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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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见闻录-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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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古人认为龟一种寿命长而又有灵性的动物,而且道家养生修炼也有一种叫做“龟息“的方法。莫非这是要效法乌龟的龟息之法?

    我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养志法灵龟的原文,心里默默思索,看其文意,心培养志向要效法灵龟。之所以需要培养志向,是因为如果不培养志向,心的思想活动便不会畅达。如果有了某种,老是放在心里考虑,那么,志向便被所役使。多了,心便分散;心分散了,志向便衰弱;志向衰弱了,思想活动便不畅达。心的思想活动专一,便无隙可乘;无隙可乘,志向意愿便不会衰弱;志向意愿不衰弱,思路便会畅达。

    若思路畅达,和气便流通;和气流通,乱气便不会在胸中烦乱。所以,对内要培养志气,对外要了解人情世故。培养志气就会心思畅通,了解别人就会职责明确。如果要把培养志气之术用于对人,就一定先要考察他是如何培养志气的。了解别人的志气的盛衰状况,就可以培养他的志气:观察别人的志趣爱好,就可以了解他的才能。

    如果不培养志气,心气就不稳固;心气不稳固,思路便不通畅;思路不通畅,意志便不坚实;意志不坚实,应对便不理直气壮;应对不理直气壮,就是丧失志向和心气衰弱的表现。

    丧失志向和心气衰弱,说明其精神颓丧。精神颓丧,便会恍惚不清;神志恍惚不清,就不可能专一地探求、领会事理。由此可见,培养志向的重要。如何培养志向呢?首先要从使自己镇定开始;自己镇定了,志向意愿便会充实坚定;志向意愿充实坚定,威势就不会分散。精神明畅,经常固守,就能够震慑对方。

    思来想去,不得其所,我尝试着学学乌龟的样子,调匀呼吸,凝神守一,在被窝里屈起手脚,从床尾慢慢向床头稳重缓行,渐渐的疲倦感袭来,眼皮沉重,我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第二百零七章 马丹阳() 
睡梦中,我感觉身体一震,大家应该都有过这种经历,就是睡睡觉的过程中,忽然感觉身体一抽搐,有的是抖腿,有的是抖胳膊,我当时就是这么一个抖动,然后感到自己忽然飘飘的飞了起来,就那么浮在空中俯视床上的我,甚至能够看到我自己窝在被窝中,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意识被人脱离了身体?不会啊,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命魂幽精依然位于意识海内,那么这个离体的是什么?离体的这个我与意识海内的我都能够产生清晰的想法与联系。

    莫非?我忽然想起了一事:当初我租住在黄老太家中的时候,误拘了黄老太的胎光魂之后,曾在黄老太的床边见到了另一个黄老太,据我师傅马自在所说,床上躺的病人是黄老太的本体,而那立在床边的另一个黄老太,那应该是她的魄之臭肺,随呼吸而出,是因为身体已经不能聚魄了。

    难道我的身体也不能聚魄了?还是我修习了养生法灵龟导致了臭肺魄离体?等等,怎么漂浮在空中的这个我脖颈上居然套着一个黑丝绳套,这飘在空中的我眼神中的此时竟然是满眼的悲哀和不舍。

    接着我就感觉到呼吸困难,仿佛被人扼住了脖颈,憋闷的满脸通红,仍然难以吸入空气,口中支吾着却吐不出一点声音。

    “下次再也不蒙头睡觉了,估计我是自己闷死自己的第一人吧?”我的意识还算清醒,可就是身体无法动弹分毫。

    “大胆,尔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害人,还不退去?”正当我白眼上翻,口角吐沫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断喝,随着喝声响起,缠绕在脖颈上的黑丝应声而断,久违的空气吸入肺腔,搞的我一阵剧烈咳嗽,“啊”的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赶紧手捂脖颈,刚才的感觉历历在目,莫非是被噩梦魇住了?我找过镜子照了照,脖子上真的有一个道清晰的勒痕,红中泛着青黑,禁不住的冷汗涔涔。

    “妈的,这是有人做法要害我啊”,我揉了揉阵阵作痛的脖子:“尸狗魄哪里去了?你不是号称警戒性最强的吗,怎么一定警示都没有,刚刚那个出声断喝救了我的人又是谁?”眼前一头雾水的局面,让我想破了头也不知所以。

    平素使用实意法腾蛇进行周围事物的探测,好久没有进入内视状态去看看心海的情况了,怎么最近都没有尸狗魄和吞贼魄的动静。

    我闭上眼睛,正要凝神内视,门外传来了啪啪啪的敲门声,一个人影被月光投射在了门的窗棱上。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2点多了,谁这个点还来扰人清梦,难道刚才做法害我不成的恶人,准备来个亲身夜袭?

    我抽出了随身的钢制锥头,将锥头后端的链子缠在手腕,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身体掩在门框后,也不做声,只是默默的等着。

    “小家伙,你的杀气外露,隔着门我都能感到针刺般的皮肤触感,你这样埋伏,能有什么用”。门口的人影没有动,轻声隔着门说道。

    “门外的,这么晚了有何见教?”我见漏了行藏,索性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你就这么对待刚才救你性命的恩人吗?”门外的人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着:“刚才要不是我喝破,断了他的绞首夺魄丝,你现在早就无法呼吸憋闷而死了。”

    我赶紧打开了门,躬身行礼:“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抬头看去,面前是个和蔼的老头,须发皆白,长眉沿着眼角下垂,他身披青色道袍,长发束在一起用个树枝别着,拄着一个桃木拐杖,杖头挂着一个葫芦,整个人看起来显得仙风道骨。我赶紧将他让进房内坐下,可是,观他脚步轻浮,似乎身体有恙。

    “不知您是天策府中的哪位?为何肯对小子施以援手?”我躬身立在他的对面,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像是天策府的人吗?”老头笑着问道。

    “那您是?”

    “马丹阳”

    “啊?”

    我惊讶的连连后退,磕磕巴巴的问道:“你是马丹阳?”

    “如假包换”,这老头居然翘起来二郎腿,摇头晃脑的答道。

    看着他说话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师父马自在的影子,都是这么一副游戏人间的脾性。

    “徒孙苏有友见过师祖。”我赶紧屈膝跪地:“再次谢谢师祖的救命之恩。”

    “好说,好说,看来马三收了个好徒弟啊,比我强啊,比我强。”马丹阳挽着我的胳膊,将我托了起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

    “我也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您呢,”我坐到了马丹阳的对面:“师父曾跟我提及,您在他小时候,除外寻找玄机门宝器的下落,然后就杳无音讯了,师父一直认为您被天策府所害。直至我与天策府的这代红拂女一起找寻崂山雷击木时,才从她的口中了解到您一直被天策府所控,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此时说来话长,”马丹阳叹了口气:“我从入了玄机门之后,精研丹药之术,可炼制丹药的上品容器就是我玄机门的金炉,所以,我立誓要找回玄机门遗失在民间的法宝,后来几经辗转,发现了部分线索,探索到最后,发现线索指向了王安石,其曾有诗云:

    金炉香尽漏声残,剪剪轻风阵阵寒。

    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

    所以,我认为最有可能存在于王安石的墓中。”

    于是,我苦寻王安石的墓葬所在,那时节,正是日本侵华战争时期,世道混乱,正是适合墓中取宝,于是我苦寻数年,终于在钟山南麓的宝公塔外围。发现了王安石墓的线索,可是终南山曾被朱元璋选为陵寝之地,据说王安石墓已被后人迁走,导致我扑了个空”。

    说道这,马丹阳抿了抿嘴,脸上竟然露出孩童般的笑容:“你绝想不到,我在终南山探山的过程中,认识了谁?”

    “哼,你此去石沉大海,让我师傅一直挂念再怀,可如今又突然现身在天策府,我猜你说的人该是那天策府的老祖宗吧?”我撇了撇嘴,语气中已经带了不屑。

    “没错。”马丹阳似乎没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满,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都已经岁数不小了,我们几番争执打斗,却在争执中暗生情愫,哎,真爱就是这么突然的降临到了我俩的头上,真真是几经风雨情自珍,枯木又逢春。”

    “不过是老年人的黄昏恋,不要说得这么文雅。”我索性大喇喇的坐在床上,也学着马丹阳的样子翘起了二郎头,看看这老头还会冒出什么惊人的言语。

第二百零八章 转世之恋() 
马丹阳翘着二郎腿,将手中的桃木拐杖横在膝上,往前探了探脑袋,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喂,喂,你相信转世吗?”

    “转世?”我愣了愣:“这个若没有经历过的话,谁知道真假?”

    “切”,马丹阳不满的白了我一眼:“非得亲身经历过才是真实的吗?马三怎么教的你?精卫填海的故事你总听过吧?”

    “不就是炎帝神农氏的小女儿,叫啥女娃的那个,在东海被淹死了,死后变为了花脑袋、白嘴壳、红色爪子的精卫鸟,天天没事叼着石头填海,我看呀,精卫填海和愚公移山都属于古人中的的犯傻行为,那怎么可能实现。”

    马丹阳抬起桃木拐杖,啪的拍了我一下:“别扯远了,谁要跟你讨论他们的行为了?我要说的是她死后变为精卫鸟的事情”。

    “那不就是神话传说嘛,难道所有的鸟都是什么人变得吗?”我不屑的反驳道。

    “这叫死后托生,也属于转生的一种,”马丹阳见我胡缠不清,直接抛出了他的结论。

    “我的师祖啊,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不满的嘟囔着:“这什么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不是说你和天策府老祖宗的事情吗,你怎么忽然扯到转生上了,你在这给我讲评书呢?”

    “我可以不是马丹阳,天策府的老祖宗也可以不是她自己。”马丹阳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什么?”我惊的砰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感激祭出实意法腾蛇详细探测了一下他:“你老人家该不是中阴身了吧,被别人占据了身体容器?也没有啊。”

    马丹阳满意的捋捋胡子,示意我不要惊慌:“坐,坐,怕什么?老头子我是货真价实的人,不过你小子真不错,你居然真的从我派灵书中修出了道法,这阴符七术的道法可是已经几百年未现世了。”马老头不住的赞许着,赞毕又接着说道:“嘿,你刚才说的中阴身,那也属于转生理论中的一种,人死去以后,中阴身离开人体。根据自身业力深浅,迷惑程度,在天、人、阿修罗、地狱、恶鬼,六道轮转。佛教认为,众生从出生以来,即辗转生死于三界六道之中,如车轮一样地旋转,故称“六道轮回“,至少要修成阿罗汉,乃至成佛,否则无有脱出之期”。

    我盯着他,不再以言语打断他,示意他继续说,我洗耳恭听就是。

    “而道教呢,有五道六桥的说法,与佛教六道轮回的差别不大。道门中对于转生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流传最广的是全真派和正一道。”

    “全真派认为,人死后,灵魂会离开人体,通过自身或鬼差接引,由地府的阎王审判。根据自身罪业福报投胎,进入另一个刚刚出生的新生命体内,该新生命体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动物、鬼。”

    “而正一道认为,人死后,三魂升天,七魄入地,唯留人生前寄居身体内的三尸:彭踞、彭踬、彭蹻、变化为人生前的形象,称之为鬼。他们认为,鬼并不是人的灵魂,而是游离状态的三尸。正一道认为轮回的实质是一种炁,在不同人之间转移,造成的一种假象,比如最初,这个炁附到甲身上,这样,炁与甲整天一起生活,知道甲的一切,等甲死后,炁却不会死,它就从甲的尸体脱离出来,又找乙,这样,炁就会将原来甲的记忆,带到乙的大脑中,于是,乙就出现了记得所谓前世的事情了,那其实是甲的记忆被妖邪转移到乙而已,这种记忆有时候会直接体现,有时候会深埋脑中,没有应激条件,则不会觉醒。”

    说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他的意图了,他是想向我表示他是转世而来?如今,对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慢条斯理的问着:“你说你可以不是马丹阳,说吧,你到底是谁?”

    马丹阳叹了口气,拿着桃木拐杖轻轻的敲着地板,击节而歌:“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又是桃花扇啊”,我站起身来,指着他,口吃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吧?”

    “正是本公子”马丹阳自傲的拍了拍胸脯,转瞬又泄了气:“可惜现在一副老头子模样了。”马丹阳自怨自艾了一番之后,接着说道:

    “当年我下终南山探寻王安石的墓地,去寻找金炉的线索,遇到了天策府的那个时代的红拂女,嗯,就是现在的老祖宗。当初我俩都修有道心领域,对战之际道心领域交叠对撞,居然引动了深埋着的前世记忆,她,她就是我前世朝思暮想的李香君啊。”

    这下我可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难怪李仙儿给我讲起桃花扇的故事,原来她隐喻的就是现在的马丹阳和老祖宗啊,也就是说李香君,和侯方域的炁一直没有消失在天地间,而是一个身体容器一个身体容器的替换,终于在马丹阳和老祖宗的身上得以重逢,活着时候人人情未了,死了之后炁炁也情未了,真可谓天地间的挚爱真情啊。

    “我知道马三一直都埋怨我,为何出门寻找金炉而一去不回,这种怨气也传到了你的身上,从你的态度上我可以感受的到,”马丹阳拄着桃木拐杖,颤巍巍的站起身形,激动的冲我问道:“你说,几百年后我得以重见香君,我怎么还能忍心离她而去,所以,我俩相约退隐,我脱离玄机门随她而去,她也脱离天策府不再过问府内事宜,我们一起隐居在这九嵕山,总算逍遥自在的过来数十年的神仙日子。”

    “既然如此,你俩现在为何还要在现身出来?”我疑惑的问道。

    “她把权柄交给天策府六骏和红拂女打理,哪知道连续两代红拂女都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期间六骏人物偶有更替,但是六骏的派系传承稳固,为何只有红拂女会不明不白早早仙逝,老祖宗毕竟出身天策府,危难之际还是忍不住出手,所以,约我助她为这代红拂女人为的造就道心领域。”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老祖宗你也见过了,结果就是仙儿的道心领域虽然造成,可我和香君就因此事而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所以,仙儿才带着天策府的人四处寻找金炉的线索。”

第二百零九章 谆谆教导() 
听到这里,此前往事纷纷涌入脑海:丹山夜袭,升炉大会,狮子洞探险,我心里不由得万分恼怒,啪的一拍桌子:“哼,难道天策府夜袭丹山,抢夺我师父的纸碟木箱,也是出于你的授意吗?”

    “我怎么会害我自己的心爱弟子,我在这毕竟是客卿,没有什么话语权,他们背着我对玄机门做了这种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马丹阳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纸碟木箱我已经从仙儿那收回,我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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