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对眼前的女人,他有着莫名的信任,难道是受了主子的影响?他要走前,指着放在窗前的一个箱子,“那是主子最宝贝的画。”
那副画像也在里面,他怕主子醒了就会找那副画像。
唐紫真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听画身上,涟漪的话没有听得真切,在听到关门声后,低头吻住怀中的听画,唇与唇相贴的瞬间,听画溢出呻吟销魂至极,立刻开启双唇,回应她的吻。
缠吻间,唐紫真利落地褪去了两人的衣衫,听画双腿打开地坐在她的怀中,被她拥在怀里不停变换角度亲吻着,听画本就迷茫的眼中越发的朦胧,半阖半开,妩媚诱人。
两人紧紧相贴,火烫的肌肤交互摩擦出更加激烈的火花,唐紫真的手交叉在听画的身后,紧紧帖服着他的肌肤,急切又不失温柔地来回抚摸,用修长的手指探索、挑弄着他的敏感带。
听画的神智早就迷失在迷药中,春 药激发了他体内所有的火热,虚弱过度的身体根本无法给出相应的反应,他仰着软软的头颅任由她亲吻,一团团逼得人要发疯的火热灼烧着他,若不是一双手臂牢牢地拥着他,他早已焚烧殆尽。
“听画,听画。”唐紫真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虽然怀里的人神智模糊,半昏迷地在她怀中呻吟,她依然希望他能听见她的声音,知道是谁在拥抱着他。
唐紫真一身香汗淋漓,腹间能感受到听画摩擦的情动,紧贴的肌肤也高热的吓人,知道听画已无法忍受,翻身将听画放倒在床上,缓缓伏身接纳他,这是他的第一次,即便他醒来可能不会记得,她依旧不希望他的身体会记住不快乐的感觉。
听画此刻意识全消,本能地想要寻找可以替他消除炙热的源头,可是,过度虚弱的身体连动一动都困难,喉间不由发出受伤小兽般的低声嘶哑,微微抬头,只稍稍抬高了一寸,却又无力地跌回床上。
唐紫真俯身将他抱起,尽量地让他贴紧自己,让两人更加的亲密,不停与他亲吻的同时,身下也没有停歇,听画在她怀中一次次地攀升攀升再攀升,一次次地高 潮洗礼让他瘫软如泥,呻吟声都无力溢出喉头,双唇红肿,娇艳欲滴地好似依旧才乞求唐紫真的垂怜。
唐紫真拼命控制着自己体内快要失控的欲望,此刻手臂上承受的重量轻的让她心痛,怀里的身形瘦得需要不停地收拢手臂才能拥住,不想失控上了她。
可是,唐紫真低估了这个时代女人的欲 望,越是压抑,越是高涨;听画在她体内一次次地膨胀勃发,他迸发的热情一次次地将她逼到极致,眼前越来越模糊,即便是唇与唇的碰撞都觉得销魂般的麻痒。
拥着听画的手臂越来越紧,最终无力地将他压倒在被褥间,垂落地床帐泛起波纹,唐紫真喘息着自听画的肩头抬起头,思绪一回笼,连忙撑起身,身下的听画满身都是红色的吻痕,脖颈和胸前几乎布满的寸寸肌肤。
低头抵着他的额头,他的体温已经降了下去,脸上还有着残余的红晕,只是,眼窝深陷,眼下是青黑的眼圈,脸颊下陷,颧骨突出,双唇因为过多的亲吻而红肿,为他憔悴的容颜添了一抹亮色。
拨开他脸颊边的青丝,小心地边替他理着散发,边细细地描摹,微笑,“听画,你是我的了。”
唐紫真小心地抽身,起身打开房门,见涟漪正靠着门框在打盹,好笑地摇醒他,要他去准备热水,替听画洗浴,让他顺便去找在执夜的麻雀,请个大夫回来。
看着小侍们麻利的将浴桶和热水送到屏风后面,唐紫真抱起听画,看见被单上的醒目落红,低头看看歪在自己怀里的听画,温柔的覆上一吻。
唐紫真抱着听画去洗浴,毫无顾忌地两人共浴,涟漪和那四位小侍红着脸,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重新整理那冷乱的大床,小侍小心地收起染着听画落红的被单。
小侍们都退了出去,唐紫真拥着听画又泡了一会儿,就抱了他出来,替他穿上涟漪摆放在床上的衣裤,安置进被炭炉暖热的被窝,头枕在她的腿上。
唐紫真自己一头湿发随意擦了擦,用发簪随意地盘起,拿着大大的布巾,细细地替听画擦拭着长长的发,他的发泽黯然了许多,即便隔了这么久,她依然记得他的发香和那黑亮的光泽。
看看被子下几不可见的隆起,唐紫真知道被子下的身形只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他躺在这里,安静地就像不存在一般,直想一直将他抱在怀里,感受他的体温,才能安定她的心。
“夫人,大夫来了。”门外传来涟漪的声音。
“请大夫进来吧。”唐紫真说着将布巾扔到一旁。
涟漪带着大夫进来,就见唐紫真将听画的长长黑发撩起,放在枕头的一侧,替听画调整姿势,在床上舒服的躺好,掖好被角,只是将他的手腕放置在床边。
“大夫请。”唐紫真比比床边的圆凳,自己却坐在床边纹丝未动。
大夫会意地坐下,探指把脉,许久才收起腕枕,沉吟了一会儿,“夫人,这位夫郎的身体极度虚弱,几乎掏空殆尽,不是短短时日就能调养好的。还有,这位夫郎心中郁结太久,气血两亏,经脉不畅,饮食无定,需要好生温养。”
唐紫真越听越皱眉,“大夫开方吧,不必介意药价。”
“大夫……”涟漪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点逾越,偷偷瞄了一眼唐紫真,见她没有异色,这才继续问道,“我们主子的身体三日后能下床吗?”
唐紫真微挑眉,他怎么会这么问?顿了一顿才想到,三日后,听画必须回宫见礼,也就是民间俗称的,三朝回门。
“不行,冬日已至,这位夫郎风寒未愈,且久病未愈,绝对不能再受寒。”大夫说着,颇有意味地看了唐紫真一眼。
唐紫真却无奈地看了看听画,他有多守礼,她再清楚不过,成亲对于这个世间的男子来说很重要,想想天天、无忧、小蛇和果儿是没有娘家可回,这个心愿怕是怎么也要替他了了,虽然他的那对父母着实不怎么像样。
不过那也是三天后的事情,等他醒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家听画还在睡……哈哈……
第135话 无悔
听画在一片黑暗中渐渐恢复了意识,周身暖洋洋地,是很久没有的安心,鼻尖的气息熟悉地早就刻进了骨髓中,是在做梦吗?若真的是梦,就让他如此沉睡吧!他累了,好累,就让他在这气息中永远沉睡吧!
“夫人,药煎好了。”
这是涟漪的声音,他怎么也会在梦中呢?听画缓慢地思考着,唇上一热,随着那温软的感觉,口中一片苦涩,滑落喉中。
接连四五次后,听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对了,父君将他许给了太女太傅,明明……明明父君已经答应……答应不再逼他嫁人……为什么?父君,为何对他食言?
他只记得自己求父君,可是,是母皇下得圣旨,那是无法更改的,终是守不住了吗?他早已立誓,今世不能与她相守,却已认定了她,绝不会再嫁她人。
父君是看出自己的决绝吗?那夜,一杯定神茶后,他便失了意识,只是在迷茫间,似乎又听见她柔柔唤着他名的声音。
唇上再次一热,口中苦涩蔓延,听画想要推开这人,想要怒斥她,不要碰他,才发现,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抱着他的人是谁?涟漪叫她“夫人”,是那个太女太傅?她怎可如此轻薄他?为何涟漪会如此乖巧地任她支使,听画努力地想要挣开这个搂着他的怀抱,温暖又如何?她终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听画?”唐紫真与他如此贴近,感觉到他轻微动作,在哺喂了这口药后,连忙凝住怀中的人,只见他羽扇般的眼睫微微颤抖。
只这一声,听画只觉得眼中热流涌动,无法克制,梦中听了多少遍的呼唤,是他的幻觉吗?可连声的呼唤是那么的清晰,他急切地想要睁开眼,可太过激动,脑中一晕,再次失去了意识。
唐紫真只觉得怀中的身体颤抖了两下,突然泪流不止,接着就软绵了下来,立刻将手中空了的药碗递给涟漪,同时道,“再去请大夫来。”
涟漪连连点头,主子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那天半夜突然发热,夫人又急着请大夫,那老大夫回家才宽衣准备就寝,就又被拉进了府中。
每次主子稍有动静,夫人就会请大夫,一个晚上就折腾了三回,今儿早上,一位轻灵如仙般的男子走进房中,夫人唤他“天天”,也是夫人的夫郎吧,他索性让大夫歇在府中。
涟漪回身去请大夫,只是一日的功夫,他觉得好似重新活了一遍,有了夫人的相陪,自家主子应该会渐渐好起来。
大夫来了又走了,听画已经褪了热,之所以一直没有清醒,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唐紫真守在他身边一步也没有离开,沈舞天来过,有了身孕后的他容易疲倦,强撑着打点了一番,回房歇着了。
无忧来了,看到听画干枯憔悴的模样,不掩惊讶,不知道这皇子出了什么事,竟然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小蛇和果儿也来看了看,小蛇说,明明当初是他自己选择离开,怎么这么些时日就变成这样子,想恨他也恨不起来了,果儿腻进唐紫真的怀里,定定地看了听画好久,才和小蛇离开。
蝶起没有来,却送来了清淡补身的鸡汤。
傍晚时分,哺喂听画喝了些鸡汤,唐紫真照常哺喂汤药,却觉得口中的汤药带了几分熟悉的味道。
一副汤药下去,唐紫真就对上了一双泪花满满的眼眸,那被泪水洗的清澈的墨黑眼瞳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一口口的汤药滑落腹中,听画只觉得有一股清流在体内满满扩散,渐渐有了气力,第一件事,就是睁开眼,眼中映入的容颜,让他如坠梦中。
“真……”无意识地轻唤出声,听画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拥着他,陪着他的人一直都是她吗?
唐紫真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上这熟悉的墨玉般的眼,她看见的是熟悉的温和情意,熟悉的听画,她的听画仍然记得她,那眼中流转的爱意,眉目间的喜悦那么明显。
“听画,听画,你终于醒了。”唐紫真紧紧将他抱进怀里,依旧注意了力道,怕勒疼了他。
“梦……在做梦?”听画的力气还无法流畅地说话,一双眼却不离唐紫真。
“不是,听画,不是梦。”唐紫真小心地抱着他,拉紧了被角,谨记他不可再受寒,让自己留在他的视线中,“我就是太女太傅,听画,我为你而来。”
听画的眼再次湿了,多想摸摸她,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只能用目光眷恋地描摹着,他以为今生无缘的人。
“我一定是在做梦。”听画喃喃自语,那些被相思痛苦煎熬的日子里,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银子 购买)
“不是,听画,你已经是我的人。”唐紫真拉出他的手臂,撩高他的衣袖,听画的目光缓慢地游移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守宫砂已经消失。
唐紫真再次将他的手臂放回暖暖的被窝里,听画的目光依旧呆呆地留在适才守宫砂应该出现的方向,一动未动。
唐紫真一手抬起他尖细的下巴,俯身浅浅亲吻他的唇,“听画,是真的,这是我,你能感觉到吗?”
听画呆呆地任她吻着,很久很久,泪一滴一滴无声地开始顺着眼角滑落,渐渐无法压抑心中崩溃的委屈和伤心,身体颤抖了起来。
唐紫真拥着他,不敢动,听着渐渐传出的啜泣声,他的泪,浸透了衣衫,冰冰凉凉地贴在她的心口,却如火一般,灼痛了心房;手缓缓的在他的背心处轻揉,心疼他哭的这般荏弱无力。
听画最终哭累了,睡着了,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两天一夜,唐紫真也觉得疲倦,就这么搂着听画睡着了。
半夜里,唐紫真被听画的梦呓声惊醒,“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那样凄厉悲伤的道歉,到底是什么样的梦魇缠绕着他?
“听画,醒醒,听画……”唐紫真一遍遍地叫着他,声音坚定,直到将听画自噩梦中唤醒。
听画的眼茫然地看了唐紫真好一会儿,眼中残留的恐惧和伤痛浓烈的让唐紫真心惊,“听画,做噩梦了,不怕,我在这里。”
听画小兔般地窝在她怀中,良久良久,久得唐紫真以为他睡着了。
“真,我……我不是听画了……”细软无力的声音,即便很小声,在寂静的夜里也很清晰。
“不是听画还能是谁?”唐紫真哄着他。
“我……我…………”他艰难地想要说些什么,身体都因为紧张激动地颤抖起来。
听画现在的身体这么弱,不能太过激动,唐紫真好似抱婴儿那般,将他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边摇边哄,“对我来说,听画永远都只是听画,别乱想了,养好身子,我还要带着听画游历山河画遍名山胜水。”
听画的无声地泪再次滑下,探出手,紧紧地揪着唐紫真的衣襟,轻轻点头,心里总觉得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太过美好的梦境,总觉得,这梦随时都会醒,醒来时,又是一室的凄清,她又只是画中人而已。
强撑着不舍睡去,可身体的虚弱让听画最终在疲累中昏睡,迷迷糊糊地又进了次汤药,再次睁开眼,睡在暖暖的被窝里,身边却没有了熟悉的气息,是梦醒了吗?
“主子。”
床边惊呼着的人是涟漪,听画茫然的目光在室内轻扫而过,没有她……梦……终究还是醒了……
“主子,你醒了,我这就去禀报夫人。”
涟漪一阵风似的出去了,夫人?听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目光渐渐清晰,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寝室,满室都是喜洋洋的红,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他,嫁人了……想到似梦似幻的情景,想要撑起身,才发觉浑身酸痛,毫无力气。
“听画。”一道身影夹着熟悉的嗓音,背心处一暖,有人托住了他勉力撑起,最终无力软倒的身体。
仰头,是她,真的是她,身上的酸痛让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不是……她真的来了,为他;他也真的嫁了,是她。
“涟漪,水。”
听画乖乖地启唇,温润的水流滑过喉咙,他才发觉,原来是太过干涩,才无法出声。
“真。”他有些无力的抬起手,贴上她的脸颊,“我好想你。”
唐紫真脱鞋上床,用这两日早已习惯的姿势将他抱进怀里,看见他能说话,有力气举起手臂,她的确是开心的。
适才离开,是去了小蛇和果儿的房中,果然见平日里蹦蹦跳跳的小人儿坐卧在床,眉目间有些疲惫,汤药间熟悉的清香正是果儿的味道,他必定又用体内的血来做药引。
陪着果儿,抱着他直到睡着,同小蛇聊了一会儿,就听见涟漪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不用他开口,唐紫真就随他回来。
此刻,见听画眼中浮现的一层泪雾,心中叹息连连,本想等他身体好些,两人好好谈谈,可眼下,似乎不可避免的要揭开往日的种种,否则,他不可能安心静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终于醒了……乃们如愿了……
第136话 回门
“听画,为什么离开?”听画在唐紫真的怀中僵硬了身躯,对啊!当初,是他舍弃了她,是他选择了离开,此刻的他,有何资格说爱?有何资格说想念?
唐紫真抬手轻抚他头顶柔软的发丝,“是想保护我吗?毕竟,那时的你不但是吟霜国的皇子,还是沉雾国未来的太女正君,我们若是要在一起,就会被两国同时追缉,对吗?”
听画慢慢地仰起头,她知道?也是,她这么聪明,纵然一时被愤怒、伤痛蒙蔽了视听,冷静下来后,最终会想明白。
微微一笑,唐紫真心中酸涩,她明白的太晚,蝶起的失踪让她难过却依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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