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是城主不原谅两人,便和靳辽森齐齐跪在门外。
城主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但看两个孩子撑了一天,又一天,整个人迅速憔悴又不忍心,只得唤了两个人进去。
“木青……”城主开了口,声音带着慈爱,“你怎么也跟着辽森胡闹呢。”
虽然语气中全无责备,但木青连低了头,“是我错了,城主伯伯,你不要怪辽森哥哥……”
“父亲,求你答应我!”靳辽森低声道,带着一往无前的果决。
“我怎能答应你啊!”城主为难,自己的儿子他也是知道的,若是不答应他,他是一定做得来逼死自己的,但若是答应他,岂不是要牺牲木青?
“若是父亲不答应,那我就一直跪下去。”
“城主伯伯,求你不要送我走……”木青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但他还是想要留在靳辽森身边。
“你……”城主欲言又止,这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孽障,真是孽障,他看了一旁的靳辽森,心中无可奈何,“是我对不起你……”我为了保自己的儿子,牺牲了你……
“你留下来吧,木青。”
自此两人更是形影不离,靳辽森更是如鱼得水,过得十分滋润。
只是因为已经成年,府里的事务慢慢交到了他手里,所以白日里十分繁忙,但仍是一有时间便和木青腻在一块。
“木头,我真不想当城主了。”靳辽森负气道,白日里事务太多,让自己都不能和木头好好相处。
“为什么……”木青脸红了,当然是因为某人的双手开始不规矩。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城中事务太多根本就没时间陪你……”靳辽森未停下自己的手,“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木青被靳辽森逗得不能言语。
“我真是太爱你了……”呢喃声渐渐伴着衣衫摩擦……
白日里两人相见的机会骤减,其实不习惯的不止靳辽森一人,木青也是极不习惯的,自己一个人总觉得怅然若失,但是自己却是怎么也不能表现出来的,不然薛若雪一定会笑他的……
暮色初降,但靳辽森还未回府,木青有些心急,要是以往现在两人已经在亲亲热热地吃饭了,今日却是为何还没回府呢。
“木青少爷,小城主今日和城主大商户应酬去了,晚饭便不要再等了。”老管家告诉木青。
“应酬吗?”木青在心里感叹靳辽森果然太忙碌,又开口道:“还是再等等吧,我也不是太饿……”
老管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两个孩子的事的时候,本来也是极为忧心的,但看着两个人互相依赖扶持又释然,他果然老了……
又等了两个多时辰,木青觉得不对劲起来,怎么今日这么晚了还没到家呢,老管家也来嘱咐了好几次让他先用饭,因为担心靳辽森回来后还没用饭便坚持等了下来,只是都两个时辰了……
“管家爷爷,为什么辽森哥哥现在还不回来呢?”木青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兴许是商户太多了,难以周旋吧。”老管家也不确定,却又不想小孩太担心。
“当城主好累呢……”木青由衷说道。
“要不木青少爷先用饭吧,我看小城主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再等等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木青变得有些焦躁,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老管家看了木青的样子心里也是煎熬,都等了三个时辰了,今日小城主究竟干什么去了?
“要不我们出府寻一寻小城主?”老管家不忍木青再等下去,提议道。
于是两人拎了灯笼去寻那与商户谋事的城主,谁有能料到竟会是期待而去,伤心而归呢。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了,虽然没什么人看……=_=||
☆、所谓当年(下)
自此两人更是形影不离,靳辽森更是如鱼得水,过得十分滋润。
只是因为已经成年,府里的事务慢慢交到了他手里,所以白日里十分繁忙,但仍是一有时间便和木青腻在一块。
“木头,我真不想当城主了。”靳辽森负气道,白日里事务太多,让自己都不能和木头好好相处。
“为什么……”木青脸红了,当然是因为某人的双手开始不规矩。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城中事务太多根本就没时间陪你……”靳辽森未停下自己的手,“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木青被靳辽森逗得不能言语。
“我真是太爱你了……”呢喃声渐渐伴着衣衫摩擦……
白日里两人相见的机会骤减,其实不习惯的不止靳辽森一人,木青也是极不习惯的,自己一个人总觉得怅然若失,但是自己却是怎么也不能表现出来的,不然薛若雪一定会笑他的……
暮色初降,但靳辽森还未回府,木青有些心急,要是以往现在两人已经在亲亲热热地吃饭了,今日却是为何还没回府呢。
“木青少爷,小城主今日和城主大商户应酬去了,晚饭便不要再等了。”老管家告诉木青。
“应酬吗?”木青在心里感叹靳辽森果然太忙碌,又开口道:“还是再等等吧,我也不是太饿……”
老管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两个孩子的事的时候,本来也是极为忧心的,但看着两个人互相依赖扶持又释然,他果然老了……
又等了两个多时辰,木青觉得不对劲起来,怎么今日这么晚了还没到家呢,老管家也来嘱咐了好几次让他先用饭,因为担心靳辽森回来后还没用饭便坚持等了下来,只是都两个时辰了……
“管家爷爷,为什么辽森哥哥现在还不回来呢?”木青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兴许是商户太多了,难以周旋吧。”老管家也不确定,却又不想小孩太担心。
“当城主好累呢……”木青由衷说道。
“要不木青少爷先用饭吧,我看小城主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再等等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木青变得有些焦躁,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老管家看了木青的样子心里也是煎熬,都等了三个时辰了,今日小城主究竟干什么去了?
“要不我们出府寻一寻小城主?”老管家不忍木青再等下去,提议道。
于是两人拎了灯笼去寻那与商户谋事的城主,谁有能料到竟会是期待而去,伤心而归呢。
木青没有注意到老管家有些奇怪的表情,他还不知道在听到这谈生意的场所时,老管家心中的担心,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进了春晖楼,木青感到有些不自在,外头夜色深沉,这里却还是热闹景象,尤其是穿梭在各个酒席上的年轻女子让这气氛更添旖旎。
“请问……城主大人今日可有来这里。”木青看见那管事一样的人物,开口问道。
“城主大人?”那人打量着木青和老管家。
“在下是城主府管事,”老管家上前躬身道:“城主深夜未归,家里实在担心,故来……”
那人极有眼色,向老管家做了个揖道:“原来是城主府管事大人,城主大人今日和几个商户商谈,后来见天色已晚便在小店住下了。”
“住下了?”木青皱眉,心里有些不高兴,自己一直在家里等他,连饭都还没吃,他倒好,已经睡下了。
老管家看了木青一眼,知道他等了许久必不甘心就此离去,便开口道:“虽然也已深,只是家中有人实在担忧城主在外过夜,故而……”
“城主大人并未睡下多久,我带你们去唤他可好?”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老管家领了木青随那人上楼,料想靳辽森必是不胜酒力歇下了,虽然此般麻烦了些,却也是最省事的做法了。
“扣扣……”几人行至门前敲门。
几人只听一阵喘息,夹杂了女人的嬉笑,一时有些脸色各异。
“城主大人……家中有人来了……”
里头没有回应,老管家看了那人一眼,“不如你先离开吧,我去唤城主大人便好。”
那人告退后,剩下木青和老管家,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管家爷爷……为什么辽森哥哥不来开门。”木青的脸色已有些黯然,他不敢想象里头是何种景象。
“兴许是没听见罢。”老管家又大力敲了敲门,只恨敲的不是靳辽森的脑袋。
一敲之下却发现门并未锁上,应声而开的门让门外两人不知作何反应。
木青迈了脚,他不知为何,心里带了些难过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屋里有零落的衣衫,床榻上纠缠的两人还没注意到有人进来,靳辽森的脸上全是□□,就像他常常看到的一样。真恶心,他想。
府里持续的低气压,府中仆人也发现本来形影不离的木青少爷和小城主之间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一个拼命躲一个拼命追,让人摸不着头脑。
木青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如鲠在喉估计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每次一看到靳辽森心里就泛起恶心感,所以只能避而不见,但他一直纠缠让人不知所措,要怎么办呢,他理不出头绪。
“木头,你不要再躲我了。”靳辽森终于逮着了木青。
“……”
“你听我解释……”靳辽森自知理亏。
木青连看都不再看他,转身就要走。却又被靳辽森一把扯住,“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谈谈吗!”
木青一瞬间觉得很讽刺,“你知道吗,我看了就觉得恶心。”
靳辽森暴躁起来,“你!我会跟那女人一起都是因为我喝醉了……我以为那是你……”
“是吗。”木青不以为意。
看木青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靳辽森终于被逼的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没什么意思,”木青转了身。
靳辽森有些心慌,将木青扯进怀中死死搂着。
“你放开。”木青挣扎。
“我不放,你是我的。”
“以后不会是了……”木青想自己却是应该和靳辽森划清界限。
“你是我捡回来的,你永远都是我的,”靳辽森昏了头,“就算我和女人上床你也不能离开我!”
木青脸色煞白,仿佛窥到了残酷真相的一角,“就算你以后娶了妻?”
“就算娶妻你也只能是我的!”靳辽森还不知道自己的言辞只会将怀里的人越推越远。
“呵……”木青笑了,这个人原来还是会娶妻的,而自己不过是捡来的玩意,能玩便玩,只是可笑自己还以为所谓天长地久是出于爱,却原来只是对于玩具的占有……“原来我一直是个傻瓜……”
靳辽森不知怀中的人为何发笑,直到后来他一声不响地消失让他心急欲焚,他才知道这个人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而他花了三年来找回这个人,踏遍了多少土地,希望多次落空,他知道,这个人,他要他陪一生,却也一点舍不得他受伤,只要他还开心就好。
只是,现在明白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
“会不舍得吗?”已到城门,秦凉月问木青。
“嗯。”木青回头,这场景和三年前何其相似啊。
秦凉月轻笑,“我还以为你会舍得。”
“毕竟在这里呆了十几年呢。”木青喟叹。
“那还想回来吗?”
“不。”
秦凉月笑了,这个人看得透彻,舍不得是一回事,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两人一路奔波,终于到了蒙山,这里与天机城不同,还保留了几乎完全大自然般的景象,住户聚集在蒙山下,而山上却又座不同凡响的府邸,这自然就是两人的目的地。
等到了府中,就是淡定如木青也不由惊叹,难怪秦凉月能拿出那么多金银珠宝,看着府邸的规模便可预想其富裕程度。
“快随我来吧。”秦凉月催促走神的木青。他知道这是要带他去看他的母亲为他留下的东西,会是什么呢,他不禁疑问。
两人走进了一间小阁,里面的陈设如新,能看出是精心装饰过的,只是风格有些不伦不类。
“你慢慢看吧,我先离开。”秦凉月说完出了房门。
木青疑惑,看什么?举步向前,那床榻旁立着小小的一方书桌,木青拿起了上面的厚厚一叠纸张,一页一页翻过,木青留恋地抚过那些很多年前的墨迹,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原来是这样思念着自己吗?
厚厚的一叠,全是那个唤作母亲的人未来得及亲口对他说出的话,他唤他玉儿,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她惦念的是她唯一的孩子。
木青也看到一旁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从小到大,无一不是精心缝制,这都是他的母亲为他制下,她已不能看到他,却想象了无数个他的样子,小时候的,长大后的,再一针一线留下自己的爱。
木青本来是心怀怨气的,不管怎么说,自己长大了却与这所谓的父母没有一丝关系,从有记忆以来根本不曾享受过他们的爱,对他来说,这该唤作父母的人也不过两个已经逝去的陌生人,但现在,他的眼睛湿润,那个人唤他玉儿,那个人真的很爱他。
木青在那个阁子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秦凉月没有来打扰他,他一遍遍地看那些字迹,一遍遍地抚过其实已经穿不下的衣服,让自己满溢在迟来的爱里。
最后他出门找到了秦凉月,“那间阁子可以给我吗?”
“那本来就是你的。”秦凉月微笑,“它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我……我还有一事相求。”木青有些难以启齿,秦凉月已经帮自己够多了。
“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帮你。”
“我想学医。”尽管……母亲已经去世了,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再三考虑后决定了学医。
“一定帮你。”秦凉月答应得十分爽快。
时光的脚步说它缓它却倏忽而去,木青做了大夫,往事都已经快要忘却,每日忙着出诊,只恨□□乏术不能再多救两个人,而附近的人也都知道,这位木大夫心地最为善良,常常出义诊,若是病患付不起诊金也丝毫不计较,因此找他看诊的人一日多过一日。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忙碌下去吧,在自己还未察觉之时老去,老了之后能安然死去,虽然平淡却也符了他的心愿。
“木大夫……”刚歇口气的木青又听到一声唤,便整了精神要应诊,待抬了头却是愣在了那里。
“木大夫,相思病可有得治?”
木青忘了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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