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的舞跳得更好呢。”
“哦?”皇帝这么一听,顿时起了兴致:“皇后说的可是真的?”
小香菇看了他一眼,半带着委屈半是调侃着说:“皇上若不信,呆会儿亲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她说完,又让容嬷嬷给某人端了一小碗炖的烂烂的鹌鹑肉过去。
“哦?”皇帝看了眼身前的鹌鹑肉,微微扬眉:“皇后这是打算赶朕走了?”
“臣妾哪敢赶您啊…”小香菇赶紧顺毛:“这不是皇上以为臣妾说谎,臣妾急着想让皇上亲眼瞧一瞧那白常在不是…”她微微一笑,接着说:“再者臣妾最近刚接手宫务,诸事繁杂,皇上在臣妾这里怕也是休息不好…不如……”您就赶快去别的地方猎艳去吧……
“也好。”皇帝看了她一眼,吃了些碗里的鹌鹑肉,才起身说:“既这样,你就好好的把宫务打理一下,朕就先去看看纯贵妃。”
“臣妾恭送皇上。”小香菇赶紧起身恭送某人,娘的,累死她了。
等到某人离开之后,小香菇累得一屁股坐在榻上,这鱼饵已经撒出去了,现在就看那白常在有没有本事钓上皇帝这尾大鱼了…
百花齐放(二)
第二天一早,小香菇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梳洗呢,就听到外面儿递进来的信儿了——皇帝昨夜又宿在了延禧宫。
一听到这话,她忍不住眉毛一皱,这送到嘴边儿的鸭子都能飞了,这白常在也太不给力了吧?
容嬷嬷在旁边儿见她脸色不对,忙说:“皇后娘娘,奴婢听说,这万岁爷是在翊坤宫里呆了好一阵儿以后才被叫走的。”
“噢?”小香菇正闭着眼睛享受着宫女们的侍候,她一听这话,眼睛就睁开了:“皇上是从纯贵妃宫里被叫走的?”
“正是…”容嬷嬷看了眼四周,小心的说:“奴婢听那传话的小太监说,纯贵妃娘娘气的脸色都变了呢。”
这能不变色麽?皇帝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宫里,这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又被人给叫走了。如果是在平时,恐怕纯贵妃也就忍了,可那令妃如今怀了身子,却还霸着皇帝不放,这岂不是…
小香菇皱了皱眉说:“那白常在呢?”
“听说那白常在也挺难过,可后来据说娥贵人开解了她几句,也就好了。”
“嗯。”这娥贵人倒是个不错的人,小香菇心里倒是突然对这位据说有着绝世武功的嫔妃好奇起来,如果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那倒也不错。
不过现在…却还不是时候,小香菇盘算了一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让皇帝成天窝在那延禧宫里。
“容嬷嬷,那边儿传信儿来的人有没有说延禧宫这次用的是什么借口?”
“回皇后娘娘,听说是…动了胎气。”
“胎气?”小香菇听了以后抿了抿唇,令妃啊……令妃,你以为靠着那个肚子就能永远的把皇上拴在身边儿了吗?
“那太医们怎么说?”小香菇刚问了这么一句,突然又想起貌似每次令妃请的都是同一个太医,就又问:“这次请的可也是那杜太医?”
“正是…”容嬷嬷点点头:“各宫里的主子们都各有一两位心腹的太医,这位杜太医……”
“明白了…”小香菇垂下眼睛,摸着发架上簪着的累丝衔珠金凤,微微一笑:“容嬷嬷,走,上慈宁宫请安去。”
到了慈宁宫里,还没请安呢,桂嬷嬷就忙不迭的上前来了:“皇后娘娘,您可来了…太后等您老半天了。”
“嬷嬷怎么了?”小香菇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给她拉到了暖阁里。
“太后昨儿个晚上着了凉,今天早晨起来到现在都还没用早膳呢…”桂嬷嬷愁眉苦脸的说。
“什么?”小香菇吓了一跳,这老太太现在也是有些春秋的人了,着凉可是说大就大,说小也不小的事:“太医来瞧过了吗?”她赶紧问。
“回皇后娘娘,就是…还没请太医呢…”桂嬷嬷说到这儿,那声音更是比刚才还要压低了三分:“太后说是不想让皇上上朝时担心,这才没请太医的…”
小香菇听了着这话,眉毛一挑:“皇上老早就去上朝了,那现在怎么还没去请?”
“哎……”听到这儿,桂嬷嬷叹了口气说:“奴婢也是这么说,谁知太后她老人家躺了会儿,就说舒服许多了,不让奴婢去传太医…可奴婢…还是觉得…还是请太医来瞧瞧才妥当…”她希翼的看着小香菇。
“我知道了…”小香菇听了她这话之后点点头说:“嬷嬷考虑的极是,既这样,容嬷嬷…”
“奴婢在…”容嬷嬷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
“你就替桂嬷嬷到外面儿找个稳妥的人,去太医院里把往常给太后瞧病的太医传过来。”
“嗻!”容嬷嬷答应着就出去了,桂嬷嬷见状松了口气,然后才忙忙的张罗着给小香菇上茶。
小香菇看了眼帷幕后面问:“太后眼下可是还睡着?”
“是…”桂嬷嬷点点头,把茶盏放在小香菇手边的案上说:“刚才太后强撑着精神起来了一趟,等皇上一走,就又躺下了。”她说到这儿,那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块儿去了。
小香菇一听,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老太太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着,怎么还强撑着,她就怕这么一逞强,小病都变成大病了。
这么坐了一会儿,太医就赶到了,他给老太太诊完脉,还没开方子呢,皇帝下了朝听说这事也赶到了慈宁宫。
一进宫他立刻就瞪着那太医问:“太后的身子怎么样了?”
“回皇上…”常给太医瞧病的太医姓林,听说在医道上研究颇深,听了皇帝这话,他倒是不紧不慢缓缓地回说:“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凉,今天起来似乎又冻着了些,微臣给娘娘开个方子,吃上两服药也就好了。”
“只吃两服药就好了?”皇帝有些不信。
“回皇上,正是,太后娘娘身体平日里就康健,如今只是受了些凉,实在是没什么大碍,再者,这是药三分毒,病好了,也就不用吃药了,倒是…还得烦劳嬷嬷们好生照料太后娘娘的饮食起居,微臣回去后会写上一张食补的方子来,年前照了这方子进补,过了年,娘娘的身体就会更好一些了。”
皇帝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就放他去写方子,自己却走到内室里,坐了一会儿,见太后实在没醒,这才又出来。坐在榻上叹气。
小香菇看他那担心的样子,便宽慰他:“皇上不用太过担心了,刚才太医也说了,皇额娘素日里身体就好,如今着了凉,好好保养着,吃上两服药,也就好了。”
皇帝听了她的话,半天没言语,半响他才幽幽的说:“朕自幼便被皇玛法带在身边,住在皇祖温惠贵太妃的宫里,平日里难得见上皇额娘一面。到了先帝时,因为宫里…”他说到这儿时停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然后才说:“到皇阿玛突然龙驭归天,朕继位为帝,才能安稳的孝顺皇额娘…”
“今日皇额娘这么一病,倒是让朕突然想到雍正十三年时的事儿了,朕是怕…”皇帝说到这里,再次叹了口气:“直到今日,朕才真正明白那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意思。”说到这里,他转过头,表情严肃的看着小香菇说:“皇后,皇额娘不但是朕之皇额娘,她也是你的皇额娘,朕希望你常日里没事的时候,能多过来陪陪她。”
“臣妾明白。”小香菇赶紧起身回到,听了皇帝的话,她只觉得鼻头有些发酸,是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太后尚在,皇帝都会发出这种感叹,那她呢?一梦数百年,那她的父母呢?
一想到这里,饶是小香菇平日神经大条,却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帝后二人就这么默默的坐着,直到桂嬷嬷出来说太后已经醒了,两人这才赶紧到暖阁里面去看望她。
太后刚服了药,又发了汗,现在脸色已经是好了许多了,小香菇和皇帝陪着她说了会话,见她有些倦了,才又退了出来,这么一折腾就到了晚膳时分。
因为太后这边儿还病着,皇帝和皇后都没心思吃饭,所以晚膳也就是随意用了些东西,等到又看了遍太后,小香菇趁着四周没人的功夫,这才缓缓的把自己的打算跟皇帝说了。
“皇上,这眼下到了年节了,时气又正是不好的功夫,臣妾想着,是不是把每日里太医们请平安脉的次数给改上一改?”
“哦?”皇帝本来就在担心太后的病,太后生病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也的确该改改了。
“往常这太医们都是轮班在内药房和各宫外班房内轮值,这样原本也对,可是进来因为时气所致,臣妾就觉得这人手有些不够用了。”
“臣妾想着,各宫里外班房内的轮值太医都是熟悉各主位们的身体,这个就不用换了,臣妾想的是,如今时气不好,倒要在皇上的养心殿和皇额娘的慈宁宫增加一位轮值太医才是。”
“再有,纯贵妃和嘉贵妃她们身子也不好,她们宫里也添上一位。”
“你想的很好…”皇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小香菇的说法,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令妃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怎么皇后倒把她给忘了?莫不是,她在嫉妒吧?
这么一想,皇帝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这边儿小香菇已经是又开口了:“再有令妃,她如今怀了龙嗣,身子又常不好,臣妾想着她的宫里自然是要添上一位对妇人这一科拿手的太医的。”
“皇后说的极是…”皇帝一听就高兴起来,看来皇后并不像是他所想的那样嫉妒令妃,相反,她对令妃倒是多有照顾,这么一想,皇帝看小香菇也就越看越顺眼起来。
小香菇看着皇帝的脸色阴转晴,也知道丫刚才肯定又在腹诽自己,她心里暗笑,准备接着把话说完:“除此以外,臣妾还有个想头。”
“什么?”
“臣妾想着,既然增加了轮值太医,那各外班房内的太医们亦可分作两班,早晚各请一次平安脉,把结果记录在脉案上,比如在令妃妹妹那儿,因为她身子不好,臣妾看她那边儿的脉案自然是每日都要送到太医院交给当值的太医看的。”
“再有,臣妾还想,除了固定轮值的这批太医外,其余的太医还可挑出三四人来,每隔两三日,或四五日就在宫内巡诊一次。”
“巡诊?”
“正是…”小香菇笑笑说:“这倒是要劳动各位太医了,这巡诊,一方面万一轮值的太医不小心疏漏了什么,巡诊的太医亦可查出来,二来,也可监督当值的太医们尽心尽力。”
“脉案这里,巡诊的太医们也是要看的,再根据当时的情况,若是脉案有误,就查,看是谁当日轮值,是早班还是晚班,出了事儿,就可以直接问责了。”
“这样极好!”皇帝一听就同意了小香菇的主意:“朕即刻下旨,就这么办…”他想了想,索性就地吩咐了高无庸,让他去太医院传旨,然后又和小香菇商量了下,说这样虽说不错,可也劳动了很多太医,索性就先奖了三月俸禄给太医院诸人,起个鼓励的作用。
然后脉案那边儿,除了太后、皇帝、皇后、纯贵妃、嘉贵妃、令妃的脉案每日都要送到太医院验看之外,其余妃嫔就是十多日或者是二十多日一次了。
这个规定一下来,其余人尚好,纯贵妃和嘉贵妃这两个病号先就占了便宜,因为有诸位太医诊脉,那方子换来换去,终究好像是换的对了她们的身体,没过多久,她们的身子就一日好似一日了。
再有太后,这身体也在诸太医的调养下越来越硬朗。
这满宫里无不称颂皇后娘娘,只除了一个——令妃。
这令妃霸着皇帝无非就是今天动了胎气,明天头上发昏,后天脚底打滑,勾得皇帝那是一个魂不守舍,天天的朝延禧宫跑。
如今皇帝这道旨一下,延禧宫里立刻就多了一位在妇人科上最是拿手不过的陈太医,再加上每日过来巡诊的太医们,令妃顿时就觉得有些缚手缚脚了。
那天皇帝从纯贵妃宫里被叫走的时候,说的是改日再去,谁知第二天就碰见太后生病,再加上朝务繁忙,直到五天以后才想起这么一档子事,正巧那天令妃的脉案在晚膳前就送到了皇帝案上,这是皇帝吩咐的,两日一次,把太后和令妃的脉案送给他过目。
皇帝自幼养在圣祖康熙皇帝身边儿,自然也是看的懂一些脉案的,他这么一看,见老娘和爱妃的身子都没什么大碍,一高兴之下,就在晚膳的时候翻了白常在的牌子。
用完晚膳,想念那江南小调并那水袖舞蹈…当然更想念那跳舞的人的皇帝早早的就去了纯贵妃的宫里。
这边儿皇帝前脚刚走,那边儿令妃就得了信,她咬咬牙,让腊梅去给杜太医带了信,给了他银子,然后就卸了妆,让人去纯贵妃宫里说自己又不好了。
这次送信的还是腊梅,谁知道了纯贵妃宫里,纯贵妃自然是不给她好脸色看,先是把她在外面儿晾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施施然的带着她去传信。
腊梅也是倒霉,纯贵妃让她过去的时候,皇帝正和白常在在内室里鸳鸯交颈,无尽缠绵着呢,这腊梅这么一报信儿,皇帝顿时不爽了,这任谁正在那啥啥的时候被人打扰,那火气都是大得不的了。
再听说腊梅说令妃又不好了,皇帝这次倒是没像以前一样那么脚不沾地的就朝着延禧宫跑,反倒是冷笑了两声,说朕今日才看了脉案,好几个太医都说她的身体不错,怎么现在就不好了?
腊梅慌忙跪在地上,说是刚才令妃不小心着了凉,皇帝顿时笑了,他本性多疑,腊梅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皇帝顿时朝着那争宠的地方去想了。这么一想,他顿时有些不高兴,可又摸不准那令妃是不是真着凉了。
这么两下里一想,皇帝那满肚子的火都撒在了来报信的腊梅身上,当场就让人把她拖回延禧宫,把延禧宫侍候令妃的奴才们都叫出来,当着她们的面儿打了腊梅二十大板,再有那杜太医,腊梅也是话里不小心带了出来,也悲剧的被皇帝冠上了办事不力的罪名,同样给了二十大板,而且他还更倒霉一点,刚到手的那三个月俸禄也没了。
这边儿皇帝发作完两个倒霉蛋,自己仍旧去和亲亲小白一起做那交颈鸳鸯去了,那边儿令妃得了信儿,气的脸色发白,可又不敢多说什么,她倒是清楚皇帝的脾性,如果自己赶着上去解释,弄不好自己还要吃挂落。
没办法,这么一下,她只得先暂时乖乖的呆在延禧宫里养胎了,那腊梅当着人面受了二十大板,里子面子都下不来,也病了,令妃跟前一下子只有冬雪一个得意人好差遣了。再说那杜太医,经此一次之后,他也乖觉了许多,知道这皇上的龙须不是那么好摸的,所以在令妃跟前,也就越来越朝着那透明人的方向去了。
皇帝龙颜大怒,这事儿不到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小香菇躺在床上暗笑,这么多太医围着,她就不信那令妃还能天天生病,再说了,那令妃能买通杜太医,可她还不信她能把那太医院上上下下所有的太医都买通…
所以令妃哪…您就先乖乖的在一边儿呆着养胎吧…
有喜
小香菇这么一安排,首先得益的就是纯贵妃,她宫里的白常在因为那江南小调唱得好,引得皇上去了两三回,后来郭答应也因为那蒙古舞跳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