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澜这才想起自己洗过澡感觉疲惫,在榻上休息,不想竟睡着了,苦笑了笑,说:“今天跑了一天,有点累着了。”
任芳菲关切地问:“澜儿是不是做梦了?”
陆风澜想了想,说:“好象是在做梦,不过想不起来梦到什么了。”
任芳菲不再问,说:“饿不饿?”
陆风澜摇摇头:“还不饿。你吃过了吗?”
任芳菲摇摇头,说:“我想等着澜儿一起吃。”
陆风澜坐起身来,说:“那我们还是去吃点什么吧。”盖在身上的薄毯滑了下来,露出大片的肌肤。
任芳菲脸一红,扭过头去。两人虽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这样相对,他依然会脸红。
陆风澜看了看他,有意道:“芳菲,要不我们先来个鸳鸯戏水再去吃饭如何?”
任芳菲拿着扇子敲了她一下,嗔道:“又开始混说。”
陆风澜趁机拉住他的手,笑道:“你看,我每天只为了洗头发都要费老半天的劲,如果我们一同洗,你来帮我,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了。”
任芳菲问:“澜儿为什么不让侍儿们帮你?”
陆风澜惊讶地望着他,问:“芳菲让侍儿帮我洗?”
任芳菲理所当然的样子不似做伪,陆风澜就不明白了,问:“他们可都是男子啊?”
任芳菲笑道:“这是很自然的事啊,侍儿们就是伺候主子的。”
陆风澜这才明白两人说两下里去了,不由笑道:“芳菲难道不认为让个男子来为我洗头是很不妥的事吗?”
任芳菲问:“有什么不妥?”
陆风澜笑道:“如果我在沐浴时色心大发,把他们吃了,芳菲难道不生气难过吗?”
任芳菲瞅着她似笑非笑地问:“澜儿是看上哪一个了?”
陆风澜故作沉吟道:“是看上了一个,就不知他愿不愿意,还有芳菲愿意吗?”
任芳菲沉下脸来,冷冷地道:“澜儿看上了谁,只管自便,反正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敢管你郡主的事?”
陆风澜欺身上前,笑道:“可我真的很想让芳菲同意呢,只有芳菲同意了,我才能让他服伺我啊!”
任芳菲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推开她,冷笑道:“郡主只管自便,我没有任何意见。”
陆风澜轻笑:“这么说,芳菲是同意了?”
任芳菲咬牙,说:“是,我同意了,郡主爱要几个便要几个,我没意见。”
陆风澜上前拉着他笑道:“既然如此,还不陪我下去。”
任芳菲身子一震,看着她,问:“澜儿何意?”
陆风澜笑道:“芳菲不是亲口允了我,你同意!”
任芳菲这才发觉让她诓骗了自己,不由羞囧,甩开她的手,说:“澜儿太过份了。”不想此刻陆风澜已经走到了水池边,他这一甩竟将陆风澜甩到水中。
陆风澜惊叫了一声,沉入水底,把任芳菲吓了一跳,跟着跳了下去捞她,却被陆风澜拉着不放两人在水中纠缠起来。陆风澜欺上前吻住他的嘴,任芳菲挣扎了两下,也开始回吻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从水中冒上来。
看着任芳菲浑身湿透,衣衫尽贴在身上,头发也散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不禁有些痴了,搂着他将自己紧紧贴在他身上,轻喃:“芳菲,你好美!”
同样的,任芳菲看到陆风澜身上的小衣紧紧贴在身上,曲线玲珑,已经让他体内燃起了一股火,口干舌燥地,怎能还禁得起她如此惹火。
陆风澜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展颜一笑,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却被任芳菲抓住了她的手。陆风澜不解地望着他,任芳菲强忍着身体的渴望,艰难地说:“澜儿,不能在这!”
陆风澜盯着他的眼,吻着他,轻声道:“芳菲,我想要你。”
任芳菲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也说不话来,任着陆风澜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了。
风平浪静后,两人看着湿漉漉的衣服说不出话来。任芳菲更是懊恼,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澜儿用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自己,自己便象着了魔似的不知所以,任她带着自己胡作非为起来,自己以前的从容淡定竟是一点也没有了。
陆风澜也有种感觉,好象自己竟是害怕着什么,怕这样的幸福象梦一样,不及时把握总有一天会飞走。她握着任芳菲的手,问:“芳菲,父亲他们有没有把我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
任芳菲轻声回答,说:“定下了,就在下月的十五。”
听到这个消息,陆风澜的心里开始定了下来,笑道:“八月十五,正好月圆人团圆,我们终于要成为正式夫妻了。”
任芳菲羞涩地一笑,拿起湿衣服把水拧干,就要穿上,陆风澜拦着他,诧异道:“这湿的怎么穿啊?”
任芳菲反问:“不穿怎么出去?”
陆风澜答不出来,看着任芳菲穿上湿衣,然后运功把衣服蒸干,头发简单梳理了下,对着自己微笑道:“澜儿在这里稍等,我唤人给你把衣服送来。”
陆风澜叫道:“我不要,我要芳菲也把这衣服蒸干,我们一起走。”
任芳菲不干,说:“如果这样一同出去,让人怎么看我?澜儿还是稍等一下,我会快些找人来的。”
陆风澜见他执意如此,只好答应。
第十六章 尽 心
为了不在太阳底下暴晒,因此陆风澜起了个大早,带着人马随着侍郎刘春到凤都城外的三清庄那里的兵器作坊里参观。
三清庄离凤都不算远,快马大约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陆风澜等人到达时,那里的工人刚吃罢饭,正三三两两地准备开工,看到陆风澜一行,纷纷驻足。
陆风澜等人下了马,早有人迎上前来笑道:“金参事与刘侍郎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啊!”
刘侍郎介绍道:“这位是新上任的金参事,这位是作坊司司长管欣。”
管欣行罢礼笑道:“久闻金参事大名,今日有幸一见令下官荣幸之至。”
陆风澜也客套了两句,然后一行人在管欣的带领下向作坊里去。说实话,陆风澜还真好奇古代的兵器是怎么做出来的。记得在前世她曾无意中看到过中央台第十套一个专题节目,里面介绍秦朝的兵器制作,好象是责任到人,每个人都负责一个工序,还要在那个工序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如果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下子就能找到责任人,好象还说,秦朝的兵器制作还应用了统一的度量,这样各个地方生产出来的部件,都能达到相同的标准,在战场上,如有坏了的部件随时可以更换,不至于影响部队作战的需要,这种生产方式已经有了现代流水线作业的雏形,当时自己还挺佩服古人的智慧,就不知道这个朝代的人们是怎样制作的。
进了工棚,里面的人们已经开始工作了,看到她们一行也不分心,只管安心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这倒让陆风澜很欣赏,不象前世里,如果有什么大人物前去工厂参观,都要让工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欢迎领导前来视察,也不知道是关心生产还是来扰乱生产了。
陆风澜看着工人把烧熔了的铁水,倒进模具里铸形,然后取出来放进水中进行冷却后,再取出用锤子敲打粗磨。不禁问:“这样就行了吗?”
那个正在打磨的粗壮女人咧嘴笑笑说:“回大人,这还要再经过一道工序才可以。”
陆风澜问:“还要什么工序?”
那女人道:“给兵器开了刃,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陆风澜有些奇怪了,前世里大多数人都知道,铁器制品,是需要反复锻炼敲打,把里面的杂质给锻炼出来才可以达到所需要的好的材料的,象这样经过粗加工的兵器,能达到那理想的要求吗?
“如果把这把剑重新放在炉火上加热反复锤炼,再看看是什么样子的。”陆风澜说道。
那女人为难地看着管欣,管欣不知道这位金参事是何意,问:“金参事,为何要这样做?”
陆风澜说:“你做一下试试,看看那样做出来的效果是怎样。”
刘侍郎为人圆滑,说:“管司长,就听金参事的话做上一回又有何妨?”
管欣狐疑地吩咐那女人:“就照金参事的话去做。”
那女人答应着重新把已成形的剑放入炉火中烧,待剑身发红后取出,放在铁墩上敲打,只见火星四溅,众人稍稍后退两步,待剑身凉后,那女人看了看陆风澜,陆风澜说:“再重复一遍。”
那女人只好又重复了一遍,等把剑从水中捞起不再烫手后,陆风澜接过剑,看了看,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与其它的剑有什么不一样,问那女人:“你看这把剑与其它的剑可有什么不同?”
那女人接过剑,仔细看了看,面露惊喜:“大人,这把剑已经完全与其它的不一样了,您看,它的剑身纹里,还有它的韧度。”
刘侍郎与管欣凑上前细看,陆风澜说:“这些我是不懂,你回头试试,看要经过几次这样的锻打制出来的剑才是最好的。”
那女人连连点头:“是,大人,小人一定试试。”
这下子,刘侍郎与管欣可是对她另眼相看了,管欣问:“金参事,您是怎么知道要这样做呢?”
陆风澜笑道:“我只是出于好奇,所以才这样提出来,我可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两人点头,她们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如果不是进了兵部,以她郡主的身份只怕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到这种地方来。
管欣又带着她们看了其它地方,陆风澜粗略地看了看,虽然不懂但跟她看到的秦朝专题片里所介绍的那种责任到人的情况大不相同,也没有统一的度量用具,更别谈那种精致的工艺了。
回程的路上,陆风澜一直深思不语,既然自己已经做了金夙蓝,在皇朝里锦衣玉食,那就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与义务,对这个国家虽谈不上有多热爱,但这里是她如今的祖国,她今世父母的家园,为了家园不被侵犯,为了亲人不被伤害,她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尽自己的一分心力来保护她,捍卫她。
与刘侍郎分手,陆风澜直接回了王府,沐浴过后跟王夫等人打了照面便去安靖王的书房。
看到女儿,安靖王露出一丝笑容。待陆风澜行过礼坐下后,安靖王问:“蓝儿这两天都看了哪些地方?”
陆风澜把这两天所到之处都一一告诉了她,安靖王问:“看过这些,蓝儿可有什么想法?”
陆风澜说:“想法倒是有一点,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安靖王大感兴趣,问:“说来听听。”
陆风澜说:“女儿看到那些工匠每人都是负责兵器的全程制作,这样对工匠的要求便是很严格,但如果让每个工匠只负责一部分的工序,这样对工匠的要求便不需要过高,如此以来即使是寻常人也可以胜任,只要在最后的加工过程让有经验的工匠负责即可。”
她把前世里所知道的流水线工作简单说了一遍,又把秦朝那种统一度量与责任到人的方法讲与安靖王听,只听得安靖王又惊又喜,看着女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走到女儿身边,拍着她的头笑道:“蓝儿,母亲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说着眼中已经有了泪意。
陆风澜看着她,却又有些担心,问:“母亲,女儿这样做会不会让皇上更加不放心我们母女?”
安靖王叹道:“蓝儿,皇上她也是有苦衷的,如果皇上不能防人所不防,那这个国家是会危险的,我们母女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其它的就不要去想了。”
陆风澜点点头,说:“是,女儿记下了。”
安靖王说:“回头,你与李尚书商讨一下,具体的实施让她去做,你只管提见意就行了。”
陆风澜想了想微笑着点头:“好的母亲!”
安靖王看着女儿,心生自豪,笑问:“你父亲已经给你选好了日子,下月十五便让你与陆公子成亲,蓝儿可有什么意见?”
陆风澜笑道:“女儿没有意见,全凭父母做主。”
安靖王大笑,说:“如今随了你的心自然捡好听的来说,当初是谁威胁母亲要离家出走的?”
陆风澜红了脸,说:“那只是女儿一时气愤之语,当不得真的,母亲还是不要再提了。”
安靖王十分开心,又说:“回头带着陆公子进宫去觐见一下凤后,这样你才算是吃了定心丸,再也不用担心了。”
陆风澜点点头,笑道:“是,母亲,等过了这二日,女儿就带他进宫。”
母女两个又闲话了一回,陆风澜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里,玉奴迎着她,说:“郡主,有个叫张桂枝的送来一份请柬与一个食盒,说要交与郡主。”
陆风澜问:“哦,在哪里?”
玉奴把请柬拿给她,说:“食盒放在屋里桌上了。”
陆风澜打开请柬,原来张桂枝与姬无双合伙的酒楼要开张,请她前去赏光。
玉奴把食盒打开,陆风澜看时,正是她教张桂枝的那些吃食。微微一笑,说:“你留下一些尝尝味道如何,其他的分送到父亲与几位叔父那里,别忘了给陆公子也送一份,等会我去他那里吃饭。”
玉奴谢道:“谢过郡主,奴才不敢。”
陆风澜笑道:“叫你吃,你便吃些,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只不过是些吃的罢了。”
玉奴这才不再推辞谢过收下。
陆风澜来到任芳菲住的小院,任芳菲已经从王夫处回来,看到她来,便吩咐秋霜把饭菜端上来。
陆风澜笑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请我吃?”
秋霜笑着说:“好吃的还不是郡主差人送来的,郡主不会忘了吧?”
陆风澜笑道:“你们也尝尝,味道如何?”
秋霜高兴地说:“谢过郡主,陆公子已经让小的们尝过了,这些都是给郡主留着的。”把饭菜摆放好这才下去。
陆风澜拉着任芳菲一同人坐下,笑道:“那个张老板的酒楼要开张了,送来请柬要我去捧场,芳菲可愿同去?”
任芳菲犹豫着说:“这不妥吧?”
陆风澜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妥,再说姬无双也是个男的,到时介绍你们认识。这样,芳菲也好有个朋友来往。”说着用手夹起一只小饺放进嘴里尝了尝,笑道:“这张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已经知道改进,芳菲,你也尝尝,是不是比以前的好吃?”
又去用手捏,却被任芳菲用扇子敲了一记,笑道:“洗手了没有?”
陆风澜笑道:“自然是洗得干干净净。”
任芳菲递给她双筷子,说:“那也不能用手啊。”
陆风澜接过筷子,夹了一个送到他嘴边,说:“我来喂你。”
任芳菲躲闪着,说:“我自己吃。”
陆风澜不依,伸着手说:“就吃一个。”
任芳菲无法,只好就着她的手吃了一个。
陆风澜说:“我喂了芳菲,芳菲是不是也要喂还我啊?”
任芳菲笑道:“那可不是我要的,是你自作主张。”
陆风澜故意说:“芳菲不喂我,我就不吃了。”说着把筷子放下。
任芳菲瞅着她,叹道:“我到今日才算认识了澜儿的真面目。”
陆风澜斜了他一眼,笑道:“我还有好多种面目没让芳菲见过呢,要不要都见识一下?”
任芳菲用筷子夹起一只小饺放到她面前,说:“那澜儿还有哪些是我没见过的?”
陆风澜问:“你真想见识一下?”
任芳菲有些好奇了,问:“你说说看!”
陆风澜摇头:“说不来,是要做的。”
任芳菲更好奇了:“怎么做?”
陆风澜笑道:“这可要你配合哟!”
任芳菲点头说:“好啊,你做给我看,我要怎么配合?”
陆风澜笑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凑到任芳菲面前对上他的唇喂他。
任芳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把她度到自己口中的茶水不知不觉就咽了下去。
陆风澜在他的唇上留连片刻,笑问:“味道怎么样?”
任芳菲的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陆风澜笑道:“是不是还要喝?”
任芳菲赶紧摇头,这要是被人看到,他真的无地自容了。
第十七章 调 戏
姬无双怔怔地托着下巴歪在榻上,自从那天路遇金夙蓝,回到家中便跟姬无辰狠狠打了一架,把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