虚弱的倚在御椅靠背上,垂眸呢喃,“都三更了。”半侧苍老的脸隐没阴影里,指头敲打扶手,虚掩的眸底目光狠戾,一种恨挠得她心直痒痒,攥紧的拳头像是要将某个东西捏碎成烟。
'咳咳!咳咳咳!'半隐的大殿回响起女帝撕心裂肺的猛咳声,女帝死按着急骤起伏的胸口欺身胸抵在御案边,眼底悚然煞气让慌忙走向墨附的弄扶惊骇万分,'啪',女帝绣着繁古复杂龙纹的明黄衣袖狠厉拂过御案,将灯盏甩翻摔地,薄纱笼很快被灯油浸染,簌腾地火苗一下子就将整薄纱化为灰烬。
弄扶单迈在墨砖上的脚微微发颤,进退两不适,她知道这是帝王尊严不想让她看到呕血脆弱的样子,可是陛下紧弓着背部单手俯在御案毫无生气地样子更让弄扶胆战心惊。
弄扶垂下的眼底满是惆怅,自从凤后执意出宫后,陛下脸上的笑容最也没有出现过了,连带着龙呤殿也是日日死沉。以往凤后在的日子里,陛下的寝殿常常传出陛下与凤后的欢笑声。可现在,就算陛下在笑,可笑意始终只停在嘴角边。诶,凤后绝然离去终是伤了陛下的心。
嘴里是浓腥的铁锈味,在忽隐忽暗的长信灯晕下,女帝颤抖地双手端住案上茶盏漱了下口,浓倦的口气掩不住病弱的虚脱,道“弄扶,掌灯!朕需再批完几道奏子。”
弄扶眉心紧皱,默默重上掌起灯火,微瞥的目线触及女帝前胸勾绣繁古五爪金龙的睥傲龙眼上,几滴血渍异样鲜红。心慌悸咯噔几下,今日里是第五次咳肺血了,比几月前多出二次。病,再无药石可医。
'啪',颖乾女帝手中白玉御批狼毫突然掉落墨砖摔成四截,弄扶急忙弯腰拾捡,指间碰到一截断玉上,瞳孔蓦得缩紧,慌悸抬眸看向女帝,女帝面颜惨白无色,深幽冷沉的龙睛空洞无神,无一点焦距愣看墨砖上的断玉狼毫。
“啊!陛下!”弄扶惊骇窜起身,手胸颤抖拿着帕巾擦拭女帝嘴角不断流出的黑血,“陛下,陛下,您醒醒啊,您别吓奴婢啊。”
“断了,真的断了,莫愫再也不会回朕的身边,再也不会了。”颖乾女帝拂甩弄扶,抖栗的手撑在御椅扶案上,背脊弯偻弓腰捡起一截断玉,喃喃低呤,“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莫愫,如今玉笔已断,你是不是真将朕给忘了?”
苍迈手指抚摸断玉上的'陌嫊'两个橼体小字,女帝双泪纵流,埋葬在心里最深处的记忆如闸门打开,忆流涤中倾时旋于脑内。
清风月朗,佳人如玉,灯下伴读,红袖添香,深夜批阅奏折到累时陌嫊会奉上香茶一盏,浅笑盈盈。清沁的香茶,缓舒的情意,足可让自己扫却疲乏。
春暖花开,雨燕双成,你侬我侬,柔情似海,一根白玉狼毫绘尽风花雪月,昔日情语依稀尤在。
“有时我情愿化身为你手中狼毫呢。”
“嗯,为何?化为佳人不更好吗?”
“那呢,你看,你每天批量批阅折子握笔的时辰,多过去伴我的时辰,我化为狼毫不更好吗?可日日夜夜与你执手呢!”佳人盎笑,目若秋波,眉目盼兮,着实醉人。
垂柳之下,流水淙淙,几声燕啼带来春意盎然,揽过如画佳人的腰,在他耳边柔声低语,“哈哈哈,陌嫊,朕的凤后呵,以后这枝白玉狼毫终日伴在朕身边可好?”
“嗯,说好了哦!天子可是金口玉言,不得反悔!”
风流缱绻,情意似深海,原以为与陌嫊会天长地久,厮相终生。可终是自己绝了他满心柔情,皇城之上箫声呜咽,一曲葬情,柔情散尽。
“我为男子,薄命如斯,自知再不能与尔同枕。情葬皇城,你我生死永不见!白玉狼毫,玉碎永绝!终有一日,你必后悔今日负我!”
颖乾女帝高大的身躯慢慢倒靠在御椅上,阂合双目,静静不语,嘴角边有一缕干湿黑血,猛烈喘伏的胸口渐渐恢复平静,睁开双目时,霸气依旧凛然。帝王何须太多情?爱情终不是帝王的全部,她还有江山,还有黎民,帝王的心只会在爱情面前恻然一下而已。
弄扶静默守候,听女帝粗喘气息渐平缓,空气压抑的悲痛似是散尽,弄扶恭谨垂首站在女帝侧边轻声提醒,“陛下,四更天了。”
说毕敛身而起,弄扶撑着灯笼碎步走到前面将殿门打开,女帝举步停止,龙睛陡然虚起,眺望前向的目光见宫外万丈红芒乍现,又霎时了无踪影。幽墨眸底波澜漾开,与今日探卫报今晨红芒笼罩地紫府似相同,它是异相还是偶然?异相?异相?
女帝拂起广袖,削薄嘴唇紧抿,面色微沉威道,“传空尘大师进宫!”消失在殿廊里的身影一袭明色龙袍遮不住身上深寒。
97
独身一人站在茫茫白雾徘徊不出,四周是空旷,无边无际,只有白茫一片,走到昏沉雾气,唯白的世界漫寥延长,直到手中凤影剑散发幽暗红芒指引我前路,我才渐渐走出白雾。
穿透白雾,天际蓦地劈出一道惨白闪电,紧接着雷鸣轰隆,在闪电掠过的光芒里我似乎是站在一个通向远处回廊里的石阶上。静望过去,雨夜里的回廊更似冗长到不见尽头,大风大雨不停的习卷大地,垂在回廊的莲蓬琉璃宫灯几乎要卷出廊外,风雨刮过潮湿地面,溅起的泥土发出令人胸口闷堵的土腥气息。
慢慢走在幽晦莫测的回廊里,空落落的回廊是半个人影都没有,只要灯盏在风雨中飘摇晃动,此起彼落的灯晕愈发模糊,整个回廊没有半点生人气息,死一般诡异,阴冷到骇骨,黑惨到寒毛悚立。
“夜儿……夜儿……”风雨中传来轻飘地呼唤让我四处张望,是谁在喊我?是谁在喊我?
“回去……夜儿……快回去……”幽幽劝声如魔音入耳在我四周来回荡漾,很是熟悉,熟悉到让我感到一身温暖。不由转身回眸望去,身后层层的惨白烟雾自回廊前后铺天盖地地层层涌来,风一吹,散开少许,继而涌出的是更浓更多的白雾。
“回去啊……快回去啊……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头!快回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永远别回头!”风吹得白雾像是游离的幽灵,本是照明的琉璃灯如今拢在白雾里倒成了飘晃的鬼火,忽隐忽现的没由令人惊恐。
涌拢着的白雾在我前面滞留不止,似是我面前竖了道什么透明屏障,触手是一片冰凉。我听了那人的话,毫不迟疑转身向前走,雨淋湿我大片衣裳,我加快脚步向前疾行,回廊里霎时响起我咚咚脚步声,快骤的脚步声荡在空洞得就像没有一个生灵的回廊里,一声又一声尤似梦魇在步步追赶你。
“紫潋夜,你的母亲、父亲、爹爹都在我手上,你难道不想救你们?哈哈哈,你再向前走你就永远见不到他们!”身后白雾茫茫里一声紫潋夜像是从炼狱的叫唏。我停下脚步,母亲?父亲?爹爹?永远也见不到他们?怎么可能?我昨日还见过他们!
“啊!”凄惨的声音陡然厉响,痛厉喘息令我脸煞白,爹爹?!爹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爹爹会有发出凄恹的惨痛声?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回眸,我怕,我怕自己一回头看到的是让我心碎的画面。
“哈哈哈,原来凤凰之女不过是个胆小鬼,什么狗屁凤凰,什么狗屁第一才女,我呸!真是令人恶心,你们紫家出了个窝囊废!”怪笑嚣张狂戾,讥笑连连。
“啊!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再次叫起的凄声间我停下脚步,跳跃的心被一根无形的针刺痛,终是不能再忍,无论他是否真是我爹爹,听到此般凄声,我终是不能袖手旁观。
剑身挑起一盏琉璃灯,回转身凝眸望去,白雾散去看到的是一堵白墙,白墙绘着条条缠绕攀延的花骨朵儿,慢慢地墙上有殷红一缕一缕流下,至最后是大片大片直流,墙上雕绘凹凸不平的蔓滕花骨朵儿像是有生命般将层层流下的腥血贪婪吸收。
变了,变了,花骨朵儿瞬间齐齐绽放,朵朵花朵血色妖娆,就连花蕊都是血珠凝成,裹着血腥地幽幽花香更加浓烈,触目是一片血腥,只一眼便令我胆颤心惊,不是我胆小,而是这些美艳的花竟是靠人血才能绽放。妖红血花,满目皆艳……
妖艳血花中有人影飘出,五官模糊,幽幽感到她看着我诡异一笑,那笑是长年噬着人血,渗在森森白骨里的阴笑,“算是个有种的,看来你们紫家还有个带种的!哈哈哈,紫潋夜!地狱之门为你敞开,好好谢谢我给你的大礼!”白影陡然尖笑渐渐消失,笑声在这雨夜中是说不出森寒。
“夜儿……回头……回头……回头……”虚弱的声音连同那血色红墙慢慢消失,剑挑灯盏,打起精神一步一步走向声音陡来的暗处。前方……会有什么……
妖娆血色满目腥红,灯火昏暗的阴森大殿满地是鲜红,连手中凤影剑似乎感到这里曾是发生过惨事,靴底踏在地底留下一排排血脚印。走到金扉重檐龙头衔珠的大殿中央,脸上似乎有什么水珠一滴,两滴落在我脸上,手缓慢在脸上拭一下,触目一眼,手指端是殷红血珠,悚骨的惊骇让我颤抖,身上猝然涌起一阵莫名寒意。
是地狱?还是人间?殿外那场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想冲涮这片地狱?风雨声声,声声震慑,天地间似有什么肮脏的东西即将挣脱桎梏,再身于世,那雷声应是想镇压它吧,不然不会这么频繁骤打。
“紫潋夜,你可要好好瞧瞧我给你的礼物哦,哈哈哈,保证你是终生难忘!”阴森森的幽灵声在大殿里彼起彼落,更多的恨意,一股恨之入骨,恨到要噬其血,刮其骨的恨意。
我翕合着嘴想说什么,结果,我只感到自己唇瓣张合,却是一个字一个音都不能发出,殿内灯盏蓦地从头顶掠过在我前面拢成一排,灯火簇族闪烁飘摇,不过为何,我有点喘不过气,那袅升的灯烟令人窒息。
“有趣,有趣,有趣得很!紫潋夜,我这灯火用的灯油可不是一般灯油哦,有听过人油灯火,乱人神智这句话吗?哈哈哈,它是从你母亲身上提炼出来的,怎么样?喜欢第一个惊喜吗?”
'呕'胃里蓦然抽搐,干呕不止,人油灯火,真是丧尽天良!母亲?什么!她说是用母亲提炼的!母亲!嗓子嘶哑吼叫,为什么我出不了声,为什么!混蛋!你给老娘滚出来,畏首畏尾算什么英雄好女,什么人物!有本事给我出来!
“啊!爹爹,美人爹爹!”眼前情景让我神智错乱,我的美人爹爹,温柔美丽的美人爹爹,琵琶双骨被巨大倒刺铁钩穿刺,衣衫破裂,身上尽是条条鞭血,红的,青的条条带血带浓。
“哈哈哈,想看看活人是怎样变成骷髅吗?紫潋夜,瞧好了哦。”飘游的白影带着惨白烟雾在我眼前飘飞,雪亮的刀刃在爹爹脸上划过,血,像水蛭蜿蜒流血,“好好看着我把你爹爹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让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要!——”惊恐的呼喊声划破喉嗓,我以为它会凄叫出来,结果——它只在我嘴里回荡。
身子如同生钉固定在地面,痛楚地看着那雪刃在爹爹身上划过,血淋淋,惨绝人寰。梦魇地阴毒声音让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一行泪水顺势从眼角落下来,干裂的唇翕动颤抖,爹爹,我的爹爹……
“潋儿,潋儿,快醒醒!快醒醒!”
大殿好像在震动,眼前残忍的情景扭曲绞乱,全身似处在镜像扭曲的空间内,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压出各种形状,难受,难受到让自己干脆与爹爹死在这里便罢。白雾带着渴血的冲动狂乱外涌,我在扭曲地旋涡内任意由它,周身充着刺鼻的血腥,大殿疯涌地白雾里像是无间地狱唤醒的邪灵一股脑儿仓惶逃窜,不挣脱桎梏,绝不罢休。
好累……身体好累……身心好累……让我睡吧,睡醒之后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让我睡会吧……好累……
“潋儿,潋儿,快醒醒!快醒醒!”
费尽全身力气睁开双目,慢慢聚敛目线凝落成点,'嗯……'干燥的喉咙嘶呓一声,梦?刚刚我在做梦?手抚上后背,背脊冰凉有汗,连里衣都被汗渗湿,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到仿佛是在我眼前刚刚发生。
“做恶梦了吧,刚刚怎么唤也唤不醒来。”郁离额前沁了层细细汗珠,淡然地点漆水眸暖暖看着倚在榻上的人,微有发凉的手指将她打在额前湿漉发丝拢到耳鬓,轻轻说道,“潋儿都瘦成尖下额了,昨儿个晚怕又是没睡好吧,平时打雷下雨天你都睡不着,刚就一会子事情你就睡了。”
呵!真是梦,郁离温柔恬淡的气息让我平息心间慌悸,凝眸看他担忧的隽秀清容,顺势将郁离搂入怀里,屋里缭绕着柔和而安宁气息。《周礼》分梦为六种:一曰正梦;二曰噩梦;三曰思梦;四曰寤梦;五曰喜梦;六曰惧梦;刚刚我应是为惧梦,有所思而有所梦。
昨晚从定王府里出来,心惊一定不能安宁。熬到中午,闷堵的天气饶是让我更心烦,黏稠潮湿的空气无端闹心。
甄香于鼎,舒缓地薄荷清香卷绕在榻边,搂紧郁离,手指抚顺着他柔亮细软的长发,耳鬓厮磨,轻道,“郁儿,我要出府一段时日,府里的事情就交给郁儿操心了。”
郁离点点头,眼睫低垂,遮掩住眸中担忧的黯淡,“日子定了么?”
“嗯,后日便走,母亲与爹爹的事情不能再等下去,我越来越不安心。”魉还没有传来消息,魑、魅、魍昨日便起程去了西剠国,肃瑗还没有醒来,炽姨娘变态的疯狂让我担忧,再加上女帝这个定时炸弹我是忧上加忧。谁都保不定这几个燥动因素会何时爆破,揪紧在心弦日夜时勒绷,一丝风声也会触断它。
郁离抬眸静看,清漾地微笑漫在嘴角边,“好,我知道了,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别忘了家里都在等你回来。”
身子微微一颤,轻轻地在郁离唇边留一个吻,淡然笑道,“等着我回来。”回来……在决定去西剠国我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活着回来,与一个国家对立好像有点不自量力。
那一日,雨倾盆瓢泼绵绵不绝,闪电雷鸣震耳欲聋,乌密地天像是要塌下来,我搂着郁离看着窗外笼罩天地间的雨幕,心想天要塌下来便是好了,人间的阴冷、欲望、腥膻、糜烂也许会得到解脱……活着,也许就不累了,有人说'人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死反而是一种解脱',也许……真的也许是真的……人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人继续受罪……永无休止的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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