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潇才勉强收回拳头,斜睨著湛若水问:“那我要怎样做你才会满意?”
他也很委屈啊!刚开始做那件事的时候真的很痛,要他不发火打湛若水一顿也很难。
“这个嘛……”湛若水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扬起一抹微笑,“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先去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来讨论,如何?”
当然,秦潇又被拐了一次。
两人正在大浴桶中“剧烈运动”,湛若水在挨了秦潇三拳后,一切还算顺利。
让秦潇坐在自己身上,湛若水更能看清怀中美人的表情变化。
又一个挺进,他明显看见秦潇眼里进出美丽的红光,昨晚因为房间太暗,所以他没察觉到这个现象,现在就著日光审视,秦潇眸中的红光甚至比赤血珀还要艳红妖异,更加勾魂摄魄。
“你的眼睛好美!”他著迷的盯著秦潇赤红的双眸哑声赞叹,他更卖力的挑逗他,好让自己能看见那抹红光因他的动作更加耀眼,犹如一坛醉人的女儿红。
“嗯……”秦潇糊成一团的理智根本无法理会湛若水说了什么,忙著呻吟的嘴也无暇回应他的话,他只能紧紧地揽著湛若水的肩头,拼命地扭动自己的身子,他想要更多……
一切都结束后,两人紧靠著彼此,平抚急遽的心跳与呼吸,湛若水发现秦潇的眼睛又恢复成原本的墨黑。
“好神奇……”他捧著秦潇的脸庞,喷喷称奇:“怎么会有如此有趣的事?”
显然秦潇根本不知晓……
砰!
“好痛……”湛若水抚著发红的脸颊,不敢置信的大吼:“你干嘛又打我?”
“谁教你停下来不做了。”秦潇蹙著眉瞪著他,非常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还要!”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司徒竺琉当时的表情会那么陶醉了,虽然刚开始真的很痛,可是接下来所得到的快感真的是难以形容的美妙,让人想一尝再尝。
“就算你还想要,也不必用这个方式告诉我吧?”湛若水生气的抱怨,“你可以动动你的腰,或者吻吻我……喂!”他拉住要起身的秦潇,“你起来干嘛?”
“不做就算了。”秦潇轻哼一声,“我去外头找别人。”不过就是做这档事嘛,罗唆什么!
湛若水连忙起身,将他抱在怀中,“别走!我乖乖做不再抱怨就是了,我的小美人、小主子。”他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可以轻易放手,在找到下一个人之前,秦潇是绝对不能走的。
见秦潇不再乱动,湛若水才俯身吮咬他敏感的颈项,真的如秦潇所愿,不再多说什么的继续“做”。
而秦潇也因今日的话,替自己的未来种下恶果……
第三章
“爹、娘,此次去太原要多加保重,时常写信回来告诉孩儿你们的近况。”湛若水向将要前往太原的父母叮嘱道。
“若水啊,你真的不和爹一起去……啊!”湛海冰忽然痛呼一声,抚著大腿不敢再说话。
虞月儿收回青葱玉手浅笑道:“老爷,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让若水留在大梁,您现在是想反悔吗?”
虽已年逾不惑,但虞月儿说话的声音仍如银钤般悦耳,看来犹如教养极好的贵妇,要不是那力道不轻、劲透皮肉的一捏,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位弱柳扶风的娇贵妇人。
“可、可我会想若水……啊!”这次湛海冰抚著的地方是腰侧,虽说他贵为湛门的前掌门,可还是抵不过虞月儿的毒辣狠招,毕竟已让她打了二十年,他的罩门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了。
湛若水正色道:“爹、娘,时候不早了,该带家仆起程了,这里的事我会妥善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他牵起虞月儿的手,以免湛海冰还未到太原,就被打到口吐鲜血,“娘,您与爹到那里享受一下没我打扰的日子,重温旧梦时别忘了对爹好一点。”
“笑话,娘当然会对他很——好!”虞月儿豪气的拍拍湛若水的胸膛,“一路上有娘保护他,别担心仇家会找上门:倒是你,别和他天天玩得那么大声,会吵到街坊的。”她笑了笑,意有所指。
儿子的喜好她明了,江湖儿女嘛,一切都由著他,只要人没事就好。
没想到娘还是发现了自己与秦潇的事,湛若水微微笑著、不发一语。
“若水,那东西要记得收好,功课也别偏废,闻人叔叔和莫霞阿姨会时常来看你,有事没办法解决可以找他们,知道吗?”眼看无法劝动湛若水到太原维护自己,湛海冰只得选择乖乖顺从夫人,以求少讨几顿打。
“我会的。”
湛若水沉稳一笑,送湛海冰夫妇到城西五里处才返回湛府找秦潇。
一路上,原本挂在他脸上的温和浅笑逐渐变成一抹好笑。
呵呵!现在府内的奴仆少了许多,可以玩得更“尽兴”了,选择留在大梁,还真是明智的抉择啊!
湛府里有一株大梅树,秦潇就爱抱著湛若水的白狐裘到树底下喝热茶赏雪。可是自从被人打扰了好几次后,现在他要坐到那棵梅树下前都要张望一下,连赏雪也不能尽兴,得拉长耳朵聆听四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很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到底满意了没?”被湛若水自身后抱住,压在梅树上又爱了一回后,秦潇气恼的问出口。
这家伙越来越猴急了,这次连衣服也不脱就做,真怀疑他是不是欲求不满,长这副脸结果竟是个大色狼!
“还没。”湛若水邪邪一笑,大手又探到秦潇的裤子里东摸西摸。
“我不想做了!”秦潇回头瞪他一眼,原本红润的脸色因湛若水的需索无度而略微发白。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拿赤血珀回家!”
“还不行,我还不满意。”湛若水摇摇头。
他还没玩够,哪会这么轻易放人!而且和秦潇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他觉得新奇有趣、印象深刻。被打是一回事,拥抱他的满足感却令他舍不得放手。他又亲了亲秦潇的后颈,换来他更激烈的抗拒。
“我要出去玩!”秦潇抬腿往后一踹,要湛若水放开他。“天天在这里和你做这件事,烦死人了!”
这……这样说太伤人了啦!湛若水抚著被踹痛的脚,可怜兮兮的抱怨:“是你要我少说话、多做事的嘛!”
所以他才什么前戏都没有,直接抱住秦潇就做啦,想说可以少挨个几拳,结果反而被揍得更惨了。
上上回是三拳,上一回是四拳,今天则被打了五拳外加一记狠踢。幸好他有要厨房的大婶多炖几盅鸡汤偷藏著自己喝,所以身子骨还承受得了。
“那是之前,现在我不想,你就不准抱我!”秦潇傲慢蛮横的一甩头,穿好被扯到肩头的狐裘,以免又打喷嚏。
白色的狐裘在领子处滚上一圈浅灰色的貂毛,将秦潇白瓷般的脸蛋衬托得更加无瑕,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公主。
湛若水著迷的看著伫立在梅树下美得出尘的秦潇,又不怕死的靠近他,“你看起来好美喔!当然,最美的时候是刚才……哎呀!”
这次他有惊无险的避开秦潇的攻击,接著仍色胆包天的想亲亲他的嘴,可惜不能如愿。
“要看的话看你自己就好了,无聊!”秦潇一把推开要靠近自己的色狼。湛若水长得比他还美,不是吗?
当然不能比!秦潇的眼睛在欢爱时真是美得令人心荡神驰,那是任何事物也无法比拟的啊!
湛若水不同意的扁扁嘴,随即嘻皮笑脸地道:“再做一次,我就带你到城里逛逛,如何?”
很可惜,秦潇并未接受他的条件交换。
“我自己出门逛,谁要你陪?”
“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汤圆,哪里有好看的戏哟!”湛若水不死心的利诱他。
“我找别人带我去!”
可恶……“你不要赤血珀了?”再加上威胁,这总成了吧?
果然……
“只有一次?”秦潇挑眉确认。
“嗯。”
不假思索的,秦潇立刻往湛若水扑去,打算早完事早出门,也可以早日拿赤血回啸鸣山庄。
啸鸣山庄的离火院有一株梅树,秦潇最爱在这种细雪纷飞的时候拥著雪貂裘,坐在树下吃著大娘做的汤圆欣赏雪景;可是这样美丽的画面在他去劫镖后就不曾出现过,因为画面里的主角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站在梅树下以指尖抚过粗糙的树皮,秦湘若有所思地盯著暮云堆卷得灰蒙蒙的天际,任细雪洒满他乌亮的发丝与单薄的衣裳。
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身形,旁人若未注意到他清冷的目光,或许会误以为是秦潇回来了,但啸鸣山庄的人总是可以轻易分辨。
“站在这里不进屋,不怕冷死吗?”
齐衍没好气的将快变成雪人的秦湘一把扯进廊下,再拖著他往乾天院走去。
“真不知道你是没有知觉还是太迟钝了,竟然想那家伙想得站在雪地里当雪人!”
一日比一日冷,回到屋里,齐衍搓搓手立刻窝回垫著厚毛毯的长杨上,何霁则是面无表情的呷了一口热茶,目光淡淡地扫过秦湘冷漠的脸。
“有什么话就说吧!”齐衍没好气的道。
当兄弟这么久了,他会看不出表面上虽然波澜不兴、内心则暗涛汹涌的秦湘在想什么吗?只是人家不提,他又能说什么?
秦湘迟疑了一会儿,少言的他才道出自己的心事。
“我……我想去找他,行吗?”而且是很想,他迫不及待想再见到秦潇,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齐衍开口,所以一直闷到现在。
“要去就去,作啥徵询我的意见?”齐衍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他们是拜把兄弟,秦湘干嘛这么客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湘在啸鸣山庄的地位有多卑微呢!
秦湘眸中闪过一抹惊喜,“真的?可……我不知道要去多久,我……”人海茫茫,很可能因此延误下回劫镖的时间,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
“放心、放心!有那家伙的消息了,秦潇现在正在大梁与一个姓湛的家伙打得火热呢!”
这条线索还是楚烈告诉他的,毕竟这方面的事他最清楚、消息最灵通,而且此事关乎湛门解散,更是闹得整个武林沸沸扬扬;除此之外,秦潇那张脸又太过显眼,所以梢加打听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了。
没注意到秦湘的脸色明显一僵,齐衍只是佣懒地伸出手要何霁倒杯茶给他,何霁先瞟了他一眼,才拿起茶壶斟了杯热茶给他。
“你找到他后,要不要回来由他,可是赤血一定要拿回来,若他还没拿到手,就把他绑回来认爹!”
一谈到赤血珀,齐衍就一肚子火,连著失手两次,要他如何不生气?忿忿地将温热的杯子凑到唇畔喝了一大口,乾天院立刻传出一声惨叫——“死何霁、臭何霁!”齐衍捂著被烫红的嘴巴尖声大叫。
见状,何霁加深了唇畔的笑意,笑得极为恶劣:敢叫他倒茶?他又不是他的仆人!
不理会两人日日上演的戏码,秦湘神情木然的走出房门,将争吵声隔在门内。
他得立刻出发,他要去看看事实是否真是如此……
齐衍没注意到秦湘已经离开,他被烫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你是故意的!”
“哎呀!是你自己喝得太急,能怪谁呢?”何霁将错全推到齐衍身上。
“什——么?”齐衍气愤得抡起拳头,“你说,我哪里惹到你了?”
何霁不答话,只是敛起笑容盯著齐衍瞧了好半晌,这才叹了一口气。
“你在这方面真的很迟钝。”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齐衍红艳的唇瓣,以冰凉的指尖替他降温,“也难怪……”
“什么啦?”齐衍火大的推开何霁的手,“我讨厌话只说一半的人!”
“嗯……”何霁将留有齐衍唇办温度的手指放到唇畔,淡淡地勾起一抹笑。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要秦湘去找秦潇。”
“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你愿意亲自去大梁将秦潇带回来?”齐衍碎碎念著。
听他这么说,何霁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齐衍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啊!
“秦湘喜欢秦潇,只有你才会笨得将那当成兄弟之情;你要他去大梁干嘛?有个秦潇在那里惹事就够了,还让秦湘与那姓湛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是怕不够热闹吗?”他皱眉续道: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迟钝?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不再说话,何霁凝望著齐衍的脸。
齐衍也不搭腔,只是瞪著他,神情因为他的话而略显阴沉,像是忆起什么令他极度忿恨的过往。
何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避开目光,长眉一轩,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照楚烈那么说,秦潇是拿不到赤血珀了,就算秦湘去也一样,那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齐衍的脸色不再阴沉,他捂著还有点痛的嘴巴想了想,一会儿后才道:“再说吧!先将冰琉璃弄到手,关于这件事,我要你帮帮我……”见何霁的俊眉梢梢一动,齐衍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放心啦!我会付你酬劳的。”
见何霁的嘴角扬起满意的微笑,齐衍这才揽揽他的肩,以很认真、又带点得意的口吻道:“我想到一个好方法可以不碰到冰琉璃就将它带回来,那就是用一个大铁钳……”
齐衍显然已忘了唇上的伤,他滔滔不绝地说著自己思索了好几天才想到的妙计,而何霁听完后只是看了他的手一眼,然后在心中又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一样笨啊!
跟著湛若水来到城内馆驿将一封信交给驿使后,两人才一起到城内闲晃。
先是在戏馆看完精采绝伦的“收姜维”,再吃了一碗滋味的确不错的酒酿汤圆,秦潇心情大好的与湛若水并肩走在大街上,两人绝丽的姿容令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恰似星月辉映成光,夺去所有人的注意。
秦潇换上一袭酒红短袄,衬得他白净的脸庞更显白嫩,两颊则晕著吃过酒酿的绋红;柔亮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当他不高兴时黛眉轻皱,与湛若水说到开心处则会盈盈一笑,真真是一笑倾城!
湛若水则身著月牙色的长袄,黑发扎起露出美丽的瓜子脸,柳眉弯出一道如虹的弧,脸上时时挂著甜美的笑靥,较之秦潇更多了一分俊雅风流,可总是带著笑意的脸庞却少了些情绪变化。
“啊,就是这里!”秦潇忽然止住脚步,停在一个摊子前指著某人大喊:“上回我来这里压注,结果害我没钱吃饭!”
那人不明就里的看著秦潇,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当湛若水开口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咱们就来扳回一城吧!”湛若水想也不想的就掏出一锭白银,“下一场出赛的是谁?”
“铁、铁将军和武状元。”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看得两眼发直。
没想到那只烂鸡还有脸出来比赛!不假思索的,秦潇拿过那锭白银塞给那人就道:“我押武状元。”上回那个铁将军害他吃了大亏,这次他可学乖了。
湛若水摇摇头,“不!押铁将军。”
他要拿回那锭银子,却被秦潇一把抢回又塞进那人手中。
“那只铁将军烂死了,我要押武状元!”
湛若水却很坚持的又拿回那锭白银,“铁将军会赢。”
“武、状、元!”
秦潇的眼睛都快喷火了,他瞪著湛若水,却被他一把捧住脸。
湛若水讶然道:“怎么现在眼睛也有点红?”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奇怪?现在又不是在床上……”
见旁人倒抽一口气,秦潇用力地赏了湛若水一拳。
“哎哟!”湛若水捣著脸痛叫一声,“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湛若水手中的银子又被秦潇夺走。
“你再罗哩罗唆,我就多给你两拳!”秦潇气呼呼的看向那个被他们吓得脸色发白的人,“秦潇买武状元赢,现在就将名字写上!”
那人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拿笔就写,湛若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由著秦潇将他的银两押在一只稳输的斗鸡上。
铃声一响,秦潇立刻往人群靠了过去,根本不理睬与他唱反调的湛若水。
见秦潇离开,湛若水又自怀中掏出两锭银子。
“我叫湛若水,买铁将军赢。”
钤又响了一声,比赛立即展开,而湛若水也去寻秦潇了。
输了!他、又、输、了!
为、什、么?
秦潇瞪著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